美得冒美痘:啊啊啊?什麽話?


    美得冒美痘:喂,你能不能別吊人胃口?


    美得冒美痘:到底幹什麽去了!!


    美得冒美痘:半個小時過去了啊!!你是陷進下水道裏了麽!!


    禦行修:迴來了。


    美得冒美痘:嗯嗯你終於活著迴來了,不容易啊不容易,還有你要說什麽?


    禦行修:晚安。


    美得冒美痘:啊?!你不是有話要說麽?怎麽突然‘晚安’了?!


    禦行修:就是“晚安”。


    說完後,踹企鵝,關電腦,睡覺。


    第二天八點多,曹禦修剛起床,就瞧見自己的好友正坐在自己家的客廳裏看著電視。


    某方麵來說,鄭家兄弟都一個熊樣,總把別人的私人領地當成公共地盤。


    無視掉客廳裏多出來的雜物,曹禦修打著哈欠走進衛生間,洗漱一番後灌了幾口白開水,接著從冰箱裏拿出一袋米糕,走到沙發上坐下。


    “又吃米糕?”雜物,不,鄭夏缶放下翹在茶幾上腳,往這邊挪了一些,“我真看不出這東西到底哪裏好了,你怎麽就這麽愛它呢?”


    曹禦修拿過遙控器,換至新聞頻道後,才開口道,“你又來幹什麽?”


    “別用這麽冷淡的口氣對待你最重要的朋友嘛。”


    “‘朋友’前麵的形容詞多餘了。”咀嚼掉嘴裏的米糕,喝了口水,視線緊盯電視屏幕,至於旁邊那個雜物,他都懶得瞥上一眼,“今天又有什麽事?難道你媳婦又煮亂七八糟菜係了?”


    “不,我今天來,主要是想跟你談談一下你和我老弟的事兒。”


    “哦?”繼續吃著米糕,“怎麽個談法?”


    旁邊的鄭夏缶又湊近了一些,胳膊搭上曹禦修的肩膀,“我老弟昨天晚上好像來過你家,是吧。”


    “好像有這麽一迴事,怎麽?”


    “他昨天很不正常……不,應該說他最近幾天都有點不正常,所以我在懷疑,是不是你們倆之間出了什麽問題。”


    “我們倆?”曹禦修終於撇過頭去,盯著鄭夏缶的蠢臉挑眉道,“什麽問題?”


    “我要是知道還來問你做什麽。”鄭夏缶艱難地迴憶道,“每天晚上都聽到從他房間裏傳來的腳步聲,‘咚咚咚咚’的持續很久,偶爾還會有說話聲,嘀哩咕嚕的不知道說些什麽東西。”


    “說話聲?”


    “嗯,對著空氣自言自語。”


    “……”


    “最恐怖的是昨天,黑著臉衝出去,黑著臉沖迴來,一邊默念‘慘了’一邊上了樓,沒過多久就聽見一連串的慘叫聲。”


    “慘叫聲?”


    “嗯,慘叫聲。”


    “為什麽會有慘叫聲?”


    “笨老弟說他嗓子癢癢。”


    “……”


    “所以,你們真的沒有發生什麽麽?”鄭夏缶逐漸靠近曹禦修的臉,眯著眼道,“比如,你們倆已經相處到最後一個環節,靜悄悄地邁過了最後一扇門……?!”


    曹禦修斜視著自家男友的哥哥,有些無奈道,“其實你隻是來八卦的吧。”


    5


    5、五章 …


    “我這是關心。”鄭夏缶重重地咬著後兩個字重新倚靠在沙發背上,“你以為我們認識多久了?二十五年哪,人生的四分之一時間……”


    “二分之一。”曹禦修糾正道,“你是短命型。”


    鄭夏缶也不生氣,二十五年的交情擺在這裏,對於這種德行的言行想不習慣都難。他僅僅嘆息一聲,重重拍了幾下曹禦修的肩膀,說道,“如果你實在害羞得連向最重要的好友都沒辦法透露,那麽我就不多問了,隻是有些事情千萬別憋在心裏,有什麽困難一定要和我說,比如你們是不是在什麽限製級的問題上出現了一些限製級的問題……”


    曹禦修難得地翻了個白眼,一巴掌拍開鄭夏缶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指著大門的方向,道,“滾。”


    “難不成惱羞成怒了?”


    曹禦修看了眼茶幾上所擺放的幾樣物品,考慮著拿哪一樣砸過去才能起到立即見紅的效果。


    “哎呀,時間好像不早了。”鄭夏缶站起身,“中午記得來吃飯。”


    曹禦修將視線從茶幾上收迴來,“我不記得有給過你肯定的答案。”頓了頓,又道,“而且你之前好像也說過不是為此而來。”


    “不是主要目的,但卻是附帶提議。”


    “拒絕。”


    “駁迴。”鄭夏缶朝著門的方向走去,腳步間沒有半點停頓,“看在我家笨老弟那麽喜歡你的份上,偶爾過去關心關心他總可以吧。”說完,換上鞋子,開門而出。


    隨著不大的關門聲,曹禦修耷拉下眼皮,視線的焦點隨意地停在前方的某分角落,細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中午十一點半左右,曹禦修穿了件外套,便往隔壁家走去。


    鄭家屋門大開,曹禦修前腳還沒跨進門,鄭夏缶後腳就迎了上來,“來的真及時,剛打算電話催你呢。”


    換了鞋,進了屋,和鄭家長輩打了聲招唿後,便隨著鄭夏缶入了座。


    大致掃了眼客廳,卻沒瞧見鄭尚行的身影。


    飯桌上坐著鄭父、鄭母、鄭夏缶和曹禦修,鄭夏缶的媳婦兒正在廚房裏大展拳腳,隻差鄭尚行一個人。


    “小二子呢?”鄭父端著酒杯,瞌著眼皮問了一句,不知道在問誰。


    “小二子”指的便是鄭尚行,因為排行第二的緣故。


    鄭夏缶指著樓上,道,“估計還在玩兒著呢,最近隻要一有時間就入定在電腦前麵了,怎麽拉都拉不開。”


    鄭父仍舊瞌著眼皮,用手肘碰了碰旁邊的鄭母,“你去叫小二子下來吃飯。”


    鄭母對著鄭夏缶努了努嘴,“去叫你弟弟下來吃飯。”


    鄭夏缶扭過頭對著廚房嚷嚷道:“老婆!去喊笨老弟下來吃飯!”


    媳婦兒扯開高嗓門迴應道:“沒看到我在忙麽!自己滾去喊!”


    鄭夏缶唉聲嘆氣了一番,搬著凳子坐到曹禦修身邊,“幫個忙……”後麵的話還沒說出口,他媳婦兒的高嗓門再度傳了出來,“你是殘廢啊?!自己不會去麽!”


    鄭夏缶繼續唉聲嘆氣了半分鍾,剛撐著桌麵打算起身,卻被曹禦修一把拉住,“我去吧。”


    鄭尚行的房間在二樓的拐角處,曹禦修踏上二樓的走廊,往右邊走了幾步後,伸手敲了敲門,耐著性子等了三秒後,見沒人開門,於是直接推門而入。


    屋子的光線不是很好,厚重的窗簾阻隔了大部分的陽光,音響中傳出輕柔的音樂,曹禦修瞥了眼電腦的方向,果然瞧見要找的那個人趴在電腦桌上瀕臨死亡的樣子,輕微的唿嚕聲摻進音樂中,總覺得相當的不和諧。


    曹禦修走上前,伸手推了推鄭尚行的後背,後者隻是無意識地嘀咕了幾聲,轉了個方向繼續睡去,動作中碰到了旁邊的滑鼠,原先黑色的電腦屏幕瞬間大亮。


    他本無意去看屏幕上顯示的東西,卻在不經意的一瞥中被勾住了視線。


    屏幕上掛著一個聊天窗口,以及一個word文檔。


    文檔上滿是密密麻麻的漢字,似乎是小說一類的東西。


    而那個聊天窗口,則是徹底吸引住曹禦修的東西。


    胡言不再亂語:真心誠意地覺得你的苦惱根本不值一提,你所謂的【最頂級】到底以什麽為評判標準?就算那些公認的經典之作也很難被稱之為【最頂級】吧?還有為什麽我要和你通宵聊這種莫名其妙的話題?天殺居然已經九點了!天殺的老娘九點半還有課!


    胡言不再亂語:痘痘,你該不會是撇下老娘自個兒去睡了吧?怎麽這麽久都沒有迴覆?


    胡言不再亂語:……你真的瞥下老娘去睡了麽?!啊來不及了我上課去了,迴來再找你算帳!


    胡言不再亂語:最後一句!就我個人來講,隻要拿出你的最高水準,使出你所有的力氣,真心實意寫出來的東西,就是相對於你而言【最頂級】的東西了!


    “最頂級”……


    將視線從電腦屏幕上稍稍下移,就瞧見鄭尚行一臉呆樣地枕著胳膊睡得正香。


    放棄了叫醒他的打算,曹禦修默默地收迴手,轉身走了出去,順手又捎上了房門。


    迴到飯桌時,鄭夏缶朝著自家老弟的房間方向瞄了又瞄,“笨老弟呢?怎麽沒一起下來?”


    “他在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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