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上官如許還特意在網上搜了一下離婚需要帶的資料。


    工作人員卻說她的資料沒帶齊全!


    就在她以為工作人員是故意刁難她時,工作人員說:


    “你們的資料裏沒有財產協議書。”


    上官如許說:“我們沒有財產糾紛。”


    工作人員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說:


    “沒有財產糾紛也得寫一份書麵材料。這是規定。”


    上官如許又說:“現在能寫嗎?”


    工作人員不禁看向滕睿。


    滕睿又淡漠的開了“金口”,“現在寫可以嗎?”


    工作人員抿著唇,舌頭刷了好幾遍牙床,不停的伸長脖子了望。


    他的領導還不來救他的場。


    終是沒有辦法了,他迴答滕睿:“可以。”


    沒想到上官如許拿起紙和筆就開始寫。


    工作人員正要給她找個模版,上官如許就已經寫好了,並且拿過印尼按了手印。


    “寫好了。”上官如許把財產協議書給工作人員遞過去了。


    工作人員一看,就一行字:“上官如許和滕睿沒有財產糾紛。”


    工作人員不由得看向上官如許。


    上官如許:“這樣寫不行嗎?”


    “……”工作人員蠕動了幾下嘴角,又把上官如許寫的財產協議書遞出去,“需要兩份。”


    上官如許就把自己寫的那份遞給滕睿,“你照著寫一份。”


    滕睿一臉冷漠的接過來一看,臉上更冷漠了。


    他把協議書扔在大理石的台麵上,“不行!”


    工作人員直起後背。


    許是被滕睿的冷酷嚇到了。


    上官如許語氣有幾分不善的問他,“怎麽不行?!”


    “我離婚不給你分財產讓別人怎麽看我?”


    上官如許拉著滕睿走到一邊,壓低聲音怒道:“你別節外生枝了!”


    滕睿垂眸看著他胳膊上上官如許那隻白皙修長的纖纖玉手。


    又抬眸,看著她滿臉壓製的憤怒。


    他此刻才肯定了一件事,就是上官如許是真的想要離婚。


    而非欲擒故縱。


    上官如許很生氣,她鬆開了滕睿的胳膊。


    “好,你說要給我分什麽財產?快點兒寫。”


    滕睿並沒有拿起紙筆來,而是說:


    “我參加工作才三年,工資並不高,每個月的工資除了一些人情世故的走動,加上生活開銷,我剩不了多少,現在就有十萬塊存款,都已經給你了。”


    上官如許突然想起來昨天滕睿給她一張卡。


    她被氣糊塗了。


    她從包裏拿出那張卡來,“行,這十萬塊咱倆一人一半。”


    然而滕睿又說:“從法律上講結婚不到半年要離婚的話,女方是分不到錢的。”


    “……”上官如許咬牙,“你玩我呢?”


    滕睿緩緩垂眸看向上官如許的肚子。


    又不緊不慢的說:“但你肚子裏已經有我的孩子了,這些錢還是要給你的。”


    “……”上官如許又猛烈的抽了一口涼氣。


    隻聽得滕睿又說:“我那套房子是我參加工作時我爸媽買的,是我的婚前財產……”


    “滕睿。”上官如許打斷了滕睿的話,咬著牙說了四個字:“別說廢話。”


    滕睿卻說:“這不是廢話,這些財產都是需要說明的。”


    上官如許往工作人員那邊看了一眼。


    她看見工作人員在一直拿著手機在輸入,她擔心那個工作人員給滕家人通風報信。


    她隻想快點拿到離婚證。


    “我就這點兒財產。”滕睿說:“其實我有的隻有滕家大少爺這個身份。”


    上官如許心裏“呸”了一口。


    兩人來到大理石的台麵前。


    上官如許又寫了一份和剛才一模一樣的財產協議書,然後讓滕睿簽字摁手印。


    滕睿簽了自己的名字。


    那字跡剛勁有力,行如流水。


    漂亮的很。


    上官如許把印尼推到滕睿的手邊。


    滕睿摁了手印。


    上官如許又催工作人員,“這個財產協議他同意,你給我們辦理吧。”


    然而工作人員竟然又說:“您二位結婚證呢?”


    上官如許說:“離婚要什麽結婚證?”


    工作人員一臉不解的看著上官如許,


    “滕太太,聽說您是大記者,離婚要結婚證這應該算是常識吧,政府發的任何證書,您不要的時候政府都得收迴。”


    上官如許蠕動了幾下嘴角。


    昨晚度娘沒告訴她離婚時政府要收迴結婚證。


    她和滕睿的結婚證在滕家。


    那天辦了結婚證滕奶奶就給她看了一眼就收起了。


    大門口急匆匆進來一個人。


    工作人員臉上不禁露出一抹劫後餘生的輕鬆來。


    民政局的領導大步走過來,“滕法官,您怎麽來了?”


    上官如許看見這位領導和工作人員對視了一眼。


    她當即就知道這位領導是這位工作人員請來的救兵,還假裝不知道滕睿來幹嘛?


    哼!


    一丘之貉!


    都在表演!


    滕睿說:“我來辦理離婚,你給處理一下。”


    那位領導先做了一個驚訝的表情。


    又說:“滕法官您應該是知道的,現在離婚有一個月的冷靜期。”


    這個冷靜期上官如許是知道的,但她還是想借用滕睿法官的勢力走個後門。


    但現在看來,這個後門走不了了。


    從民政局出來,上官如許說:“一個月後見吧。”


    滕睿說:“你這一個月不裝的話,我怕你一個月後離不了。”


    上官如許:“……”


    滕睿又說:“估計我奶奶現在已經知道了。”


    上官如許說:“那就訴訟離婚。”


    滕睿說:“訴訟離婚?我是打過你?還是精神上虐待過你?”


    “滕睿那你什麽意思?你不離了?”


    滕睿說:“我隻是說不能訴訟離婚。”


    上官如許偏過頭,狠狠的冷笑一聲又看向滕睿。


    “滕睿,是你要離婚,我不糾纏,我放你走,你現在這是在幹嘛?怎麽,好人都你當嗎?”


    滕睿麵色清冷淡漠,聲線宏厚且冷漠,“我又沒說不離,是人家不給辦。”


    “那你不能找他們領導,走個後門!”


    滕睿看向上官如許,“都走後門,要規定幹嘛?法律幹嘛?”


    話後,滕睿一臉情緒轉身,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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