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如許的屋裏,上官如許在吹頭發。


    滕睿已經等不上上官如許的頭發吹幹了。


    他說:“一會兒再吹吧。”


    上官如許看著滕睿那副火急火燎的模樣。


    對待這事,滕睿什麽時候都興致勃勃。


    她想起自己曾經看過的那些言情小說,男主給女主吹頭發,溫柔至極。


    浪漫至極。


    可是滕睿的腦海裏卻隻有那些事。


    滕睿將她手裏的吹風機奪下了扔在一邊,抱著她就吻。


    她推開滕睿,“你平時都看什麽書?”


    滕睿眼中雖有不悅,但他的目光瞟了一眼床頭櫃上的那幾本育兒書籍。


    那些書籍都是他買的,但他沒有看過。


    他敷衍道:“迴頭我也看看。”


    他說著又去吻上官如許。


    “不是。”上官如許又推開滕睿,“我是說你上學的時候看什麽課外書?”


    滕睿不知道上官如許的意思,但他還是說:“法學類的書籍。”


    話後,滕睿又要吻上官如許。


    上官如許又推開他,“除了法學類的書籍你不看閑書?比如小說。”


    “看得少,看過幾本網絡小說,鬥破蒼穹,明朝那些事。”


    滕睿看著上官如許,“你是要和我在這個時候討論小說?”


    上官如許:“……”


    “你到底想說什麽?”滕睿準備與她溝通一下。


    上官如許看著滕睿。


    滕睿是她的偶像。


    她從夜鈴歌那裏打聽的很清楚,滕睿除了那位羅小姐,沒有交過女朋友。


    她問滕睿,“你給羅小姐吹過頭發嗎?”


    滕睿因為不知道她的意思而眉峰微微蹙起。


    隨即他頓悟的看了一眼他剛才扔在一邊的吹風機。


    他似乎明白了,這個女人,是想讓他給她吹頭發。


    繞那麽大彎子,他還以為她要和他討論文學。


    他說:“你想讓我給你吹頭發?”


    滕睿說著,沒等上官如許做出迴答,他就拿起吹風機來,“我給你吹。”


    伴著吹風機嗡嗡的聲音,上官如許又聽見滕睿說:


    “吹頭發和看小說有什麽關聯?”


    “啊!嘶……”上官如許疼的摁住頭發叫了一聲。


    滕睿連忙關了吹風機,一縷頭發已經吸在吹風機裏。


    上官如許覺得滕睿肯定是故意的。


    滕睿發現那縷頭發弄不出來。


    他征求上官如許的意見,“剪掉吧。”


    “……”上官如許有些心疼。


    從小到大,她就喜歡又長又黑又直的頭發。


    小時候天天在海邊玩,海風把頭發吹成鳥窩,有時候媽媽說給她剪短一些,她都不肯。


    有一次她披散著頭發跑出去玩,迴來的時候頭發亂的怎麽都梳不開,於是媽媽給她把頭發剪了,可她還是哭了一場。


    滕睿等她的迴答。


    她糯糯的說:“這房間裏沒剪刀。”


    滕睿邊下床往浴室走,邊說:“真麻煩,我衣服都濕了,怎麽穿?”


    上官如許聽見他不耐煩的埋怨心裏更堵得慌。


    兩人是從浴室裏光著身子出來的。


    滕睿走進浴室圍了一條浴巾出來。


    此時在廚房裏給上官如許蒸桃的桃姐心不在焉。


    因為桃姐看見滕睿好像生著氣進了上官如許的房間,她有些擔心滕睿又找上官如許的茬。


    可是這麽長時間也聽不見兩個人屋裏有動靜,也不見滕睿出來。


    她把灶台上的火關小一些來到上官如許的房間門口。


    桃姐小心翼翼的趴在門板上聽。


    門忽然就開了。


    桃姐差點跌進屋裏,她難為情極了。


    滕睿說:“桃姐,怎麽還學會偷聽了?”


    桃姐不敢看滕睿。


    因為滕睿圍著一塊浴巾。


    她也不敢看屋裏。


    依照過來人的邏輯推算,這個時候上官如許應該一絲不掛在床上。


    桃姐連忙低頭退了出去。


    上官如許圍著被子坐在床上,一手捏著被子,一手扶著頭發上吊著的吹風機。


    聽見門口的聲音,她仰天抽了一口涼氣。


    滕睿直接走出房間,“桃姐,剪刀在哪兒?”


    桃姐連忙跑著給滕睿找了剪刀。


    可滕睿剛接住剪刀,桃姐這才迴過神來,驚道:“大少爺!您要剪刀幹嘛?”


    滕睿看去,隻見桃姐臉上眼裏的表情簡直無法形容。


    這是把他想哪兒了?


    他有些生氣,冷冷的迴了桃姐一句,“殺她!”


    滕睿進了屋裏,“啪嗒”一聲關上了門。


    進了屋裏,滕睿給上官如許把那縷吸在吹風機裏的頭發剪了。


    上官如許看著那縷頭發,足足有手指那麽粗。


    她又心疼又難過。


    滕睿卻在這時又冒出一句風涼話來,“還會長出來的。”


    上官如許抬眸瞪著滕睿,指著吹風機的另一端說:


    “虧你還是法官,看過那麽多書,這頭有吸力你不懂呀!”


    滕睿狡辯道:“這和當法官有什麽關係,我從來沒用過這個東西,不會使用罷了。再說法官也是人,法官不能犯錯呀?”


    話後,滕睿又嘟囔了一句,“再說是你讓我給你吹的。”


    “……”滕睿的態度讓上官如許委屈極了。


    她說:“先是逼讓我打掉孩子,現在又天天琢磨怎麽折磨我!”


    “我什麽時候折磨你了?”


    滕睿委屈的看著上官如許,這女人怎麽又提打胎的事兒?


    他蹙著眉,“你還記仇我讓你去打胎,我說了我不知道打胎會對女人有那麽大的傷害,有那麽多打胎的女人都挺好的。”


    “滕睿,紮根刺都疼,打胎不疼?”


    上官如許說著往昔的傷心事,但最疼的還是手上這縷頭發。


    滕睿自然不知道上官如許最疼的還是手裏的那縷頭發。


    他將上官如許手裏那縷頭發奪過來扔在地上,他完全沒有想到上官如許的傷心是因為那縷頭發。


    他抱住上官如許說:“我長這麽大沒給人道過歉,對於逼你打胎的事兒,是我錯了,對不起。”


    上官如許沒想到能聽到滕睿的道歉,她一時間有些僵住。


    滕睿鬆開她轉身去鎖門了。


    上官如許還在滕睿的道歉中迷失著自己。


    可滕睿那不掛一絲的身體讓她臉紅了。


    然而更讓她臉紅的是滕睿邊鎖門邊說:


    “桃姐一把年紀了,還那麽不懂事。”


    上官如許腦子裏又想起了剛才滕睿開門時桃姐差點兒跌進來的畫麵。


    滕睿鎖了門上床來,火急火燎的就進入了主題。


    此時桃姐在廚房裏已經關了火。


    鍋裏的蒸桃已經好了。


    可是滕睿和上官如許還是沒有出來。


    想想剛才滕睿拿著剪刀進去了。


    雖然她知道滕睿不會殺上官如許。


    但她還是因為不知道滕睿找剪刀幹嘛而不放心。


    滕老太太把上官如許交給她,讓她照顧,若是上官如許和上官如許肚子裏的孩子出一丁點意外,她可擔待不起。


    她在廚房裏來迴踱步,最終決定再去敲敲門。


    此時的滕睿和上官如許正剛進入主題,敲門聲就伴著桃姐的聲音傳來:“噔噔噔……大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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