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錚:“我?無業遊民啊!”


    慕慈:別特麽顯擺了,如實招來吧。說,你做什麽,身家幾個億,沒馬雲有錢,別指望我跟你。“


    陸雲錚:“你除去拜金,就沒有其他愛好了嗎?”


    慕辭:“有啊!”


    陸雲錚:“是什麽?”


    慕辭:“剝削你!剝削你的感情、剝削你的money,怎麽,你敢有異議?”


    陸雲錚:“沒,如果有,也是寵你、寵你、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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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 你不會是躲著我吧?


    “那是當然。”馮經理應了,又聽慕辭許了一些口頭利益,忍不住提議:“之前慕老在的時候,馬場不對外開放、也不盈利,屬於隻出不進。現在慕少手頭緊,要不賣出幾匹?據我所知,有幾個富家少爺對咱們的馬很感興趣,說是願意買兩匹馬,然後,養在馬場,還願意付出巨額看護費。”


    慕辭聽了,琢磨了片刻,搖頭拒絕:“別想。那些個紈絝公子把人不當人,買了我的馬,早晚禍害死。不,不可以。”


    如此,馮經理也不說話了。他低下頭,臉色冷冷的,眼裏一陣陣的陰鬱。五年來,他對那些馬兒用心照顧,也是存了大賺一筆的心思。三十匹馬啊,隻要賣個一兩匹,從中就可以抽成不少錢。更別談對外開放的其他收入了。可是,全白費了。明明都成了窮光蛋,還特麽忽悠他!


    傻叉!


    花瓶!


    他心裏罵了幾句,見慕辭沒什麽吩咐,就告辭離開了。他一出別墅,就打了一個電話,語氣恭敬中帶著討好:“林少,如你所料,慕辭就是個繡花枕頭,除了啃老,啥用沒有。”


    那名喚林少的男人聲音很年輕,聽了他的話,哈哈笑起來:“我早說了,那小子被寵壞了,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哪裏知道咱們俗人的苦?”


    “林少說的是。”


    “所以良禽擇木,我等著馮經理的大駕。”


    “林少言重了。”


    馮經理唯唯諾諾了應了一句,那邊又說了幾句收買人心的話,就掛斷了。而他站在別墅外,遙看著天邊一朵白雲,重重嘆了一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有太多人身不由己。


    慕辭身不由己地給程信打電話,男人在非洲清算兩個金礦的產值,歸期未定。他有些不信,試探地問:“程先生,你不會是躲我吧?”


    程信聽之大笑,反問他:“慕少何出此言?”


    慕辭也不拐彎抹角,直奔主題:“你知道的,我關心遺產。”


    “恕我直言,你的關心很多餘。慕少,我可以再次申明,你所分得的也就是那座別墅。至於別墅裏的古董字畫,你也沒有所有權。對了,我很快會派人過去核查,你最好不要隱藏,不然可是要吃官司——”


    “夠了!”慕辭已經聽不下去了,怒叱道:“我會得到多少遺產,不是程先生幾句話就可以斷定的。”


    程信被嗬斥,也不生氣,隻嘆息道:“唉,可惜了,我應該把慕老先生的遺書隨身攜帶,那麽,現在就可以拍個照給慕少看了。不過。我也算知道什麽叫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黃河不死心了。謝謝慕少捨身做了指教。”


    句句諷刺,犀利又刻薄。


    慕辭氣得掛斷電話,往後一仰,直直倒在沙發上。他沉默地看著天花板,心裏空落落的,不知如何是好。


    晴色酒吧內


    陸雲錚看著又哭又笑的女人,也不知如何是好。他隻是邀請女人喝個小酒,打探下慕辭的資產。不想,她一喝起來,瞬間變了畫風,精分了,又哭又笑,十分討人嫌。


    “他啊,其實沒多少錢。”陳娥喝了口紅酒,抿唇笑道:“我嫁給他這些年,他隻在求婚時,送了價值八百萬的鑽戒、一千萬的禮金。其餘也就沒了。”


    “不會吧?慕辭是慕老的繼承人,怎麽也該送個幾千萬吧?”


    “他沒錢。真的。”陳娥喝得有些醉了,湊上去吻了下他的臉頰,低聲笑道:“哈哈,他是個窮鬼,知道嗎?窮鬼!不,還是個癆病鬼!他身體不好,除了吃藥花點錢,平時也沒什麽燒錢的休閑娛樂。哦,也不是,慕老以他的名義建了馬場,是唯一在他名下的資產。”


    “聽你這麽說,慕老對他似乎也不像傳聞中那樣好。”


    “哈哈,也不是不好,是怕了。”陳娥又喝了兩口紅酒,湊到他耳邊,眼神魅惑:“知道怕什麽嗎?”


    “怕什麽?”陸雲錚輕搖了下手中的威士忌,問的漫不經心。他看到橙黃色的液體映照著女人嫵媚的容顏以及眼神深處的憂傷,心不由得一緊,笑著催促:“怎麽不說了?”


    陳娥黯然神傷了片刻,一口紅酒飲盡,笑著說:“怕他再次卷錢而逃。”


    “再次?怎麽說?”


    “這事我本來不知道的。當然,如果可以,我希望我永遠不知道。”陳娥似乎陷入迴憶,聲音有些少女的天真爛漫:“我也曾真心喜歡過他的。那時我出演芭蕾舞劇《天鵝湖》,謝幕後他追著我要聯繫方式。其實吧,他長得不是頂好看,氣質還有些清冷孤傲,看著很不好親近,但當他唯獨對你溫柔似水、體貼備至,你就無法不淪陷了。”


    陸雲錚沒心情聽她絮叨戀愛史,一口喝完威士忌放到吧檯上,又點了一杯。他心情煩躁得厲害,奈何女人沒有眼力見地繼續絮叨:“我覺得他是王子,優雅矜貴,一舉一動紳士迷人。我特別喜歡他喊我白天鵝,純情、優雅、高貴的白天鵝。那一刻,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不!


    白癡而愚蠢的女人!


    陸雲錚心裏恨恨罵著,麵上卻是招唿調酒師給她調一杯瑪麗皇後。


    陳娥把空了的紅酒杯推到一邊,忽然趴在吧檯上哭起來:“假的!都是假的!他的愛是一場夢境,隻維持了三個月就碎了。”


    “別哭,說出來就好了。”


    “對,我要說出來。”她哭花了妝容,搖頭哽咽:“他不愛我,他把我當做替代品。那個人渣把我當替代品。”


    “替代品?”


    陳娥點頭,喝了一大口酒,似乎冷靜了些,冷冷道:“大約是婚後的第四個月,慕老三令五申讓他搬迴慕氏別墅。他不答應,兩人鬧得很嚴重,幾乎是天天吵。然後,我就聽到慕坤罵他,‘一個替代品也把你迷得頭昏腦漲,你這麽對她,白娥天上看著,會更加恨你。’”


    “白娥?”陸雲錚一驚,感覺這名字莫名的熟悉。


    “嗯。”陳娥語氣陰沉起來:“跟我一字之差,也是學芭蕾舞的。她是慕辭的初戀,慕氏家族一個老花匠的孫女,畢業後,慕辭帶錢跟她私奔,又被找了迴來。從那以後,慕坤就不再給他錢了,至於那女人不知怎麽了,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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