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這般惡劣,梁曲軒才真有一種感覺,對方是真的會來偷這份解藥的。並且這感覺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加深了。


    他一個人坐在床上,努力想聽外麵是否有異響,可是聽到的不過滿耳的雨聲,士兵大都迴了帳中,還有小部分巡防在外麵放哨。


    梁二少猛然才發覺,這活計不是一件輕鬆事。他肯定不能這麽直愣愣的呆一夜,若jian細來偷解藥的話,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可是讓他裝睡覺,他心裏揣著這件事情,怎麽也不安生啊,要是jian細看他不順眼,順手來一刀,他豈不是冤枉白死一遭。


    於是,梁曲軒把帳子裏大大小小的兵器全給收到床底下,又在枕頭下放了一把長匕,靴子裏塞一隻短匕首,這才稍微放心的躺上床。


    人一靜下來,時間就流得特別的慢。


    梁曲軒豎起耳朵注意著周圍的情況,過了一會兒,便聽到一個細微的腳步聲。他立刻從枕頭下抽出匕首,緊握在手上。可那聲音越來越快,連個停頓都不歇,直接往床邊奔來。


    梁二少躺不住了,一躍而起,心想,這冉沖獻的什麽破爛計,直接陷他於水生火熱之中啊。他還沒看清來人,抓起匕首就往那人腰上捅。


    對方反應快,側身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折,道:“慌什麽?看你最近人前夠囂張的,人後就這麽弱?你這一刀把jian細捅死了,後麵的還怎麽弄?”


    “呸,你有本事你來這躺著,站著說話不腰疼。”


    “我這不來了嗎?”宣世隸抽掉梁曲軒手上的匕首,帶著人就往床上壓。


    梁二少卻沒想到這個人是色膽包天,這個時候了,還拉著他搞些稀裏糊塗的破事。他用力把那人雙腿夾住,往右邊一滾,按住那人肩膀,抵住腰坐了起來,隨手操過一旁的枕頭壓在對方腦袋上,“你想害死我?”


    宣世隸反倒鬆了力氣,撥開臉上的布枕笑道:“我不是怕你一個人呆著害怕嗎?這般設身處地的為二少著想,天下哪裏去找和我一樣的人?再說外麵雨下得這般大,我估計今晚是不會有人來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去解梁曲軒的腰帶。本來是真的過來陪他的,也是確保不會出任何紕漏和問題。不過等到進來帳子,黑乎乎的,一片靜謐的樣子,又感覺有點心癢癢的。一麵想著就隻摸一摸而已,一麵又覺得這樣下去估計是剎不住手的。


    “你身上都濕完了。脫下來換了吧。”梁二少心想,換了就快滾,轉念又一想,一出去豈不還是會被淋濕?


    “幫個忙,給把衣服退下來。”


    “自己沒手嗎?”


    宣世隸又好氣又好笑,把手鑽進梁曲軒的褲襠,亂抓一把,道:“手不是在服侍二少的弟弟嗎?乖,給脫一下,王爺要是生病了,軍心不穩。”


    梁曲軒兩三下把他衣服給退了,正想下床找一套幹淨的。宣世隸抱著他的腰起身一摔,反把他按倒在床上,湊上嘴就開親。


    梁二少可不幹了,勾起一腳踹到對方大腿上,宣世隸吃痛,隻得放開他。結果梁曲軒趁機把人壓到角落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抽出解開的腰帶幾圈一繞,把宣世隸的雙手綁得死死的。他本是無心床事的,況且重遠攻不下,又一直大雨,心裏總覺得沒有著落,剛剛這個人進來把他嚇了一跳,緊繃的神經反倒放鬆了,又被摸了幾把,心裏出了一股邪氣。


    原本因為身份的問題,他心裏有點梗,宣世隸嘴上是說梁曲軒還是梁曲軒,宣世隸還是宣世隸。可時間長了呢,會不會有一天迴過頭來,他的身份會讓這個人不舒服,畢竟是親叔侄,不是任何人都能坦然接受的。


    他有不確定,然而這種不確定在剛剛看到這個人的時候卻突然就消散了。不論在什麽時候,什麽地方,這個人不是都惦念著他嗎?就是心裏的那一點害怕,不需要言說,這個人都了解,都知道。想來,宣世隸比他更早知道他的身份,沒有說出口,是真的因為沒必要,還是因為怕他鑽牛角尖?


    梁二少看著身下的人,怎麽可能放手呢?有什麽理由分開呢?問他一千遍一萬遍,答案也是在一起。性別,身份,背景,都抵不過在一起。這是他一開始的選擇,也是他唯一的選擇。


    “跑來撩撥我?小爺今天幹死你。”梁二少發了狠,把宣世隸的下褲也一併退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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