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英山這可嚇壞了,心裏想著:“這可別讓我說話去,我他媽要說不明白,把我也牽連進去,可咋整?”


    這大腦瓜子當時就在那飛速旋轉,尋思了半天,最後還是打電話給加代了。


    電話一接通,郝英山就說:“大侄兒啊,哎呀,我的好大侄兒,沒睡醒呢,你要是沒睡醒,你再睡一會兒,你再睡一會兒。”


    加代在那頭迴著:“老叔,我起來了?


    怎麽的,大侄兒!!


    沒事兒,老叔就是想你了,最近挺好的吧,身體各個方麵啥的,血壓高不高啊,這心情啥的好不好呀,你要保重這個身體呀,雖然說你年輕,但是你也要注意,你這平時喝酒喝太多了,千萬注意聽沒聽著,有啥事兒你需要你老叔你就吱聲,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加代趕忙道謝:“謝謝老叔關心,有什麽事你就說吧。”


    郝英山笑著說:“沒事兒,沒事兒就是想你了,大侄兒,我下個月我要開一個企業家聯誼會,你來唄,你給我那個啥,你來了之後我給你弄個商會會長,你到這塊給大夥兒上上課啥的,你講講行不行?”


    加代一聽就樂了:“老叔,我會講啥呀,我這一天我這沒這沒沒啥正事,我這一趟我那一趟的,你讓我去講什麽企業家這個什麽上課的,我講不了,你淨扯淡。”


    郝英山勸道:“你怎麽的,你比老叔水平都高,你老叔對企業這方麵啥也不懂,你得過來,給老叔講講課,我也要虛心的向你請教,是不是,老叔下個月找你!!


    你這麽的,下個月再說吧,那個我這不一定我會講呀。”


    郝英山接著說:“行,大侄兒,我提前跟你說一聲,下個月老叔再聯係你,你千萬要保重身體,你現在你不是一個人了,你這方方麵麵的,你這公司,你這買賣,你這兄弟家裏邊媳婦孩子啥的,一定要保重身體,老叔一直都惦記你。”


    加代應道:“我知道,老叔,那我撂了,老叔。”


    郝英山忙說:“大侄兒,撂撂吧,你先撂,你撂,你必須你得先撂。”


    “啊啊啊,行。”“啪”的一下,電話就撂了。


    當時勇哥就在旁邊呢。


    勇哥一瞅,問:“怎麽的了?”


    代哥就說:“哥,郝英山關心我身體,問我血壓高不高,心情好不好,完了還讓我去上課去。”


    勇哥聽了說:“挺好,郝英山還真挺會來事兒。”


    接著又說:“老弟,最近一段時間你別跟他聯係。”


    代哥就問:“哥,他要是聯係我咋辦?”


    勇哥迴道:“他要是聯係你,你就說自己開會呢。”


    代哥犯難了:“我開會,我開啥會呀,那他要問我開啥會呢?”


    勇哥說:“你就說不方便透露。”


    代哥還是有點猶豫:“哥,那樣能好嗎?”


    勇哥拍了拍他:“老弟,你明白我明白就得了,知道嗎?有啥事兒,不用跟他說太透了,就讓他琢磨不透你,他才能恭恭敬敬的。”


    代哥又問:“哥,那我要是迴深圳,遇到他呢?”


    勇哥說:“你遇著他,你就說迴深圳考察去了。”


    代哥更疑惑了:“我考啥察呀?”


    勇哥有點無奈:“你怎麽不能說考察呢,你就說你去考察去了,你就不告訴他你到底幹啥。”


    代哥還是擔心:“那他總給我打電話,這怎麽整,問我心情好不好,問我身體好不好的。”


    勇哥說:“你就一句話,你就說天天給別人開會,天天熬夜,身體一般,是那麽告訴他就完事了,你說你給別人放鬆了,但是別人沒給你放鬆,讓他自己想去。”


    代哥一聽,樂了:“我操,哥呀,你要這麽整,你別給他嚇死了。”


    勇哥白了他一眼:“老弟,你放心,他能幹到這麽高的位置,他會被嚇死嗎?你記住了,問你幹什麽,你永遠不要讓他摸清你,你現在是幹什麽的,哪怕你在家啃饅頭,吃鹹菜,你也告訴他說你不方便,一會兒再說,你就讓他琢磨你。”


    代哥趕忙點頭:“行哥,我記住了,我記住了。”


    勇哥看著代哥,語重心長地說:“你必須記住,什麽人,得用什麽方法去對待,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方法去打交道,你跟郝英山就得這麽來,你要跟別人那就得換個法子,跟好哥們兒,又得那麽說,記沒記住?”


    代哥應道:“行哥,那我記住了。”


    代哥點點頭,就這麽著了。


    再說說蘇燕這邊,直接把那老湯什麽舅,原先那三把手一扔,進去也沒人阻止了,當時那工程也順利幹上了。


    就因為這事兒,燕兒姐那對代哥從心底裏佩服,那真是得刮目相看了,心裏想著:“加代這老弟太靠譜了,為人外表挺低調,辦啥事都是穩穩當當的,那絕對不是勇哥身邊一個司機或者打雜的,自己絕對有這實力。”


    在珠海那待了好幾天,還請代哥、勇哥吃了好幾次飯,就是想著跟代哥走得更近一些,以後要是有機會,好多親近親近嘛。


    說實話,人就是這樣,當你有用,自身有實力的時候,都不用你去找別人,別人主動就往你身邊靠,又是請你吃飯,又是請你喝酒,還給你送這送那的。


    不管你這人是好人還是壞人,哪怕你是好壞參半的人,人家也得說你是好人,喊著:“兄弟,哥呀,你絕對方方麵麵都仁義,都講究。”


    為啥呢,就因為你有用,你有價值。


    但要是你沒價值了,你主動往人家身邊湊,說:“哥,老弟呀,我請你吃個飯。”


    人家都不願意搭理你,因為你沒價值了,理你有啥用,這就是最現實的社會。


    就這麽的,當時代哥跟勇哥在珠海停留了一個禮拜,也沒啥事兒了,隨後就迴北京了。


    迴到北京後,郝英山那基本上,雖說不是天天給代哥打電話吧,但也差不多了,沒別的事兒,就是問:“大侄兒啊,心情好不好啊?身體好不好啊?血壓高不高啊?大侄兒保重身體啊,老叔這麵挺惦記的,千萬保重身體啊。”


    代哥就迴:“對對對,好好的,老叔有事兒沒?”


    郝英山說:“老叔沒事兒,老叔就想你,別的啥事兒沒有。”


    代哥就說:“那行,老叔,那我撂了。”


    代哥不撂電話,郝英山那邊沒事就來個電話,沒事兒就來個電話的,就這麽一直打著。


    你看當時這事兒一過去,蘇燕那工程也幹上了,這事兒讓代哥給擺平了,蘇燕跟袁哲也知道代哥不是一般人了,心裏想著以後可不能小瞧人家了,得好好跟人家相處,就這麽著,當時這事兒也就這麽過去了。


    那你看,這事兒一過去,代哥就又迴到那工作狀態裏來了。


    每天那工作任務是啥呢?就是伺候勇哥,勇哥要是有啥事兒了,就一使喚:“你幹這個去,你去幹那個去。”


    代哥那是立馬就得去,什麽“你給我送個文件呐,你給我拿個資料啊,你給我取個東西啊,你給我買點這個,買點那個”的,那事兒老多了,給代哥一天忙活夠嗆。


    有一天上午,代哥正在勇哥他們家屋裏坐著呢,沒啥事兒,就在那兒坐著,喝著茶水,抽著煙,心裏就尋思著:“這段時間我給勇哥開車這事兒,我這忙前忙後的,我他媽一天也挺累,也挺不容易的,這勇哥是真不咋好伺候。”


    正尋思這事兒,勇哥從屋裏直接就出來了。


    一出來就說:“那啥呀,老弟,你到那衣服櫃裏邊挑一身像樣的西裝,完了你穿上。”


    代哥就問:“咋的,哥呀,我這身衣服不行嗎?你看我穿著半截袖,這不行嗎?”


    勇哥一瞪眼:“什麽玩意兒,我一會兒要領你去參加一個飯局去,知不知道,趕緊換一身西裝,你這身能去嗎?”


    代哥一聽,尋思著:“得…得,去換去。”


    就這麽的,代哥到勇哥那衣服櫃那兒,挑了一套西裝換上了,自我感覺還挺良好,來到勇哥麵前,問:“哥,你看我怎麽樣?”


    勇哥一瞅,說:“還行。”


    接著又說:“老弟,你說你穿啥衣服,怎麽都像那個跟班似的呢,咋就都像跟班似的呢?”


    代哥一聽,委屈巴巴地說:“哥,你這話說得太紮心了。”


    勇哥白了他一眼:“我咋紮你心了?我怎麽紮你心了?”


    代哥趕忙說:“哥,你看我穿啥衣服,在你麵前那我不都是跟班兒嘛。那你永遠是我大哥,我在你麵前就算穿得再好,那不也還是跟班嘛。”


    勇哥樂了:“你這小子,你挺會說話。”


    然後又說:“一會兒咱倆去參加個聚會,到那塊兒,完了之後別瞎說話,聽沒聽著,讓你說話的時候你說,不讓你說話的時候你可千萬別吱聲兒,知道不?”


    代哥趕緊應道:“哥,我知道,這事兒我還能不知道嗎?我都跟你出去多少次了,你放心吧,我肯定不能瞎說。”


    就這麽著,倆人從家裏一出來,往車上一坐,代哥開著車,按照勇哥指引的路線,當天中午12點的時候,直接就開到那聚會地點了。


    把車往門口一停,哥倆從車裏頭直接就下來了呀,“當啷當啷”地就進了那個會館的一個包廂了。


    代哥一進屋,就感覺這一迴的飯局跟以前不太一樣。


    以前不管是跟那幫官二代還是富二代的飯局,那穿著打扮可都是極其奢華的,人家有錢呐,不差那點兒錢,買的東西啥的也好著呢。


    可這一次呢,就隻能用“簡約”倆字兒來概括了,都是穿個西裝,要麽不紮領帶,要麽就夾子紮個領帶,就看這穿著打扮就能瞧出來點兒啥。


    再看屋裏這些白道人員,年齡都在40多歲,40來歲左右,都是這個年齡段的。


    勇哥當時跟在場的所有人一打過招唿,一擺手,喊著:“哎,來了來了。”


    那些人一聽,都趕忙站起來,有喊“勇哥”的,有喊“勇弟”的。


    勇哥一瞅,就問:“那誰,小偉還沒過來啊?”


    有人迴話說:“哥,馬上就過來了。”


    當時勇哥一瞅,就坐下了,代哥也跟著坐到勇哥旁邊了。


    眾人對勇哥那絕對是畢恭畢敬的,言談舉止之間都帶著點兒拘謹。


    代哥坐下之後,也沒太多的話,就擱那兒老老實實待著。


    結果正擱那兒說著話、嘮著嗑呢,過了大概10分鍾左右的時候,進來一個人。


    這人能有個40來歲,梳著個小背頭,戴著副小眼鏡,瞅那模樣,一看就是白道上、衙門口的人。


    當時一擺手,喊著:“哎,哥,勇哥!!


    偉呀,他媽的,等你半天了。”


    小偉一進來就瞅著大家夥兒說:“你們大家都沒替我敬勇哥幾杯酒嗎?可不能讓勇哥幹擱這兒坐著呀。”


    有人就迴話說:“你不來我們也不敢呐,快快坐下,快坐下吧。”


    勇哥當時一瞅,笑著說:“沒有事兒,我跟你們說,都是自己家朋友哥們兒,知不知道,沒有那些個客氣的。”


    然後又扭頭對代哥說:“代弟,這個你管叫偉哥。”


    你看當時勇哥這一介紹,代哥趕忙站起來,客客氣氣地說:“你好,偉哥。”


    偉哥也笑著迴應:“哎,你好弟弟。”倆人一握手,打了個招唿。


    這偉哥一到齊了,可不就差他一個人兒了嘛,他就說:“那啥吧,來來來,走走菜吧。”


    這一說,“叭叭叭”的,菜就開始往上上了,酒也跟著上來了,酒水啥的“嘩啦嘩啦”直接就給倒上了,緊接著,大家夥兒就開始喝上酒,聊上天兒了。


    代哥以前跟著勇哥參加這幫二代啥的聚會,聊那方麵的事兒的時候,那可算是得心應手的,為啥呢?因為代哥總在江湖上、社會上晃悠,他們嘮的基本上也都是江湖上、社會上那些個亂七八糟的事兒。


    可今兒個這個場合,代哥就感覺有點兒進不去那狀態了,或者說自己有點兒聽不明白了,這聊天的內容一會兒是這個城市的建設呀,一會兒又是那個地方的規劃啥的,全是這樣的話題,代哥根本就沒法參與,他在旁邊就隻能安安靜靜地聽著,心裏尋思著:“我就聽著吧,我他媽也別吱聲兒就完事了。”


    聽了一會兒之後,可算有代哥能聽懂的了。就見這個叫偉哥的直接就說了:“勇哥,我現在手裏有個活兒,你看你感不感興趣,你要是感興趣的話,直接就給你就完事兒了!!


    我不要,我要你那活兒幹啥呀,你現在剛上到這個位置也不容易,知道嗎?管好你自己,別胡來,知不知道?”


    偉哥又接著說:“哥,我知道,我這我能不幫這幫哥們兒那啥嗎?我不得爭點兒臉嘛,我肯定不能丟臉,完了之後我說的這些事兒吧,可都是合法合規的,沒有那些個亂七八糟的。”


    勇哥就問:“啥事兒啊?”


    偉哥便說:“這不就在那南城虎王橋那個位置嘛,規劃了一片地皮,你要是感興趣的話,勇哥你身邊有哥們兒朋友啥的,或者你不幹,你讓他們幹也行。”


    勇哥一聽,立馬擺擺手說:“我不要,我身邊沒有那朋友,我也不幹這玩意兒。”


    偉哥又說:“那你要是不要的話,那你問問別人,勇哥你要是方便的話,我想你幫弟弟跟那管事兒的,還是上麵那邊有朋友啥的,你打個招唿。”


    勇哥一聽,有點兒迷糊了,就問:“啥意思?怎麽的了?打什麽招唿?”


    偉哥就開始訴苦了:“勇哥,我現在這工作遇到點兒阻力,南城虎王橋那塊不是要拆遷嘛,有一片地,你說正常拆也行,但是有不少釘子戶,他們不肯搬,現在這種情況,我是真不知道咋辦了。”


    勇哥皺了皺眉頭說:“這種事兒你找我也沒有用啊。”


    偉哥趕忙說:“哥呀,那我沒招了啊!!


    你沒招了,不是你現在剛上來嗎?


    哥,我是剛上來,這崗位你感覺挺牛逼的,但是我也不敢胡來呀,知道嗎?不敢說來硬的,現在這玩意兒都不好弄了,勇哥,今天咱們吃飯歸吃飯,我想呐,你要是方便的話,你幫弟弟跟那有關部門,就是警察力那塊兒,你打聲招唿,看看他們能不能協助一下子,完了之後讓我們這邊過去給他拆了,還是怎麽整的,完了之後不好弄啊。”


    勇哥一聽,就問:“我先問你,你批的這個事兒肯定得合法合規的吧?”


    小偉趕忙拍著胸脯說:“哥,我敢打100%的保票,合法也合規,你就放心就完事兒了,勇哥,必須合法,就是給誰幹都是一樣幹。”


    勇哥尋思了尋思說:“那行,錢不錢的呢,那就不重要了,小偉,我就幫你一把,用不著你說那啥給其他人打電話了,知不知道這個事兒,我就給你找人辦。”


    小偉一聽,激動得不行,連忙說:“哎呀哥呀,老弟啥也不說了,哥,你找誰辦呢?”


    勇哥一扭頭,對著代哥說:“代弟,你去。”


    代哥愣了一下,說:“哥,你看我這…!


    你就不用客氣了,你去就得了,正好幫偉哥。”


    勇哥又一臉嚴肅地說:“但是我告訴你,代弟,你可不許瞎鬧,知道嗎?去了之後好好談一談,看看怎麽能和平給他解決了,你可不能欺負人,那麵不管那些拆遷的他們是怎麽迴事兒,那可都是老百姓,你要說依仗你在社會上有點名聲,你欺負人,那我可不幹,聽沒聽著?”


    代哥趕忙應道:“不能,我聽你的,你要叫我幹,我就幹。”


    勇哥瞅了瞅,又對小偉說:“你看這麽的,小偉,讓我弟弟幹吧,我就不參與了,小偉,你記著,該多少錢是多少錢,欺負誰那都不行,知不知道,尤其是不能欺負老百姓,明白嗎?”


    小偉趕緊點頭說:“那我明白,勇哥你放心,這是肯定的,咱能欺負老百姓嗎?那肯定不行。”


    勇哥接著說:“那行,小偉,完了之後代弟你直接就過去,完了之後代弟你過去跟他們好好談,確實是那幫人說是怎麽的多要錢還是咋的,盡量把這個事兒和平地給他解決了,行不行?”


    代哥說:“哥,你放心吧。”


    又扭頭對著小偉說:“偉哥,那我這個事兒我試試。”


    小偉一看,說:“老弟,那我就啥也不說了,完了之後你到那塊你就試試,就完事兒,完了之後這麵你就放心,這麵該多少錢我就給你拿多少錢,行不行,肯定是不能讓你吃虧了。”


    加代一瞅,笑著說:“偉哥沒有事兒,就是勇哥既然讓我幹了,就哪怕這一趟,我掙個幾十萬或者我不掙都無所謂,知不知道,沒有事兒。”


    勇哥一看,點點頭說:“行了,你跟你偉哥你倆留個電話,完了之後有啥事兒,你倆直接溝通就完事兒。”


    “行行行。”


    你看代哥跟小偉他倆就互相留了電話了。


    隨後大夥接著在那兒吃著飯、喝著酒,整得也挺高興。


    等這酒席酒宴完事兒了,吃完飯,代哥就直接送勇哥迴家了。


    在路上的時候,勇哥又開口了,對代哥說:“代弟,哥跟你說清楚,這個事兒不是發財的事兒,聽沒聽明白,但是你要說一分不掙吧,那也不可能,這麽說吧,哪怕是你掙個幾十萬,你也得把這個事兒給我辦得明明白白兒的,聽沒聽明白?”


    代哥趕忙說:“哥,即使我一點兒不掙,我自己貼一點兒,我也要把這個事兒辦明白了,你就放心就完事了,哥,你放心,肯定不能打你臉。”


    勇哥笑了笑說:“那行了,老弟,我對你肯定放心,但是啥呢?你要是能掙個三五百萬,哥也不挑你,但這個錢來路必須得正,聽沒聽明白?”


    代哥迴應道:“哥,我聽明白了,我肯定知道怎麽辦。”


    就這麽著,代哥開著車拉著勇哥,把勇哥送迴家了。


    送到勇哥家之後,勇哥一擺手說:“那啥,你去吧,那個南城,那個虎王橋,你不行,你先到那塊,你看看去。”


    代哥應道:“行哥,那你就迴家吧,我到那我溜達一圈兒。”


    勇哥又說:“行行行,你去吧,啊,去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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