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祺和陸徐之趕在中午之前過來了,買的東西不少,好吃的好玩的,帶卡片的水果籃套裝,一束康乃馨,還有一些可以拿來解悶玩兒的書。


    陳少奕抱著花聞了聞,險些打了個噴嚏。


    幾個人在一塊兒唏噓了一下昨天的突然事件。陳少珺說街舞社的人也想過來探病的,但是她嫌太吵就都給迴絕了。


    陸徐之和陳少珺是熟識,開玩笑說了句下次談戀愛可得擦亮了眼睛。


    陳少珺身為廣電的一份子,也知道他和程祺不明不白的事,調侃道:“某些人倒是先把自己的戀愛談好了吧。”


    這話一出程祺馬上不自在地咳了一聲,欲蓋彌彰又咳嗽了好幾下。


    陸徐之笑了笑沒說話。


    之後陸徐之陪著花鈺去買幾人的中飯,陳少珺去洗程祺帶來的水果,留下程祺和陳少奕兩人。


    “琪琪,你是不是和陸陸在談了呀。”


    陳少奕問得很直白,一下殺得程祺措手不及。


    “沒有。”程祺低聲說,“沒有的事。”


    “啊,怎麽這樣。”陳少奕說。


    “我又不想談戀愛。”程祺低著頭,“我哪知道他想談認真的,我隻想撩撩,不想真談。”


    “……”陳少奕瞪大了眼睛,一副看人渣的表情。


    “哎幹嘛這麽看我。”


    “琪琪你太壞了啊。”陳少奕皺著眉頭說,“明明你們都在外麵一起過夜了沒迴來了,你怎麽能對陸陸始亂終棄呢!”


    “誰始亂終棄了!”程祺炸毛,“我們什麽都沒幹,就我在拚酒的時候喝醉了,陸徐之把我帶去賓館讓我睡了一覺。想什麽呢!”


    陳少奕“咦”了一聲。


    程祺特不得勁,抱怨道,“反正談了遲早有一天也得分手,所以談不談有什麽意義,真等我喜歡得離不開他了……”


    他再離開了該怎麽辦。


    後半句他沒說,捏著被角嘆了嘆,“反正你不懂。”


    陳少奕未置可否,程祺又突然抱怨了起來。“我早就說了不要對我這麽好,他一對我好我就想逃,但是吧……”


    逃了又有點想念陸徐之對他的好。


    這種感覺真的是折磨人,可偏偏有時候它又能讓被折磨的人嚐出些甜頭來。


    “這就是戀愛呀。”陳少奕眨巴眨巴眼睛,抬起右手揉了揉程祺的頭發,“我親愛的琪琪上校,你教我的時候讓我勇敢,為什麽自己不能勇敢一些呢?”


    程祺被他這充滿了知性的一揉揉得有點懵,轉瞬又有點兒被說動了,勾了勾嘴角。


    “謝謝你,我親愛的櫻桃小姐。”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櫻桃小姐並不是什麽梗,隻是我碼到那個地方的時候正在吃櫻桃。


    沒想到吧!.jpg


    ☆、第38章卅捌


    住在骨科的病房307室的小姑娘覺得自己過上了姐妹們都羨慕得要死的生活。


    一覺醒來她的病友變成了一個健氣陽光的大帥哥,來陪護這個帥哥的則是另外一個帥哥,雖然臉上有點青,但是並不影響觀瞻。


    最值得人激動的是,這兩個人的關係看起來非常不簡單。


    比如受傷的那個比較愛撒嬌,陪護的那個嘴上一直在嫌棄,行為卻很寵溺。


    粉紅色的泡泡真是閃瞎她的狗眼。


    然而她並沒有吱聲,安靜地做一個旁觀者,偶爾偷拍,然後在閨蜜群裏刷屏。


    夭壽啦怎麽那麽甜啊!


    絕對是一對啊!


    想按他們的頭讓他們趕緊結婚!


    啊他們開始餵飯了!


    並不是嘴對嘴真是太遺憾了!


    姑娘縮在被窩裏被萌得無法自拔,安詳升天。


    “張嘴。”


    “啊——”陳少奕乖巧地張大嘴,等待被餵食。


    湯有點燙,陳少奕苦著臉:“嗚哇燙死啦,花花給吹吹嘛。”


    “……”花鈺心說您這真是越活越精緻了啊,“你怎麽這麽難伺候。”


    話是這麽說,他都答應給祖宗當保姆了,服務不得到家麽,於是就又吹了吹再把湯勺餵到陳少奕嘴邊。


    一碗湯喝了小半,花鈺又拿起蓋飯的餐盒,一打開蓋子裏麵的芡汁香味就飄了出來,瞬間就塞滿了整個病房。


    可憐鄰鋪的小妹妹,不僅要被迫吃狗糧,還得看撒狗糧的人美滋滋的吃飯,心裏苦。


    花鈺用勺子戳了戳,舀起一勺,被香味勾得忍不住就自己先吃了一口。


    “好吃嗎?”陳少奕問。


    “……”花鈺一臉深沉地點了點頭,打算給陳少奕換個勺子。


    “啊——”陳少奕那廂已經張開了嘴。


    花鈺猶豫了一下,最後心一橫不打算換了,反正娘炮自己都不介意,他這麽斤斤計較反而顯得心虛。


    陳少奕一臉滿足,臉頰紅撲撲的,一點沒個病人樣子,好像打了一架反而讓他容光煥發了。


    花鈺看了眼小狗崽一樣抿著嘴小嚼小嚼的娘炮,又迴想起昨晚替他擋鋼管的那個娘炮,心裏不免有落差感,更多的是不敢置信。


    無怪乎程祺說陳少奕爺們起來讓人心動不已,他現在仍然記得當時那種心跳失控的感覺。


    “我說你啊……”花鈺想想當時的情況就後怕,“你是真傻還是不要命,當時的情況也敢衝上來,萬一被砸到了腦袋怎麽辦?”


    “如果我不去。”陳少奕認真地說,“受傷的就是花花了。”


    花鈺垂下眼睫,半晌沒說話。


    他現在倒是有些理解為什麽古時候的女人被白衣大俠救了以後都想以身相許。


    陳少奕:“花花。”


    “嗯?”他抬起頭,“怎麽了?”


    “這兒有一個飯粒。”陳少奕伸手指著他的下巴。


    “……哦。”花鈺見他手都伸過來了,順勢說道:“幫我拿了吧。”


    “好的~”


    陳少奕就勾住他的脖子,上身附過去靠著花鈺,下一秒嘴唇覆在他的嘴角,伸出舌頭把那個小米粒卷進了嘴裏。


    花鈺:“……”


    他條件反she地推開了陳少奕,抬手捂住自己的嘴。


    “你幹嘛呢!這兒還有人!”花鈺一臉心虛地迴頭看隔壁床的女孩兒。


    女孩瞬間收起臉上的癡漢笑,換成一臉洞然:“沒關係,我懂的,請你們繼續,當我不存在就好。”


    花鈺臉一下熟透了,還妄圖解釋,但是實在沒有立場,隻好迴頭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


    他看著陳少奕,好傢夥,這娘炮都把自己臉埋被子裏了,耳尖上羞紅了一片。


    “不餵了。”花鈺把飯往小桌上一擱,“愛吃不吃。”


    媽的原本多好的一個小娘炮!居然也學會耍流氓了!這還得了?


    “嚶嚶嚶我錯了!”陳少奕馬上向花鈺勢力低頭,“人家真的知道錯了,花花~花花最好了……”


    花鈺這迴沒被他糖衣炮彈迷住:“你右手又沒斷。”


    “太可憐了,這真是,男人聽了會沉默,女人聽了會流淚,”陳少奕委屈極了,“可憐的小陳陳,在身體欠佳的情況下,還要自己吃飯。身殘誌堅,可歌可泣。寒葉飄零灑滿他的臉……”


    “行了,行了行了。”這他媽都自帶bgm了,花鈺一臉崩潰地重新幹起了保姆的活。


    他怎麽就攤上了這麽個磨人精呢?


    周一花鈺特意迴學校請了四天假用來陪陳少奕。其實他和陳少珺倆人是輪班倒的,不過陳少珺待久了意識到自己的存在完全就是在阻止表弟和花鈺談戀愛,非常識相地表示自己可以做候補。


    陸徐之和程祺就更不會來當電燈泡了,他們下午得空以後過來陪陳少奕聊聊天解解悶,晚上轉身就走一刻不多待。


    花鈺就這麽臨時當了全職保姆。


    他這個保姆不僅要負責餵飯,還要陪著陳少奕散心嘮嗑,睡前還得給他講故事。


    偶爾他也不稱職,當著陳少奕的麵打遊戲,娘炮被勾的心裏癢癢的,但是隻能看著花鈺玩,那小模樣終於讓花鈺解氣了些。


    自陳少珺迴學校以後,空出來的那張陪護床就空了。花鈺堅決要自己一個人睡那兒,不想再和陳少奕躺在一起。


    但陪護床又小又硬,他一個一米七幾的男生躺上去還是會覺得擠,所以花鈺躺在上麵的時候幾乎都沒有睡著。


    這樣的失眠讓他發現了陳少奕晚上的小動作。


    娘炮會偷偷地摸下床,然後偷偷地蹲他麵前看他。屋子裏的光非常暗,陳少奕卻能準確地找到他的嘴唇,並且溫柔地吻了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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