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凝心中詫異,麵上卻不顯:“大人言重了,此事事關重大,還需要大人從旁監督。”


    學校辦各種比賽都不算大事,但是要以帝後的名義辦,這意義就不同了。就算是習天韻,也不敢輕慢了。


    聽到王婉凝這麽說,習天韻也很欣賞她的穩重,兩人第一次會談,氣氛很是和諧。


    有了習天韻這個新尚書帶頭,升任了左僕射的慕容溫瑜,也一如既往地對王琬凝多加照拂,王琬凝在禮部的日子總算開始好過起來。


    然跟同事見麵的氣氛還是尷尬,但人家也不至於無視她了,見著麵,也總要點頭打聲招唿。


    隻是,這禮部也不是人人都開心的,比如說趙立。


    送去邊疆的信已經一個多月了,趙立卻遲遲沒收到迴信。兩位陛下對他的態度也越來越冷冰,怎能不讓他焦急,隻能頻頻去信給趙文清,讓他快點想想辦法。


    而在邊疆的趙文清,也很是煩躁。


    柳娘離開趙府的時候,趙文清還年幼,不清楚柳娘和家裏的那檔子事,但是自家父親是什麽性子,他能不知道?


    經曆了這麽多場生死戰鬥,趙文清早已成長為一個心智成熟的男人了,一看到父親的信,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事,於是幹脆假裝不知道,不予理會。


    這日,張翔宇又拿著一封信,從外麵走來,對趙文清說道:“你家中又來家書了,怎麽這個月這麽多家書,可是家中出事了?”


    “算是吧。”趙文清將正在擦拭的□□放到一邊,就這麽拆開了家書,看了一眼便給撕碎了。


    張翔宇看趙文清這煩躁,但是又不是很焦急的神情,不由得猜測道:“看你這模樣,該不會是家中催你迴去成婚了吧?”


    “哪跟哪啊。”趙文清急忙否認,“要是催婚,我還巴不得呢!就是一些糟心事。”


    聽到趙文清這話,張翔宇心中不知是喜是愁,但表麵不動聲色:“什麽事?說給哥聽聽,哥給你出主意。”


    趙文清聞言,眼前一亮!


    對啊!張翔宇這腦袋瓜子比他好使多了!於是一股腦地將家中的事情說了一遍。


    張翔宇雖是武將,但心眼不比文官少。一聽便大概猜出了什麽事,於是連忙勸道:“這事你最好不要幫你爹,而且,最好勸你爹現在就辭官。否則晚了,恐怕可就不止是掉烏紗帽這麽簡單了。”


    “啊?有那麽誇張嗎?”趙文清一臉懵逼,他以為陛下隻是不喜歡父親了而已,怎麽到了張翔宇口中,就變成了容不得父親了呢!


    “跟你解釋你也聽不懂,你這麽做就是了。現在你們家有你,丟了個侍郎不算什麽。”


    趙文清不明覺厲,抱著對張翔宇的盲目信任,便給趙立寫了迴信。


    趙立收到之後,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親兒子不幫自己就算了,竟然還要他辭官!真是個不孝子!


    趙立自然不肯聽從,也不再跟趙文清求助。隻是行事作風收斂了許多,努力爭取在帝後麵前當個透明人。等帝後不再盯著他之後,再圖謀翻身之策。


    轉眼又到了夏季,這幾天京城總是烏雲蓋頂,雷聲隱隱從天邊傳來,可是一點雨也不下,空氣十分悶熱。


    就連寶兒這個精力旺盛的鬧騰鬼,這幾日都有些精神頹廢。


    陶笉然看著吃過午飯,就急匆匆跑到冰盆旁邊待著的四個小傢夥,眉頭微皺:“你們離遠一些,小心著涼了。”


    “可是好熱啊,寶兒不喜歡夏天。”寶兒嘟著嘴,默默地往外挪了半厘米,就再也不肯動了。


    陶笉然穿著天蠶絲,倒是不覺得酷熱難耐,隻是空氣太悶,讓人心情不爽而已。


    寶兒幾個當然也有穿天蠶絲,但是小孩身體本就比成人要熱一些,而且忍耐力也沒有大人這麽高。


    這幾日,皇家小學的孩子們,也全都無精打采,老師上課的效率非常低。


    陶笉然雖然心疼,但是對於天氣這種不是能認為控製的事情,也很是無奈,隻能柔聲道:“你們去把作業寫了,就去洗澡睡個午覺吧,這樣會舒服很多。”


    寶寶和貝貝聞言,乖乖地就去寫作業了。寶兒磨磨蹭蹭地在冰盆旁邊,不肯離開。


    陶笉然正要說話,突然外麵一聲驚雷,隨之而來的是劈裏啪啦的傾盆大雨!


    大殿內頓時吹入一陣陣涼爽的風,寶兒高興得又蹦又跳,陶笉然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原本被悶壞的心情,也隨風消散了。


    不過陶笉然沒笑多久,就見戚博翰皺著眉頭過來了。


    “怎麽了?下雨了還不高興?”陶笉然很是疑惑,之前他們還在擔心今年夏天不下雨,可能又會有旱災呢。


    戚博翰遞給陶笉然一個摺子,聲音沉重道:“地理研究所來信,他們監測到,今年南方降雨量可能會很高,恐怕會有澇災。”


    地理研究所成立多年,一直默默無聞,沒有其他研究院那麽有存在感。是因為陶笉然交代他們的天氣預報,實在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在現代,人家不僅有各種儀器,還有衛星監控雲層走向,那樣的準確率還不高呢,更何況是在這要什麽沒什麽的瑞朝。


    許多地理研究所設計出來的儀器,還需要其他研究院的配合製作。可是各個研究院分布南北兩地,這樣來迴調度,自然而然地就花費了這麽長時間。


    直到今年,地理研究所才研究出了一些成果。


    但是這個成果所帶來的消息,卻令人憂心。


    這是戚博翰登基之後,第一次遇到這麽大的天災。


    說是天災也不準確,畢竟還沒發生,他們還有時間預防啊!


    “得讓各地預防起來才行,離水源近的民居,有堤壩就修整,沒有就暫時搬離,等過了雨季再說。讓百姓們注意防潮,囤積好雨季的食物和日用品。沒錢囤的,就找讓當地官府開倉借糧,先保證人活下來再說。降雨量不多的地區,也要讓農民們修整好田地,以防被雨水澇傷了莊稼。”


    聽著陶笉然這麽有條有理的措施,戚博翰也也點點頭,補充道:“還要立法,禁止商家趁機哄抬物價,違者斬立決!常用的藥材也要儲存一批,免得到時候缺貨,又讓人奇貨可居,起了黑心念頭。”


    “明日早朝再跟大臣說一下這事,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麽好的解決辦法吧。別急,我們這預防,比賑災要簡單多了。”陶笉然看戚博翰這憂心忡忡的模樣,有些不解,“怎麽了,這也不算大事啊,怎麽愁眉苦臉的?”


    “就算預防得好,今年財政收入肯定不比往年,攻打突厥的事情,隻能暫緩了。”這才是戚博翰最在意的。


    匈奴那邊事件已經平息大半年了,戚博翰原本計劃今年就開始挑起突厥的事端,如今計劃被迫延後,也就意味著收割聲望值的事情也要延後了,自然叫他不爽。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賣安利啦~~!!基友開新文啦,文荒的小天使們趕快去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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