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維當時愣了五秒鍾,肯定讓她看出來有門,更離譜點她很可能已經猜到他對岑溪的感情。百川街兩旁的路燈壞了,隻靠酒店星星點點的廣告牌子照亮,路麵很暗,能繞行的車都走別的路了,所以幾乎沒什麽車,這是吳維大學走了四年的路段,很熟就是摸著黑也能到家。采靜是怎麽說的來著,眼前出現她雙手合十苦著臉做可憐狀,“誰說你是外人,岑溪也去,你不想見見她麽,她可常說起你,去吧,多好的機會,再說你不還認識我們倆不是,就算幫我一個忙還不行,你不說話就是同意了,嗯,同意了,嗯……”就這樣她一邊灌迷湯一邊幫自己配音,自己可一個字都沒說,反應過來都是她幫他作決定了。


    為了之前約好的周末看電影,袁夢提前兩個小時做了頭發染成了酒紅色,穿著一身v字領水藍色真絲連衣裙,黑色單帶高跟鞋,還畫了一眼就看出來的彩妝,一改以往的清純路線,眨眼從清新的小蘿莉變成了風情女郎。她身材勻稱,沒有岑溪個子高,長得耐看,稍微修飾下就很完美,男人通常都喜歡帶這樣的走親串戶,有麵子啊。


    如果拿她和別的女人比,吳維絕對會說她好看,要是跟岑溪比,就不一定了,說實話,岑溪不如袁夢臉蛋,學生時代就像個大學老師,真成為老師卻像個修女了,衣服從不穿鮮艷顏色的,從包裝到內在越來越偏離主線了,吳維說那是不俗,情人眼裏出西施,這樣一個徹頭徹尾的禦姐不知道他整日對著冰水暗自銷的哪門子魂。采靜說他們是姐弟戀,他不理會,後來當著岑溪麵說,因為這事他惱過采靜,采靜記仇了,得知兩人鬧分手,還在岑溪麵前沒起好作用。事後,采靜覺得她做的挺不合適的,吳維早就忘了,要不就想借同學會補償吳維了。


    周末,劇院的人比平時多一倍,袁夢有點害羞,也難怪這麽性感的年輕女人站在影院前確實惹眼,吳維排隊買票,不時看看她,袁夢用一隻腳支撐重力,另一隻腳輕點地。“別看我這樣,可以省很多勁兒呢。”這話好熟悉,去觀望台看星星的時候,那個女人也是這個姿勢,一腳戳在地上另一隻腳相安無事,這沒什麽大不了的,累了想休息腳而已,可她沒有穿高跟鞋的記錄,這倒奇怪了,當時問她是不是怕高過他,她說不是,因為不跟腳。


    第5章 喜歡就要在一起嗎


    吳維買了爆米花和滿口香全因為袁夢喜歡吃,如果是岑溪絕不會吃些東西,別說吃看都不會看,除非了餓了又不想吃外麵的飯,因為在她看來零食都是小孩子才會吃的,而她從不覺得飯以外的東西會解餓。吳維倒覺得愛吃零食的女生挺可愛的,那時候岑溪也就袁夢這個年紀,‘你好像真的老了,’當他這麽說的時候,岑溪就會笑著說他是正在發育的毛毛蟲,要多曬太陽。為什麽?補鈣呀。


    把他比喻成毛毛蟲,以為他聽不出來麽,換句話說就是文弱。那時候笑過就拉倒了,現在已經完全明白她是怎麽看他了,可愛。這個詞的確切解釋是:可以愛,這麽說的人,不管男人還是女人,他(她)是愛自己的。


    轉頭,吳維發現袁夢沒在看電影反倒盯著自己看,“怎麽了?”


    “你昨晚沒睡好吧,不用陪我,你倚著我閉眼休息吧。”


    袁夢把身子向他這邊挪了挪,看看她單細的肩膀,如果說昨晚一整晚都在想岑溪,想了很多見麵的情景,她會怎樣?臭罵或是給他一記耳光……吳維捏捏眉心:“是有點倦。”但他想都沒想過要她支撐他,怎麽能把重力都壓在她身上呢,有時候袁夢也挺體貼人的,要是不給個擁抱就太不解風情了可是那樣有點做作。吳維單手摟住她肩膀,她像等了很久似的,依勢鑽進來,濃馥的甜香頓時撲來,感覺還真精神,和岑溪的homme fresh不同,袁夢習慣用插nel,她隻有出門才會用香水,岑溪日常不離身,不但頭發衣服散發清涼的味道連她呆過的地方碰過的東西也有冰冰的涼爽,好像香水沁入血液了似的。


    吳維換了個姿勢,胳膊都酸了,可是袁夢還是往身上貼,嘩啦——爆米花撒了。大屏幕上女主不顧一切的奔向海港卻還是晚了一步,望著漸行漸遠的油輪,間諜身份的男主接到任務需要立即轉移,在同伴的催促下,他百感交集,與女主不辭而別,女主咆哮著,哭喊著他的名字,怨恨著,所有狠話都罵出來了,直到再也看不見那條永去不迴的巨輪消失在茫茫無際的海洋裏,默默說到:我恨你。鏡頭最後給了男主一個特寫,仿佛他聽到了女主說的話,流下了眼淚。袁夢貓腰將爆米花一一收進紙袋的功夫,吳維看到了最後這一幕,整個片子兩小時四十八分鍾都像在哪看過的電視劇剪切版,偵探片搞笑,片動作片無一例外的給導演們提供了便利、當了言情幌子,吳維一直覺得影視劇狗血的過分所以打心眼兒裏犯困,這片尾聲的五分鍾還有點嚼頭,對白、場景大同小異,而傳達的情懷卻不落俗套,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愛後離別想爆發卻無處訴衷腸的鬱鬱苦情。


    袁夢撿爆米花錯過了結局,抱怨了一路,逼著吳維給她講,還要帶感情,他知道沒有語言天賦,瞥了眼後視鏡,她要睡著了。過了下一個路口就是她家,這一帶是高檔住宅區,別墅多了去,城堡就一個,喏,最高的那片小山,眼看就到了,她卻要他停車。在家門口停車,要是隻當成單純的告別情話可就真的單純了,吳維停了火,車燈暗了,周圍連一個蚊子聲都沒有,不能像家裏那樣為所欲為,也沒有舒適的床,多少有點不適。不知道她怎麽想的,男人可是有種偷腥的成就感,尤其是受到了相好的鼓勵,她吸允著反覆繾綣貪戀他的唇舌,分明就是想要他的最好證明,隨著親吻愈加難捨難分,明知道很晚了卻也顧不得那麽多,手不知何時已經摸進裙子裏,伸向她柔軟的部位,她不是很拒絕,腿夾的不緊,女孩兒就是願意在這方麵也是會害羞的吧,這麽想著血液突然就興奮了,身體裏沉睡的細胞徹底被激活,道德和理智在快感和征服欲的男人本性麵前一敗塗地。和女友接吻已經記不得多少次了,做還是交往以來第一次且還在這麽特別的地方,狹小的空間,所換的姿勢也有限,不過能否得到身體上最大的滿足跟客觀條件沒多大關係,換句話說在空曠的野郊也能遊刃有餘,酣暢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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