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欺負我家宮主,我就殺了你,你滾吧!”


    “哎喲我的媽,你學的調調真他媽太像了。不過原話是‘你再提林宇凰,我就宰了你’!男的也討厭你,女的也討厭你,你說,你是不是做了壞事?”缺右眼笑一笑的,不笑了,“你說什麽?什麽宮主?”


    “我有說什麽宮主麽?我什麽都沒說。”


    他湊過來,小聲說:“韓淡衣就是你家那位?”


    “現在已經不是了啊。分了分了。”我道,“可惜你來晚了一點,不然你可以看到他迎娶步疏時的盛況,何其壯觀!”


    缺右眼半天才憋出一句:


    “媽的,輸給他,我也認了。”


    這時,古夏跑過來,替我沏了茶:


    “蓮兒弟弟,快點準備哦,要比武了。”


    尚秋把她擠到一邊:“我來倒,你過去忙。”


    “有什麽關係,尚姐姐忙一天,一定好累了,讓夏兒來做。”


    “我自己來吧,沒有關係。”


    我自己倒了,鬼母忽閃而出,抓住我的胳膊就走:


    “去比武了。”


    “還沒開始呀,等一會吧。”


    “先去先去。”


    “他奶奶的!”缺右眼一拍桌,“老子在江湖打滾這麽多年,還沒見過哪個人身邊醋缸子有小黃鳥身邊的多。你這廝享福啊。”


    尚秋道:“曲大爺,你胡說。”


    古夏道:“你還敢說沒有。”


    “說實在的,哪家姑娘都不配我們蓮兒弟弟。蓮兒弟弟的性格哪是姑娘家能承受的?”習春笑道,“依我看,和蓮兒弟弟的人,隻有重蓮本尊。”


    剎那間心眼提到了嗓子眼。


    尚秋道:“重蓮是男的。”


    “男子又如何?這花滿樓的男風颳得還不夠大麽。”習春抬頭,仔細打量我,“方才蓮兒弟弟在外麵和重蓮有說過幾句話吧?”


    我看看鬼母,緊張得手心冒汗:


    “有。”


    “對啊,這剛開春的天最具風情。你們往那綠嫩芽兒下一站,含情脈脈地看著對方,真是一幅極美的圖。”


    伊冬接道:“他們倆隻要站一起,就讓人覺得好曖昧,不知道是不是我錯覺。”


    我給她說的周身起雞皮疙瘩,但再一看鬼母,又清清喉嚨,無限傷情:


    “倘若真是這樣就好了。可惜君有意,妾無情……”


    話說,杜炎的口頭禪我剽竊了不少次。


    鬼母一巴掌拍在我腦袋上:“什麽不學好,就知道學那些女人似的男人?跟幹娘上去。”


    比武開始。


    我運氣不好,抽籤抽到了鎖春弟弟。從兵器堆裏躍過了我最愛的刀子,選了一把小棍。鎖春弟弟選的長劍,往那一站,倘若不說話,真有幾分英姿勃發的少年之味。可惜他一朝我翻白眼,男人的模樣徹底破功。


    鑼聲響起,底下的人興奮萬分。


    其實很多男人吆喝,僅僅是想要看這些相公們比劍時的動作,就跟女人看男人比武,並不是為了研究武學一樣。


    可惜他們失算。我棍子一揮,一個不小心居然使成了刀法,劈頭就給他一橫棍。


    兵器大忌是混淆,可我就這麽贏了。


    之後來幾個都是這樣,底下已經有人在問我的來路。


    我又看看鬼母,吞唾沫。


    鬼母摸著下巴,若有所思。但一看到我在看她,立刻輕輕撫掌。


    撇開那首yin詩不說,我的武功在這種地方施展,自己都覺得委屈。加上林二少我也頗有幾分容姿,出勝不是什麽難事。


    最後我以多出兩票勝了鎖春弟弟,拿了小花魁。


    有點出乎意料,原來男花魁不是選美,而是選才。男性的美果然不是媚氣就夠的,心中多少有些安慰。


    隻是花滿樓的客人中,男人基本都選了鎖春和杜炎。


    選我的,九成是姑娘。


    一想到天鬼神刃即將到手,到其他幾個門比試的時候,我下來和缺右眼大喝特喝。一壺女兒紅下去,興奮得手舞足蹈。可惜喝太急,差點嘔吐。


    “怎麽,想吐?”


    “想,捨不得。在這裏買一壺普通女兒紅要三十兩,這還是上好的。”


    背上又被不明物體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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