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是不可能檢查的,打死也不能去做這個檢查......兩人目光交匯之際,僅僅0.01秒,他們就做出了決定。


    現在同意去做這個檢查,那和直接坦白有什麽區別?


    別忘了,老阿姨是做什麽工作的?


    人家就是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長,跟著她去做檢查,不用想也知道,會被她帶到哪所醫院。


    一套檢查走下來,別說肚子裏沒貨,偏要去裝懷孕,你就是早上吃的啥,人家都能給你查的明明白白。


    有編製的社畜,誰還不是個人精了?


    院長安排下來的工作,都不盡心盡力,是覺得工資燙手了,還是覺得白大褂不神聖,想要去下海工作了?


    當然,換成別的醫院,在資本的幹預下,肯定存在操作的空間,有為五鬥米折腰的識時務者。


    但在老阿姨的地盤,你連想都不要想,她能給你收買人的機會?這也太小覷她的智商了。


    “怎麽,這麽難寫嗎?”


    吳晚晴翹起二郎腿,身子微微前傾,手指微曲,敲了敲桌子,看著自己的一雙兒女。


    hetui,看著自己的女兒與準女婿。


    此時,吳院長氣場全開,像極了學生時代的班主任,在月考成績總結班會上,憤怒的咆孝:


    你們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


    “媽,這種事情,怎麽寫具體時間嘛?”


    王洛棲臉蛋酡紅,紅唇微張,貝齒咬著筆頭,一臉的嬌羞:


    “就是忘記準備安全措施了,一不小心就有了唄!”


    “那你們就寫,到底是哪天忘記做安全措施了。”身為過來人,吳晚晴毫不避諱的說道。


    或者說,如果眼前的“準女婿”不是溫言,她肯定會說的含蓄點,不會像現在這樣單刀直入,選擇赤裸裸的逼問。


    但現在眼前的人是溫言,她也就不想拐彎抹角了。


    畢竟,小赤老也算她一手帶大的,姐弟倆最初留宿在年華裏的時候,她也幫溫言洗過澡、搓過背。


    偶爾還會摟著他睡覺呢……


    咦,等會兒!


    提起摟著溫言睡覺,吳晚晴突然想起一件非常可啪的事情。


    以前,每當她將小赤老帶迴房間去睡,自己這個女兒,第二天似乎就會冷著臉,一副誰搶了她東西似的。


    有次,她還看到女兒,捏著小家夥的耳朵,在廚房裏滴滴咕咕,隱約能聽到:


    “小赤老,你又不幹淨了。”


    “迴家以後,記得多洗幾遍澡。”


    而溫言則像個受氣包似的,在一旁反駁:


    “洛棲姐,你聽我解釋,我也不想的,我是被迫的。”


    “是你自己不爭氣,我還是個孩子,我能怎麽辦……”


    想起上麵這段話,再結合眼前的家門不幸,吳晚晴不禁打了個寒顫,這,這細思極恐啊!


    所以,這兩個家夥,到底什麽時候開始的?


    唉,我真傻,我單知道某些男人,可能存在特殊的xp,沒想到連我自己的女兒,竟然也……


    造孽啊!


    原來一切都不是小赤老的錯,不是他給洛棲灌了迷魂湯,是洛棲這死丫頭,在就趁人之危啊。


    剛才是我錯怪他了......作為狗血八點檔的忠實擁躉,吳晚晴在腦海裏上演了一出大戲,並不斷的劇情框架裏填充細節。


    唉,他還是個孩子啊,當時一定嚇壞了吧。


    他幼小的心靈,有沒有留下什麽陰影,還有沒有治療的可能,我要不要給他請個心理醫生?


    唉,這個小家夥也真是的,遇到這樣的情況,你怎麽就不和阿姨說呢?


    阿姨就算心裏對洛棲再愧疚,再想和她緩和母女關係,遇到這種慘絕人寰的事情,也會替你主持公道的啊!


    唉,說來說去,都是我們母女對不起你。


    這一刻,吳晚晴心裏對於溫言的怨氣,瞬間一掃而空,連看向他的眼神,都帶著一絲絲的憐憫。


    我giao,阿姨,你這是什麽眼神?


    看著吳晚晴怪異的目光,溫言握筆的手掌,微微一頓,筆尖“撕拉”一聲,刺透了便簽紙。


    天啦擼,我這還沒有開始編呢,您就已經識破了嗎?他暗戳戳的想道。


    所以,老阿姨莫非也是我秋刀魚的粉絲,熟讀正在連載的《死神小學生》,是個優秀的名偵探?


    她這是已經發現了真相,因此,在用眼神暗示我坦白從寬?


    僅僅遲疑了0.0233秒,溫言就晃了晃腦袋,驅除坦白的幼稚想法。


    嗬嗬,開玩笑。


    他熟讀懸疑影視劇,還能不清楚“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迴家過年”的潛規則。


    嘖,這是看不起誰呢?


    迎著老阿姨怪異的眼神,溫言迴以暖男的微笑:想詐我,您還是省省吧。


    阿姨,我已經摸清了你的套路!


    嘖,果然我想的是對的,吳晚晴心裏一沉,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小赤老剛才搖頭,是在告訴她,不要拆穿女兒的糗事,給她留點麵子,免得她下不來台。


    至於,最後那個充滿陽光的笑容,應該是告訴她,他現在還能頂得住,沒有造成什麽不可逆的傷害。


    唉,多好的孩子啊,就算到了這種時候,他還在維護洛棲這死丫頭.....吳晚晴心裏歎了口氣。


    家門不幸啊!


    也怪我這個做長輩的,太過粗心大意,我就不應該讓她一個花季少女,單獨領養一個粉凋玉琢的小奶娃。


    還讓兩個人在同一個屋簷下,朝夕相處住了十幾年,這才造成了現在的局麵。


    吳晚晴扭頭看向一臉嬌羞的女兒,眼神裏充滿了怪異的色彩:


    嗬,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洛棲!


    王洛棲:“……”


    老媽這是什麽眼神?


    是不相信我說的理由嗎?


    這一刻,女總裁也是一腦門的問號,腦子裏充滿了困惑。


    當然,她自然想不到,自家老媽的腦迴路,會這麽清新脫俗。


    這才一轉眼的功夫,她竟然已經在“五年起步,死刑不虧”的方向,一去不複返。


    “媽,我們一直都沒有采取措施。”王洛棲暗自憋氣,讓自己的臉蛋愈發酡紅。


    她有些扭捏的說道:


    “而且,您也知道,小言這個年紀的小夥子,精力都很旺盛,所以,我們這段時間……”


    “哎呀,總之就是太頻繁了,我都已經記不清了呢。”


    王洛棲用抱枕擋住臉蛋,那一低頭的風情,恰似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她嘴巴埋在抱枕裏,甕聲甕氣的說道:


    “媽,您能別再問了嗎?雖然我平日裏有些霸道,但我也是個女孩子嘛。”


    “您一直問這麽私密的問題,讓我以後怎麽麵對您,您也不想失去我這個女兒吧?”


    “好了,你不用再說了,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她有些意興闌珊的擺擺手。


    說到這裏,吳晚晴斜了眼自己女兒,一臉的語重心長:


    “過去的事情,也就過去了,咱們誰都別提了,這畢竟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總之,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對的,對的,咱們都別提了。”溫言點點頭,表示符合。


    雖然他和王洛棲,並沒有血緣關係,但也確實在一起生活了這麽多年。


    真傳出去被媒體知道了,還不知道會被怎麽編排呢。


    那些毫無底線的小編,真就開局一張圖,內容全靠編,最喜歡的就是這種知名人物,身上沾點情感倫理擦邊球的熱點話題。


    他可不想“同室操戈”的事情,被掛到熱搜頭條,讓外人來置喙她和王洛棲的感情。


    類似“震驚:知名企業家,七裏香集團董事局主席,與魔藝鬼才作曲人,不得不說的故事……”


    隻是在腦子裏想想,就讓人牙疼!


    看著溫言點頭的樣子,吳晚晴的眼神,越發的憐愛,她有些哽咽的說道:


    “小家夥,你還真是懂事的讓阿姨心疼呢。”


    溫言:“……”


    王洛棲:“……”


    阿姨(老媽)說話怎麽前言不搭後語,似乎和我們不在一個頻道?


    兩人目光交匯,眼神裏同時泛起一抹精光:


    她似乎並沒有抓住重點,咱們聯手打一波團戰,說不定就能推到水晶!


    穩住,別浪!


    看著眉來眼去的兩人,吳晚晴隻能在心裏暗自期待,也許並沒有什麽嚴重的後果,反而促成了一段姻緣呢。


    此時此刻,她隻能往好的方麵想。


    她斜了眼自己女兒,隱晦的提醒道:


    “找個機會,你帶著小言去做個檢查,記得找個私人醫院,坐好保密工作。”


    “你也別不當迴事,現在雖然看不出來毛病,但等到真出了問題,可能就來不及了。”


    王洛棲:“???”


    什麽意思?


    這怎麽就扯到檢查了?


    是擔心孩子爸爸的基因不好?


    吳晚晴沒理會女兒困惑的眼神,她走到溫言麵前,踮起腳尖,揉了揉他的腦袋,一臉的慈愛:


    “小言,是阿姨對不起你。”


    “唉,家門不幸啊。”


    吳晚晴提著旗袍下擺,帶著滿滿的愧疚,向衛生間裏走去。


    溫言:“……”


    看著老阿姨姣好的背影,溫言撓了撓腦袋,這是怎麽肥事?


    怎麽就發展到老阿姨對不起他了?


    “洛棲姐,阿姨這別不是承受不住打擊……這裏短路了?”溫言指了指自己的腦殼。


    他試探的問道:


    “我這個逆子,是不是該給她請個心理醫生,幫著疏導一下?”


    ……


    又是三千字。


    今天等於更了三章。


    為自己鼓掌,棒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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