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月也是愧疚:“不僅把小酸嘢的東西什麽的都沒有給她準備,冬天也沒有被子,夏天也是小女孩兒光著屁股在那兒跑,我給她好心送衣服,她們就把我衣服給那個她自己的孩子穿,然後給小酸嘢吃的,她就故意不給小酸嘢吃!”


    “餓,拚命的餓,不停的餓,我最後沒辦法了,我都不敢接近她,因為我一接近她們就覺得什麽呢,覺得我是想要拆散她們這個家庭,她們那一個家庭特別團結,你沒看嗎?”


    藍月都要瘋了:“那個男的當好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她們就是指明就一定要讓你受這個罪,她們就想讓你遭殃,她們不是什麽好東西,你不要覺得她們是好東西,她們壓根兒就不是。”


    薑可可甚至覺得小酸嘢都有點活該。


    明知道他們虐待你,你還是不走,就覺得自己能活下去!


    而且也沒有考慮過好心幫助小酸嘢的人的感受,別人向小酸嘢伸出援助之手的時候,她其實也沒有給過任何反饋呀。


    明知道別人在幫她的時候,她也不會自己主動從泥潭中脫身出來。


    哪怕薑可可知道小酸嘢有她自己的局限性,哪怕她隻是一個孩子,她根本考慮不了這麽多,但其實心裏麵還是會有一點失望跟一點憤怒的。


    人嘛,做出一些對別人有利的事情的時候,要麽就希望別人能夠給予同等的迴報,要麽就能夠希望對方給予情感的迴饋,可是小酸嘢能給薑可可什麽呢?


    她什麽都不可能給呀,她隻能夠讓薑可可更加的失落。


    就覺得好像自己付出了很多,但是其實什麽都沒有收獲到。


    還有的就是,其實也是會讓好心人的好心掉在地上,就覺得好像我幫了你,其實也沒有什麽特別的一樣。


    小酸嘢這樣做,其實已經完全破壞掉了別人對她的付出,好像別人對她的付出就不是什麽真心的東西一樣。


    麵對這種人,其實薑可可是不怎麽想給她幫助的,覺得你很不知好歹啊,你但凡你要說啊,我受欺負了,我確實想從這個環境裏掙脫出來,我幫了你,你就跟我走啊,那薑可可還可以理解。


    哪怕之後薑可可跟她發生什麽矛盾衝突了,也不可能會說對她幹什麽壞事兒啊。


    雖然說人都要有一定保全自己的心理,可是在遇到這種極端情況的威脅之下,你就不要考慮那麽多了,但小酸嘢她考慮不到,薑可可難免就會覺得有點失望,因為薑可可又不是小酸嘢的父母。


    她不可能說無條件的給予小酸嘢愛和支持,不管小酸嘢做什麽樣的決定都永遠支持她,那是她爸媽該幹的事情,不是薑可可該幹的事情。


    薑可可有自己的孩子,她對自己的孩子可能現在都沒有對小酸嘢這麽好,真的有點對她太好了!


    薑可可都沒有把自己的孩子帶到身邊,但是卻有把小酸嘢帶出這個絕境的念頭,已經算得上聖母了。


    這不是聖母是什麽?


    自家孩子都沒帶呢,看著別人家孩子可憐就帶別人家孩子。


    薑可可都不想說自己!


    可是你要真說不管小酸嘢,薑可可還真做不到,現在該怎麽辦?


    薑可可本以為這家人至少還會追過來,但現在情況來看,完全沒有這個想法,甚至可能他們還得意,薑可可最後不還是得把孩子還迴去。


    薑可可向來不禪以最壞的惡意去打量別人。


    這家人打的不就是薑可可把孩子還迴去到時候,就狠狠地當著薑可可的麵虐待這個孩子的想法嗎?


    薑可可就不信他們還能有什麽正麵積極的想法。


    不就是想要借虐待孩子來報複薑可可嗎。


    這種人的想法真的,薑可可自己都能猜到。


    不就是想著,你有本事,你就把孩子抱迴去自己養,有本事你就不要來求他們養這個孩子呀!不就是這樣嗎?


    難不成還真有什麽心裏麵,心疼這個孩子的想法?


    不可能的。


    薑可可就不信世界上不可能有這種人的存在,而且還是能這樣虐待孩子的人。


    薑可可早就看清楚,看透,看明白了,這群人就是腦子有泡。


    就覺得好像自己做的事是多正確的一樣。


    其實他們自己可能都想不出來自己做的有多惡心,可能還自鳴得意,覺得自己了不起,我拿捏你了。


    對付這種人就是遠離他們,沒別的辦法了,不然就是白白被他們惡心。


    他們雖然幹不出來什麽別的事兒傷害你,可有一點是不例外的。


    那就是很惡心啊。


    說難聽點,薑可現在覺得看見藍月和小酸嘢都有點心裏麵不舒服,就覺得好像自己被算計了一樣。


    藍月看了看薑可可,其實她自己也覺得很不好意思:“這件事情其實跟你沒有關係的,如果讓你感覺到很為難的話,你可以先走,之後的事情我來幫你收尾。還有小酸嘢其實大不了我就把她帶迴家裏麵去養嘛,你說是吧,我家裏麵情況其實也還可以。”


    “我家裏麵我父母就算說我什麽也沒關係了,我願意把我口糧分一份給她,她小孩兒其實吃不了我多少東西的,我隻是擔心自己未來可能會有喜歡的人,然後有個小孩兒在我身邊,我就沒有辦法,那個年紀那麽大了,沒結婚呢。”


    說到這時候,薑可可有點無奈:“你急著結婚的事兒,我就不急,萬一我也沒結婚呢?”


    這女的也是有點搞笑。


    說實話了!


    藍月說到這兒之後臉紅了,她也沒狡辯,直接就說了,對不起:“是我自己沒有想那麽多了,我跟你道歉之後的事情我都來自己處理,你放心,一切都由我自己來承擔,無論說什麽都好,我都會自己解決,小酸嘢的事兒就不勞你費心了,我會把她接過來養,可以嗎?”


    她還是很快就想到了應對方法的,本來隻是想著能不能打秋風。


    現在看,再繼續下去就不止是打秋風了!


    “算了,我本來是想看能不能讓你幫忙的,但是現在我可能我自己幫自己的話會比較靠譜一點兒。”


    藍月她也沒有埋怨薑可可意思。


    薑可可也看出來了,她態度正常了,薑可可就好跟她說話了,她看著藍月:“你剛才說話本來確實就不好聽啊,那我覺得不舒服,心裏不爽也很正常,難道你要這樣子對我說話?我還心裏就覺得,好開心啊,我又不是有病,我腦子很正常好嗎?這。你想結婚別人就不需要了?你怕誤會,別人就不怕了?”


    薑可可無語了。


    藍月終究還是覺得放不下心:“如果把孩子再繼續放到本地的話,說不定哪一天她父母又來找她了,到時候我也不一定能把孩子護的周全,再說了,一定留在這裏會比較好嘛,說不定離開這個地方才是更好的。”


    藍月還是為了小酸嘢著想,若是留下,估計未來不會更好。


    薑可可也同意。


    跟她們在一起,有可能以後都長不大了,跟著薑可可走,最起碼沒有家庭的溫暖,沒有父母的陪伴,沒有熟悉的人,沒有熟悉的環境,但至少能健健康康安穩的長大就已經很不錯了。


    你還要什麽自行車?


    你又要留在本地,你又要萬人景仰,你又要什麽都要,那你什麽都得不到。


    做人就是不能既要還要啊,你就選擇你要的東西,堅定不移的往自己的目標走就是了。


    你走著走著,你又說,我想這個我又要繞路去,我又要那個,我又要繞路去,你走來走去,你其實最終還是偏離了航道,然後不停的受到挫折罷了。


    薑可可也認同:“孩子怎麽樣,最後還是看她自己,小酸嘢自己不想走,我硬生生拉著她走,也不可能。”


    藍月看著薑可可,懇求的說道:“還是請你把孩子帶走,不管她願不願意,我會盡量跟她解釋,隻求你一定把她帶走,若是再留下來,我怕這小孩兒身上會被打折,會被留下更慘痛的痕跡。”


    薑可可無奈了,你都這樣說了難不成薑可可還能真不管?


    “當時把手指切掉的時候,我就已經受不了了,可是我不能把孩子接走,我帶迴家去,我沒真沒辦法養她。”


    藍月的好心其實像是一種繩索,纏繞在了小酸嘢身上,你說她對小酸嘢不好吧,倒也不是,可是她的好又實實在在造成了這些傷害。


    薑可可理智上知道罪魁禍首是小酸嘢的那個繼母,可是藍月其實也不是什麽很正義感的人。


    薑可可看著她:“你跟我說這些沒有用啊,你跟我說難道我就能帶走她嗎?她自己不願意走,我強迫她帶走她,我之後怎麽照顧她,怎麽管她,孩子跑了之後,萬一被人給帶走了,拐走了,我可沒這個精力去找她!


    而且帶一個人是一輩子的責任,她還那麽小,十幾歲之後才能長大,這麽多年的時間我都得一直照顧著她,我的時間成本、精力成本,這都是我付出的是東西,她不願意的話,我不可能會平白無故的帶走她的!


    我不可能願意在別人的孩子身上傾倒這麽多的時間精力,我也有自己的生活呀,你讓我去幹這些事的時候,你有沒有考慮過我不願意?”


    薑可可再怎麽聖母也好,這件事情聖母不了!


    藍月自然是完全都沒有想到,她看著薑可可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確實她什麽理都沒有,就一張嘴,然後孩子特別可憐,就讓別人照顧另一個孩子一生一世,而且完全不知道薑可可的近況。


    藍月隻知道她有錢來住這個招待所,必然有錢也養活一個孩子,畢竟兩個孩子不過就是多口飯的事情,這年頭也沒有什麽說一定要給孩子買車買房或者供她上學什麽的。


    所以一下子藍月自己也是自知理虧,看著薑可可不知道說什麽是好,薑可可也不是主要為了跟藍月吵架的,其實最重要的事情還是為了讓孩子的未來有一個交代,如果不能夠把孩子的事情處理好的話,即便她跟藍月吵的再兇什麽的,其實都沒有任何的作用。


    最重要的還是要把這件事情解決,如果不能解決的話,最痛苦的其實應該是薑可可,本來她就跟這件事兒沒關係,平白無故被牽扯進來,然後還看到了小三眼,這麽慘的姿態,誰願意看一個小孩兒被虐待成這樣?


    薑可可又不是變態,喜歡看別人被虐的場景。


    薑可可要不是心髒強大的話,看見小酸嘢那斷掉的手指的時候,恐怕都忍不住吐出來了,雖然說她不是現砍了,可是留下的傷口還是很深的。


    而且薑可可今天收拾她身體上的傷口的時候,就能感覺到小酸嘢的整個肢體都被打斷了,也不知道靈泉水能不能修複好這個身體,好在小孩子的骨頭還沒有長成,她的骨頭跟骨頭之間的間隙是很大的。


    小酸嘢她未來還會可能會繼續修複長高,不像成年人,成年人的骨頭脆,而且再生能力比較弱小,如果打碎了的話,可能就真的站不起來了。


    但是小酸嘢不一樣,她還是個孩子,就算被打了之後,隻要能活下來,那就有精力去把自己整個身體給修複好好。


    藍月看著薑可可:“要不咱們去跟孩子們說一下吧,看她是什麽意見,如果小酸嘢願意跟你走的話……”


    藍月終究還是想把這個包袱甩掉的:“那你願不願意帶她走呢?”


    薑可可看了看她,半天說不出一句話,薑可可願不願意帶她走?


    說實話不願意!


    但是都這樣了,不帶她走好像也不好。


    薑可可看著藍月:“我現在隻能夠說勉強同意帶她走,但是如果到時候小酸嘢還是跟我說她不願意跟我走的話,那我就沒有辦法了,我不可能會強迫她的,你知道的。”


    這女的把包裹甩給薑可可,薑可可也不是特別想接!


    薑可可最後看了一眼藍月,實在心裏難受。


    藍月聽到這兒點了點頭:“行,那咱們現在就去跟她說吧!”


    她滿臉喜悅,就像是把孩子給薑可可撫養,是全天下最好的事情!


    “不等孩子休息一會兒,我現在自己也累了!”


    薑可可都不想現在去!


    “不等了吧,現在去跟小酸嘢說!”


    藍月像是生怕薑可可會反悔。


    終究薑可可還是婉拒:“她也在休息,身體被打的這樣子,好在孩子被我哄的睡著了,就現在讓她先睡著吧,我們就先去幹我們的事兒,等我們的事兒忙完了,咱們再來看小酸嘢怎麽樣?”


    藍月聽到這點頭:“可以,沒問題,那就按你說的去做,我也不是沒有事情幹的,還得讓招待所正常營業呢!”


    薑可可也不是沒事幹:“我也還要去街上走走什麽的,我也還要去看一下這經商的情況什麽的,我也想去看那個老鼠尾巴巷子。”


    “很多地方我都隻是剛認識路呢,我又要自己走去了。”


    說實話,真有點得不償失的感覺。


    藍月聽到這不好意思說道:“那要不我再給你找個人免費給你帶路,這次保證不用你出任何的錢,我給你帶的好好的。”


    薑可可聽到這連忙擺手:“你可別了吧,拉倒吧你,我不知道你呀,你就是為了求我辦事兒,你現在隻不過就是為了讓我對小酸嘢產生愧疚感,以後她要幹什麽事兒,我都必必須去陪著她是吧?”


    聽到這,藍月不好意思的笑了:“你也別說的那麽明白啊,確實啊,我說的事情確實是真的,可是你要說出來的話多不好呀!”


    估計是小酸嘢有人管了,她瞬間整個人壓力都小了!


    薑可可笑:“有什麽不好的你都敢做,你還怕我說?”


    薑可可無語了:“那敢做就不要怕別人說呀,做都做了,你管那麽多呢?”


    藍月臉上就不說話了,她那嘴角還是掛著笑了。


    雖然說嘴上被人埋汰了兩句,可事情辦成了就行,這年頭的人都務實的很,求人辦事兒嘛,最重要的是別人願意幫她辦這件事兒。


    薑可可顯然就願意幫藍月這個忙,所以說兩人迴到了小酸嘢的那個房間,小酸嘢現在在床上,其實她睡的很不安穩,可以看的出來她臉上是眉心緊皺的,整個人都非常害怕,不知道是在那兒顫抖還是在那兒幹嘛。


    薑可可也沒走過去,她看了看藍月說到:“那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出去逛逛,我路上看到有什麽好吃的,我自己是說,要實在不知道怎麽迴來,我肯定問了路,找路,能問路我就迴來了,然後我把那東西給弄好,處理好,事情給搬好,我就迴來接她走,怎麽樣?”


    “可以,這段時間的話就小酸嘢就在我這兒,反正她們不敢過來我這兒找我,畢竟這裏是招待所,我也是國營單位,她們要趕進來的話,我就可以把她們給趕出去,小酸嘢在我這兒,暫時是安全的。”


    藍月估計是看薑可可確實靠譜:“可是我確實不能夠留她很長時間,今天晚上就是我可能要換班了,到時候我同事來給我頂崗,小酸嘢就必須走人了,而且自己床位都得打掃幹淨什麽的,到時候時間就挺趕的,你到時候記得是提前把她給帶走。”


    薑可可聽到這兒點頭:“沒有問題的,那我晚上的時候就爭取早一點迴來,你先忙著!”


    “行,那你就先去吧。”


    薑可可點頭,站起身往門外走去,還沒走出去多遠呢,就看見了,其實一堆人就圍在那裏,為首的正是小酸嘢的養父母。


    這是在幹什麽?


    薑可可看了一眼藍月,又看了一眼這兩個人。


    “我草你媽的,趕緊把老子的孩子還迴來啊,不要以為你們把她藏在了招待所裏,我們就不敢進去了,是吧?好好好,那你就告訴她,有本事一輩子都給藏好!別讓我們看見!”


    藺小娟潑爛的很,指著薑可可的鼻子就罵道:“既然你把老娘的孩子都給帶出去了,那以後就你幫我了,媽的,老子辛辛苦苦把屎把尿的幹活兒,把她養的那麽大,現在好了,哎呀,狗女人說一句話,她就跟著你跑了,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跟著你跑了之後也不知道迴來看我們了,哎呀,真是狼心狗肺的狗東西,你看看,你非要養的好女兒趙德才!


    我就問你這孩子,你究竟是要讓她帶走還是讓我帶走?你是想跟人家在一起,人家看得上你這隻臭癩蛤蟆嗎?你這是惡心的臭癩皮狗,你還在那看著,人家看上了你,以為她會跟你在一起?那臭婊子看不上你的!”


    估計是人多,藺小娟罵人的話難聽的要命!


    薑可可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你們別說了,我告訴你孩子就是放這兒,你們把孩子打成這樣,我沒報警就算不錯的了,你還跟我說這說那扯東可西的,你不就是想讓我承認我做錯了嗎?”


    藺小娟被這麽一說,整張臉都紅了。


    薑可可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不好意思,我不會承認我做錯的,錯的是你們,你們毫無人性,你們這樣虐待一個兒童。”


    薑可可毫不客氣的懟了迴去,但是沒想到對麵藺小娟更加理直氣壯!


    “你別以那你個小娘皮能打!老子就怕你了,我告訴你,有本事你就一輩子照顧這孩子呀,你能出這多少錢養那個野種呢?


    哎呀,你個女人,你哪來的錢,別是偷的野男人的錢嘛,在外頭睡了幾個男人才拿這些錢的呀?”


    藺小娟一說,全場都笑開了花!


    說到這兒之後,薑可可真的氣不住了,上前就一巴掌扇過去,那女人被嘴角打歪了之後,站起來跟野豬似的瘋狂的拱過來。


    薑可可一腳就把她給踹飛出去了,旁邊那男人倒也不攔著薑可可,反而還一臉紳士的微笑,對著薑可可說道:“妹子!你這累不累呀?哎呀,我老婆說話是不好聽的一點,你不要管她的呀,孩子們,你想照顧就照顧的啦,但是你要讓我們出錢是不可能的。”


    薑可可聽到這笑了:“你們出錢??就你們出的幾個破錢啊,那渾身上下兜裏麵超過十塊錢嗎?那兜裏麵有一張大團結嗎?媽的一臉就窮13樣,還在那扯扯逼的,以為自己是什麽大富豪呢,在這兒裝什麽你?”


    薑可可看了她們白了一眼,那男人臉上也無光。


    兩口子陰狠的看著薑可可。


    也許是出於薑可可的這一頓反擊,藺小娟倒是笑了,她看了看薑可可:“哼,你這女的倒是好笑,哎呀趙德才,你個老公狗,人家沒看上你呀,你這個老東西還在那兒裝呢,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不然眼睛怎麽賊眯眯的盯著人家看!”


    這兩口子沒有絲毫素質,薑可可沒好氣了:“趕緊滾吧,你們要是想把孩子帶迴去的話,你就帶,你就進去啊,我不管你們,我走了!”


    “你走,哼,笑話,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恭恭敬敬的上門給老子磕頭,你看這孩子放著誰帶?


    你看那個藍月她會不會帶這個孩子,到時候還不是要讓這個小孩兒自己跑迴來,但是自己跑迴來的話,我就不知道會怎麽對她了!


    到時候你可就不要說我不客氣!”


    藺小娟得意的撐著腰指著薑可可罵道!


    薑可可聽到這迴頭看了看她:“別的我不知道,你確實你這一臉潑辣樣兒,哎,還有旁邊你那條狗,你們兩條狗就別在那狗叫,我不想聽你狗叫,我要趕緊走了。”


    薑可可沒好氣的給她們白眼。


    轉身離去,看薑可可揚長而去的背影。


    藺小娟就愣住了,對著薑可可背影罵道:“你個下作的小娼婦,你個騷婊子,你不就是勾引男人的嗎?你還在那尾大不掉的,你以為你把那孩子帶過去你就會養她?鬼才信你會有這麽好心呢?我才不信你有這種好心思,你不過就是想要借著這東風兒,你不過就想要勾引別人的男人!”


    “哎,覺得你了不起,就是裝模作樣的賤人一個!”


    薑可可都不理會身後那些罵聲兒,反正藍月說她們不敢進招待所,那孩子目前是安全的,先把自己的事兒給辦了才成。


    藺小娟也就會這點撒潑了!


    不理她,她能怎麽樣?


    薑可可必然是不可能會以外人的利益為先的,她來這本來就是為了做生意啊,生意要是都沒這成,到時候灰溜溜的走的話,那薑可可完全不答應,她不願意這樣子,她必須要把事情給辦好。


    不然的話她受不了。


    來到了那老鼠尾巴巷子之後呢,就看見人群稀拉拉的準備去上班兒了。


    薑可可看這樣兒,沒辦法,隻能夠先去小吃街那邊吃點東西,來到小吃街之後呢,熱鬧的很!


    一改上午的冷清,現在應該是午飯過後的時間了,就差不多店主在那兒吃飯了。


    薑可可就隨便找了一處比較大的店,因為沒有小酸嘢陪著,她自己吃又可以吃多點兒。


    走進去之後,那小二看見薑可可還挺高興:“妹子,你咋這個時間段才來,大家夥都吃完了?”


    她也端著盆飯在那兒吃了。


    看著那小二的樣,薑可可心情也好了一點:“哎,這不是有事情忙嗎?她們吃完了飯,我現在有點餓了,我就來吃一點東西,麻煩你了!”


    “得嘞!你是外地人吧?”店小二一聽就聽出來,薑可可是來這旅遊的。


    “是的!你要是這裏有什麽特色,可以給我上一點。”薑可可也不想隻吃那種街頭小吃,也得來店裏麵吃點好吃的。


    這應該是國營飯店,坐進來之後就是食物的香氣非常的複雜,是跟小吃街不同,小吃街就是那種濃油醬赤的味道,這裏的話就是味兒清淡一點,但是也很香,就彌漫著飯菜的香味兒。


    這一條街上可以說是這裏算是最高檔的。


    那店員看了一眼薑可可:“您就一個人嗎?一個人吃的話可能有點多,你點幾個菜呢?”


    薑可可想了想:“多點幾個吧,要隻點一樣菜的話,我覺得不夠吃,別擔心,我雖然是女孩,但是我吃得下!”


    “行,那您就多點幾個,我給您推薦吧,咱們這兒有南寧醉鴨,南寧綠豆糯米飯,還有南寧糯米包,還有南寧鴨腳煲,您愛吃哪樣兒都可以給您上。”店小二也是給介紹上了。


    這幾道菜幾乎都是這的特色。


    薑可可聽到這兒好奇:“那你要不都給我上一份兒吧,不用擔心我吃不完,吃不完的話,那到時候我打包迴去,我就在這兒暫且先住下來,我就這很近的,到時候打包走,打包迴來都很方便。”


    聽到這時候,那小二就站起身了:“得嘞,您確定要這幾樣嗎?不便宜呢,說實話那還挺貴的,我們這,一道菜都快三角了。”


    薑可可聽到這點頭:“貴不貴的,不到底我就難得來你這一趟,我來了你這一趟之後,我還得迴家去呢,到時候不定啥時候才能來了,現在的話我就還得多吃點兒,吃迴本兒,不然的話,離開你們這兒我就吃不到了,是不是?”


    店小二聽到這倒是同意!


    薑可可想了想:“你們本地特色美食還是別的,特別的,我就想試一下,都上一份。”


    那店員聽到這之後笑了:“行行行得嘞,馬上我就讓後廚師傅給您上,那我們這個鴨子可都是燉的特別特別軟爛的,您放心,特別好吃,您能喝酒不?那是花椒酒釀出來的鴨子?”


    薑可可點頭:“可以的,沒問題,你去吧,我不忌口!”


    “行得嘞。”說著那小二就放下飯碗,先去給薑可可端了點菜了。


    薑可可坐下之後呢,就端詳一下這個店。


    四通八達的,而且很明亮,看得出來啊,這裏的店員不是那種服務態度不好的,估計這裏也是私人承包所有的吧?


    不然的話哪有那麽好的態度,說不定都是夫妻店呢。


    她坐下來之後,那店員就端著那個菜上來了:“來來來,您先嚐嚐這綠豆糯米飯,哎,你別看這是最普通的一樣街頭小吃,可是咱們這店裏麵的不一樣,您要我給您細說嗎?”


    估計是那種特色美食店店員通病,都愛給食客介紹。


    不過對薑可可來說正好!


    薑可可聽到這好奇點頭:“可以啊,那你給我細說一下吧,我也是頭一迴來!”


    “行!”店小二指了指這米:“咱們這兒的米都是糯米,而且這個糯米都是我們精心的挑選了最好最優質糯米,真的特別特別新的。


    而且你看這臘腸兒薄的一片一片兒的,自從做臘腸的時候,就是咱們這一步一步的那師傅給您做下來的,而且你看這綠豆都是最新鮮一季的,不是那種陳年綠豆,吃下去可好吃,保管這全都是特好吃的東西。”


    這些所有食材幾乎都是最好最新的。


    可算是介紹到薑可可心坎裏了。


    說實話,臘腸必然陳舊,但隻要好吃就夠了!


    薑可可聞著那糯米飯其實挺香的:“行行行,那我先嚐一下,太香了!”


    糯米和臘腸的香氣,可以說撲鼻而來。


    薑可可她拿起那個勺子就鏟了一口,在嘴裏,臘腸自帶的油水讓糯米變得濕潤,綠豆中和了肥肉的膩味,反正就是很好吃。


    算是正餐?


    但是也爽口。


    那旁邊小二跟她介紹的:“您看那街頭是不是全都給您攥成一個團子,到時候您就可以拿在手上吃那種呢,一般就是你看販夫走卒要在路上走的,要趕去上班兒的,要時間來不及的那種呢,剛好帶著去吃!”


    薑可可迴憶了一下,確實,這就像是飯團。


    隻不過這裏的特色飯團就是這種。


    “咱們在這裏店裏吃的話,就一般是散開,您就可以自由調配兒,您感覺怎麽樣?”店小二反正覺得都差不離。


    薑可可吃的那飯是幹巴幹巴的,但是又有點濕潤濕潤的,反正特好吃。


    糯米飯就是這個味道,就是很有嚼勁,它跟普通米飯不一樣的,就普通米飯是那種香甜軟糯,但是這種糯米飯它吃起來是筋道的,而且那裏麵的肉啊,還有那個綠豆糯米,吃起來嚼勁就是特別的糯,特別香,特別好吃。


    薑可可豎起了大拇指,那店員看薑可可滿意之後笑了:“行,那我就繼續去給您端第二道菜。”


    這玩意好吃的很,一口一口賊滿足,肉也夠多。


    說著她就來到了後廚,端上了那道南寧醉鴨,那鴨子應該是一直都在保溫著的,端下來之後呢,薑可可就感覺到一陣撲鼻而來的香氣,花雕酒這一聞就聞出來了。


    那小二繼續跟薑可可介紹:“說起來這鴨子可不容易,這都是咱們南寧本地的土鴨子,您知道的,那土鴨子一天走多少路啊?那腿上的肉是最是筋道的,到時候那精華就是真就那兩隻腿上特好吃。”


    “它的身子呢,雖然是差一點,但是味道也足,肉多,主要是這個鴨子可不容易是炸出來的,而且還經過的燉煮兩道工序呢,製作下來就是那皮又酥又脆又好吃,肉呢,就是被那個高壓鍋收汁給燉的又軟爛的,這個配香糯米飯吃那是最好的,您要是想吃白飯也行。”


    光是端上來都能聞到濃鬱的酒香氣了。


    鴨子也是地道土鴨子,一看就腿粗。


    薑可可聽到這兒點頭:“那你再給我上一碗白飯吧,我嚐試一下!”


    “行行行行行,這個汁啊,哎呀,拌飯吃那可是一絕,您嚐嚐。”


    薑可可聽到這兒也不客氣點頭,把那鴨子撕開了,就一口狠狠的咬了下去,蔥薑八角,蒜桂皮,反正各種調料都有,還有那個酒香兒是最香的,媽,哎呀,那一口咬下去,那肉都已經被燉的軟爛,但是她的那個皮呢,又是被炸過的,就是有點脆脆的,媽吃起來可好吃,拌飯吃那就更香了。


    空口吃都很好吃了!


    薑可可那吃的開心,旁邊那小二看著也覺得心裏麵舒坦:“行行行,您吃著還有呢,咱們這不是什麽大酒樓,所以說沒有那種真正的大菜,但是咱們個人吃的話還是有的,咱就去給您上最後一道甜品呢,您覺得可以不?”


    說難聽點,一分錢一分貨,就薑可可那點錢。


    三角錢,還去大酒樓呢!


    做夢!


    要知道這年頭就算是肯德基一對炸雞翅都得19塊錢,就可可就花了三角錢還想享受什麽超五星級的待遇那真的是有點做夢。


    除非說是服務給你拉滿但是食品的質量給你拉到最垃圾。


    不然的話你怎麽也不可能,既享受到優質的服務,又享受到優質的食品,最後還能同時享受到優質的待遇,就花那麽點錢怎麽可能做得到?


    薑可可聽到這兒點頭:“可以點頭,沒問題。”


    她雖說吃起來很優雅,可是真的,進食速度飛快。


    自從空間裏麵靈氣變多,薑可可的身體就好像是饕餮一樣怎麽吃都能吃的下,雖然說動作非常優雅,但是其實薑可可的嘴巴就跟血盆巨口一樣瘋狂地進食。


    狂吃不胖,屬於完美體質。


    店小二介紹:“最後一道菜呢,就是這個涼薯米粉餃,您看看,這可是咱們南寧本地的特產,像是別的粉麵您肯定吃過,這個就不一定了!”


    薑可可剛才其實也是聽說這個東西呢,看起來就是白白的皮包著一層肉,裏麵的肉應該是挺好吃的,跟那個菌菇包兒應該是差不多的?


    薑可可也挺愛吃菌菇包的,這玩意兒看著皮比較厚多了,她接過來就吃了,那鴨子才啃完,薑可可就拿起來,對著這個米粉餃咬了一口,皮嫩嫩的,裏麵是焦香焦香的肉,然後旁邊還蘸了一點點黃皮醬!


    超級好吃,酸酸鹹鹹的。


    黃皮醬一拌上去的時候呢,薑可可就覺得可好吃了,酸酸甜甜的,然後裏麵又是鹹鹹的,旁邊小二介紹的:“這可是上等的豬頭肉,哎呀媽呀,那梅花肉咱們得從三點多四點就去菜市場買的,最新鮮的一批,細細的給您剁碎的,醃製好炒好,放進這個涼薯粉皮包一蒸,哎,您看這個是不是真的透透的,是不是很好吃?”


    薑可可承認,確實,她點頭。


    “透心涼,心飛揚,而且過個涼水,哎,就變涼的了。不過冷的熱的都還行!就看您自己!”


    店小二也是看薑可可喜歡吃,自己也覺得舒坦。


    薑可可聽到是點頭:“那確實很好吃,媽呀,這每一道菜都挺好吃。”


    五六個木薯餃,薑可可一下就給幹完了。


    薑可可吃完看了看那小二:“多少錢啊,買單吧!”


    可以說,一頓飯甚至不超過二十分鍾。


    等菜的時間都比薑可可吃飯時間長!


    一頓也是唿哧唿哧,薑可可就給造了,那小二都看的有點驚訝了:“同誌!您這吃的也太快了吧,肚子沒事吧?”


    要不說呢,這年頭的人都特別的樸實,如果是現代的食品店餐廳超市,那恨不得翻台率100%,立刻你吃完,趕緊就走人,一秒鍾都不能耽誤,但是現在,她還居然還會問一下薑可可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那是那趕著去幹別的事兒了,忙的嘛,”薑可可還想在這兒轉悠轉悠呢:“再說了,難得來一次,而且之後幾乎都不可能來了,再不在這兒轉悠轉悠的話,以後就沒機會了。”


    那小二聽見了,點點頭:“可以可以的,那您這全吃完了,我天,您真的肚子不會不舒服?”


    她剛才還沒發現呢,就看見薑可可飛速的進食,沒有想到端上的菜全給吃完了,薑可可不好意思的笑一下:“是的,哎呀,我這自己一個人來的,那我肯定食量也是比較大的,女人嘛,你知道的,有能吃的,也有不能吃的,不能吃的那就是小鳥胃,我這種是老虎胃口。”


    薑可可以說是一頭迅猛的母老虎了,吃起肉來那是嘎吱嘎吱的,不吃點肉力氣哪來是不是?


    而且不吃點肉的話,身上也不會長肌肉啊,她現在也不喜歡白油瘦的審美的,就喜歡健康的,那可不就得多吃肉。


    再說了,女孩子就是要多吃點肉,壯實壯實的才好看,要是瘦不吧唧的話,薑可可還會覺得不健康呢。


    那種不健康的事情,薑可可不願意幹。


    以前嘛,是追求白肉瘦審美,爭取把自己餓到隻有90斤。


    現在的話,薑可可發現自100斤的時候就覺得最好看了,而且前凸後翹啊,腰也是,也隻是身上的肌肉多出來了,打人的時候也更疼的。


    薑可可那本來力氣就大,現在吃了壯了之後,真是整個人都跟武鬆打虎似的,媽的,一拳說不定都能打死一頭公老虎。


    薑可可以說是力拔山兮氣蓋世!


    吃完了之後呢,就跟大學生特種兵旅遊差不多,薑可可也感覺現在就差不多了,畢竟她現在確實也算是80年代的特種兵旅遊了。


    站起身來,其實這一路上,還是挺多個人特色的。


    南寧本地很多美食,其中就有小酸野,酸野就是把各種什麽山楂、菠蘿、蘋果、芒果兒,就各種水果都給拍碎了,然後拌辣椒粉兒,陳皮粉兒,各種一裹上粉一攪拌均勻一吃,媽呀,酸的又筋道兒。


    薑可可點了一份小酸嘢,放在手裏,拿著那個芭蕉葉包著,一點點插著吃,現在反正她們牙膏廠的人也沒下班,薑可可就在那外麵轉悠轉悠的。


    其實南寧本地沒有什麽特別好玩兒的,就基本上都是好吃的,光是薑可可聞著味道特別香的螺螄粉兒都五六家了。


    剛才吧,可能是怕薑可可吃多了,那螺螄粉鴨腳煲都沒給上呢。


    也不知道這年頭有沒有虎皮鴨爪。


    薑可可有是有能力吃得下。


    但是吧,可惜歸可惜,實在是不能再吃了,再吃下去,估計那店員得被嚇一跳,覺得薑可可這肚子是鐵打的。


    薑可可也不想吃那麽多,那麽多顯得太奇怪。


    這裏其實還挺好玩兒的,除了這裏有些人不是很好,但其實基本上遇到都是很熱情的人,除了那家人,其她都是正常人。


    所有的店員什麽的基本上都是正常人,服務人員也是正常人,所有人都是正常人。


    就除了小酸嘢那一家,她那個繼母跟她爸都不是啥正常人。


    首先她爸光是從薑可可的審美來說,就覺得長得挺醜的。


    薑可可她還疑惑為什麽小酸嘢能長得那麽好看。


    說實話,小酸嘢因為能夠獲得薑可可同情的原因,就是因為她長得很好看啊,長得跟薑可可似的,那大眼珠子又好大又機靈又好看。


    整張小臉白翹翹的,整張臉沒有任何的拐點,就非常幹脆利落的一刀削下來,看起來就跟那個蛇精差不多的蛇精臉。


    就算薑可可是傻子,也看得出來她媽應該是個絕世大美女,不然的話生不出來這樣子的。


    隻是薑可可也覺得唏噓,這麽漂亮的女孩子,生孩子的時候沒了留下來的孩子,又被全部人欺負,所有人踩著她骨頭上去了,然後還虐待她留下來這個孩子真的恨。


    上天無眼,上天要是有眼睛的話,那真的是一道雷,把那兩公母給劈死算了,薑可可反正是特別痛恨這種人的!


    你要麽你就別拿人家的好處啊,你拿了人家的好處,你就好好對人家的孩子啊,不然的話哪來的臉,但凡這個渣爹要是隻是對小酸嘢很冷落,薑可可都覺得能接受了。


    畢竟確實不是他孩子!


    但是你不能光拿錢不辦事!


    因為每次看到這樣子的情景,薑可可就想起了霍霆深,霍霆深還是他爸爸親生的呢,他爸也沒有對霍霆深多好呀,反而他還對霍霆深的弟弟特別好。


    薑可可想到這就替自己老公覺得委屈。


    年紀不大就要忍受父母的偏心,母親離世了,爸爸娶了第二個老婆,然後生了孩子,然後還要欺負虐待自己,薑可可現在都不知道怎麽想霍霆深當初是怎麽熬過來的。


    兩個人之間吧,其實最重要的感情是心疼。


    之前雖然說兩個人也吵架,因為很多事兒鬧過,可是最後其實吧,還是心疼霍霆深的,因為他畢竟是薑可可老公啊。


    雖然薑可可嘴巴上可能有點得理不饒人,兩個人吵架會有很多不好的事兒,可是其實最重要的是薑可可心裏麵還是有霍霆深的。


    說難聽點,兩個人屬於夫妻吵架外人摻和你就惹一身屎。


    薑可可最後不還是和她老公在一起?


    不可能分手的。


    所以說就看到小酸嘢就想起了他。


    現在霍霆深在邊界那邊打仗,也不知道忙怎麽樣了。


    春節過年呢,當頭呢,都沒迴來,霍霆深也不敢迴來呀,因為薑可可自己也知道她沒有什麽理智了,他要就真發生什麽事兒了,可能就把霍霆深給扣下,不讓他迴去了。


    霍霆深也就正是因此就所以跟薑可可說明了情況。


    他可能就晚上自己偷摸進來,那能治療一下傷口,治療一下傷口。


    霍霆深真的留下來的話,薑可可真的怕自己忍不住直接把霍霆深打包帶迴來了,就不讓他迴去了。


    霍霆深也害怕這一點,所以他不敢出來。


    薑可可想到這,忍不住那眼角就劃了一滴眼淚。


    你要說她多同情小酸嘢,純屬放屁沒有的,同情的是霍霆深。


    愛屋及烏嘛,雖然說小酸嘢跟自己沒關係,可是看到她的時候就感覺當初要是誰能夠看到霍霆深那麽難幫霍霆深一把就好了。


    薑可可承認了,每個人都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她辦這事兒也就是因為自己心疼霍霆深,想彌補當初霍霆深不在身邊的痛苦。


    磨磨蹭蹭時間好不容易來到了她們快要下班的時候,看著那廠裏麵有人往外走了,薑可可就蹲點兒在門口等著。


    看人出來的比較多了之後,她就從後邊兒到了進去,到了工廠宿舍門口,那有幾個保安,薑可可若無其事的走了進去。


    走進去了之後呢,就看見早就已經在那蹲好了女工。


    她對著一招手:“過來,過來,哎,來了沒?”


    薑可可點頭:“來了,來了!”


    薑可可她本來就提著一個大包裹兒,那女工她看見了之後,就非常開心:“你這小衣我迴去穿了,媽呀,太合適,你看是不是還一樣質量的!”


    那女工拉著薑可可就想去樓上自己宿舍。


    那周圍一堆的女孩子都圍著薑可可,媽呀,這玩意可神氣了。


    “對呀,秀玲給我們看的時候,我們都不高興,我說怎麽都不想到姐妹,然後她告訴我說,下午的時候你要過來,哎呀,咱們都帶好了錢呢,先去咱們寢室,先給咱們分一分,怎麽樣?”


    那濃眉大眼的女孩子就對著薑可可說道。


    薑可可點頭,原來那女工叫秀玲兒,跟著她們一起到了樓上之後,薑可可打開自己那大包裹兒,裏麵是一件一件的女孩子小衣,縫的都特別精致,一模一樣兒的從廣州十三行剛批發的。


    薑可可一拿出來,大家夥兒一看,紛紛都點頭:“就是這個,哎呀,我都看了秀玲穿,就這個,質量沒問題吧,你這東西不能是穿一會兒就壞了吧,那鬆緊帶啥的都沒呢?”


    說實話,好幾個女孩子都想買,眼神裏都是勢在必得。


    薑可可也不糊弄人:“沒有,所以就是身材胖點也穿不了,身材瘦點也穿不了,就身材剛剛好才能穿。這個有鬆緊帶的版本兒呢,比較貴,然後已經賣光了,這個隻剩下這個版本了。


    因為我是沿路賣過來的嘛,你們要是喜歡就拿去,咱們這就這麽幾件,也就這麽200多快300件兒,你要想要你就拿一件去,你想要兩三件衣服,也都有!”


    這幾個女孩聽到這紛紛點頭。


    薑可可看著她們:“但是有一點得說好,咱們這兒就是不講價,咱們這該是多少錢就是多少錢,如果你想要的話,你就買,沒有打折的,你多買幾件也沒有打折,因為這玩意兒不愁賣,你們自己看了這個質量也知道是不是。”


    薑可可最怕的就是講價,本來就不賺什麽錢了。


    再講價耽誤時間就不好了。


    薑可可說的話其實也沒有問題,那幾個女孩兒看了之後就點點頭。


    “我要三件,秀玲,你幫下我!”


    “我五件,秀玲,這個我必須全家帶一件!”


    “我八件,我自己換著穿!”


    那排了沒一會兒,那一個寢室就發完了。


    隨後就是旁邊幾個寢室跟秀玲關係好的就過來了。


    那都是看一眼,摸一下,直接利落下單了。


    其實大家夥兒眼睛都毒,哎呀,又不是傻子,這麽便宜的價格能拿到這麽好質量衣服都該偷笑了。


    “我也要,我也要十件兒!”


    薑可可忙著收錢都累了!


    “我也要12件,都別和我搶!”


    媽呀,那搶的可瘋狂了。


    薑可可就瘋狂收錢分貨,這也沒得換,拿到那件事那件了。


    反正一件兩塊錢,一件兩塊錢,真不算多!


    這時候旁邊寢室有個嗑瓜子的女孩出現了:“不是你們在這兒賣什麽呢?這衣服你們敢信?這女的新來這兒的,質量好不好不說,你們就敢這麽信她把錢拿給她,萬一走了之後,這黑心棉到時候質量壞的怎麽辦?”


    薑可可看了看,好在,雖說這人很賤來壞自己生意!


    但是這就剩那麽幾件。


    趁著那女生開口,有幾個機靈的就拿著錢趕緊搶了幾件。


    薑可可也懶得搭理,把東西先賣完再說。


    “這不白色的嘛,咋還黑心棉呢?你這不胡扯嘛。”


    有幾個女工拿了衣服的不高興,看著那女孩兒。


    說實話也就是她們脾氣好,如果是薑可可的話,直接大耳刮子就扇上去了。


    剛買完這東西,你就說這東西不好,這不是腦子有病嗎?


    你又沒花錢買,關你屁事,你嘴巴那麽賤?


    那女孩兒挑剔的看了看薑可可:“這麽漂亮女的能來給你們賣衣裳,指不定幹什麽行當的,這衣服不知道什什麽身身上扒下來的吧?是不是幹淨的都不知道呢!”


    薑可可聽到這怒了,站起身看著她:“你買沒買?你沒買,你就別來瞎逼逼,這又不是賣給你的,你不喜歡你就走,你不要汙蔑我,你有證據嗎?這全是全新的,都說了就是人肉扛下來的,我掙的都是辛苦錢,我就是想掙個路費,我就是想補貼一下家用,你給我擱這兒說造謠我是吧?”


    如果是以前的話,薑可可這個慫逼,絕對就是,你說我也不敢反駁,賣完我就走了,灰溜溜的跑。


    但是現在不一樣,薑可可有底氣了,說實話這東西就是很好啊。


    薑可可又沒幹什麽缺德事兒,憑什麽不能夠跟她正大光明的反駁迴去?


    薑可可站起身來,不畏懼的看著眼前那女孩兒,要是以前的話,她指定怕極了,就拚命的在那兒解釋自己家東西是好東西,可是現在東西賣多了之後薑可可的臉皮也厚了。


    本來就是好東西,有個屁好解釋!


    那女孩被薑可可反駁之後,失了麵子,惱羞成怒罵道:“不是,你一個賣的,你牛什麽呀?你不就是賣衣服嗎?你真是囂張什麽呀?我好歹還是個職工,你呢,你沒有保底呀,你不過就是個賣衣服的,破賣衣服,你還囂張上來了?”


    薑可可點頭:“是啊,我為什麽不能囂張?我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嗎?我什麽都沒幹啊,我來你這,我比你高貴多了,我是來掙錢的,你是來幹嘛的?你是來這耍嘴皮子,你是來這兒當八婆的是吧?”


    “你不要以為你這樣子的行為很好,你個女孩兒幹這樣子的事兒,你不嫌丟人呢?我就是賣衣服的,那咋了?你是賣什麽的,你賣你這個人,在這打工!也沒賣出來多少好價格呀,不然咋看我掙點錢跟要你命似得呢?”


    那女孩子聽了指著薑可可鼻子罵道:“你胡說八道什麽呢?什麽叫我一個女孩子幹這事兒不嫌丟人呢?那你坑蒙拐騙你不嫌丟人呢?你他媽才是賣的呢!”


    “我就是賣衣服的,我不否認啊?咋了,我就賣出強大,不行?”


    “再說了我怎麽蒙拐騙了?”薑可可看她:“你不要給臉不要臉,老娘看你是這幹活兒的,我才不跟你說髒話的,我這東西咋不好了,你們每個人拿迴去了,你每一件,你看看身上萬一有個線條啥的都給我退迴來,我都給你當殘次品啊,我給你換件新的行不行?”


    那周圍的人被薑可可這吼一頓,那就紛紛笑出話。


    “哎呀,不用換就是啊,這每一件質量都一樣的,我們都看好了,再拿了,都流水線製品,這每一件都一樣,跟咱們廠裏牙膏一樣的,那你能說哪一盒牙膏好,哪一盒牙膏不好,換一盒兒的嘛,哪有這樣子的呀,我們都懂,你放心,不要聽她瞎說!”


    薑可可總算是消氣了,要是為了這個婆娘毀了自己的生意可不好!


    “就是呀。你自己跟秀玲關係不好,你就跟秀玲吵架去,你跟她帶的那個老板娘吵什麽架呀?那東西又不是質量不好,你跟她這樣吵架,顯得好像我們廠很沒有氣度一樣。”


    總算知道原因了!


    薑可可聽到這氣笑了:“那就是呀,你要跟秀玲關係不好,你去跟秀玲吵架,你跟我吵架幹什麽呀?你又吵不過我,哼,笑話!”


    那女的被薑可可這一頓懟氣的心髒發抖:“你信不信,我去告保安,把你們全抓起來,告線長,你們都在這兒賣東西,到時候扣你們績效?在宿舍要是能幹這事兒,完後就找保安把你抓起來行不行?”


    薑可可和一群姐妹聽到這生氣:“那你繼續找啊,你去找,你現在就去找我看你找呀,大家夥是幫我還是幫你?”


    本來其實隻是這女的跟薑可可吵架的,說實話沒有波及到自己身上之前,你怎麽說都無所謂,大家也隻是當個笑話看,但是你說到扣績效,這個事情就不一樣了,大家都同仇敵愾的看著這個女的。


    聽到這兒之後,那女孩兒不做聲了。


    “你有病吧,老子她媽花了錢買東西,你在這兒嘰裏呱啦鬼叫什麽呀?”


    “就是!你又沒買咱們的東西,要是我們被收走幾百塊錢兒,到時候她人跑了,咱們東西要是被收上去了,我就把你們給皮扒了!你就別在這兒幹了,你從這廠子裏滾出去!”


    那幾個女的也生氣了,也有幾個大姐頭出來就指著那女的罵到。


    那女的估計是被罵了兩句,老實了就不敢說話了,就老實走開了。


    薑可可看到這真的是笑了,那旁邊秀玲也是不好意思:“哎呀,我跟她平時吵架,我也沒想到她會這樣子跟我幹這事兒,我就以為她隻是來我這兒發泄發泄脾氣啥的,沒想到她愣是搞出這事兒來,這不搞你心態嘛。抱歉!”


    薑可可擺手說:“沒事兒,沒事兒,這有啥的呀,這東西我我這個提價吧,我知道你們覺得這兩塊錢,哎呀,那邊的大媽款也是兩塊兒,你們覺得質量不行是完了之後我那三塊錢一件兒行不行?”


    “我這質量肯定是沒問題的,我把價格賣高點兒,這之後有什麽問題你們都來找我,但這個價格兩塊錢我是真不給你賣了。我聽到剛才那女的說話,我真的心裏梗得慌!”


    反正薑可可也就幾件了。


    要是真提價格,可能就賣不出去了。


    薑可可也就是發泄下。


    實則算是無能狂怒罷了。


    有幾個人聽見趕忙勸薑可可別生氣了:“不能提價呀,都最後幾件了!”


    “就是哎呀,我們幫你罵迴她去行不行?”


    薑可可聽到這兒也不說了:“那行吧,那我不提了,那你們可是記好了,這都是秀玲的功勞,你們往後可得對她好點兒!”


    “媽呀,那女的針對秀玲都針對成那樣兒了,你們以後可要幫著她點兒。”


    那秀玲看了一眼薑可可,蠻感謝的。


    薑可可也就趕緊的把衣服都給賣出去呀,兩塊錢一件,都給清倉了呀,總共也就賣了五六百塊錢吧,趕緊的帶上錢包兒準備走人呢。


    那女的肯定是去叫保安了,還有去叫管理的線長了。


    所以一眾人看到,一群人烏泱泱的過來,為首的正是那個女孩兒。


    秀玲趕忙就帶著薑可可從後門兒逃了出去,還好這宿舍有前後兩個出口。


    她拉著薑可可的手就是一路飛奔。


    薑可可跑出來之後大喘氣,直到看了看周圍安全了才開口:“我多謝你啊,我一開始我還跟你鬧脾氣,我還說那麽多你的不好的話,我還覺得你是多事女人,現在看我多謝謝你了。”


    跟著薑可可從後麵匆忙跑下來之後,秀玲也看著她笑笑:“哎呀,你不要計較,我跟那個女的真沒什麽,我不是被她欺負,我跟她就是不對付,我們兩個就鬧脾氣,她這樣子也不過就是為了什麽刺激我,就覺得啊,我們幹這事兒,她舉報,我們該她的。”


    薑可可真是完全皺眉。


    惡心。


    “平時她幹了很多事兒針對我,我都沒有跟她計較,我就覺得這事兒計不計較都一樣,我就覺得小事兒上我可以忍讓她。


    但是嘛,涉及別人的利益了,涉及你的利益了,涉及你的安全的,我就覺得不行的,這事兒要是被查出來,揪出來的話,我們全部人都得受罰。”


    秀玲也不是傻子,薑可可剛剛也是幫她,她看出來了。


    “那女的也是真不夠要臉的,你放心,這件事兒之後大家夥都會團結起來對付她,我就不信那種二五仔不被人打一頓!”


    薑可可說到這笑了:“說真的,秀玲,那女的平時是不是常欺負你?”


    秀玲也沒反駁:“是啊,她就仗她是本地人,然後仗著她姑父是在廠裏麵當線長的,就老是狐假虎威呀。我們那是女生宿舍,線長一個男的,他憑什麽老是進我們宿舍,所以我們都不喜歡他,我們覺得那女的腦子有病,老是帶著她姑父要來我們宿舍!”


    誰家小女孩受得了啊?


    薑可可算是聽明白了:“那不就是倀鬼嗎?就是她那姑父,就想去你們那去騷擾你們呢,欺負你們!她一個女的也不幫著你們!”


    秀麗也不是不知道,她看了薑可可:“我知道啊,沒辦法,她就這樣的人。又不是世界上所有人都是光明正義善良的,那女的就是腦子不清,覺得這樣子很厲害覺得可以壓過我們所有人。”


    秀玲看了看薑可可,說道:“趕緊走吧,那東西賣完沒呢?沒剩下一件吧?”


    薑可可突然發現忙忘了:“沒有沒有,可是你呢,我本來說好給你多留幾件兒了,剛全一股腦賣迴去了,不好意思啊!”


    突然就有點尷尬了,本來這個秀玲是帶自己過來的。


    薑可可應該腦子清醒一點,記得給她留幾件兒的,但是剛才忙著賣東西真的給忙忘了。


    “沒事兒。”秀玲笑了一笑:“我搶到了五件!”


    薑可可:???


    這!


    聰明!


    “哎,行行行行行,我剛才都沒空,抬頭看是誰在買了。”說實話,賣貨真的是暈頭轉向的。


    秀玲笑了:“我知道啊,所以我就知道你不可能給我單獨留,我就自己買了,沒事兒,我也排隊,我還排的比較快呢。再說了,那廠裏麵那麽幾百件兒,就算真少了,誰勻我一件也就行,隻不過這多半是不夠的,到時候我就知道了。”


    薑可可點頭:“那就好,我就怕那個女的在欺負你!”


    “放心,現在有你這衣服,再加上這次事兒,嗯,保證大家夥都跟我匆忙了。那女孩兒本來也是,整個宿舍,全宿舍的人都討厭她,大家都跟她沒話說,就覺得她神經病。”


    秀玲本來也不想背後說人小話,但真的再不說,就憋死了!


    薑可可聽到就笑了:“真的假的呀,那這麽作孽啊?”


    說實話,薑可可是真的很想知道這女的,到底做了什麽逆天的事情,才會搞得整個廠的人都很討厭她。


    說起來這個女生宿舍,感覺每個女的都很討厭她。


    現在不是讀書的時候,每個人其實多少有自己的性格。


    能讓所有人討厭也是一種本事!


    “是啊,你可能不信,她平時就喜歡說人小話,還喜歡跟那個線長打報告,本來嘛,你的親戚是那個線長,你就已經是可以讓大家夥都對你很好的,你就還非要站你道德製高點舉報我們偷懶!”


    說到這裏最煩惱的其實是秀玲:“都是打工的,這不是工賊嗎?她那個人特別煩,她就老是想要搞出一些事兒來,就是證明她比我們強,比我們厲害,證明她來這兒是天上的鳳凰下凡塵。”


    說實話薑可可聽到這裏沒忍住笑了:“這麽逗的呢?這麽自命清高你們都跟他玩兒?”


    “是啊,她不是什麽好東西,反正我們是看透了,所以我們呢,也從來沒有跟她計較過,因為計較也沒什麽用,那種人嘛,我們都看清楚她了。”


    有時候把你吃一次虧可能腦子不清醒,但是你永遠都在這個人身上吃虧,你就算是大傻子你也已經吃明白了。


    薑可可點頭:“行行行,那我就不跟你說了,我看她們後麵都追來了!”


    薑可可都看見那肥頭大耳的男的了!


    “行,你趕緊跑吧。”


    薑可可跟她揮手告別。


    跑了之後,薑可可,那真的,剛才從那樓梯口兒秀玲拽著她往下跑的時候,她真的心都快蹦出來了,就怕被後麵的人給逮著。


    雖然說她運動能力挺好的,可是猛然間被這麽嚇一跳,也確實挺缺德的,那女的真是夠賤的。


    本來嘛,宿舍兒有人來賣東西啊,大家夥都是覺得質量沒問題的情況下啊,雖然說可能是她們廠宿舍有規定說不能讓外來人員來賣,可也沒礙著她什麽事兒啊,說難聽點,關她屁事?


    這也不是薑可可上門騷擾!


    遵守規則是沒錯的,你非要在大家都占便宜占規則的好處的時候,也沒有造成什麽事兒的時候,你就非得要插這一腳,你確實挺讓人討厭的。


    確實按規章製度呢,她這樣的做法是正確的,去報線長,每個人的扣工資扣錢,大不了開除,可是實際操作下來就不是這麽迴事兒了。


    做人做事把別人逼到絕路,對你沒好處。


    這種人就好像是那種學生時代發生一點小秘密就去跟班主任打小報告的一樣,你被所有人討厭都很正常呀,你非要逆天而行,做所有人都討厭的事。


    沒人不討厭打小報告的人。


    薑可可也是經曆了今天下午這事兒之後呢,她是真的覺得賣東西是真的東躲西藏,還是得建立自己的批發點。


    她要是以後有自己開個店的話,賣東西那就好,不然的話就這樣子一件兒一件兒的賣,那賣的都不是收入,賣的都是辛苦錢。


    簡直就是拿自己的命去受罪,真的辛苦的慌。


    薑可可都覺得累挺,從南到北的路程還有那麽老遠兒,她準備去重慶玩兒了之後就直接迴北京了,迴北京之後該幹正事兒幹正事兒,但是一想到那個受傷的小酸嘢,薑可可就不知道怎麽辦好了。


    你說要不把人帶迴去吧?


    不好,她都傷成這樣了,你不帶她迴去,這不就讓她去死嗎?


    薑可可也不想讓她去死,那小女孩兒挺可愛的,她要是死了之後,薑可可會覺得心裏麵很內疚的,就覺得這麽可愛一個小女孩兒,因為自己原因去世了也不行,雖然說留下來小酸嘢不一定會死。


    她繼父繼母說不定就是放她一條生路,可是真不是親生的孩子,就算死了,這年頭法律也不健全,自家老子把孩子打死了,這不就是一件很常見的事兒嘛?


    現在去落後點的地方,可能還能看見飄著的孩子呢!


    這是80年代,可不是零零年,現在的法治社會可還沒有這麽健全,這要是出啥事兒了?


    哎,就算把人的屍體一裹,往鄉下農村一丟,或者是往山上一埋,往泥裏一扔,什麽都沒了,薑可可不希望看到跟自己有過交集的這麽一個小孩兒就這麽平白無故的喪命。


    能夠救人一條生路,還是救人一條生路吧。


    迴到了招待所,薑可可就看見小酸嘢在門口看著她:“姐姐,我還是要迴去,我現在已經好了,我要迴去找爸爸。”


    ?????


    薑可可聽到這不亞於一道晴天霹靂,哐嚓一聲,一到雷就劈到了腦門兒,從頭頂到腳底板,從天靈蓋到腳趾甲,這說的都是什麽屁話呀?


    這小孩兒她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薑可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她。


    小酸嘢也很不好意思,雖然她身上還是真的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全身青紫的,還撐著身體就想要爬迴去。


    薑可可都無奈了:“行吧,行吧,姐姐帶你迴去行不行?”


    哪怕是把這個小孩兒重新狼入虎爪送進她們手裏麵,虐待都好了,小孩兒的意願才是最重要的,她死都不願意跟你走,畢竟是人家生的小孩兒,你帶走算什麽樣兒?


    薑可可沒辦法,隻能把人給送迴去。


    送到了門口,那兩人就拿著家夥準備動手了!


    薑可可不就上趕著,不是買賣了嗎?


    之前好家夥薑可可趕上嘛,把她們打成這樣,她們肯定是記恨壞了她。


    繼母看了一眼小酸嘢,得逞的勾唇笑了。


    藺小娟本來就不是一個好人:“呦呦呦!舍得迴來了呀,在外頭怎麽別人丟了的香的臭的,隻要能吃的都撿來吃了,現在想迴家是吧?不好意思,哎,我養狗都不養,你這樣子向著外人家的狗你過著幹嘛呀?”


    小酸嘢像是沒聽到一樣,就想迴去。


    可又被一把推到!


    薑可可真的看著氣死了!


    “你還在這兒可憐兮兮上了???你算什麽東西,你本來就不是我們家小孩兒,你的野種,我們樂意養你,已經算是很給你麵子了。


    哎,你這死鬼老媽,你兩腳一蹬兒,我們照顧了你那麽多年,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從一個小孩兒照顧到那麽長大,你現在好了,連我們都不管了,就知道向著別人!現在又想求著讓我們迴家??”


    藺小娟是唾沫狂噴,雖說罵的是小酸嘢,可眼睛盯著的分明是自己!


    薑可可又不是傻子,指桑罵槐還是看得出來的!


    小酸嘢不聲不響,雙腿直接跪下,對著藺小娟就磕頭!


    “磕頭都磕上了,你爸還沒死呢,你媽死在外頭了,你得去找你媽的墳頭給她磕頭,你給我們磕頭可沒有用啊。”


    藺小娟看了一眼趙德才,趙德才也是看著薑可可滿眼都是欲望:“哎,小美人兒,要不你求求我們,我也許還會把這個拖油瓶兒給撿迴來,這個野種也不知道是誰的孩子呀,我們要養她也得費很大的心力呀,你現在知道了吧,為什麽那個藍月不敢惹我們?”


    薑可可無奈了,她最後問了一句:“小酸嘢,你確定你要在這裏繼續磕頭,你繼續放棄你的尊嚴,你也不跟我走是嗎?你跟我說一句是,我現在立刻就走,你跟我說一句不是姐姐立刻帶你走好不好?”


    小酸嘢聽到這,抬起頭看著薑可可,一聲不吭。


    對麵那兩個人豬狗不如的笑了:“哎,好硬的骨氣呀,你帶去你一個女人,你結婚沒呢?你結婚你老公願意你養一個外頭帶迴去的孩子嗎?你有這個能力養這個孩子嗎?不還是最後得求著我們這孩子不還是最後得我們帶?”


    “你現在說的那麽囂張,說的那麽硬氣有什麽用?到時候灰溜溜的又送迴來,到時候不還是苦的孩子嘛,你現在好好混下來,磕頭!


    跟這個小酸嘢這個野種一樣,給我們磕頭認錯,我們就把你重新收下來,不然的話,你就這一輩子,你就帶著這個拖油瓶吧,我們可就不管了,除非你能那麽狠心把她直接送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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