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督府的人見自家主君被人像狗一樣拖迴來,當即將珍珠團團包圍。


    “你是誰!好大的膽子,還不速速放了我們主君!”一個侍子上前交涉,恨不得當場撕碎了珍珠。


    而那總督夫郎一見迴到了自己的地盤,氣焰又囂張起來,“你們這群蠢貨,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救我!”


    珍珠撇撇嘴,從靴子裏拔出一把精巧的匕首,泛著冷光的刀刃一看便知其鋒利。


    總督夫郎被扯著頭發,匕首就抵在他的咽喉處。


    “我看誰敢。”珍珠朗聲道,“滾去把你們總督大人找來,晚一步我就殺了他。”


    這下,周圍的護院也不敢上前了,拿著武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總督夫郎也嚇得夠嗆,“快,快去請老爺。”


    珍珠今日生了這麽大的氣,自然是有一套自己的理論。


    罵他五舅麽等於罵五舅舅,罵五舅舅不就相當於把他小爹爹也一塊兒罵了?罵了小爹爹那不就是連帶著罵了他爹,他,還有非池。


    往大了說還有皇伯伯一家。


    這不是妥妥的辱罵皇族嗎!


    罪名都是現成的。


    很值得氣一下。


    總督大人葉廣孝聽說此事之後大發雷霆,竟不知這西南居然還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這不是明晃晃打他二品總督的臉?


    他當即唿喚了一大幫手下,一行人怒氣衝衝來到前院。


    本來還以為是什麽政敵對付他的手段,沒想到竟然是一個貌美的小哥兒。


    珍珠把玩著手上的匕首,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南疆總督葉大人是吧?”


    葉廣孝隻覺得麵上無光,一時表情很是精彩,不知道是嫌棄夫郎給他丟臉多一些,還是覺得自己顏麵盡失後的羞憤多一些。


    “既然認得本官,竟還敢欺辱本官的夫郎,你好大的膽子!”


    珍珠撇撇嘴,“是我欺辱他了,然後呢,打死我?”


    “大膽賤民,豈容你在總督府撒野,給我拿下。”


    不等那群手下動手,兩個暗衛就已經聞風而動,擋在了珍珠麵前。


    總督府雖說人多勢眾,卻無法近珍珠的身。


    珍珠無聊地打了哈欠,慢條斯理從腰封裏摸到一個令牌亮出來。


    葉廣孝本就一直盯著珍珠,這會兒見他拿出一個金令,隱約能見金令上盤旋地五爪金龍……當即揮手喊停。


    他上前幾步,想要湊近去看令牌上的內容,卻被兩個暗衛攔下。


    “讓他過來。”珍珠發話了。


    兩個暗衛這才讓行。


    葉廣孝乃是京官出身,自然認得這金令。他頓時大驚,這乃是禦賜免死令牌,上頭的刻紋做不得假,這小哥兒究竟是什麽身份?


    “你是誰?”葉廣孝謹慎地問。


    珍珠縮迴手,一看這金令,“哎呀”一聲,“拿錯了。”怎麽把皇伯伯給的免死金牌給掏出來了。


    葉廣孝:“……”


    珍珠重新換了一個金牌,這金牌卻並非純金,墨金的令牌上隻有一個鎏金大字——呈。


    葉廣孝兩眼一花,膝蓋都有些軟了。


    這是……呈王令!


    聽聞呈王君育有兩子,大兒子正是一個哥兒!


    能同時擁有世間最珍貴的兩塊令牌,那也隻有他了。


    “昭……昭仁郡主……”


    珍珠彎起眼睛笑,語氣輕飄飄地道:“你夫郎罵我是小賤人,還罵我弟弟是小畜生。”


    葉廣孝聞言,雙膝一軟再軟,竟然就這樣跪了下去。


    近兩年上任的官員不知這呈王的可怕之處,他為官二十載,簡直不能更清楚了。


    更何況,當年金鑾殿之變,他也在現場。


    他親眼看見呈王一把刀殺了好多官員,說殺就殺,也不看這人身份地位,背後牽扯的勢力。


    殺了就是殺了,幹脆利落,肆意妄為。


    更何況,這人手上百萬大軍,誰敢跟他講道理?


    因此,京官都知道一個道理:


    寧可得罪皇帝,不願得罪九王。


    想到這裏,葉廣孝冷汗涔涔,“郡主,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


    珍珠鬆開總督夫郎,對著陽光仔細觀察著自己的匕首,“是嗎?你是想說本郡主親耳聽到的話是假的嗎?”


    “不敢,不敢。”葉廣孝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思卻活絡得很,世間有雙令的小哥兒隻有一位,眼前這哥兒十有八九就是昭仁郡主無疑。


    若是此事傳入呈王耳中,依照呈王護犢子的性格,他必定小命難保。


    若是此時對這小哥兒動手,倒是可以來個死無對證。


    可這小哥兒身邊的兩個侍衛武功高強,單憑他這幾個手下,絕無打敗他們的可能。


    如今之計隻能推夫郎出來平息郡主的怒火了,更何況,本來也是他惹下的禍端。


    這麽想著,葉廣孝立刻道:“是下官這瞎了眼的夫郎惹怒了郡主,自是罪該萬死。但憑郡主發落,是打是殺,下官絕無二話。”


    珍珠笑了笑,說:“葉大人這是說的哪裏話?本郡主又不是得理不饒人,怎會因為一兩句辱罵之言就喊打喊殺。”


    緊接著,他又歎口氣,“就是不知道我爹爹和皇伯伯他們怎麽想了。”


    這話在葉廣孝聽來便是明晃晃的威脅了,他心裏摸不準昭仁郡主的想法,隻得道:“下官葉廣孝,祖籍湖州,與您的外祖乃是同宗,還請郡主看在林主君的麵子上,息怒。”


    珍珠撇嘴,這些大人,就喜歡拉關係。


    要是外祖知道有這麽一個同宗天天欺負自家兒夫郎和乖孫孫,肯定連夜迴湖州把自己的宗譜遷出來。


    “原來還是親戚啊。”珍珠看起來很是頭疼,為難地說,“既然是親戚,那我也不好趕盡殺絕……哎呀,這事兒還真是難辦呢。”


    一旁的葉緗突然開口,“我去跟林泠道歉,還請郡主高抬貴手,放過我們父子。”


    也不知道葉緗是什麽時候昏迷的,又是什麽時候醒過來的。他這會兒跪在地上,膝行著到珍珠腳邊,“先前不知你身份,對你多有冒犯之處,還請郡主饒恕。”


    珍珠有些震驚,“你原來會好好說話的呀,我以為你隻會罵人呢。”


    葉緗扶起一頭亂發的小爹,兩人一起跪在地上。


    這一幕或多或少也是有些打葉廣孝的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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