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轉頭看去,隻見穿著一身血印白袍的血王,正踩著樓梯邊的扶手漫步而下。


    姿態仙氣十足,神情不可一世。


    他落到了鐵甲和薑寶牙的中間,瞥了一眼鐵甲,隨後貪婪的目光就全部集中在薑寶牙身上。


    薑寶牙通體白嫩的肌膚,在血王的眼裏就像一道美味大餐。


    而且,薑寶牙受了刀山之刑竟然毫發無損,這種體質的血液如果能給血王練功,豈不是妙哉?


    血王湊近薑寶牙的身前,伸出鼻子聞了聞,好像薑寶牙是一塊鮮美的甜點,臉上露出一副享受的神情。


    這讓薑寶牙覺得很沒麵子。


    他也學著血王的樣子,把鼻子湊過去反聞血王。


    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撲鼻而來,薑寶牙差點兒嘔了出來。


    血王短促的笑了一下,轉過身去看著鐵甲。


    “上次你和他交手已經輸了。這一次,你們得換一個玩法。”


    鐵甲了解血王的作風,不免有點兒緊張起來,問:“什麽玩法?”


    血王盯著鐵甲身上那一層厚厚的結痂,眼中透漏著厭惡。


    “你能坐上這第一層老大的位置,主要是因為你這一身刀槍不入的臭‘鐵皮’吧?”


    鐵甲含糊的說道:“刀槍不入不敢說,但一般的利器傷不了我。”


    “好。那麽這位新來的小鬆鼠,進了三天刀山地獄就像做了個spa一樣,看起來跟你是一個路數的。


    “而且人家這身皮,比你的養眼多了。”


    鐵甲:“血王,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血王從白袍裏取出一把蝙蝠翅膀形狀的飛刀,通體都是血紅色。


    監獄裏雖然明令禁止私藏兵刃銳器,但那隻是用來約束普通犯人的。


    像血王這樣的老大,獄警們通常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有這些老大們管理囚犯,不太容易出亂子,獄警也會省不少事情。


    況且司徒健有時候又喜歡看囚犯們內鬥,偶爾有幾樣兵刃助助興,也是蠻精彩的。


    “這一場比試我來當裁判。我拿這把飛刀在兩位身上試試,看最後誰能經受得住,誰就當老大。”血王說道。


    他並不是商量的語氣,而是直接下令。


    要是以往,鐵甲一定不敢反對。


    但這一次任誰都能看出來,薑寶牙那金鍾罩似的護體神功,肯定比鐵甲的高明,鐵甲注定是要輸掉的。


    “血王,你明擺著是偏袒這小子。”


    鐵甲語氣氣憤,卻不敢大聲。


    “沒錯,我就是偏袒他。因為你這身臭皮實在太醜了,影響監獄的獄容。”


    紅光一閃,血王手上的蝠翼飛刀已經插進了鐵甲的右臂肩膀,深入結痂半寸左右。


    這裏正是鐵甲幾天前受傷的位置,現在傷口剛剛愈合。


    鐵甲隻是身子微微一顫,麵不改色,似乎刀尖並沒有傷到他的肉身。


    血王做了一個收迴的手勢,蝠翼飛刀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拔離出來,落迴到了血王的手中。


    再輕輕一甩,又奔向薑寶牙的肩頭飛去。


    “別……!”


    薑寶牙急忙驚叫道。


    “叮”的一聲。


    當飛刀刺破囚服、碰到薑寶牙皮膚的瞬間,竟然發出一聲金屬之聲。


    隨後,以肉眼可見的觀感,飛刀竟然被q彈的皮膚彈飛了出去,斜插到了地麵上。


    薑寶牙大喘了口氣,略略放心下來。


    果然合成“地獄刀山功”之後,就不再受刀傷了。


    圍觀的囚犯們都震驚得長大了嘴巴:這小子的身體難道是什麽彈性金屬材料打造的嗎?


    血王立刻收迴飛刀,第二次向鐵甲右肩的同一位置飛去。


    飛刀的落位十分精準,在原來的傷口上更深入一刀,隱隱發出切到骨頭的聲音。


    鐵甲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咬著牙悶哼一聲,卻沒有叫出聲音。


    他心裏早有準備,提前運功護體,這才能抗得下來。


    而且,為了保住自己的老大位置,他也必須扛下來才行。


    血王再次隔空操縱,飛刀從鐵甲的身上直接投向薑寶牙的腹部。


    叮!


    飛刀在腹部上打滑而過,又掉落在斜後方的地麵上。


    血王的目光流露出抑製不住的驚喜:這小子真的是金剛不壞之身?


    他轉過身來,現在完全麵對著薑寶牙。


    雙手伸入白袍裏麵,唿的一聲掀起白袍。


    頃刻間,數不清的蝠翼飛刀猶如一隊飛翔的蝙蝠,撲簌簌的奔湧而出。


    薑寶牙躲閃不及,把眼睛一閉,硬接這一群鋪天蓋地而來的飛刀。


    他像一尊精鋼打造的羅漢雕像,屹立不動!


    乒乒乓乓叮叮當當,飛刀撞在到他的身體上,全都被反彈四射出去。


    站在附近的囚犯們,不少人都被飛刀射中身體,紛紛發出痛叫聲,。


    幸好飛猴早已拉著羅利躲在薑寶牙的身後,這才幸免。


    血王做出收勢的動作,所有飛刀都如燕子歸巢一般,瞬間飛迴了白袍裏麵,掩住不見了。


    血王踱步到薑寶牙身邊,眼神很是複雜:既有欣喜若狂,又有不可思議,又隱含著一絲的忌憚。


    “他,u看書 ww.uukashuco 現在就是第一層的老大。”血王指著薑寶牙,對整個監獄宣布道。


    “有誰還有意見嗎?”


    既然是血王發話,其他囚犯哪還有人敢反駁?


    鐵甲嘴唇囁嚅著剛想說什麽,忽然人影一晃,血王已經站在了他的麵前,在他耳邊低聲說道:


    “你要是敢說個‘不’字,我就把你這層臭皮一刀一刀的全都剝幹淨。”


    鐵甲明白這裏真正的老大是誰,不敢再說什麽了。


    “趕緊去換位置!”血王催促道。


    鐵甲悶不吭聲,一臉羞憤的神情,默默的來到自己的床鋪前。


    他用左手收拾完自己的東西,把鋪蓋一卷,向薑寶牙的床位上走去。


    “血王哥,我想你搞錯了。”薑寶牙的聲音忽然傳來,“我不想當老大的。”


    血王轉迴身去,薑寶牙的臉上又露出一副憨笑的神情。


    “是我的飛猴哥想當老大,你還是讓他當吧。”


    薑寶牙把身後的飛猴扯了出來。


    飛猴急得都快哭了,連忙解釋道:“血王老大,我這個小弟有點兒傻,你別聽他亂說。我從來也沒有想要當老大。”


    薑寶牙困惑的看著飛猴:“不對吧,我剛進來的時候,不是你非要收我當小弟的嗎?”


    “那……那和這個是兩碼事!”


    “我不管,反正這個老大位置我已經替你打下來了,你愛要不要,我反正是不要。”


    血王麵色蒼白的走到薑寶牙身旁,用手指戳著他的胸口:“我說你是老大,你就是老大。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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