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宋子安從文滄秀一個月記憶裏,足夠掌握他在這方麵的習慣。


    宋子安看著伏在桌子上的夏雲英道:“枉我對你一往情深,你卻喜歡那個花花公子。


    要知道,我才是你應該喜歡的那個,今日我把生米做成熟飯,看你嫁不嫁給我”


    他這是在模仿文滄秀剛才對夏雲英說的那番話。


    在吸形之後,宋子安連身體結構都和文滄秀類似。


    聲音、語氣完全和文滄秀本人說的一模一樣。


    這一點讓他非常滿意。


    接著搜索文滄秀的記憶,徹底熟悉文滄秀的身份。


    大夏國逃入山穀後,夏荒帝為了表示複國的決心。


    夏荒帝下令原先的皇族後裔都姓夏,武將的後裔都姓武,文官的後裔都姓文。


    而且帶著所有人在先祖牌位前發誓,不收歸故土,愧對祖先,所有人絕不改迴原先姓氏。


    文武相輕,後來數代不同來源的文姓互相通婚,不同來源的武姓互相通婚。


    到後來文武兩姓內部,再也分不清彼此原來的姓氏。


    加上姓夏的原皇族,山穀中最終形成三大姓氏。


    最初因為文官武將家學各有所長,以及各自資源不同。


    山穀裏文姓習文當從事為官,武姓學武,從事戰事。


    但滄海桑田,幾代之後,有文姓子孫喜愛練武並且有資質,也有姓武的子孫喜歡學文。


    後來他們在穀中的身份漸漸用姓氏已經無法區分。


    至於皇族姓夏的,也是文武都有,所以再也不能按照姓氏區分職業。


    這位文滄秀隻是文家主脈家主的一個庶子,但他武學天賦在同輩中還算不錯。


    所以得到超出庶子身份的重要。


    他和那位被藥物放倒的夏雲英卻是一路同窗,從七八歲時就在一起求學。


    兩人同窗十年,文滄秀認準了讓她成為自己未來的妻子。


    文滄秀身為一個庶子,在家族中得到重用。


    他和夏雲英的關係,也是其中很重要一個原因。


    但是這位夏雲英小姐隻把文滄秀當成兄弟,她自己另外有喜歡的人。


    那位是兩人的教習,武騰蕭,那位武騰蕭在山穀裏可是少壯派一位風雲人物。


    不但武道修為早早進入了練氣境,而且身邊圍攏了一群人。


    其中甚至包括文滄秀名義上血緣上的弟弟,文家嫡次子文滄傑。


    這一次為了打擊武騰蕭,文家嫡長子文滄瀾和文滄秀進行了一次秘密談話。


    要他趁著這次和夏雲英一起執行哨所任務時,拿下夏雲英。


    一方麵提升自己這邊和皇室夏家的關係,一方麵打擊武騰蕭的勢力。


    發現文滄秀對此毫無信心後,文滄瀾親自給了他一包藥。


    以上種種,才有了宋子安見到的這一樁事。


    搜索著文滄秀的記憶,宋子安一陣苦笑。


    上一次是個被門派虐的靠寫複仇日記,依靠給仇敵記小賬維持活下去信心的門派廢材。


    這一次又是一個給暗戀女子下藥的家族廢材,自己怎麽不直接去對付那個武騰蕭呢!


    這就不該叫吸形大法,應該叫廢材我來做才對。


    直接化身武騰蕭豈不是意氣風發,快哉至極!


    這是,宋子安忽然想到一件事。


    “自己使用吸形大法,不會連文滄秀的隱疾也吸過來吧?”


    宋子安連忙運功內視,檢查自己的身體。


    半盞茶後,鬆了口氣,伸手怕怕胸脯:“沒事,沒事”


    這事想想都後怕,若是每一次使用吸形大法就吸來一兩樣疾病。


    那麽早晚自己不是要變成癆病鬼!


    “體檢”完了,正事要緊。


    宋子安從身上脫下來“劉蕩然”原來穿著的那一身衣服。


    這身衣服經過地窟連番折騰,早已經破爛不堪,多處露膚。


    潛入哨所之前,他把自己的大包裹挖坑,埋在哨所附近田壟裏。


    他從腰帶上解下自己的腰囊後,奮力把衣服縮成一團扔進炭火盆裏。


    宋子安走過去地上拾起已經化為虛無的文滄秀留下的衣服。


    這家夥也有個腰囊,形式古樸,還比宋子安的大上一些。


    裏麵沒什麽東西,隻有一個小瓷瓶。


    宋子安拿起瓷瓶,輕輕聞聞,裏麵果然有配製迷藥所用的幾種藥材。


    “看來文滄秀和夏雲英下的就是這種藥”


    宋子安把文滄秀腰囊裏的東西掏出來。


    然後自己的腰囊硬塞進文滄秀腰囊裏,重新係在腰上。


    他把文滄秀的衣服穿在身上,裏麵的小衣自然不能要,直接扔進火裏。


    可惜自己剛才穿的小衣也燒掉了,雖然有些破爛,至少在地下河洗過幾遍還算幹淨。


    這些變成真空上陣了。


    看著昏迷不醒的夏雲英,揉著腦袋。


    “這妞和那武騰蕭感情似乎頗深,若是醒來發現文滄秀那廝給她下藥,這筆賬還不算在我頭上。這口黑鍋,咱可不能背!”


    “不如這樣”他想起來一個可以脫身的辦法。uu看書.uukanshu


    打開瓷瓶,用尾指指甲挑出一些藥粉,然後把瓷瓶遠遠扔出哨所。


    宋子安坐在夏雲英對麵,看了一眼手裏的藥粉。


    把藥粉彈進麵前竹筒酒杯裏,又倒滿一杯果酒。


    他張開嘴,把加了迷藥的果酒一飲而盡。


    “這樣一來,整個哨所的人全部被迷藥迷翻,要麽都沒有嫌疑,要麽都有嫌疑,總是怪不到我頭上了!”


    想到這裏,宋子安滿臉都是得意。


    他把自己和夏雲英麵前的筷子換了換,夾起碟子裏的小菜,等候藥性發作。


    這迷藥藥性果然狠辣,宋子安隻夾了七八筷子菜,腦袋裏一陣疲憊感襲來。


    恍惚之間,遠處有一道黑影,正從南方快速接近哨所。


    宋子安強打精神,雙手努力支撐著桌麵,看著那道人影。


    那人影越來越近,哨所的燈火映照在她臉上,似乎是個青春少女。


    她的麵容和夏雲英有些相似,隻是比起夏雲英過於硬朗的線條更加清秀一些。


    宋子安想要搜索文滄秀的記憶,藥效已經全麵發作,腦袋已經不聽使喚。


    眼前一黑,徹底陷入昏迷之中。


    宋子安這邊剛剛沉沉睡去。


    那人影奔行道哨所外,借著奔跑的力量,一躍上了圍牆。


    她腳尖再點圍牆,高高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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