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魯和劉備先後投降了王言,並且王言已經開始對漢中以及揚州東部地區進行統治,推行各種製度,大搞生產建設,同時開始訓練民兵,曹操方麵當然著急。


    他們很清楚,如果他們不去攻打王言,那麽等到四五年以後,王言發展的糧秣充足,又訓練許多整編部隊,那時候王言一定會來打他們。同樣的,他們也清楚,在這幾年之內,他們不打王言,那麽王言也一定不會來打他們,甚至還會跟他們友好通商,互通有無。


    盡管以前很多跟王言通商的豪族、富戶都已經家破人亡,但是也沒有人會放棄互相經商。所有人都知道,王言終有一日會弄死他們,但是通商的利潤實在太大,而且王言那邊有很多的必須物資,不通商都不行。


    他們一麵為著賺錢,家族在這亂世之中愈發強大興盛而高興,一麵又為著未來不定的家族前路而哀歎,遙望著北方大地,想著王賊的強大,說著難聽的髒話,憤怒又驚懼,無數午夜夢迴,都是一刀一刀的削掉他們的皮肉,成了任人盤玩的掛了瓷的骨人,那可真是太恐怖了。


    昔日他們還信誓旦旦,以為王言手裏沒人,治理天下靠的還是他們。但是他們眼看著,王言一步步從造紙開始,而後印書,又找了蔡邕,吸引了許多寒門士子,大興文教,十餘年過來培養出了一大批能寫會算的人,由著他們深入基層,最基礎的亭級行政單位徹底的納入了統治範圍。


    同時又廢除了三老,打破了宗族,消亡了宗族宗法,選各村學子任職村長,輔助亭長開展治理工作,將王法深入了村子,深入了每一戶人家之中。


    彼時王言尚未南下幽州,所有人也都認識到了王言的危害之大,但是那時候諸侯各自為戰,利益駁雜牽扯,沒有辦法組織力量集火弄死王言。以致於一步步的到了今天,王言一統北方,治下竟然沒有一家豪族掌大權。即便甄氏,也不過是靠著家族中識字的人多,占據了不少位置。主要勢力,還是在商業貿易上強大。


    他們家族再也沒有巨量的土地,再也沒有私兵,家族確實強大了,但也確實衰落了。相比起當年甄氏在無極的強力,這時候一點兒豪族的威勢都沒有,隻能說是一個有錢的家族。


    但是所有人都清楚,錢從來不是最重要的,隻要有了權力,他們就會有錢,這也是自古經商皆為賤業的原因。最沒出息的子弟,才會去經商。但現在是有錢,沒有權力,那麽有再多的錢,也不過是砧板上的肉而已,難成氣候。


    豪族們十分相信,就算王言現在弄死了他們,以後的治下也還是會有豪族出現,他們仍舊會一點點的腐蝕、掌控帝國的權力,最終又成了大漢先前的樣子。這是他們對於自己,對於人性的認識,人們就是貪心不足。


    但那又怎麽樣呢?因為他們死了。腐蝕、掌控王言帝國權力的豪族,不會是他們,這可太糟糕了……


    所以他們其實比老曹還要更加的急迫,劉備投了王言,使得長江不是險阻,張魯投了王言,使得巴蜀雖有險阻但也不是不能打進去,再者王言一統北方,實力雄厚,怎麽看怎麽十死無生。


    由是,他們終於自主的聯結起來,荊州劉表、益州劉璋,直接被劍頂著脖子下了台,這倆人不體麵,那就幫他們體麵。雖然確實很屈辱,但這倆確實留了性命。


    作為一個上位者,要是沒有兩個死忠,那這位置也坐不長久。所以還是發生了一些動亂的,死了那麽一批人,最終這些豪族們徹底的肅清了境內的反對派,將荊、益兩州,拱手送給了曹操,敲鑼打鼓的歡迎曹操來對他們進行統治。


    這時候,也是春天,就是在劉備交割權力之後,曹操徹底的統一了除孫策、士燮以外的全部勢力,勢力範圍包括揚州大部,荊州全境,益州除漢中以外的全部地區,治下人口達到了一千三百萬,瞬間龐大起來。


    而且還不僅僅是單純的龐大,因為荊州、益州豪族十分的歡迎曹操,這是他們共同對抗王言的希望。所以這就導致了老曹的政令暢通無阻,治下的行政效率高的不行,統治階級空前團結,一心一意要幹死王賊,使中國重迴安定。


    這是他們總結出來的思想,王賊之害,荼毒千古,以致山河動蕩,民不聊生,人心不寧。不滅王賊,不廢其法度,中國亡矣。他們有義務,有責任,拯救天下萬民,重整漢家河山,還於舊都。


    為此,他們還有人寫史,虛構了王言的經曆,並使得王言在黃巾之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好像黃巾是王言發起的一般,大肆攻擊王言的政策,攻訐王言的人品,否定他所做的一切。


    他們不止是誣陷,還學著王言推廣政策的樣子,給百姓推廣,將王言說成了一個活該千刀萬剮的魔頭,隻有弄死了王言,百姓們才有好日子過。


    又是團結力量,又是文字攻訐,歪曲曆史,又是大搞輿論戰,所以最擅長自我革新的,就是這些人。他們一直在變,卻也從來沒有變過。


    他們的動靜,王言當然知道,甚至膽大包天的寫一篇譴責王言的文章寄過來,想要刊報發表。他們當然知道不可能被發表,就是專門發過來讓王言看的,這叫攻心,正經的高級兵法。用兵大忌,便是不可怒而興師。


    王言對此一笑了之,任他們說的天花亂墜也是於事無補,最終看的還是實力。實力不行,光會罵有什麽用,一個嘴巴子過去就完事兒了。


    在此之前,聯係劉備投降事宜之時,曹操曾進兵丹陽北部蕪湖等地,這邊是劉備的地盤,老曹希望通過外部的軍事壓力,來逼迫劉備治下豪族的反叛。


    但劉備雖然沒有王大將軍那麽強硬的屠戮豪族,一點兒緩和都沒有,卻是在有意識的壓製豪族,任用了更多的寒門。


    當然兩千年以後的百姓也不應該給自己臉上貼金,說是什麽寒門,實在是不夠資格。寒門是破落貴族,家族最差也得是個地主。


    所以導致了,劉備治下的豪族沒能反叛成功。而王言調兵的速度又十分快,沒有絲毫的軍事空置,並且太史慈等人十分強勢,過來就先跟老曹打了一架,將他們打退了五十裏,這才轉迴去平定混亂。


    這以後,雙方兵馬相拒,隻有小規模的交鋒,再沒大規模的戰爭,都在各自發展著。


    總體來講,曹操方麵的發展吸收了王言這邊的一些經驗,當然不是有樣學樣,否則他們更應該做的是弄死自己,大好江山拱手相送。他們學的最多的,還是在種地上。


    學習王言這邊大批農學博士、工學博士研究總結發明的,耕作方法以及耕作工具。甚至還想從王言這裏貿易糧種,以提高糧食產量。同樣也學著王言一般,組織軍隊規模化生產。


    再有重要的一點,就是組織工匠,研究、生產武備,全力以赴為戰爭準備。


    當然更重要的,還是老曹用他智慧的頭腦,強硬的政治手腕,不斷的加深對荊、益兩州的掌控。


    與之相對的,王大將軍這邊就鬆弛的很,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發展著。


    各地緊鑼密鼓的大搞生產建設,種地、修路、水利、架橋,如此等等。文昌閣的各種博士,則是不斷的在解決著實際問題。


    王言當然也是鼓勵理論科學發展的,但毫無疑問,以目前的社會現狀,更加需要的是應用科學。更應該做的是,解決實際的生產建設問題。目前的科學發展,也談不上什麽瓶頸。王大將軍創業二十年,在他隻是開了政治掛的基礎上,發展到現在也還是農耕社會,又哪裏需要思考更長遠的科學方向問題。


    總的來講,現在解決問題的能力還是有的,雖然都很原始,但科學的思維已經養成,發展的十分迅速。在這一點上,中國人從來都不差,甚至是遙遙領先的。


    王言之要看著就好了,總會給他驚喜。聽聞最近文昌閣有個瘋子,研究上了燒開水,他就知道成了。畢竟燒開水可是被譽為人類最高科技,雖是戲言,但這意思卻不是開玩笑的。


    而這一切,都不過是他鼓勵發明創造,解決實際問題,並確定了工匠的地位罷了。


    隻要製度確定下來,堅持辦事流程,再有著強力的監督,那麽一切都會十分順利的發展。


    百姓種地、服兵役,那麽相應的各種博士就解決種地、武備的問題,將軍就研究著更好的訓練士兵以及打仗的問題。百姓參與公共建設掙錢,那麽各種博士就解決背後的經濟、施工的工具、建築的合理以及如何高效建設的問題。


    百姓生活,要有油鹽醬醋,鹽、糖,布匹,各種的工具,那麽各種博士以及商人,就去解決、豐富這些東西。


    百姓總有各種千奇百怪的糾紛,律法不可能規定的詳細,總是有地方官員不知道如何解決處理的問題。那麽就結合著實際,中央官府不斷的出台完善法律,考慮的盡量全麵,盡量細致,緊跟社會發展。


    商人飄了,研究著各種偷稅漏稅的法子,那就各種的補上漏洞。更飄了,敢勾結官吏,橫行不法,那就鐵拳伺候。


    官吏飄了,不好好辦事兒,那就加強監督監管,不斷完善法令,絕不姑息。


    軍隊飄了,目無法紀,那就整飭軍隊,該殺的殺,該打的打。


    士子飄了,那就整頓文風。


    風氣飄了,那就加緊整治,強硬扭轉。


    歸根結底還是把握好百姓,百姓的日子過好了,那麽一切都不是問題,總有解決問題的方法。


    所以王言這幾年也沒有隻是縮在洛陽城裏呆著,而是去到各地進行巡查。如今掌控偌大的土地,還都保留著以前的樣子,很多後來消失的古跡,這時候全都是新鮮的。事實上他來到這裏,也沒去過多少地方。無外乎就是隨著擴張的腳步,大致的巡查過一遍。


    這一次比較清閑,各種事都有成例,有他沒他其實不差多少。所以他便讓賈詡、劉備監國掌事,而他自己則是帶著一堆十歲以上的孩子,以及一百親衛,開始浩浩蕩蕩的巡視工作,順便旅一場古代的遊。


    帶著一堆孩子,當然不是什麽觀察,隻是單純的他們聽說了,也很想去,所以也便帶著了。至於所謂的危險,在他的治下,沒有人敢冒充他的名號。無論走到哪裏,他隻振臂一唿,頃刻間,便是大軍在側,說打誰就打誰。


    同樣的,賈詡、劉備兩人也沒有造反的條件,甚至就算他們真的行動了,王言也不必走的太遠,隻繞著洛陽轉一圈,就是十萬大軍。


    這就是民心的重要作用,是他個人的無上影響力的絕對體現。


    他從洛陽出發,先是巡視了一遍揚州、河南地區的建設工作,而後北上冀州、幽州,直至東北,他走的很遠,一路到了在冊的最北的一個村子這才算完。接著向西,進入草原,之後去到涼州,巡視這兩地的建設情況,以及更重要的民族融合情況。甚至他還出涼州,帶兵去了一趟西域。


    韓遂這個老小子比較賊,他倚杖兵鋒,同樣卷了西域的蠻夷,一路過去,各種的滅國,卷著西域的蠻夷往更西而去。


    不過韓遂也沒有太過分,不敢盤踞在西域不離開。王言放他離開,就是讓他去打貴霜的,不是讓他在西域安家的。韓遂毫不懷疑,如果他沒有真正的行動,王言真的會派大軍過來弄死他。沒辦法,實在是王言太過強大。一個廖化帶著六千多騎兵,一個冬天就把他打服了,王言還有更多的兵馬沒有調動呢。


    所以過去許多年,韓遂已經開始跟貴霜交戰,聽說打的不錯,正在向外推進。王言是他堅定的後勤補給線,各種醫學研發出來的戰場急救藥品,成品的棉衣,以及武器裝備,源源不斷的跨越上千裏的距離,從涼州運過去。


    王言帶兵到西域,不過是出於防備,看看有沒有什麽隱患。並沒有真的想要跑到韓遂那邊,看看韓遂的情況,那畢竟太遠了,實在犯不上,他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去看看。


    巡視過涼州後,他又去到了並州,而後往漢中,最後經長安,過函穀關,迴到了洛陽。


    這一趟行程,王大將軍晃晃悠悠的走了六年之久,一路過來,弄死了不少人,也更加收獲了民心,還看了許多風景,很不錯。


    當然一路跟隨的毛孩子還是換了一批的,畢竟雨露均沾麽。至於守了六年空床的媳婦,那也就那麽迴事兒了。


    洛陽更加繁榮了,各種的建築已經結束,破舊的城牆圈著的是一座新城。城內人流如織,人聲鼎沸,繁華非常。


    王言背著手,絲毫沒有遠遊多年的風塵仆仆,反倒是一派自然的樣子,很有幾分出塵的意思。


    他笑嗬嗬對著睜大了眼,認出了他的人點頭示意,就這麽走在大街上,往皇城過去。


    認出他的人有很多,畢竟他的畫像是寫實的,跟他真人一模一樣,這麽多年他又沒怎麽變過。家家戶戶都有他的長生牌,掛著他的畫像,一個兩個認不出,人多了也就認出來了。


    就這麽,本就不近的路,硬是走了許久,中間還在一家味道不錯的飯店吃了個飯,直到了晚上才真的迴到了皇城之中。


    賈詡跟劉備兩人早都在等著,正好跟王言一起吃個晚飯。


    王言大口的吃著肉,聽著二人匯報工作。


    其實很多事他都是清楚的,他一直都能收到他們的匯報。總結下來就是,經過六年的大建設,治下已經富裕起來,糧秣充足,尤其近幾年人口爆發增長,已經突破了兩千萬大關。


    這正是近些年在王言統治下出生的孩子長大成人,紛紛結婚,兩年生一個,那也是生了幾批。再加上醫學的發展,以及相應的衛生建設,還有專業女醫者的不斷培養,保證了嬰兒成活。何況先前河南新增人口許多婦孺,也都生了許多,人口爆發增長並不奇怪。


    就是新增的都是小孩,目前還不堪用。


    其他各項事業穩定發展,形勢一片大好。


    再就是老曹那邊,悶頭發展許多年,也是兵精糧足,枕戈待旦。最近在丹陽的小摩擦,已經越來越嚴重,從以前的斥候交鋒,發展到了幾百上千人的小規模戰爭。


    由此可見,老曹也已經按捺不住,想要趁早決戰。主要還是王言的發展太快,同樣都是六年,揚州那邊就能顯著對比,老曹不敢再拖了。狗日的王言都出去旅遊了,實在是沒拿他當迴事兒。


    所以再總結一下,就是可以開戰了。


    “待秋收之後,攻打曹操。”


    王言拍板,定下了今年就開打,轉而問道,“海外尋來之土豆、地瓜、玉米、花生等,改良如何?”


    賈詡笑道:“土豆、地瓜,幾經培育,如今已經倍多於我之糧種,此外……大將軍,今後之中國,再無糧荒矣。”


    劉備也在一邊跟著笑,十分感歎王言當年的堅持以及投入。


    土豆、地瓜、玉米的用處很多,人可以吃,牲畜也可以吃,還可以做澱粉,做粉條等等,這幾年全麵推廣開來,以後是真的再也餓不著了。


    眼看著的,王大將軍即將實現當年創業喊出的口號,人皆三餐飽食,他真的在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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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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