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了牛頭嶺,收獲還算‘豐’。


    去了被他們弄死的,還剩下六十多人,得了十五條漢陽造,以及二十多條燒火棍。其他的就沒什麽了,就是一些鍋碗瓢盆什麽的,都拿走好吃飯。


    主要還是人力,有了這六十人,他的手下就擴充到了一百四十多人。加上林中虎那一袋子沉甸甸的金沙,全部水連珠武裝起來輕輕鬆鬆。等到再訓練一段時日,提高提高戰鬥力,誰也不怕。官府都沒有他們火力強,還跟那用燒火棍呢……


    再一個就是占了隔壁的金坑,這邊出的金沙沒有他們那邊的多,提煉過後差不多在四十兩左右,也就是四根大黃魚。


    這麽大的動靜外邊的官兵不可能不知道,張義安找人傳信讓王言去見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就現在的情況,王大當家劃拉劃拉一百多條槍,其中他本來的那些人手還經過了三個月的軍事基礎訓練,滅了官兵問題不大。而且現在這會兒的環境,他們這麽大的一股土匪,官府可沒有力量剿滅,打不過。


    不過王言不想冒頭,帶人圍了張義安之後,進行了一番親密交談,聊了聊祖輩的發家經過以及現在家人的身體健康。也沒改分配規則,甚至王言非常貼心的將林中虎那一邊的也換成了他們分兩成。算是達成了默契,誰也別動誰,你好我好大家好。


    分成方案王言真的無所謂,畢竟他占著金坑,他的拳頭大,那麽他說多少,就是多少。隻不過拿出來少少的一點兒,打發打發罷了。張義安也明白,但是他要那麽向上報,為什麽金子少?那隻能是挖的少。


    現在的老金溝,王老五是大哥,手握百人兵權的張義安,也得跪下當兒子。雖然不服,但是在見到王言一槍六百米外,打飛了一個栓在樹上,隨風飄蕩的小布條之後,再算上王言對他家人的深切關心,服不服的也老實了。


    等牛頭嶺的土匪都到了老金溝之後,王言讓原本的手下接管了隔壁金坑巡防工作,輪流訓練。他則是帶著這些心來的人蓋房子,搞訓練。從始至終他都沒問過這些人願不願意跟著他,因為不願意就是死,沒別的路,所以訓練效果還是不錯的。


    這期間他又去了冰城,找到上一次的老毛子,加上最近的積累,又買了一百條水連珠以及子彈。自己搓歸搓,子彈該買還是得買,得會算賬。


    現在他是槍比人多,兵強馬壯,得誰幹誰。


    牛頭嶺的一幫人練出來之後,王言把手下的一百多人打散,編了兩個七十人的隊伍。怎麽說都是兩夥人,拉幫結派是免不了的,不能讓原本的人繼續統領他們。兩夥人輪流值守兩個金坑,輪流訓練。


    當然不可能閉門造車,必須得實戰。就像之前牛頭嶺那一次,犯的錯誤實在低級,王言挨個踹了一遍,狠狠的修理了一番。畢竟他們自己就是土匪,就藏在深山老林裏,就下套子,設陷阱,結果還被人家給玩了,欠收拾。


    土地的承載能力有限,整個五道溝,金匪就剌子山跟牛頭山兩家,別的土匪沒有這好運道,就幹著打家劫舍的買賣,規模也不大。畢竟老金溝的事,這邊的人都知道,要是真有能力,也不怕跟官府那一百多人幹仗。


    到第二批人手訓練出來之後,摸了兩個月的情報,王言直接讓新提拔上來的一個叫劉七的,帶隊出去的掃匪了。


    戰略、戰術、戰法,王言平時也給他們講過,打個土匪而已,肯定能拿下來,就是死多少人的問題而已,那就不是他關心的了。


    反正每打過一仗,活下來的人戰鬥力都要更強。雖說現在hlj的土匪成氣候的不多,還沒到後來朱傳武的領導說的十萬土匪,但大大小小的也有不少了,且打呢。


    他的既定目標是,以老金溝為大本營開始,蕩平周邊的土匪,向南運動,包圍冰城,占住元寶鎮這個老家。再以這一片區域為基,向兩側出擊,徹底掃平hlj的所有土匪。至於掃平土匪之後怎麽辦,那就到時候再說了。


    在手下們向外出擊的時候,王言沒有閑著,帶人開始造槍。其實造槍並不難,難的是工業基礎。沒有好材料,沒有熟練工,沒有專業人才,這些都得他自己弄。附近的鐵匠、木匠啥的都快被他綁沒了,全家都弄到了山裏,婦女就做飯,男的不想當土匪就砍柴、蓋房子、學徒,小孩子也不孤單,有伴玩耍,偶爾王言還親自給他們上課、學習。


    現在是他天天的帶著他們,教他們,幫他們轉職。不過也就是初期比較困難,以後等勢力再大一些就好了,可以全國各地的去那些工廠綁人。現在是抽不出人手辦事兒,而且素質還是低,容易壞事,還得等等。


    就這麽,一年結束。


    在過去的時間中,掃了方圓百裏內大大小小的山頭,王言手下的戰鬥人員達到了五百餘人,全部駐紮在老金溝中。如此人數,管理是一大問題,理所當然的,搭了一套編製。


    借鑒現代軍隊建製,十二人一個基礎作戰單位,設正副班長各一人。三班一排,設正副排長各一名。三排一連,正副連長各一名。


    一個連是114人,算上塞進去的衛生員以及監督的,滿編是一百二十人。現在他的手下隻有五百人,是以沒有營級編製,隻有四個連,餘下的二十多人充作他的衛隊。


    說是衛隊,實際上算是這會兒的特種部隊了。因為這二十多人無論槍法、兵擊還是格鬥,都是五百多人裏的佼佼者。被王言特殊照顧的一群人,連強身秘藥都給配上了,不時的隨隊出去幹仗曆練,待遇超級好,就是天天的有些累的受不了。


    一群土匪縱是再傻,也知道王大當家沒有好心,這都是按照軍隊來的,甚至他們的武備比官府的人都好。雖然不知道王大當家到底要幹什麽,但肯定是大事兒。


    而於此同時,經過後半年的努力,成功的造出了品質不錯的水連珠並實現了量產,連帶著製式三棱刺刀一天三條……這還是三十多人忙活的結果,因為不少工序都是手搓的,也可以理解……


    口中叼著洋煙,王言雙手攏在袖子裏,跟同樣如此打扮的朱開山一起,咯吱咯吱的踩在雪地上。


    靠著密密麻麻,沿著河邊建築的土坯木屋,聽著整齊的跑步聲,朱開山呸的吐掉燙嘴的煙頭子:“我說兄弟啊,這年都過了,馬上都要開春了,咱們什麽時候迴啊?”他白混一年,看著他的好兄弟是怎麽從一個淘金客幹到現在的王大當家,此刻有點兒想家了,想老婆孩子熱炕頭……


    “想家了?”


    “能不想嗎?出來都一年了。你嫂子帶著孩子過來,我們也沒在一起呆多少天,就跑到這金溝裏打聽賀老四的事了。你光棍一個無所謂,兄弟我可是老婆孩子熱炕頭,心裏癢癢啊……”


    “明白了,那之前我們逛窯子的時候你不去……”


    “去去去,我是那個意思嗎?”


    “逗你的,你看你還急了。”王言笑道:“前一陣子不是派那兩個溝的大櫃去附近的幾個鎮子上招人去了嗎,兄弟我說道做到,去年的那些淘金的,可都是按照市價給折的銀元,他們迴去過了好年,肯定會把咱們這的新規矩散出去。所以這一次招來的人肯定多,總得等到他們過來,這邊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咱們再迴去啊。老朱大哥,你再挺一挺,也就是個把月的事了。開春之前,肯定能迴家。不是就你想家,雖然我家裏啥也沒有,那也惦記不是。”


    得了準信,朱開山嘿嘿一笑:“今年要采別的金脈了?”


    “人多了,花銷就多,槍一響那打的哪是子彈,打的都是錢呐。你說這一年過去,都打沒多少坰地了?希望賀老四的金脈把握一些吧,要不然兄弟我就得出山打地主去了。”


    “你放心,我跟賀老四也是小半輩子的兄弟,他說話向來一口唾沫一個釘。咱們這個老金溝,從道光年間就開始淘金,那會兒可是每天出金四五百兩,我跟你說的那條主脈,肯定隻多不少。”


    “希望如此吧。”


    朱開山問道:“要是讓別人來挖,你不怕這裏的消息被露出去啊?到時候招來了官府,或者是俄國的老毛子,咱們這五百多條槍可承受不住啊。”


    “當然不能暴露,就看這一次招來的人有多少,到時候篩出來一批人,威逼利誘一番拉他們加入,保密不成問題。你就等著看吧,絕對周密。”


    十天後,兩個坑的大櫃、把頭陸續歸來,兩邊加一起,整整帶迴來一千二百人,一邊六百。安置這些人沒問題,去年王言就讓那些淘金客蓋足了房子。


    負責登記的官府小吏隻拿到了一本載有二百人的名冊,都是懂事兒的。經過這麽長時間,官府的人都被買通了,沒有人敢不聽話。


    至於大櫃、把頭,真說起來,真說起來還是救了他們一命。成天見著金子,有幾個手幹淨的?王言的到來,讓他們不敢看,不敢貪,更不敢夾帶,要不然這大櫃、把頭,就是一年換一茬。


    人到了之後,土匪全部出動,詳細登記了一千二百人的祖籍、現籍,家中人口等等,還要找相熟的人互保,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們,金溝裏見到的、聽到的,不要亂傳,要不然就是殺全家。當著他們的麵,活剮了兩個惡貫滿盈的土匪頭子威懾。這是之前特意留下來的,就為了給這些人上課。


    好吃好喝的休息了一天之後,第二天全被土匪趕了起來,跑步。具體幹什麽沒告訴他們,反正就是誰跑的快,跑的遠,誰就有一樁富貴等著,隻要排名前六十的,兩邊都是如此。明晃晃的加裝了刺刀的長槍瞄著,沒有人敢不聽話。加上王老五說話算話處事公道的好名聲,說有富貴,那肯定有富貴,一幫人是玩命跑。


    整整跑了一上午,從一千二百人裏挑出了最強的一百二十人,十挑一,算是天賦出眾了。


    王言的目的很簡單,一來秘密開采裏麵的金脈以做軍資,二來建立一支預備隊。這一百二十人會一邊軍訓,一邊淘金,絕對純正的金匪。


    選擇,從不是弱者所有的權利,看似很多,但能選的不多。王大當家給他們選的,他們就要做,不做就死,有進無退。


    至於剩下的一千多人,狠狠的淘金就是了。按照朱開山轉述的來自賀老四的說法,這兩個坑的金脈已經沒有氣了,再有個幾年就徹底挖光了。


    說的神叨叨的,王言也拿不準,但是早挖幹淨早利索。等他的實力再壯大一些,就可以找平民大規模的開采,反正還有六條脈呢,要是真的有賀老四說的那麽準,夠他稱霸東北了。


    王言的這一套操作,看的朱開山目瞪口呆。他原本以為,好兄弟也就是把人弄過來,然後偷偷摸摸的找一部分去淘金葉就是了。他以為的當然對,但是沒想到,選人的標準是誰能跑,十裏挑一的選。他可是看了,有不少人比他跑的都利索,那身體條件肯定不錯,說不好還是會兩手的,都是好兵。他想的終究是淘金,可他的好兄弟想的,從來都是練兵,比不了……


    看著擺在麵前的一袋子銀元,以及十根金條,朱開山伸手推到了王言麵前:“兄弟,這是幹什麽呀?”


    “不能讓你白忙一場,出來跟我混了一年,還能讓你空著手迴去?拿著吧,迴去起個大房子,多置幾坰地,給我幾個侄子說上個好婆娘,比什麽都強。”


    朱開山笑的開懷,卻是搖頭說道:“兄弟啊,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要是平常時候,我二話不說就全拿了,還嫌你給的少呢,但現在不行啊。你說說這一攤子,將近兩千人的吃喝拉撒,又是剛化凍,今年還沒出金呢,這些金條怎麽也能多支應一些時日,不能誤了你的大事啊。你那幾個侄子才多大歲數?還早著呢。”


    說不如做,王言搖了搖頭,起身到一邊的櫃子中拿出一個小箱子,輕輕的放在桌子上:“打開看看。”


    朱開山疑惑的看著好兄弟,伸手緩緩的掀開蓋子,隻見一片黃澄澄,亮瞎眼的那種。愣了一下,他伸出雙手,使勁的抱起箱子,‘咣’的一聲砸在實木桌子上,瞪圓了眼:“全是大黃魚?”


    “這一箱子怎麽也能撐上個年八的,今年找了那麽多淘金的,不能比去年差了,還能差你那點兒?都拿著吧。”


    “那……我就收下了?”看見那一箱大金條,朱開山不得不承認的是,他更想賀老四了,就是沒那個命啊,真比不了。有時候他也忍不住的想,好兄弟都那麽敗家了,再敗的狠點兒也無妨啊,怎麽偏就差一年才淘金呢……


    “拿著!”眼見朱開山打開自己的行李,將金條一根一根的塞進去,王言喝光了杯中的茶水:“走,迴家,找個好生養的大屁股娘們兒,生他一窩小崽子……”


    “哎,話糙理不糙,你都三十了,該有個後了。要不你這麽大的基業,全白瞎了。”朱開山背著行李,哈哈笑的跟王言走了出去……


    外麵,十二個精銳手下早都牽馬等著了,腰間皮鞘子裏插著刺刀,馬背上拴著打包成長條的行李,裏麵漏出的一角是破布纏好的長條物,那是槍,該藏還是藏一藏,免的招惹的不必要的麻煩。


    王言也沒有磨嘰,翻身上馬,見得手下以及朱開山都準備好,小馬鞭一揮:“走了!”


    後邊朱開山在內的十三人,唿喝著,揮舞著馬鞭駕駕駕的跟在王大當家的後邊,疾馳而去。


    金廠的事都安排好了,沒有什麽需要他操心的。無非就是看著一群淘金客,再不就是出去掃掃匪,吸收吸收人員,這都一年時間了,要是還掌控不住,那就白混了。


    老金溝距離元寶鎮五百裏,一行人快馬加鞭,除了吃喝拉撒睡基本都在趕路,於第三天的下午迴到了元寶鎮的鎮上。


    牽著馬,朱開山滿足的感慨:“到了元寶鎮,離家就近了……”


    “一年沒迴來,我那老破房子都該荒了,咱們買點兒東西再迴去。”


    “行,正好我去春和盛看看老三,順道把他接迴去,咱們一起吃頓飯,認認你嫂子還有幾個侄子。順便再跟夏掌櫃說一說,咱們約個時間一起喝頓酒。”


    “就這麽定了,一會兒咱們鎮子東邊集合。”說完話,王言帶著手下離開。


    按照係統的消息來說,他的家裏確實什麽都沒有,非常簡陋,都輸光了。要買的東西有很多,生活一應所需都要購置,再加上跟過來的十二個手下,要的東西就更多了。一路過來,亂七八糟的買了一堆東西,整整裝了一個大板車。到鎮子東的時候,朱開山領著朱傳傑早都等著了。


    “謔,這一大車,沒少買啊。”


    “兄弟多嘛,頓頓都得吃好的,家裏什麽也沒有,可不得買嘛。”


    “兄弟,這就是我們家老三,大號叫傳傑。”見王言笑嗬嗬的看著自家老三,朱開山介紹了一下,隨即扒拉兒子:“傳傑,這是爹的拜把子兄弟,你叫王叔,還不跟你王叔問好?”


    朱傳傑現在還沒長大呢,十多歲的小孩,現在已經跟夏元璋那做站櫃台的夥計了,人小鬼大,也是個懂事兒的,再說他親爹就是混江湖的,這事兒有經驗。聽見親爹的話,他二話不說,直接跪下:“侄子朱傳傑見過王叔,給叔磕頭了。”說完,直接磕了一個,是真磕,腦門子磕地上的青石,動靜還是比較大的。


    王言哈哈一笑,上前將朱傳傑堤了起來:“意思意思就得了唄,這孩子那麽實誠呢,腦門子不疼啊?”


    朱傳傑嘿嘿一笑,伸手抹去腦門子上的灰:“一點兒不疼,都是應該的。”


    王言裝模作樣的伸手入懷,摸出一根一兩的金條:“叔手裏也沒別的東西,這根小黃魚你拿去零花。”


    “這……”朱傳傑不知所措的看著親爹,見得親爹點頭,他才咧著嘴伸手接過:“謝謝叔。”


    揉了一把他的大腦門,王言笑著說:“孩子不錯。”


    “不錯那也是我的種,你還是抓緊生吧。”朱開山一把將兒子抱到馬背上,自己翻身上馬:“走吧,有什麽話迴去再說。”


    “都到家門口了,你還著什麽急呀?”


    “就是到家門口了才著急,我先走一步,你迴去收拾收拾,晚上去我那喝酒。”說完話,朱開山打馬而去。本來是要一起迴到,但是看到那驢車上的一堆東西,他就放棄了,還是先走一步。他聽老三說老大已經找迴來了,這下是一家團聚,歸心似箭,等不住了。


    看著絕塵離去的朱開山,王言搖了搖頭,無聊的點上一根香煙,扔給後邊的手下們分了,還貼心的給趕車的農夫分了一根,舒服的吐了口煙,王言雙腿一夾馬腹:“咱們也走吧……”


    元寶鎮離著放牛溝還有七裏路,王言也不著急,跟著小毛驢的速度晃晃悠悠的往迴走,看著沿途的景色。


    現在暖氣才剛北歸,冰封的朔方土地也才剛化凍,雪覆著一望無際、綿延向天的黑土地,化出的水浸到地上,更添黑意,路旁偶有破土而出的綠草。草不是什麽稀罕物,綠才是,為這蒼茫的北方大地帶來春的消息,荒涼中滿是豐收的希望。


    很快的,到了放牛溝的村西頭,剛化凍的小溪流汩汩流動,王言一行人慢悠悠的走過石橋,路過第一家的時候沒見朱開山,卻聽見裏麵一陣陣的笑聲,熱鬧著呢。沒有打擾,繼續晃悠著向東行去。從村頭,到他家,還得二裏地呢。


    地廣人稀不是說說的,按照這會兒的地圖,現在的這個時間,整個hlj的人口應該不足二百萬,往那麽大一片土地上一撒,沒多少人,家家離的都挺遠。


    相比係統的信息,真的看到黑土地上的家,感覺還是挺不錯的。是村東頭最高的一個丘上,於此四下環顧,放牛溝盡收眼底,再遠是隱現的群山,唿吸的是清冽的,帶著黑土氣的空氣,感覺挺好,就是破爛房子敗了好心情。


    外麵的院牆塌了兩段,裏麵的院子都是荒草,房頂破洞,窗戶漏風,屋門都是要倒沒倒的樣子。按照活爹給的信息來說,是他以前就沒侍弄過這房子,本就夠爛,走了一年沒有牆倒屋塌都好不錯了。


    讓手下收拾一番先湊合住,明天先在邊上蓋個小房子落腳,之後找人扒了房子重新起個大的。


    活爹安排到位,連他爹媽的墳都他媽給弄出來了,就在不遠處的地裏。為了說的過去,他還特意拿著煙酒熟食,騎馬去拜了一下,端是好大兒,大孝子……


    迴來燒了熱水,就著大木桶洗了一身風塵後已見夕陽,王言換了青色長衫,外麵裹了貂皮大衣,交代手下自己燒火做飯,收拾屋子,沒有騎馬,就這麽提了個大肘子溜達著去了村西邊的老朱家……


    “文他娘,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


    “知道啊,王兄弟嘛。”見著王言,朱開山媳婦兒也不生分,熱絡的招唿。


    王言含笑點頭:“嫂子好。”


    朱開山讓出身後的兩個兒子:“老三你見過了,這是老大傳文,這是老二傳武,愣著幹什麽?還不跟你們王叔問好?”


    朱傳文、朱傳武兩兄弟業務也熟,同樣的,二話不說就跪地上:“侄子朱傳文/朱傳武見過王叔,給叔磕頭了。”說著,實實在在的一個響頭下去,然後倆人齊齊的抬頭看著王言,眼裏滿是希冀。他們聽老三說了,這叔大方的不行,拿金條說話……


    “吆,這是等著我呢?老朱大哥,我這幾個外甥行了。”王言笑嗬嗬的從懷裏摸出兩根小黃魚一人分了一根:“行了,起來吧。”


    “你出手大呀,老三迴來念叨一嘴,這倆熊玩意兒就盼你過來呢,都等你半天了。”朱開山的嘴都咧到耳朵了,說完臉色一板:“趕緊起來,別擋道。”


    “熊玩意兒。”白了一眼嘿嘿傻笑的倆兒子,朱開山媳婦招唿道:“現在倒春寒,外麵冷,大兄弟快進屋,炕上暖和。你和我們當家的先喝點兒茶水,飯菜馬上就好。”


    “叨擾了。”應了一聲,王言不客氣的當先進了屋,二話不說,脫掉貂皮大衣,脫了鞋直接上炕盤腿。現在他和手下早就不穿裹腳布了,標配的都是針織的襪子。不過他的手下並不怎麽愛穿,因為他們長期訓練、打仗,穿的鞋都是大靴子,穿襪子有時候鞋不跟腳,影響戰鬥……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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