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逗你這小娃娃了,當初我和你家老祖薑齊天曾經確實有仇。當年他和犀渠一族的蒼狂來我黎山,一個說要娶我,一個說要娶我弟子,然後就被我丟進水牢,關了八百年,出來後,又替我黎山耕了八百年的地,你看黎山之下沃野萬裏,其實有伱祖先一份功勞。之後,我和他們也算是不錯的朋友。”黎山老母笑道。


    “娘娘神威。”薑山由衷道。


    犀渠亦是上古神獸。


    “有獸焉,其狀如牛,蒼身,其音如嬰兒,是食人,其名曰犀渠。”


    是不比獓因差多少的兇神。


    山海經中的獵食者。


    結果兩個聯手,還被眼前這位拉去犁地了。


    便知曉這位神通。


    另外,他還以為是什麽惡霸欺負無辜美女,然後美女修煉有成,最後反殺的故事。


    沒想到一開始就沒欺負成功。


    想到這裏,他不禁對薑齊天分外鄙視。


    調戲美女,就已經不道德了。


    但還隻是不道德,調戲比自己強的,那就是蠢啊。


    調戲之前,都不看看實力的嗎?


    打不過,還敢調戲?


    這叫又壞又蠢。


    看我調戲夜翎,那都是很自信,我不會被砍死的。


    誒等等,夜翎好像要拜師了。


    想到這裏,薑山下意識看向夜翎,果然看著她雙眼發光,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薑山莫名地感覺到一陣危險。


    我今天是不是真的不該來啊?


    “夜翎,是喚這個名字吧?”同薑山說完,黎山老母又看向夜翎道。


    “弟子夜翎拜見師尊。”夜翎聞言,不假思索地跪下。


    “好名字。你原本不該此刻入我門下,但命數被擾亂了,提前入門,也是幸事。”黎山老母微微頷首,又瞥了眼薑山笑道,“入我門下,修我長生大道,但除卻長生大道之外,還需修行一兩門傍身護法的神通,我觀你天資靈慧,可修劍法。如今有幾門神通,你看你要修習哪個?”


    “第一,解牛劍訣。此訣一出,群牛授首。昔年曾有一廚子學了一招半式,便在凡間留下庖丁解牛的傳聞。你學得此劍,閉上眼來,亦可將牛屠殺。且若大成,便可以心眼觀破綻,便是金剛不壞身亦可破去。”


    “第二,降牛九式。早年間,天地間洪荒異獸稱霸,動輒搬山移嶽,斷江截流,又有色膽包天之輩,為師不厭其煩,便專門創出各色神通以作克製,其中牛類兇獸較為突出,是以為師專門設計。弱至領胡,強至獓因、夔牛、犀渠,皆為他們專門設了一掌,你習得此九式,群牛畏懼。”


    “第三,捆牛法……”


    ……


    “第五,仙牛烹飪法,無論是普通凡牛,還是上古兇獸,但凡與牛有關,都可以在上麵找到烹飪之法,且色香味美,俱是美味佳肴。”


    “元君,這第五篇神通不是神通吧?”薑山在一旁聽得毛骨悚然,這些東西,哪裏是神通啊,分明就是牛的一百種死法嘛!


    解牛劍,破金身,降牛九式,斬他命。


    元君啊,我家老祖得罪你,是他的事,和我無關啊。


    你這樣是製造家庭矛盾啊。


    “哦?忘了,不小心給多了。”黎山老母愣了愣,然後看向夜翎道,“翎兒,你想要學哪篇功法?”


    夜翎看著給出來的五篇神通,雙眼泛光,這五篇法訣,她哪篇都想要。


    第一篇,斬金身,第二篇,打暈薑山,第三篇,捆起來,最後上床……


    不對,上桌!


    幾經思量之後,夜翎抬起頭來,略帶著些膽怯道:“師尊,弟子能全學了嗎?”


    “全學?也好。”黎山老母讚許地點了點頭道。


    “元君,這不太好吧?這所有神通都專門去針對牛,假如對手不是牛呢?”薑山問道,你這針對性也太強了呀。


    “一法通,萬法通。若能一劍解牛,那自然也能一劍解人。”黎山老母笑道。


    薑山嘴角抽搐,他自然是知道這個道理的,但是知道歸知道,能換成別的,那是最好啊。


    “翎兒,向女媧娘娘上香吧。為師這一門,不像三清門下,有諸多清規戒律,入我門下,隻要行正道即可,其餘的沒有太多約束。”黎山老母道。


    “弟子遵命。”夜翎當即行禮,取來三炷香,虔誠點燃,上香。


    “毗藍、瑤兒,你們也上香吧,尤其是毗藍,這次之後,下次見麵,你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黎山老母道。


    “弟子一日是黎山弟子,一世是黎山弟子,師尊若有詔命,千裏萬裏,弟子必返。”毗藍婆正色道。


    “不錯,離開了黎山,也還是黎山弟子,以後毗藍雖然修佛,卻可穿道袍。”善遊步也道。


    “修佛穿道袍,你這般說,倒是讓我有些不敢讓弟子拜入你門下了。”黎山老母麵色古怪道。


    “三教合一,佛也好,道也罷,俱是一般,不分彼此。”善遊步道。


    “你這話若是給道佛二門的人聽到,道家認為你抬舉了佛門,而佛門則認為你離經叛道,必定聯手追殺於你。”黎山老母道。


    “他們追不上我。而且這不就是在元君麵前說嘛。”善遊步道。


    “有趣,我如今真有些好奇你師尊是誰,竟然能教出你這般的人物來。”黎山老母道。


    “山間一野道,不足掛齒。”善遊步搖頭道。


    “好,既然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多問。不過這黎山難得來客,不如大師與我共同講道一番,給我門下弟子開開眼界如何?”黎山老母笑道。


    “元君不嫌貧僧修為淺薄,願意論道指點,貧僧自然歡喜不盡。”善遊步笑道。


    他雖然入一品,但要說道行與黎山老母相距甚遠,說是論道,但也是指點他。


    薑山、司曉聞言俱是歡喜,能聽這兩位講道,是他們的福分。


    引薑山入門的女童立即出去,敲響銅鍾,鍾聲悠揚,傳遍黎山。


    不多時,便有一位位如花似玉的女仙飄然而來,衣著樸素,荊釵布裙,卻難掩清麗容顏,宛若黎山山水神秀凝聚,又似清水芙蓉。


    眾仙子看到善遊步、薑山、司曉三個大男人,麵上也露出吃驚之色,黎山甚少有男子往來,今日竟然一口氣來了三個。


    “善遊步大師,佛法深厚,修為高深,不亞於為師,今日為師特意請他來與為師一同講道,你們細心聆聽,不可疏忽。”


    看到眾弟子前來,黎山老母麵色微微一肅道。


    眾仙子聞言俱是應是,聚精會神,不敢有半點懈怠。


    善遊步雙手合十,腳下一座金蓮自動升起,未反駁黎山老母口中的不亞於她,這世間大能多謙虛,不愛虛名,動輒勝我十倍,他反駁了,反倒是落了黎山老母的麵子。


    坐於金蓮之上,善遊步口誦真經大道,梵音陣陣,大乘佛法流轉,又夾雜道家真義。


    眾仙子在黎山,隻聞道家之法,如今驟然聽聞佛家之法,多是新奇,暗暗記下,又與自身之法驗證,觸類旁通,修為俱有增長。


    薑山也坐在最後,細細聆聽,儒釋道三家之法,他也俱有聽聞,但感覺佛法之中,還是善遊步的最貼合自身。


    聆聽大道,直問本心,恍惚間,道行倒沒有提升,但感覺自己如今騰雲挪移的速度又有提升,如果再要逃跑的話,或許可以更快。


    善遊步講經一半,又有一個聲音響起,卻是黎山老母開講。


    不同善遊步的天花亂墜,地湧金蓮,黎山老母講道極為平淡,好似尋常婦人言語,但落在薑山耳中,卻好似洪鍾大呂。


    腦中一震,人仿佛到了遠古鴻蒙世界,四周一片虛無,無邊無際,唯道永恆。


    渺渺無為渾太乙。


    天地初始號混元。


    混元道果?


    薑山心中驚疑,但此大道玄妙,卻不舍得錯過半個字去,聚精會神,側耳傾聽,唯恐有所遺失。


    盤腿坐下,周身道韻起,薑山元神之內,渡過天雷所吸納的天之清氣,度過地火所吸納的地之濁氣,一匯聚於頭頂百匯,一匯聚於腳底湧泉,此刻聽聞大道,竟然自在運轉起來,好似渾然一體一般。


    黎山大殿之中,供奉的女媧娘娘聖像似有感應,竟發出一陣微弱光輝,一縷充斥玄妙造化道韻的白氣湧動,竟直沒入薑山心竅之中。


    正在講道的黎山老母見狀,頓時麵色一變,眼神中竟露出一絲震驚之意。


    女媧娘娘留下來的道韻,竟然選擇他?


    這小獓因何德何能,他獓因一脈除了搞破壞擅長之外,還有什麽擅長的事嗎?


    如此變化,在場聽道的哪怕是薑山都沒有察覺,唯獨講道的善遊步有所察覺,疑惑地看向黎山老母,方才是什麽東西?


    黎山老母也未隱瞞,傳音道:“當年女媧娘娘遺留下來的一縷造化之氣,留予有緣之人,至於到底有何用處,我也不知。”


    “女媧娘娘?”


    善遊步聞言,臉上也露出震撼之色。


    修仙為長生,問道為真理。


    世人修仙,長生之後,便喜歡解惑。


    而所有疑惑中,排在最前麵的便是從哪裏來。


    我從哪裏來,天從哪裏來?


    天從哪裏來,這個問題困擾了無數生靈。


    因為三界曾經曆過無數神靈統治,而每一個神係統治時,都自稱天地為他們所開辟。


    像玉皇大帝,若是當年他沒有受傷轉世,便也要號稱是他開天辟地了,但即便如此也稱之為天之化身。


    如今公認的是盤古開天,但天地曾覆滅過,所以盤古是不是最初的開天之祖,也有疑惑。


    但我從哪裏來卻沒有疑惑。


    女媧,萬靈之祖,造化之尊。


    先創萬物,再創人族。


    最後消失天地間,被認為是超脫了。


    這小師弟怎麽就和早已經離開這天地的女媧娘娘扯上關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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