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


    燕治乾吸了口煙,猩紅的火星明明滅滅。


    “有一點。”薑見月答道,隨後她又再次問道:“我需要重新問一遍嗎?”


    燕治乾輕笑了一聲,點頭:“嗯。”


    “你找我來,有什麽事嗎?”薑見月問。


    這一次,沒有哪個不識相的人敢接話了。


    燕治乾沒有直接迴答她,而是掐滅手裏的煙,目光緊盯著她,右手拍了拍身旁的沙發:


    “你先坐過來,我再告訴你。”


    薑見月看了他許久,“好。”


    隨後少女走來。隻是當薑見月正要坐到燕治乾右側的位置時卻被他大手一拉,身子一個不穩,整個人就坐到了他的左邊。


    “算了,別坐那兒,髒。”燕治乾嫌惡地看了右邊的沙發一眼。


    還站在那門旁的魏嫣,臉霎時一白,顯得難堪極了。


    燕治乾又朝某個人使了個眼色,不過一分鍾,那個人就叫來了服務生帶著魏嫣離開了。


    薑見月側過身,麵向燕治乾,一雙黛眉微蹙:“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嗎?”


    男人那雙略帶著點棕的眼細細描繪著少女的每一處,像是隻貪婪的野獸在上下打量著已經到手的獵物從哪裏嚐起來好。


    燕治乾越看越覺得她處處合自己心意,心裏滿足極了,他笑著說道:


    “本來沒什麽事,就是叫你過來陪酒。”


    “但是?”


    “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燕治乾咧著嘴笑得張揚,他忽然湊近,幾乎要貼到薑見月的臉上:“現在我想包你。”


    “……”


    薑見月一愣。


    “想要多少錢?還是房子?車子?包包?衣服?或者是……”


    燕治乾思索了一番,在腦海裏拾掇出來了幾個字,興奮地看著她:“那個什麽破新人獎?”


    “你開個價,我馬上給。”


    “……”


    薑見月沉默了。


    “……”


    周圍的人也沉默了。


    正當其他人以為少女可能會一個巴掌扇過去,再倔強地流著淚,義正言辭地大喊“我不允許你這麽侮辱我。”時,少女卻問他。


    “你會強迫人嗎?”


    燕治乾聽到她這個問題,許是覺得有些可笑,他笑出了聲:


    “強迫?多少人上趕著求我,我會強迫誰?誰配得上我強迫?”


    “那也就是說,我可以拒絕你,對嗎?”


    薑見月注視著他 ,昏暗的燈光下,她那雙眼眸如同黑色的漩渦一般,將人一步步引誘進溫柔鄉裏。


    “你要拒絕我?”


    燕治乾眉毛一擰,看上去不可思議極了:“你是故意的?欲擒故縱?想提高自己的身價?”


    “沒必要,我挺喜歡你的,一分錢一份貨,你配得上好價格,薑小姐。”


    燕治乾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完全將人當成了一個貨品來看待,也絲毫沒有去考慮薑見月是真的在拒絕他的可能。


    薑見月無言地看著他,目光平靜。


    燕治乾微微眯眼,語氣顯得有些危險:“你認真的?”


    薑見月有些無奈,她感覺自己像在哄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我想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你倒是還挺清高的啊。”燕治乾略帶嘲諷地說道。


    男人睨了她一眼後,不爽地拿起桌上的一瓶開了的酒,直接對嘴吹了幾口。


    “想要拒絕我也可以啊,玩一個遊戲,你敢不敢?”


    燕治乾將酒瓶放迴桌上,轉過身,忽然伸出手,想要攫住薑見月小巧的下巴。


    卻沒想到對方直接伸出手,擋住了他。


    燕治乾乖戾地笑了笑,竟也不惱,而是直接大掌改為抓住了她的那隻小手。


    手中的觸感細膩滑嫩極了,像是能掐出水來。


    燕治乾隻感覺血液湧上大腦,整個人有些不受控製地亢奮,心裏那些暴虐因子也在蠢蠢欲動,叫囂著瘋狂。他指尖忍不住捏得多用了幾分力。


    “贏了,等下我就叫人送你離開。不過你要是輸了……”


    “那我就可以試試,強迫人的滋味了。”


    *


    “american roulette?ckjack?還是sic bo?或者是其他什麽?你選一個。”


    燕治乾鬆開了遏製住她的手,目光一瞥,便見那白皙的手背上,紅豔豔的指痕顯得澀情極了。


    男人眼中閃過一絲情欲,燕治乾隻覺得喉嚨有些幹渴,喉結來迴滾動了一下,還是旱極了。


    他於是急切地拿了杯桌上的酒,猛地灌了好幾口,動作有種說不出來的慌亂。


    薑見月看了眼自己手背上的痕跡,有些疲憊地歎了口氣,問他:


    “一定要是這種賭博類的嗎?我不太會,這不公平。”


    “公平?”


    燕治乾聽她這麽說,心情極好地哼了聲,“那是你們窮人才會討要的東西。”


    “薑小姐,別拖延時間了,你再不選,我會以為,你改主意了。”


    *


    “你確定要玩這個?”


    燕治乾挑眉看她,像是對她選了這個感到稀奇。


    “我隻會這個。”


    薑見月走到台球桌旁,在旁邊的沙發座放下了自己的包包。


    燕治乾的視線直直地隨著她移動,帶著滿滿的侵略性,他舔了舔唇,齜著牙,笑意擴大:


    “你可別後悔。”


    “燕少。”


    這時,旁邊走來另一個男人。


    他在燕治乾耳旁說了些什麽,後者聞言後,先是臉上閃過一抹奇怪,隨後又眯了眯眼,不耐地“嘖”了一聲。


    焦躁不爽的心情使燕治乾周身散發著一股低氣壓,來人也不敢觸他黴頭,跟等待行刑似的站在原地,卑躬屈膝,聽候他的吩咐。


    “按他說的做,抬過去。”


    燕治乾說了這句意味不明的話後,那人便立刻點了點頭。


    薑見月見來了幾個服務生把那張台球桌搬到先前兩人談話的那個隔間,動作一頓,隻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問燕治乾為什麽,男人就先她一步解釋道。


    “換個寬敞的地方玩,別擔心,我不會做什麽手腳。”


    燕治乾彎腰,注視著她那細伶伶的吊帶的同時,手指勾起她湖藍色包包的鏈子,嘴角是一抹勝券在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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