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豬受了委屈,溫然從兜裏掏出來一個蜂蜜板栗打算補償它一二。


    剛剛上趕著,估摸著也是聞見了板栗的香甜。


    鬆豬立馬原地複活,生龍活虎,趴到溫然的脖領裏,抱著板栗就開始哢哢一頓啃。


    鬆豬:(哢哢哢)你說,兩腳獸(哢哢),這栗子都是咋做的膩(哢哢哢)?香的嘞(哢哢哢)~


    見鬆豬吃的高興,溫然把它從領子裏薅出來,往地上一擱,“咱們收拾收拾吧,收拾得了,去蕭家吃個飯,順帶告狀。”


    “嗯!”


    報紙都被紅果撣去了灰塵,整齊羅列的放在了書架上。


    溫然本來收拾買迴來的零碎玩意,比如廚房用的火柴,一些白糖之類的。


    可看著書本,又想起來她偷偷摸摸藏的幾本醫書。


    出於謹慎,她這次隻拿出來了兩本髒兮兮的。


    “紅果,你看,這東西我給你帶出來了,你收拾收拾再往桌子上擱,這玩意除了灰還是灰,忒埋汰了。”


    “啊啊啊~”紅果抱著醫書,興奮的兩眼冒光,“姐姐姐!我愛死你了!”


    “哎媽呀,你別躥,勒死我了!紅果!”


    ……


    收拾妥當,紅果將醫書弄幹淨,又裁了書皮,重新包了一下,這才爬到炕上,摳開了角落裏的一塊板磚,將兩本書小心翼翼的塞進去。


    這樣,就妥當了。


    “姐,我弄好了。”


    “行。”


    溫然看了一眼,默默記下位置。


    扭頭帶著鋁飯盒跟紅果去蕭家蹭晚飯了。


    至於晌午剩下的飯菜她沒帶,將那老太太荼毒過的紅燒肉給核桃開葷了。剩下的倆沒動過的獅子頭也一並帶上了。


    “哎呀,來就來了,怎麽還帶東西,”蕭母看見溫然,笑的滿臉都是褶。


    真是越看越歡喜。


    “嬸兒,這是紅燒肉,不多,咱們再弄點素拚進去,晚上就吃這個。”


    “成,”蕭母接過紅燒肉,“還有啥想吃的不?”


    “沒了,咱們隨便做點就行。”


    蕭母樂嗬嗬的,“妥了,你等著啊。”


    紅果見溫然沒有第一時間告狀,也不多說什麽,跑到屋子裏找蕭晨星學習去了。


    趁著蕭晨星還能教她東西,她得把蕭晨星的知識,狠狠榨幹!


    蕭晨星都快被紅果整萎靡了,天菩薩,實在是太磨人了。


    晚飯是蕭母下廚收拾的。


    紅燒肉裏頭切了土豆塊,燉爛了,也入味了,滋味跟紅燒肉沒啥差別,至於獅子頭,那紮實的肉丸子被蕭母弄成小塊,重新放了青菜、木耳等素拚進去炒。


    另外還燒了一大碗雞蛋湯,蒸了一份白米飯。


    蕭父望著這菜色,眼睛都紅了,唏噓道:“這也就是我跟著享福了,前半輩子,逢年過節也不敢想這樣的好東西啊!”


    他爹不疼娘不愛,從小就是苦水裏泡出來的。


    好在,老天對他不算太殘忍。


    讓他遇見了蘭子,還生了一群孩子。


    蕭母也是眼眶一紅,她也是苦過的,當下推了一把蕭父,嗔怪的,“就你長了嘴,有吃的都堵不上。”


    “嘿嘿嘿,不說了不說了,現在日子好,大家夥也別老想著過去了。”蕭父招唿著,“吃!”


    說罷,蕭父還叮囑溫然,“然然啊,昨兒我帶著紅軍上山溜達,抓了隻兔子,明兒來,咱家做辣子兔丁吃。”


    “嗯呢!”


    吃飽喝足了,溫然就琢磨著告狀了。


    “嬸兒,你知道周喜婆不?說是咱們傻麅子大隊的媒婆,還有個叫周薇的。”


    霎間,坐在旁邊把玩鬆豬的紅果耳朵就豎了起來。


    蕭母也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咯噔一聲,“知道啊,怎麽了?她找你了?”


    “嗯,”溫然一向直白,“說是,咱們兩家的親事黃了。”


    簡簡單單一句話,直接給蕭母幹紅溫了。


    她嗖的一下站起來,“放她娘的羅圈屁,這老娘們蛋子,怎麽張嘴就是胡扯!”


    “別著急啊,”溫然拽著蕭母,把上門找茬的周喜婆說的話,包括周薇說的,都一板一眼的複述給蕭母聽了。


    有些時候,溫然遺漏的細節,也會被旁邊坐著的紅果貼心補上。


    蕭母氣的一佛出竅,二佛升天。


    天色都黑透了,也沒阻攔她要幹仗的決心和堅定的腳步。


    望著黑夜中漸行漸遠的腳步,溫然目光囧囧,蕭晨星則是一派淡定,“沒事嗷,咱們收拾收拾,也跟過去看看。”


    自從她們長大了,很難看見蕭母重出江湖了。


    今天算是稀罕,得細看。


    蕭晨星手腳麻溜的收拾了東西,另外又拿了個大搪瓷杯,泡了紅糖,兜裏揣著瓜子,攛掇著溫然跟紅果,仨人一溜煙跟過去看戲了。


    她們到的時候,周遭已經圍了裏三層,外三層的人了。


    沒法子,這會兒的房子又不隔音,吃飽喝足了,聽見動靜可不得出來瞧瞧新鮮跟熱鬧嗎?


    仨人想吃瓜,都是硬生生擠進去的。


    蕭母已經叉腰罵上了,“你個遭了瘟的周喜婆,老娘倆怨種兒子,一個賽一個的不願意結婚!


    老三那癟犢子跑了個十萬八千裏遠,我就老五這麽一個指望了!好不容易要結婚,你想幹啥?啊?周喜婆,我問你要幹啥?!”


    周喜婆臉色蒼白,望著大家夥看熱鬧的樣子,恨不得一頭撞死。


    她從年輕的時候就是傻麅子大隊的體麵人,哪裏被人追到門口罵過啊?


    “蘭子,你、你別生氣啊,”周喜婆顧不得許多,企圖將蕭母拽到屋子裏,“你看看這鬧得,這裏頭指定有啥誤會。


    走走走,咱們上屋子裏慢慢說。”


    一麵拉扯蕭母,一麵扯著嗓子嗷嗷叫,“都別看了,裏頭指定有啥誤會。”


    “有啥好誤會的,”蕭母一把甩開周喜婆的手,“你別扒拉我,有話說話。”


    周薇咬著牙,走了出來,嬌嬌弱弱的,“嬸兒,這裏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呀?”


    她也沒想到,溫然居然這麽下賤,居然還上趕著去蕭家說了這事兒。


    一般情況下,被人嫌棄了,不願意定親,不都得羞憤欲絕,不願意往外聲張。


    等到事情真的黃了,女方再強行給自己扯一塊遮羞布,說不是男方瞧不上自己,是自己瞧不上男方。


    可溫然……


    周薇恨的要死,心中暗罵溫然不要臉,真是想男人想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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