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吹來,白雲飄飄,廣場之上數百人的純陽弟子騷動了一陣,便陸續有弟子走了出來,向廣場前麵走去。


    林寒本以為這些修為高深的弟子會直接祭起飛劍禦劍飛去,不料看著這些弟子卻似乎都沒有這個意思,一個個老老實實地走向純陽殿。


    “他們為什麽都不禦劍飛上去呢?”林寒向身旁的丁奇問道。


    丁奇迴道:“師叔,你有所不知,除了六脈首座,我們弟子輩在純陽殿主殿附近是不容許禦劍淩空飛行的。這個是為了表示尊重純陽宮掌門,在純陽殿聖地要步行而上。你若是禦劍飛向純陽殿,負責守護純陽殿的純陽弟子便會斬殺你。”


    林寒吃了一驚,說道:“難怪這麽多弟子,居然一個禦劍飛行的也沒有。”


    眾人過了天橋,就到了純陽宮鎮山靈獸水翅鶴所居的碧水潭了。與五年前林寒初來時不同,這頭被純陽宮玉虛弟子秋風敬稱為尊者的靈獸,此時沒有藏在潭水中,而是很早就趴在了潭邊的一塊空地上曬著太陽。不過看看它那副懶洋洋的模樣,倒與五年前的它沒什麽區別。


    每位純陽弟子走下天橋,都要逐一向這頭鎮山靈獸行禮,然後踏上潭邊的台階,向那高高在上的純陽殿主殿走去。林寒跟在眾人背後,想起了五年前的不幸遭遇,不禁心想:“希望這頭龐然大物不要再和第一次一樣,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嚇我,還把我淋成一隻落湯雞,你還是好好睡覺吧,做一隻肥宅靈獸多好,不要亂出來嚇人!”


    前麵數十人很快就走了過去,林寒也走下天橋,來到碧水潭邊,向那隻水翅鶴恭恭敬敬行了一禮。不過從一開始這隻水翅鶴似乎就睡得特別死,任誰向它行禮它都沒有反應,此刻埋頭大睡,鼾聲如雷,肯定是不知道這純陽小輩在向它行禮的。


    林寒也沒想過水翅鶴會答理他,行過禮後,他便走上台階。


    誰知林寒剛踏上台階,身後傳來一個女聲:“五年沒有吃過好吃的了,今天看到了你,我又想吃那天晚上吃過得好吃的。”


    林寒一聽這聲音感覺有點熟悉,迴頭一看。卻發現是純陽宮鎮山靈獸尊者在說話,林寒嚇了一跳,猛地後退了幾步。


    水翅鶴見林寒被嚇得如此模樣,知道自己現在的這副模樣和林寒說話嚇到他了。一道光芒閃過,隻見龐然大物瞬間變成了一個模樣標致的黑衣女子,正是五年前那天晚上在林寒那裏蹭吃蹭喝的那名黑衣女子。


    林寒見狀大吃一驚,結巴的說道:“你......你不會....不會...就是...就是....那天......晚上的黑衣女子吧”


    黑衣女子點了點頭,露出笑容,對林寒說道:“就是我啊!自從那次我出去吃完東西之後,李忘生這個可惡的老頭,比他師父還討厭,就再也不讓我離開純陽峰了,他說和我什麽浩劫將至,非要我突破到元嬰五階之後才讓我出去,每次我要偷偷離開純陽峰都會被他攔下來。”


    林寒在一片震撼中欲說些什麽,這時,眾弟子的騷動好像引起了純陽殿中人的注意,一道人影飄來,正是掌門李忘生,李忘生對黑衣女子說道:“尊者,今日是我純陽宮百年一次的六脈試劍,還請尊者不要幹擾弟子們進行即將到來的大會。”


    見純陽掌門李忘生出現,黑衣女子輕哼了一聲,然後又恢複了龐然大物的樣子,搖了搖它那巨大的腦袋,轉過身,一搖一擺地走到池潭邊另一塊空地之上,躺了下去,把頭往翅膀裏麵一鑽,眯起眼睛,沒過多久,它居然又有了鼾聲響起。


    目睹到這個場景,純陽宮弟子個個麵麵相覷,目瞪口呆。


    林寒也是驚呆了,心想:“誰能想到那個模樣長得也挺標致的黑衣女子,恢複本體之後,竟然是這副德行,簡直就是肥宅靈獸!”


    掌門李忘生則迴過身子,朗聲道:“凡是參加六脈試劍的弟子,繼續依次走到純陽殿去吧。”


    跟隨在眾人身後,林寒也走進了雄偉寬敞的純陽殿。站在這座殿堂之內,林寒忽然覺得,五年前的記憶一幕幕翻了起來:五年前自己在這裏立誓要重振靜虛,之後拜入純陽宮靜虛一脈.......


    掌門李忘生和藹地向站在大殿上的數十位純陽宮年輕弟子說道:“大家都來了吧,好,好。”


    眾弟子一起彎腰行禮說道:“見過掌門。”


    掌門李忘生微微一笑,走迴座位,向紫虛子祁進看了一眼,紫虛子祁進隨即走上前,朗聲說道:“諸位,你們都是純陽宮年輕一代的翹楚,我純陽宮一脈從建派至今,已有千餘年,一直為道家正統,uu看書 .ukasu 正道領袖。但古人雲: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所以呂祖為了警戒後人,並提攜年輕弟子,傳下了六脈試劍這一盛事,到如今已是整整十屆了。”


    “啊”,純陽宮眾弟子中傳出了一陣感歎聲,十屆,以一百年一次計算,便有了一千年之久。


    紫虛子祁進十分滿意地看著眾弟子的反應,又繼續說道:“時至今日,我純陽宮在掌門師兄的帶領下,年輕一代弟子中出類拔萃者數不勝數。故此次掌門師兄與各脈首座商議之後,特將此次六脈試劍人數增為六十四人,以免有滄海遺珠之憾。”


    聽到這裏,林寒不禁向洛風看了過去,隻見洛風坐在掌門李忘生下首,麵無表情,眼中卻大有不耐煩的神色,畢竟增加六脈試劍人數之事,說是與各脈首座商量了,其實還不是掌門與紫虛首座說了算。


    隻聽紫虛子祁進接著道:“此次六脈試劍,人數上多了一倍,所以在抽簽上也有些變化。諸位請看。”說著,他手一指大殿左側空地之上,眾弟子看去,隻見那裏擺放著一個黑色木箱子,四四方方,隻在上麵開了個容一隻手伸進的小洞。


    “在那黑箱子之中,共有六十三粒蠟丸,裏麵各包裹著一張字條,上書著從一至六十三的數字。”說完便聽見眾弟子忽然一陣喧嘩,紫虛子祁進不去理會,又說道:“在抽簽結束之後,即以數字為準進行六脈試劍,以一號對六十四,二對六十三,三對六十二如此類推,其後第二輪,則以一號與六十四勝者對二號與六十三的勝者,如此類推,一直到最後決賽。諸位明白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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