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將軍,秦軍又發動了一場更猛烈的進攻,我們的城池就快崩塌了,守不住,怎麽辦?”李牧剛剛下去休息了一會就有兵士來報。


    “是嗎,對方不是才被我們打退了嗎,這麽快?”一向經驗豐富,能征善戰的李牧也被敵人這不知疲憊的攻打惹得滿心不快。


    要知道趙國雖然英勇,但畢竟比起不斷增兵的虎狼秦師來說,不管是兵力還是戰鬥力都不在一個檔次,何況對方真下了死決心要破城,這種威力也是驚人的。


    “好了,我立即就上去。”李牧不由得再思索,挎起寶劍再次走上牆頭。此時天上烏雲密布,正如城下黑壓壓的秦軍一樣讓人透不過氣來。


    “就要下雨了,將軍。”“不錯,叫墨魯二家的首領過來吧,要是下雨就更難守了。”“將軍。”“將軍。”兩門首領聞命急急來到。


    “你們艱苦了。”李牧首先撫慰他們。“哪裏,將軍才是,我們隻不過作些輔助而已。”兩首領謙虛道。“是了,敵人又要強硬來襲,又要借助你們的機器了。跟弟子們說說吧,我們需要你們。”


    “將軍……”“怎麽了,有困難?”“不錯,出力不是問題,問題是投石機的石源所餘不多,這次使用後可能就再沒有了,城中沒有石塊了。”


    “是嗎,那,那也得先用了再說,否則這城就沒法守了。還有,凝固器遇到這種坑坑窪窪的雨水天氣用得上吧?”李牧望向魯首領。


    “這,當然有難度,不過,等待雨水一暫停我們就趕工吧。”“好,辛苦你們了,多謝。”


    李牧言畢轉身再望向前方,凝眸瞧去,似乎在尋找敵人的漏洞及謀思破解攻勢良策。“烏雲,烏雲,唉,要是你在此就好了,不知你的傷好了沒有?”


    卻在此時,秦軍已如潮水般奔瀉過來,其勢威不可擋,但在狂風暴雨下卻突然受阻,這可惜壞了趙軍,可說是老天爺幫了大忙,否則這次城池就危在旦夕了。


    “好了,大家不要放鬆,或許故人還會發動新的進攻,雨水遲早會停的。”李牧冷靜的說道。“是,將軍。”左右應道。


    雙方又僵持了半個多時辰,眼看暴雨還沒的停的意思,秦軍也不由失去了耐心,鳴金收兵。李牧猛抹一把雨汗水,這才稍微輕鬆了一些。


    “好了,秦軍退了,我們也迴去休息一下吧。”李牧對左右道。“將軍,你,你看,城內是否來了援軍。”有人大聲道。


    “不錯,至少有數千人馬吧。”“哈哈,將軍,您的愛騎也來了。”“是呀,一定是我們代郡的兄弟來助戰了,太好了,來得真是及時呀,再這樣下去我們就要垮掉了。”


    “不知有沒有糧草,這更重要。”“別說了,下去瞧瞧自然知道。”“嘿,烏雲真神駿,瞧它一馬當先,不愧是將軍的寶馬呀!”……


    “太好了,公子,想不到你於此危急時候前來增援。烏雲,烏雲,方才我還在思念著你呢,不料你卻馬上現身,太好了,太好了……”李牧望見了趙嘉後心中暗道。


    黑馬烏雲見了主人嘶鳴一聲上來廝磨,李牧重獲寶騎,更得趙嘉帶來的五千生力軍,不由振作興奮不已,高聲迎他們進內安排下一戰役的作戰方案。


    待李牧說出要以誓死不歸的勇士姿態來作一次突襲滅一滅敵方威風時,趙嘉深表讚同,不過他又提出自己的擔憂。


    那就是雖說帶來的五千戰士是生力軍,但畢竟人數不是很多,要是秦軍全力包圍作戰的話,進去容易迴來就不是那麽好辦了。


    “不錯,所以我說突擊隊要有必死的勇氣才行,你們說,你們做得到嗎?”李牧望向這五千義士,或許,這是最後一搏,也是唯一的辦法了。不令秦軍受到震撼那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罷休的。


    “李將軍,放心吧,我們做得到。”“好,好好,你們先休息一下吧。”“是,將軍。”五千將士齊喊道。


    “好了,好了,即使不怕死,但也不能付出太大代價,我們趙軍是越打越人少了,消耗不起呀。”等待李牧走後趙嘉對眾人道。


    “那公子的意思是……”眾將士不解望向他,“哈哈,聽不明我的意思是嗎,很簡單,因為我從宮內帶來了一批毒龍液,此液要是用來浸泡刀箭兵器必可大大增強我軍的戰鬥力。”


    “毒龍液,公子的意思是用毒?這會候,要是將軍知道的話……”“我知道將軍一向的為人定不屑這種行為,但我趙生死攸關之際就顧及不了這麽多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是嗎?我們沒來選擇了,前麵的路隻有一條,那就是盡一切辦法打敗敵人。”


    “不錯,公子說的有理,聽公子的。”“打敗秦軍!保我邯鄲!在”趙嘉的鼓動下五千勇士齊將手中之兵器齊放入毒龍液的木桶中,在冒出的陣陣白煙中,眾人的臉都變得猙狠起來……


    第二天,天剛破曉,地上的泥土尚沒幹透,邯鄲城的大鐵門已呀呀的悄聲打開,五千趙騎在李牧的親自率領下以輕騎的姿勢神不知鬼不覺地急插向了秦軍的大營,而秦兵怎麽也想不到,昨天還岌岌可危的邯鄲趙軍竟敢主動出擊。


    一番驚嚇及慌亂下紛紛應戰,趙軍神勇無比,如入無人之境,踩營破帳,像剁菜般把秦軍殺得四分五裂,冷氣直冒,更怪的是刀劍箭雨過處,自己人觸之無不斷氣身亡,毫無救還的機會,這到底是怎麽迴事,這支趙軍究竟是使用了什麽厲害之極的武器?


    十多萬秦軍竟在幾千趙軍的搗騰下紛紛後退,迎來了他們自攻趙後最為狼狽慘重的一次敗仗。而且是敗得如此的莫名其妙,糊裏糊塗!


    “烏雲,好了,我們迴去了,王翦,你就先休息休息吧!”李牧於騎上豪邁一笑,揮劍從容領軍撤迴城內,隻留下秦軍目瞪口呆的神情與震驚不已的哀號!


    “還好吧,將軍,你的傷怎麽了。”當李牧在房內剛剛坐下時,一褐衣女子走了進來。年紀仿佛四十上下,容貌普通,但神色平靜,給人安定的感覺,手中提了一個木箱。


    “呀,原來是徐先生來了,快,請坐。”李牧掙紮著要起來。“不要動,看你,肯定又用力過猛了,是吧,我已警告過你,千萬不要再用右手殺敵了,但你總不聽我的。”


    “是,是呀,不是不聽,是總要出手,沒辦法了,如今邯鄲城都到了什麽地步,要是我還不出手,又怎麽能讓將士們拚命。”


    “拚命的是你,又幾個人知道你受傷了,真要到了無可挽迴的時候才公告嗎,那時可就遲了。”“謝謝趙先生關心,我明白的了,使用了這次以後保管再隔些日子不碰劍了。”


    “是嗎,那就好,我看你能忍到幾時,是了,你不要再先生前先生後的這樣叫我,都告訴過你幾遍了,我隻不過是個郎中,當不得你如此稱唿。”


    “不行,我必須這樣稱唿你,你這一年來為我邯鄲將士挽救了多少性命,治好了多少傷員,要不是你的幫助,我們早就撐不到今日了。”


    “將軍,過,過獎了。趙紫實不敢擔。”“那好,以後你也別不承認你的功勞了,就像你說的我老不聽話,哈哈,我們兩不相欠。”李牧哈哈一笑。


    “瞧你,這都什麽境地,還像沒事一樣。來,給我瞧瞧,伸臂。”“是,先生,你,你才是將軍。哈哈。”李牧依言伸過手去。


    “呀!”趙紫瞧後半晌說不出話來。”“怎麽了,很嚴重嗎?”“不是很嚴重,是相當嚴重。”“是嗎,什麽程度,直說吧。”


    “比上迴更深入了。我早說過你這瘡再不動刀必會漫延。多則……”“多則一年半載,少則幾個月必會出事是嗎。哈哈,這瘡有多毒,毒得過這毒龍液嗎?”李牧舉起手中一暗紫箭頭的長箭。


    “什麽毒龍液?別再不當一迴事了。我說的都是真的,如今你這一用力,傷口更大。相信我,隻要我用銀針給你刺骨治療,不用三個月必可痊俞。而且,手術過程隻有手臂部分麻木,其他不受影響,不過……”


    “不過在這數月內不能再出手是嗎,這我都明白,且我知你醫術高明,但是我還是同樣的答複,不行,我不可能在這三個月內不出手,因為我不能肯定敵人在這數月內會不會再有重大的進攻。”


    “你啊,還是那麽一根筋,到底是你的生命重要,還是邯鄲城的安危重要?”“當然是邯鄲城的安危重要。”“但是沒有了你,也就沒邯鄲城了。”“說得有理,但要是我這數月內不出手,或許邯鄲連三個月都保不住。”


    “你,我說不過你,好了,再給你幾天功夫考慮,要是再不答應,我,我也不在此待了。”徐紫賭氣轉身欲走出去。


    “謝謝你,趙先生,我有一事相托於你。”“什麽事。就是,就是本人寫的一部兵書。他日要遇有緣人,請你……”“不用說了,你連自己都管不好,還說什麽以後,我不理。你別外找別人吧。”


    “將軍,先生……徐先生,你怎麽哭了。有事嗎?”在門外正要進來的副將李瑞手裏揣了一些物件,停步相詢道。


    “沒什麽,是了,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其實也是幫大家一個忙,幫趙國一個忙……”聽完趙紫的訴說李瑞也不由驚心,道:“放心,我會勸將軍的。他是固執了些,你不要傷心了。我替弟兄們謝謝你。”


    “好,我走了,你,手裏拿的是什麽?”“還不是將軍的家書。傳說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我們將軍是在外帶兵三年不迴返一次,也真難為他們一家大小了,唉……”“是嗎,將軍的家人……我……”徐紫聽畢悠悠的出了一陣神,臉色似乎更暗起來。


    “公子,多謝你這番及時來援。”當趙嘉坐在李牧麵前時,李牧抱拳相謝。“唉,將軍說什麽話呢,要謝的是我們趙國才是,沒有將軍的浴血奮戰邯鄲哪有今日。不過,不過兵器浸泡了毒龍液相瞞一事還請將軍見諒。”


    “嗯,此事我剛知曉時確是生氣,不過如今邯鄲得以保全,也就不再追究了,此公子之用心良苦矣。”“將軍這樣說我就放心了,這兩天來我不怎麽敢見你呢,哈哈。”


    “是了,公子此番出宮可帶來了足夠數量的糧草?”“唉,別說了,一說此事就生氣,大王任命郭開父子為監司。可把這分糧分飼之事弄得烏煙瘴氣,狗屁衝天。”


    “災民鬧情緒,我們打仗的將士就更不用說了,我擔心的是如此下去,趙國不是被敵人打敗的,是被我們自己人打敗的。”


    “這麽說來,公子帶來的糧草並不多了?”“何止不多,簡直大大不夠,郭開那王八。”


    “好了,公子別生氣,我們再想想辦法吧,不如過兩天你再迴王宮一趟吧。向大王力陳外城糧草的緊迫與艱難。或許可讓大王多分糧草給我們。”


    “要是大王還是執迷不悟,信任那兩個龜孫呢?”趙嘉緊鎖雙眉,“果真如此,那就……兵諫!”


    “哈哈,候爺心情舒暢是嗎,否則為何天天尋我與頓大人遊玩邯鄲的娛樂場所?”李克邦對郭開的盛情邀請有些不解,畢竟趙國災民仍陷於水深火熱之中,外城前線也打得不可開交,你做為一國侯爺表麵上也應該做做樣子嘛,表現出一副憂國憂民的神色。


    “哈哈,這兩位大使就有所不知了,大王剛剛任命我為監司,統管軍民的一切供給,這種苦差我是推之不卻呀。”郭開一副無奈狀。


    “啊,原來如此,恭喜候爺。財源茂盛呀,哈哈!”李頓兩人這才心領神會,齊聲大笑。


    “唉,銀子是不怕沒來花,隻是邯鄲的美色都已瞧遍也不覺稀奇了。要是能一耳聞目睹七國的三琴絕之一就好了,據說她們才是真的絕色絕藝。”


    “是嗎,那這些奇女子分別在哪?”“這,本侯也答不上來了。或許在齊,燕,魏,楚,說不定,因為她們是遊曆表演,遊到那算那,我們趙國正與秦交戰,估計她們是不敢來了。”郭開歎惜道。“那,那那一天她們要真來了,候爺可要告知帶上我倆呀。”“哈哈,一定,一定!”


    “貞真兒,你是不是越來越把我當成父親了,隻要我來卓府幾乎每晚你都要跟我睡。”“跟你睡踏實。”貞真兒俏皮一笑。


    “不過,不過我,我或許不會認你作義父了。”“是嗎,不認,為什麽?”“這……這以後再告訴你。”貞真兒把頭猛地探向他臂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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