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他這樣做是為了盡快熟悉牢獄裏麵的情況而已。不管自己到時幫不幫得到忙至少已盡力而為了,其餘的就看李牧的運氣了。


    這晚正當李克邦與獄官要飲上兩杯的時候隻聽得外麵吵鬧聲大起,打鬥激械聲繼續傳來,另外獄道兩頭突起冒出了濃濃的黑煙,“不好了,大,大人,有人劫獄?”


    “什麽?有,有人劫獄?那,那外麵的兵士呢?”獄官立時彈起,驚惶失措。“外,外麵的弟兄都已在抵擋,人數很多,但似乎人多反而更亂,如今被敵人放煙一擾更是首尾難顧,敵,敵人已借此衝進來了。”


    “是,是嗎,那,那衝進來的有多少人?”“不,不是很多,也隻上百人,但似乎都是不要命的死士。”“喔,我,我們該怎麽辦?金使。”獄官將目光望向李克邦。


    “不要慌,你隻管坐下,這裏由我來處理好了。集中所有獄卒都到李牧牢房前,不要救火,隻管看人就行了。”“是,是,大人。”來獄卒立即傳令下去。


    “好了,瞧我的了,你可不要亂走,知道嗎,大人。”“明,明白。”獄官早已嚇得腳軟,不是不想跑,是根本跑不動。


    其實李克邦安排所有獄卒到李牧那,心中也知道他們守衛也是白守衛,他們根本不是來敵的對手,這樣反而給對方更快的發現李牧的地點罷了。這才是李克邦的真正目的。


    “在那,李將軍一定在那,看,那麽多獄卒。”“不錯,我們殺進去。”紛紛唿喊聲中,獄門殺來了一批趙軍,當然這些人是從外城趙嘉派來的。領首的竟然是徐紫,隻見其一撒手麵前的獄卒便紛紛倒下,也不知她使用了什麽厲害暗器。


    不消片刻已帶眾人接近了獄門隻數十步的地方。正要繼續前進,不想此時另一通道地麵卻一陣轟隆聲響,唿唿聲冒出數十條人影,長劍揮舞下獄卒又大批倒下。


    “嘩,不是吧,日本隱者?”身居中央的李克邦不由驚唿。“什麽日本?閃開,拿獄門鑰匙來。”估計他們把自己當成了獄官了吧,徐大夫朝李克邦一聲斷喊。


    “我,我可不是獄官,而且你們即使能進去,也要問問李將軍肯不肯走才是。”李克邦一聳肩道。


    “你們又是什麽人?憑什麽李將軍要跟你們走?這樣一來我們的地道不是白挖了嗎?”領首的黑衣人與筆直一排劍手靠攏了過來,也站到了獄門之前。


    “你們,哼,我們是將軍的屬下他不跟我們走難道跟你們走?真好笑。”來救趙兵不由大笑。


    “你們是趙兵?”黑衣人相顧一眼,“別管他們,公子有言不管是誰相救也不用理我們搶到就是我們的人了。上!”“什麽?竟敢打我們將軍的主意?你們是哪國的?”趙兵道。


    徐紫大怒,不等他們上來手中之物再拋,啊呀聲中前麵幾個劍手已捂臉臂慘叫。“哼,敢傷我燕雲社之人,拿命來!”帶頭劍客一聲大叫率先衝殺進趙兵圈中。


    咻,咻聲中,趙兵紛紛倒退,其餘人一時不敢近前,趙兵人數雖眾但也給對方的近身搏擊殺了個狼狽不堪。


    “怎麽了,你們?不用怕,跟我來!”徐紫止住了劣勢,帶隊猛烈迴擊,於是兩幫人馬便人還未救出卻已打得天昏地暗,你我不分。


    “哈哈,你們這樣做不等於自取滅亡嗎?難道要外麵的大部隊進來你們才救人?”李克邦貼身於牢門,同時對李牧道:“李將軍,救你的人來了,出不出去你自己說一聲吧!”


    “你,你們為何要這樣做,這不是陷我李牧於不義嗎?快走吧,都不用理我,我是生是死都不會踏出這牢房一步的,除非大王他……李”牧立即仰首長歎了一聲。


    “將軍,將軍,快出來吧,時間不多了。”就在此時果然守於獄門的趙兵緩緩退了過來。“將軍,我家公子讓我等前來相請將軍,保管到了我燕後我王會委以重任。請將軍三思……”


    “我明白你們都是為我好,但是,要說的我已都說了,你們走吧,我不想拖累於你等……”李牧雙目如炬,一副視死如歸狀。


    “好了,我都說了,一則你們未必可以說動他,二則說動了他你們也未必可以弄開獄門。還是讓我來試試吧。”


    眼見雙方不管李牧的勸阻不斷的斬敲鐵門但怎麽也弄不開。李克邦心血來潮下抽出了背上的將邪劍,想試驗一下神兵利器的厲害,瞅準一棍巨鐵高舉上頭,哢的一聲就往下劈去……


    “想不到呀,金衛如此神勇竟以一人之力抵擋住了來劫的數百之眾。”當獄官率郭開帶領的上千人馬湧進李牧牢前時不由大聲疾唿,喝彩不已。


    “什麽,他,他們都走了?”原來,李克邦寶劍雖利但終由於鐵框太粗太多,一時也不能完全斬斷,卻在此時郭開已聞聲駕到,兩批營救之人被圍攻之中不得已隻好撤走,隻是李克邦過於沉迷斬鐵門才不知情形已變。


    “啊,敵,敵人已逃了?喔,好,好。”李克邦隻好收劍擺個姿勢。“快,快,換棍加固鐵門。”郭開見李牧仍在裏麵緊張之餘急忙采取措施,但瞧李牧卻是不屑的一動不動這才稍為放心。


    等待安置好後也一拍李克邦的肩膀道:“金衛辛苦了,看來此番派你協助守衛真的是明智之舉。不是你虎軀一守這重犯怕早已被營救走了。哈哈,迴去我自當向頓大人稟告你的功勞。”


    “什麽,我,我的功勞?這……”李克邦被稱讚之餘不由哭笑不得,這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暗中相助反成了功臣,這要是傳到秦始皇那不更不得了嗎?不過,自己偏又解說不得。隻好這樣了。


    迴到下榻處後李克邦一直睡不著,心裏翻來覆去想的盡是李牧會不會被盡快處死,甚至……甚至於滿門抄斬或滅九族,這在古代可是時常會發生的事。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就把他贈的兵書平奴兵略取了出來閱讀,正瞧得入神時忽聽得窗外一陣風吹響聲,心中突的一跳,“是誰,呀,難道是飛天來了?”


    然而坐起後一瞧卻不由目瞪口呆,來人不是別人卻是昨天獄中大戰趙兵女首領,此人是誰?自然是徐紫。不過李克邦不認識而已。


    “是你?”“不錯,沒想到吧,這麽快我就尋到你了,奸佞,哼,還有一個呢?我如今才知玩弄反間計害將軍的便是你們兩個秦國混蛋。”


    “頓,頓大人他,呀,不巧他出去了。”李克邦一驚下可不敢得罪於她,同時順手將兵書納入懷中。“什麽,他不在?哼,那就先拿你填命吧。在李將軍死之前先殺了你們這些奸賊。”


    徐紫言畢不由分說的一把銀針擲過來,形成一道天羅地網向李克邦罩來。“嘩,不是吧,都不讓我解說一下,說打就打?”李克邦知道對方這暗器的厲害忙扯起床單迎麵擋去。


    “哼,你以為你還有第二張床單嗎?”徐紫冷笑一聲,探手入懷,紛紛揚揚中千百銀光再向前徐徐襲去……“啊”李克邦驚喊了一聲。


    “呀,你沒事吧?”另一聲喊叫卻來自左側,不知何時竟多了一人,揮起雙手長袖卻將所有寒芒都阻擋住。“你是何人?為什麽要幫他?”徐紫對飛天的到來大怒。


    “我是何人?咯,咯,自然是他的情人。愛人。你不也是嗎?否則會什麽對李將軍這麽緊張?”飛天瀟灑一個旋轉,更將整個身子都護於李克邦身前。


    “你,你胡說些什麽?我和將軍是清白的。”“我知道你們是清白的,但是你愛慕他,不是嗎?”飛天咄咄逼人,一點也不畏懼。


    “哼,別以為能擋住我的冰魂銀針,要是我再擲一次的話,包你們兩個人都難逃此劫。”徐紫言畢欲再取針,


    “誒,誒,我說停,停,不要再拋了。女俠,你誤會我了。我和李將軍是朋友,他,他還贈了一冊書給我呢。不信,你自己看看。”李克邦說完將懷中之兵書取了出來遞過去。


    “啊,平奴兵略!真的是將軍贈送於你的?這,這麽說昨天你說要幫我們並不是裝模作樣的了?”


    “這是當然,憑將軍的武功,要不是他老人家親自送何人能逼他取出來?且他完全可以消毀壞,不是嗎?”


    “嗯,說的也是,好了,算你好運。放你一馬。不過如果發現你說的是騙人的,我還會來。”徐紫一頓後跳起消失不見。“嘩,幸好你及時趕來,不然我早成刺蝟了。謝謝你。”


    “是嗎,怎麽謝?”飛天一笑,同時伸出手去幫他拔尚未掉下來的銀針。“還好,沒有刺入肉裏麵。是了,你怎麽想到懷中放冊書的,否則的話你胸部就不是這個樣子了,瞧,書上滿是針。”


    飛天說完將他的書一震,叮叮直落下一片小細針。“就是,還好沒刺到胸口。”李克幫吐口氣撫胸大唿。但才撫了幾下不由臉色大變,“啊……”的大叫一聲。


    “你,你怎麽了,怪嚇人的,不舒服嗎?”“不,不是,是這裏還有一根。”“還有?來,我瞧瞧,嗯,把它取下來就是了,何須大驚小怪的?”飛天不屑一瞪眼。


    “不是了,針,銀針好像有毒……”李克邦言畢痛苦的坐下床榻。“什麽,有,有毒……不是吧,我看看。”


    當飛天看清針上的烏暗光芒時也不由花容失色,緊張道:“你坐好,別動,我去追她拿解藥。”


    “不,不可能了,她已走遠,且不知她在何方。還有,毒性似乎發展很快,我,我可能不行了……”李克邦抓緊她玉手,滿臉蒼白,汗流浹背。


    “你,克邦,不,不要嚇我,你,你不會有事的,要鎮定。”飛天嘴上這樣說,身子卻已顫抖起來,心中喑罵對方惡毒。但偏一時無法,不知如何相救於他,難道,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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