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靈兒紫藤棒遞出,點向了王聰明的印堂。王聰明人長得傻了八嘰,動起手來,卻是異常的兇猛靈活。大腦袋晃動,若猛虎扭頸,紫藤棒急伸急點,大腦袋又如獅子搖頭,躲過了紫藤棒急風暴雨的攻擊。


    紫藤棒本是點穴利器,李靈兒八歲練棒,就跟著師傅學認穴點穴。尋脈打穴的功夫信手拈來。本以為王聰明是個哈貨,礙於昆侖三俠的威名,沒有下狠手。點住他略施懲戒也就夠了。豈料這哈貨身法快捷,閃的快,躲得妙,化解了紫藤棒雨點一般的進攻。


    “喲喝,還是個難纏的玩藝!”李靈兒性起,淩空一棒,照著小傻子的大腦袋砸下來。這迴看你如何晃腦袋!


    棒臨腦門。王聰明這次沒搖腦袋,而是動了一下粗壯的身軀。紫藤棒又落空了。


    李靈兒駭然,哈貨身影虛晃,平地換位。輕身功夫了得。難怪哈貨猖狂,原來真有本事。


    “這迴輪到我了吧?躲過神來一棒,小傻子雙斧齊下,大吼道:“斧劈淫賊!”他料定李靈兒不敢硬接他的雙斧。用盡全力砍下,迫李靈兒撤捧後退。


    果然李靈兒急撤急躍,避其鋒茫。小傻子又變招數,趁雙斧下劈之勢,身體騰空,人在空中急速翻轉。雙腳重錘一般朝身形未穩的李靈兒撞去。變招突然,來勢猛烈。驚著了於九娘,大唿:“靈兒小心。”


    李靈兒靈貓斂形,退而不亂。躲過了劈風斧,又來金剛踹。哈貨不哈,是個有腦袋的家夥。這招劈風斧勢奪乾坤,金剛踹踹倒山河。兩招連貫而出,其勢難以阻擋。李靈兒身處危險境地,不慌不亂。身後便是房屋,再無退路。急中生智。何不用絕命棒贏他。施展靈貓神功彈躍而起,就象背靠屋牆上升一般。陡然間身體上躍兩米。王聰明的金剛踹也到了。雙腳撞到了房牆上。厚厚的青磚牆被他撞了個大窟窿。正當他得意之時,李靈兒擰身飛躍,紫藤棒已指向他的胸口。絕招末勝,反而把自己送用絕境。再想躲己經不可能了。李靈兒的絕命棒隻有在絕境中才能見奇效。不出則已,出棒傷人。


    “靈兒住手!不要傷了王少俠!”於九娘驚唿。


    李靈兒人在空中,身體翻轉,紫藤棒點中王聰明左肩下大腧穴,大半個身體又麻又木。已不能動了。


    “眼高手低的玩藝這迴你還有何話說!”李靈兒用紫藤棒敲著他的大腦袋喝問。此時不虐他等侍何時?”


    王聰明身體不能動,腦袋清醒,就這麽稀裏糊塗敗了,他丟不起這個人呀!大臉盤子憋得通紅,雙眼充血。現在也隻能用兇樣迴擊李靈兒的虐待了。


    “你這個不中用的玩藝,你不是得到昆侖老祖的秘傳嗎?你不是說自己是五千年才出一個的練武奇才嗎?昆侖絕招沒傷了敵人,反而把自己搭進去了,從今往後你別說是我的二哥,鄭亮跟你丟不起那個人!”手中一揚,十幾棵珍珠豆打在了王聰明的身上。“這是你送給我的手鏈,還給你,什麽時候打敗這個欺負咱昆侖派的淫賊,再來認我這個三弟。”樹上的鄭亮火上澆油。他不下樹邦王聰明,反而邦著李靈虐自己的師弟。


    李靈兒不解的望著樹上的怪小子。躺在地上的王聰明忽然翻了個身。嗷嗷嗷怪叫著撲向了李靈兒。原來樹上的那小子珍珠打穴,解了王聰明身上的禁錮。這小子不但怪,反而壞,他坐在樹上看戲,讓小傻子拚命。李靈兒閃身跳出圈外,急忙叫停。王聰明已經發了瘋,再打下去不知道會發生什麽狀況,師父叫他親近三昆侖,想報仇昆侖三俠是他的依仗。隻能交好,不能交惡。先穩住他倆,然後再通秉嶽叔叔。想來昆侖三少俠不敢在嶽叔叔麵前造次。


    “王聰明,你巳是我手中的敗將,再打沒意思,不如這樣,叫上你們的老大,咱們約個日子,真刀真槍的打上一迴。”李靈兒雙手抱胸。斜睨著眼眼看王聰明。樣子欠揍。


    王聰明想想說。“擇日不如撞日,咱們到濟州擂台上去打。”


    “今天不行,我和於姐姐還有重要的事去辦。這樣吧,等你們做了擂主我自然去挑戰你們。”


    ““怪小子,你看呢?”王聰明征求鄭亮的意見。


    鄭亮陰陽怪氣,“我無所謂,反正耍棍棍的小子不是我的對手。你要掂量掂量了,濟州擂轟動華夏武林,你要是輸了,連老大也不認你這個二弟了。”


    “”看不起誰呢?怪小子,我現在就去打擂!李靈兒你不要食言!明天我在擂台上等著你!”說完,拎著雙斧大踏步走了。


    樹上的鄭亮嘻嘻怪笑。“大嫂,咱們叔嫂初次見麵,我就不給你要見麵禮了,隻要你真心對侍老大就足夠了。我也走了!”他跳下大樹去追小傻子了。


    於九娘被兩個哈貨氣得腦袋發懵。兩個小子行事古怪,我行我素。身後又有昆侖三俠,氣不得,打不得。迴到房裏思慮再三。必須要擺脫昆侖三少俠的無理糾纏。馬上舉行定親儀式。徹底斷絕了嶽子鬆的念想。


    晚飯時分。她和李靈兒商議。李靈兒欣然應允。於九娘叫來胡忽悠去安排定親事儀。


    胡忽悠辦事幹練。後天是農曆五月初六,黃道吉日。發下請柬,遍請濟州名流來明醫堂參加於九娘,李靈兒的定親儀式。


    明醫堂裏添喜增色,門上掛紅,樓裏懸彩,y環,小子也換上了新衣。訂親之喜,馬乎不得,女管家三嬸張羅著要為於九娘,李靈兒置辦新衣。濟州縫劉金剪手藝一流,手工精湛,做出來的衣服工整得體。深得濟州名流,富豪的青睞。於九娘是他最大的客戶,把衣服交給他做放心。早上挑選布料,晚上便通知試衣。於九娘乘做馬車,李靈兒騎高頭駿馬,前唿後湧去了成衣巷的劉金剪裁縫鋪。劉金剪把於九娘,李靈兒迎進了裁縫鋪。安排新人試衣。紅香綾,碧柔陪著於九娘進了試衣間,李靈兒在兩個小子的陪同下進了隔壁的房間。


    李靈兒站在穿衣鏡前,他的新衣是一件長袍。江南蠶絲白綢,上繡團花綠枝。袖掐金邊,擺飄彩線。腰糸絲絛,著了新裝的李靈兒神彩飛揚,勢可奪華夏四大才子,自我欣賞一番甚為滿意。問伺候他的兩個小子。“你們看少爺如何?”


    “少爺威武俊美,什麽樣的衣服穿在你身上都好看。”兩個小子真誠感歎。李靈兒是他們見到的最帥的公子哥。


    “別拍馬屁了。少爺有賞。摸出兩個小元寶遞到了二人手裏。


    走出試衣間後,劉金剪迎上前來。又是一番恭維。征求李靈兒的意見。


    “不用該了,這件公子衫我很滿意。”


    劉金剪命徒弟獻上香茶,等著於九娘試衣出來,


    一盞茶過後,試衣間裏沒有動景,二盞奈過去了,試衣間裏還滿動景。李靈兒站起身來,有點焦躁。“換件衣裳用這麽長的時間嗎?”


    “公子放心喝茶,女孩子心細,咱們慢慢等就是。又等了一盞茶的功夫,試衣間的門還沒有開。李靈兒心生疑竇,去敲試衣間的門。“姐姐,試完衣服了嗎?”


    房間裏沒有動景。李靈兒一腳踹開房門。紅香綾和碧柔癱軟在地上,房間裏沒有了於九娘的身影。後吊窗己被打開,李靈兒鼻息中嗅到了一股奇異的香味。立馬用手掩鼻。心中掠過一道陰影,見梳妝台上放著一個銅香爐,奇香正是從香爐裏冒了出來。“姐姐被人暗算了?有人掠走了於姐姐?李靈兒縱身從後吊窗裏躍出來。裁縫屋後是一條小路,姐姐中毒後被人從後吊窗弄出來,從這小路走了。這時,天已漸黑,小路上行人稀少,李靈兒左顧右盼。還真有一個乞丐蹲在牆根下假寐。他扔過去一枚大錢問道。“你可曾見過有人從後吊窗裏出來?”


    乞丐道見錢眼開,“有,有,剛才這裏停著一輛馬車,從後吊窗裏落下來幾個人,他們上了車朝南門去了。”


    李靈兒道聲謝,發足朝南門追去。以乞丐的描述,這夥人坐馬車跑不了多遠。他施展靈貓輕功追出很遠,沒有看見馬車的影子。再往前追就是南門。已到了關城門的時候,正要出城,一支箭謝到了他身旁的棵樹上,箭上有一封信。展開信紙,借著城門上的燈光看見紙上寫著一首打遊詩。“請走於九娘,求財要寶藏。送上明朝寶,九娘返迴鄉。若有不軌意,香魂投閻王。暑名是南湖水上飄敬上。”


    李靈兒把信揣在腰裏,迴到裁縫鋪。雁鈴刀護衛隊和四朵金花已救醒了紅香綾和碧柔。他們正在審訊劉金剪。


    李靈兒下令把劉金剪帶迴明醫堂。小姐被掠,明醫堂上下震驚。李靈兒把飛虹,飛豹,胡忽悠等人叫到一起商量對策。李靈兒提議救於九娘出魔掌是第一位。他明天要下南湖,闖匪窟,去會會水上飄。


    張飛宏道。“少俠要謹慎了,水上飄是南湖悍匪,姓仇,名懷裏。家住柳樹崖。他手下有百十名兄弟,在沿湖一帶活動,打卻過往的船隻,得手後便撤進山裏,連官府拿他也沒辦法。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那水上飄誰都不懼,就怕南湖常龍。想救小姐,必須南湖常龍出麵不可。”


    李靈兒認為張宏飛說的有道理。當即做出決定,兵分兩路,張宏飛明天去湖島,李靈兒去柳樹崖一探究竟。飛豹將軍坐陣明醫堂,六朵金花繼續審問劉金剪,調查綁架案的所有線索。


    笫二一大早,李靈兒騎馬出了明醫堂。大門口的椿樹上跳下來王聰明,鄭亮。擋住了他的馬頭。”


    “想逃跑啊?不想打擂就認輸,把於九娘還給俺大哥。俺哥倆再不煩你。”


    王聰明摸著肚皮說。“李靈兒,昨天我連勝十場,破了濟州擂連勝紀錄,今天我誰也不想打,就想打你。”


    李靈兒哪有心情與他倆胡扯,吼道:”滾蛋!於九娘被湖匪水上飄掠走了,我要去救人,沒心情打擂!”他馬上一鞭,黃膘馬四蹄翻開跑遠了。


    “大嫂被綁架了,我們也去救人。二人翻身上馬去追李靈兒。


    李靈兒打馬出了南門,上了湖堤,沿岸有十幾座大山十幾個村莊,綿延幾十裏,在這麽大的範圍裏要想查出湖匪的窩點,實是不易。


    李靈兒不是小常人,跟著師傅學了一身本事。武學,醫學,藥學樣樣精通。磁陽真人的主業是賊。自然而上的教了徒兒地下尋寶,人間求財的本領。尋味找人,見跡覓蹤。個中的道道他一幕了然。查什麽事情,別人看起來很難,到了李靈兒這裏就是剝絲抽繭,很客易找到突破口。俗語說,靠水吃水,靠山吃山。自大清鐵騎入關。匪患不斷,這一帶民風強悍。各村都有人占山為王。這些人都有合法身份,下田種地是農民,下湖捕魚漁民,上了賊船就是打家截舍的好漢。李靈兒伴作投親的過路人,每到一村就進飯館茶肆。找人閑聊。王聰明,鄭亮遠遠的跟著他。三人同路不通話。在小馬村。李靈兒有了收獲,他給兩個酒鬼打了一壺酒,便問出了水上飄仇懷裏家居仿方,祖孫三代。這家夥是個綠暖男,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婆。


    他老婆玉秀在柳樹崖上開了家酒館,她生得人美嘴甜。最拿手的菜便是鐵鍋燉湖魚。行船的客人隻要是吃了她做的菜,終生難忘。來柳樹崖酒家吃飯的大都是迴頭客。生意不是一般的火爆。


    得到了水上漂這麽多信息。李靈兒奮了主意,打馬上了湖堤。


    王聰明,鄭亮在後麵追趕。見李靈兒下了湖堤,進了山坳。二人跟了進去。山坳裏隻見石頭不見人,李靈兒不知去了哪裏。


    跟丟了。王聰明很沮喪。“奶奶滴個熊,咱哥倆被這小孑耍了。”


    鄭亮道:“他幹他的,咱們幹咱們的。隻耍能救出大嫂,咱倆在大哥那兒就是奇功一件,前麵就是柳樹崖了,咱哥倆去吃花蝴蝶的美味。”


    “三弟聰陰,救出大嫂讓她給我說個媳婦。走吧。”二人上沿著湖堤一路向南。前麵一座高山臨湖而立。時已過午,湖中打魚的船兒泊迴了碼頭。濟州各地的漁販子齊聚柳樹崖上貨。碼頭上喧鬧聲聲,熱鬧異常。


    靠山崖有一棵大柳樹,樹冠遮了半個碼頭。柳樹下有一酒館,酒幌高挑”酒館裏傳出吆五喝六的劃拳聲。王聰明笑道。“就是這裏了,我要看看匪婆娘是否秀色可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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