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白迴頭看了一眼,身後並無人影。


    李太白笑道:“道士,你還記得當日這說書先生所說的故事嗎?”


    “白蛇傳還是孟薑女?”


    “不是這些——”


    “那是狐妖以身相許?”


    “你這不正經的道士——”


    李太白此刻很是無語:“你這道士越來越不正經了?”


    白玉蟾:“大道真我行——或許這才是本來的我。”


    李太白嘴角抽搐:“不想和你討論這些哲學問題,我是說這說書先生當日說的那個黃公子。寫遊記是泄露國家機密,寫史書是借古諷今,寫誌怪故事是導人迷信。這個黃公子或許就是他本人,因為當初我的一句話,他又燃起了鬥誌,要再科舉一次。”


    白玉蟾:“那又與你我何關?”


    “和你我是沒有關係,剛才應該問他借本書看看的,想看一下他寫的書。下次再次相遇要借一下的。”


    白玉蟾搖搖頭。


    二人行至日暮時分,在大路上又遇見一個擺攤的。


    楊迎春擺攤在此,和他的夥計開著小小麵館。


    夥計不耐煩道:“我說這位客官,眼看太陽要下山了,我們也要收攤了。客官早點去尋住宿的地方吧!”


    那客官頭戴鬥笠,麵紗遮麵,身姿挺拔。眼神透過麵紗,堅定而沉著,仿佛隱藏著一股不可阻擋的力量。她的手中握著一把折扇,扇麵上繪製著精美的圖案,輕輕晃動間,散發出一股神秘的氣息。 她的氣質神秘莫測,讓人不禁想要一探究竟。白色的麵紗雖然遮擋了容顏,若隱若現之間,看的不甚清楚,更是增加了幾分神秘。這般氣勢,也是少有。


    “我在等一個人——”


    夥計不樂意道:“我們隻是小攤小販,不是旅館,我們要收攤了。”


    “通融一下——”


    那神秘的客人拿出一枚銀元寶,放在桌麵上。


    楊迎春擦拭著自己的刀具:“可——再送一壺茶。”


    夥計雙眼放光,口出嘟囔著:“好——好——大方——這是遇見財主了——茶馬上來——”


    夥計收了錢,立馬燒水沏茶。


    那客人腕白膚紅玉筍芽,齒犀微露朱砂唇,手荑緩轉青蔥指。


    夥計上了茶水,看著自己的老板問道:“老板——這位客人好生奇怪,身上有一股奇特的香味。”


    楊迎春詫異的看著夥計:“你的眼神應該沒有毛病吧!”


    “小的——眼好著呢!”


    “她是女的——”


    “什麽——”夥計先是尖叫一聲,隨即急忙捂著嘴:“她是女的——”


    楊迎春點點頭。


    夥計一時間春心蕩漾,想要上前搭訕卻被楊迎春阻攔住:“你要去幹什麽?”


    夥計一臉癡漢像:“當然是要——”


    “要什麽?”


    突然冒出一個人,突然來了一聲,直接將夥計嚇了一跳,要不是有楊迎春扶著,夥計就要跌倒在地了。


    “誰呀——嚇老子一跳——”


    李太白瞪了一眼:“你說呢——”


    李太白很有禮貌的擺擺手:“又遇見了——”


    楊迎春:“是很巧——”


    夥計麵對李太白有些膽怯:“巧——”


    李太白笑道:“要收攤了嗎?”


    李太白看著攤位裏麵的食材什麽的都已經沒了。


    楊迎春:“一會兒——還有一位客人沒有走。”


    “客人——”


    李太白順勢看去,那木桌前坐著一位客人。


    李太白皺眉:“怎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是一位姑娘——”


    夥計好奇道:“明明是男裝,而且戴著鬥笠,你們怎麽都可以看出她是一位女子?”


    李太白:“看氣質——每個人的氣質不同。這位客人明顯是一個女子,有著一種陰柔......”


    夥計抓耳撓腮道:“我怎麽沒有看出來?”


    李太白笑了笑:“那是因為你笨——”


    這時那位客人走來,此刻日暮十分,客人正好背對夕陽,紅霞之下,身影拖曳很遠。


    “道人——可否為我卜上一卦?”


    李太白皺眉:“這聲音也很熟悉......”


    夥計滿臉的陶醉:“這聲音——怎麽這般動聽。”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如同天籟之音,令人陶醉。她的聲音如同溫暖的陽光,輕柔地灑在大地上,讓人感到無比舒適和愉悅。她的聲音中蘊含著一種獨特的魔力,能夠讓人忘卻煩惱和憂愁,沉浸在美好的世界中。


    白玉蟾已經知道是誰,雙手不由得顫抖起來,李太白見狀輕握著白玉蟾的手掌,李太白此刻也明白這是誰了。


    那客人取下鬥笠,流水媚眼如秋水,凝眸深情透心扉。媚眼含笑三分春,笑與不笑皆醉人。


    李太白立馬變了表情:“你何來?你不該出現在他的麵前......”


    “這似乎與公子無關吧!”安知夢抬眉看向李太白。


    李太白冷哼一聲:“哼——瞧瞧這話說的,怎麽會與小爺無關。小爺可是與你的長庚哥哥出生入死,共患難的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李太白多有挑釁的意思。


    李太白、安知夢二人目光相視,互相嫌棄著對方。


    安知夢冷笑道:“長庚哥眼疾與你有關吧!”


    安知夢率先發難。


    安知夢此刻看著李太白牽著白玉蟾的手掌,心中仇恨立馬燃起。


    李太白目光兇狠下來:“難道你害得他還不夠嗎?”


    安知夢看向白玉蟾:“長庚哥——可願意為我卜上一卦——”


    安知夢聲音魅惑,迷人心神。那夥計卻覺得頭暈目眩,老臉發熱:“老板我怎麽覺得我——”


    楊迎春上去便是兩巴掌打醒了夥計:“沒有一點定力——”


    “她太美了——”


    “美的可以當飯吃嗎?”在楊迎春的眼中隻有美食。


    “秀色可餐?”夥計一臉癡笑。


    楊迎春上去又是兩巴掌:“丟人——”


    夥計捂著臉委屈巴巴道:“老板——”


    白玉蟾:“貧道——不會算卦——”


    白玉蟾此刻的自稱改為了貧道,示意自己已經是世外山人,不入塵俗,讓安知夢死心,斷了念想。


    安知夢笑道:“道長不算——那麽今日知夢血濺三尺,汙了道長的一身白衣。”


    李太白冷笑道:“隻怕汙不了——”


    李太白手臂橫於白玉蟾身前。


    白玉蟾:“你算什麽東西?”


    安知夢先是一愣:“長庚哥——你這般無情嗎?”


    李太白冷笑道:“對——你算什麽東西?”


    白玉蟾:“你誤會了,你想算什麽?”


    李太白此刻笑意更濃,但是殺意也更濃。


    安知夢長舒一口氣:“算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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