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尹一娘已經如同嬰兒一般,白嫩而沒有還手之力。眼見著就要被兩個家夥玷汙玉體。


    兩人摸到山洞口。突然從旁竄出一個白麵書生,揮動長劍,將兩歹人砍傷。兩人落荒而逃。


    白麵書生走進山洞。近距離看到尹一娘的容顏,激動得心髒亂跳。他拜倒在尹一娘麵前。仿佛在跪拜一位神仙。


    尹一娘心比天高。她看著英俊的書生,心想,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他,實在是鮮花插在牛糞上了。隻是自己已經沒有選擇。總比那些江湖莽漢強。


    接著,書生將尹一娘背到一個隱秘的所在。兩人盤膝而坐,四掌向對。他不惜用傳功的方法,將自己全部內力輸入給尹一娘。自己成為武學廢人。


    尹一娘大驚失色。得到了這些新鮮的內力。她體內已經分散的功力又開始匯聚。她閉目凝神練氣。用半個時辰恢複了五成內力。忙起身感謝救命男子。


    可是,山洞裏隻有她一個人。白麵書生在山洞口守候了半個時辰。聽到尹一娘起身。便欣然離開。他不願意用一個武學廢人的身份,同尹一娘相見。


    從此,尹一娘更名尹二娘。她在心中暗暗發誓,要找到這個白麵書生。然後嫁給他。


    此時,她正在四處遊曆。希望可以找到當年的白麵書生。


    荊武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再不敢有不恭敬之意。心裏開始盤算著怎麽向她討教。


    花寶在水中遊得甚穩,左拐右閃,躲過水中的木頭。隻一頓飯功夫,已經行了幾裏,眼見就要到河對岸了,尹二娘哈哈哈地笑了起來,用手一指左前方,道:“看,好大一個漩渦,漂亮的緊,像一朵大茉莉花。”


    香兒望了一眼,道:“那漩渦似乎在向咱們靠近。”


    荊武心頭一凜,扭頭觀看,果然,漩渦像一塊巨大的磁鐵,強大的吸引力正一寸一寸地把花寶連同三個人一齊吸進去。


    荊武水性極好,對這個漩渦並未在意。但是為了讓香兒逃出漩渦,他開始在水麵上四處尋找木頭,說來也是奇怪,此處水麵卻是幹幹淨淨,連一根稻草也無。


    香兒心下驚慌,臉色慘白,雙手抓緊了尹二娘的裙子。尹二娘裙子被人越拉越緊,擠到了胸部。迴過頭,安慰道:“香兒別怕,花寶有的是力氣,大風大浪都能過去,這點小陰溝算什麽!”


    她輕輕地摸著花寶頭頂的王字,道:“花寶啊,加把勁兒,遊到對岸,讓你吃個活人。”


    香兒的臉色更加的白了。


    花寶的眼中放出兩道光來,它揮動六肢,加速向外衝,衝了幾次,始終沒有脫離漩渦的吸引,隻能在漩渦中心附近掙紮。


    幾個大浪打來,三人身上的衣服濕透了。


    尹二娘如花的臉上透出一絲無奈,她搖了搖頭。


    香兒默默地輕輕歎息。


    荊武發現花寶越遊越是無力。他環顧四周,心念電轉,見周圍水中有許多魚兒,心中大喜。伸右手抽出淵虹劍,向水中一戳,立時捕到一條十幾斤的江魚,他把魚遞給尹二娘,道:“花寶也許餓了,先吃幾條新鮮的江魚吧。”


    尹二娘笑的花枝亂顫:“對,對。”她接過魚,喂入花寶口中。花寶三咬兩嚼,江魚吃進虎腹,它嗷嗷大叫,顯示在稱讚這江魚味道鮮美。


    荊武接連捕捉了十幾條江魚,花寶吃飽了,勁力大增,三個人也切些新鮮的生魚片填飽肚子。


    花寶奮力遊離了漩渦的吸引,香兒高興地歡唿起來。尹二娘探手在水裏一抓,找到了一隻小烏龜,那龜害羞似的將頭尾四肢都縮進龜殼裏,瞪著一對綠豆般的眼睛瞧著外麵。三個人見了都笑了起來。


    忽聽見身後一個粗豪的聲音叫道:“老三,咱們今天走運了,出門就撞見生意。”又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道:“二哥,今天好福氣啊,這倆妮子長得好美。”


    虎背上三個人迴頭一看。又驚又喜,隻見背後劃來一隻小船。船上立著兩個赤膊大漢,都是三十多歲年紀。前邊的一個身矮體胖,留著光頭,手裏抓著一口鋼刀。後梢劃槳的漢子身高體瘦,留著山羊胡子,腰裏別著一把斧頭。


    尹二娘嫣然一笑,道:“瞧,花寶,有人給送船來了。”


    船劃到老虎身旁三尺,矮胖光頭叫道:“哎呦,騎著頭老虎過河,真是身子長在膽裏麵。哈哈哈哈。”


    船尾的山羊胡子叫道:“快快把兜裏的銀子金子都扔到船上來,免的爺爺動手,也能留下你們的小命。”


    尹二娘置若罔聞,好似沒聽見。


    香兒咬牙切齒,低下頭不看他們。


    荊武探手入懷,矮胖子見了哈哈大笑,道:“還是這小子識時務,快拿出來。”


    青光一閃,哢的一聲。荊武手中的劍尖已經釘在船板上寸許。他借力縱身一躍,船身輕搖,已經穩穩站在小船中間,持劍指著矮胖光頭。


    矮胖光頭打量眼前的少年,約莫十幾歲年紀,雖然身高腿長,但是畢竟還是個孩子。他舞動手中鋼刀,叫道:“敬酒不吃偏愛吃罰酒,拿命來。”舉刀向荊武頭頂砍落。


    荊武橫劍輕輕一攔,當的一聲響,那口鋼刀齊刷刷斷為兩截,半截斷刀唰的掉進了河水裏。


    矮胖光頭倒抽了一口涼氣,看了一眼手中的斷刃,叫道:“小子,留下寶劍,就放你們走。”


    荊武哈哈大笑。忽覺背後惡風響起,躲閃開去。就勢向前一跳,一腳將矮胖光頭踢飛。


    光頭落到三丈開外,像一個大西瓜落進了江水,噗通聲響水花飛濺。轉眼間就消失在激流中。


    船艄的山羊胡子從荊武背後下斧頭。動用全身之力卻砍了個空,哢的一聲,斧頭刃鋒砍進了船板。


    尹二年縱身上了船尾,在山羊胡子背後伸手指一點,山羊胡子弓身僵立,動彈不得。


    虎背上的香兒哈哈大笑。


    荊武心中吃了一驚,沒錯了。這定是尹二娘了。點穴是她獨門絕技,高深點穴功夫,果然名不虛傳。


    荊武拉香兒上船。他伸手握住香兒的小手,隻覺掌心溫軟滑膩,竟呆在那裏,忘記拉拽。


    香兒紅暈上臉,用力抓住他的手,踩著虎背,用力一跳,上了小船。


    花寶抬爪扒住船板,後腿蹬踏水麵,躥上小船,撲到山羊胡子身上大快朵頤起來。


    幾人在水裏折騰了大半天,此刻才得以在船上舒展筋骨,心中均感暢快。


    尹二娘坐在椅子上,道:“公子,這船兒總得有人劃槳啊。”


    荊武正尋思怎麽讓尹二娘教自己這點穴的功夫。聞言笑道:“晚輩這就去劃槳。”他跳起身,找了幾圈,卻哪裏找得到,那對槳早掉落在江水裏衝走了。


    幾個人既然得了船,再懶得下去遊水,都默不作聲,望著滔滔江水,滾滾向東,任小船隨波逐流,管它漂到何處。


    荊武坐在船邊,以劍刺魚,供大家食用。他越刺越準,到後來大蝦、螃蟹隨手拿來。


    尹二娘吃的心滿意足,玉麵上滿是笑容。


    荊武見尹二娘心情愉悅,上前躬身施禮,道:“前輩武藝高強,心懷廣大,晚輩後生有無禮之處,還請前輩寬恕。”


    這幾天的同路而行。尹二娘見到這英俊的少年知書達禮,能文能武。心中對他生出幾分對晚輩的喜愛。


    當下哈哈大笑,直言道:“年輕人,勤奮好學是好事,你是不是想和我學點穴功夫啊?”


    荊武見尹二娘快人快語,心中大喜,道:“此等高深的點穴功夫,晚輩本不該癡心妄想。但是遇到高人前輩實乃小的三生有幸,前輩神功卓絕,若能傳授一二,晚輩感激不盡。”


    尹二娘哈哈一笑,道:“這點穴功夫倒也不難。今日我就傳給你個口訣和穴位,待你修習五年,內功有了根基,便可學成了,隻有一樣難處……”


    荊武疑惑地問道:“有何難處,還望前輩開解。”


    尹二娘語重心長的道:“內功真氣的修習,非一日一月之功,須得持之以恆,方能有效。你年紀尚輕,量你也無此毅力恆心。先牢記口訣,待到二十歲後再修習也為時未晚。”


    荊武心道:“二娘以己度人,未免太小瞧人了。”口中說道:“得蒙前輩指教,晚輩榮幸之至。”


    當下尹二娘將功法傳授給荊武。麵對自己徒弟的後人,她毫無保留,畢生所學的玉黃庭功法、獨門絕技纖雲點穴手,全部傾囊相授。


    這玉黃庭乃是逍遙派獨門內功心法。講究唿吸吐納,吸收天地之間的靈氣。修煉者可達到的修為因人而異。


    若是無根骨之人修煉,毫無用處。即使修煉幾十年,也無法得到真氣力量。


    若是根骨極佳的人修煉,則真氣力量層層升級,上不封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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