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城無奈地瞥了一眼麵前的觀月澄乃,後者臉頰微紅,羞澀地避開他的目光,匆匆走入屋內,隨後又與鬆雪梨惠子交談幾句後,提著包包走到門口,輕輕地關上門。蘇城隨即便拿出鑰匙,將門鎖上,他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凝視著門牌下方刻著的“觀月澄乃”四字,不禁啞然一笑,也跟隨其走向繁華都市中的花山私立高級中學。


    ......


    臨近校門之際,蘇城與觀月澄乃分手告別,二人並未一同步入校園。待蘇城踏入高一七班教室時,看到九條心真早已在座位上靜靜閱讀書籍,他經過她身邊時,她未曾有任何反應。


    九條心正全神貫注於書本之上,蘇城瞄一眼時間,決定不再等待上課鈴響。他此行的目的原本就是為了護送觀月澄乃到校,畢竟若讓觀月澄乃獨自前來,倘若遭遇那個如影隨形的騷擾者,後果不堪設想。觀月澄乃柔弱無助,自是無法抵抗跟蹤狂的糾纏。他一邊退出教室,一邊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上穀涼香的號碼,告知對方自己即將前往醫院陪伴吉羽名雪學習,並請上穀涼香半小時後讓吉羽名雪用他的手機迴個電話給她,說罷便掛斷了電話。


    ......


    早自習的預備鈴聲響起時,九條心真忽然察覺到身邊的蘇城已悄然離去,空蕩蕩的座位讓她一陣發懵。這個家夥難道逃課了嗎?


    雖說是如此猜測,但九條心真認為蘇城是否逃課與她並無太大關聯,作為班長,她頂多會在第一節下課後把這個情況上報給班主任。然而,九條心真心底卻莫名湧起一絲好奇,蘇城究竟去了何處?為何膽敢逃課?


    ......


    二十分鍾後,蘇城徒步抵達位於文京區的醫院,校址同樣在文京區,兩地相距不遠。當他踏入病房時,發現吉羽名雪仍孤零零地坐在病床上,眼神中滿是對窗外景色的渴望。


    仿佛吉羽名雪對外麵的天空充滿了向往一般。蘇城輕咳一聲,打破了沉寂:“吉羽同學,我來了。”聽見聲音的吉羽名雪緩緩轉過頭,此時的蘇城才注意到她滿臉淚痕,淚水如同斷線的珍珠般滑落,見此情景,蘇城不由得緊鎖眉頭,關切地詢問:“吉羽同學,你怎麽了?”


    ......


    “沒事。”


    吉羽名雪強忍淚水,擠出一抹微笑迴應蘇城。看到她這般勉強的笑容,蘇城也隻能苦笑。此刻的吉羽名雪,笑得並不自然,甚至還不如不笑。於是蘇城直言不諱:“吉羽同學,你無需勉強微笑,雖然我們並非朋友,但如果有什麽煩心事,不妨告訴我吧,憋在心裏總歸不好受。”


    聽聞此言,吉羽名雪沉默片刻,咬住下唇,思慮良久,剛要開口說話,卻又劇烈咳嗽起來。稍作調整後,她虛弱地迴答:“剛才醫生告訴我,我的病情惡化了,不能出院,所以我父母已經在學校幫我辦理休學手續了。”


    “盡管我與吉羽同學的關係尚淺,但問我具體患有何種疾病似乎不太妥當。不過,如果方便的話,你能告訴我嗎?”蘇城忍不住揣測:“看你走幾步就暈倒的樣子,是不是嚴重貧血?”


    “並非貧血,而是複雜性先天性心髒病。”吉羽名雪又咳嗽了幾聲,解釋道,“我之所以會暈厥,是因為心源性暈厥,之前狀況還好一些,但現在越來越嚴重了。醫生說若我不在醫院,一旦發生暈厥而未得到及時救治,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原來是因為心髒輸出血量減少,導致腦部供血不足引起昏厥?”蘇城托著下巴,試探性地問道。


    “沒錯。”吉羽名雪點點頭,含淚微笑著繼續說:“醫生說我的病情比較特殊,並非普通複雜性先天性心髒病,因此他們沒有足夠的把握為我實施手術。而且醫生還說……”


    說到此處,吉羽名雪咬了咬嘴唇,語氣顫抖地補充道:“即便我可以成功接受手術治療,但將來我也不能再生育,成為一個母親了。醫生表示,如果我以後想要生小孩,不僅對我自身存在風險,還有可能將病症遺傳給孩子。當然,最糟糕的情況就是我和孩子都會有危險。”


    蘇城深知吉羽名雪的境遇多麽殘酷,失去了正常的校園生活也就罷了,現在連做母親的權利也被剝奪,這對於任何一個女性而言無疑太過殘忍。想來她之前哭泣的原因也正是如此吧。


    其實除去蒼白的臉色,吉羽名雪的確算得上是一個漂亮的女孩,氣質並不遜色於九條心真或是鬆雪梨惠子。


    “吉羽同學,我相信你一定能戰勝病魔,至於生育問題,你現在就別去想了。”蘇城安慰著吉羽名雪,後者禮貌地道謝,但顯然已不願再深入交談,吉羽名雪似乎陷入了一片混亂的情緒之中,所以蘇城便選擇保持沉默。


    “其實呢……”


    吉羽名雪再次望向窗外,神情空洞地告訴蘇城:“我媽媽已經懷孕兩個月了,今天早上她告訴我的。看起來,或許我的爸爸媽媽已經放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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