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穿透了變薄的霧氣,原本分不清黑夜與白天的礦場迎來了一絲光芒,隻是霧氣並沒有真正的散去,向著遠處眺望,在更遠的地方依然有著大片陽光無法照亮的區域。


    而在監工記憶中那是不可以涉足的區域,曾經有一名礦場的奴隸誤入了那片區域,最終再也沒有迴來。


    不過監工卻對此也是抱著懷疑的態度,他認為那名礦場奴隸是借助霧氣逃跑了,不過他也不敢違背女人的囑托,沒有選擇前往那片禁區一探究竟。


    自然徐淺淺也不準備前往那片禁區,至少在確認那片禁區有足夠探索價值前,她是不會輕易涉及的。


    目前她已經收獲足夠多的線索,需要迴到鎮子上仔細考慮下一步的行動。


    徐淺淺站在高坡之上,向著礦場方向迴望,太陽此時從東方地平線上升起,今天的天氣相比之前的持續陰雨讓人舒服了許多,隻可惜天空中的烏雲依然讓天色顯得暗沉。


    徐淺淺有規律地輕拋手中嶄新熔鑄的銀幣,靜靜地看著遠處那道高聳的霧牆。與之前那種不可見的霧牆不同,此時的霧牆界限分明。徐淺淺可以清晰看到整麵霧牆大約有二十多米的高度,其寬度覆蓋了徐淺淺可以視線可及的盡頭。


    如果此時的徐淺淺能站在更高的地方,她就會看到四周正被一個圓形的霧牆環繞,整個鎮子正處於被包圍的狀態。


    “走吧,迴鎮子上去!”


    示意還在欣賞日出的蘇青可以撤離後,徐淺淺率先掉頭離開,在她的身後跟著一具白色的石像。


    這具石像與之前穿白袍的神職人員石像有著七八分相似,隻不過這具白色石像有明顯區別於之前石像的強壯手臂,此時它看起來不像是一名脆弱的神父,而是一名強壯的戰士。


    在石像手中正輕握著兩個人,一個是昏迷不醒的漢特,另一個則是斷了一條腿的亨利,其中的亨利因為之前的斷腿傷已經嚴重失血,已經瀕臨死亡。


    徐淺淺用一枚治療丹藥保住了他的性命,她準備嚐試再用亨利這個身份去試探一下城堡內的情況,看能不能弄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從而確認她一個不成熟的猜測。


    為此徐淺淺還專門從霧氣中找到了一名驚慌逃跑的隨從,並對他進行了暫時的控製,準備讓他帶著斷腿的亨利返迴城堡。


    在霧氣裏尋找隨從的過程當中,徐淺淺注意到原本數十人的隊伍,竟然一下子幾乎找不到人影。


    雖然後來徐淺淺還是發現了幾名跌落山坡的隨從,但大部分的隨從還是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樣的發現不得不讓徐淺淺懷疑這些人可能跑入了禁區。


    這時跟在身後的蘇青對徐淺淺的安排有些不高興的發問。


    “這兩個人是誰呀?你為什麽要帶著他們兩個?還要讓我把這個男的帶去鎮上的酒館。”


    就在剛才,徐淺淺要求蘇青將漢特帶往鎮上的酒館,並且還叮囑蘇青看住這個男人,不要讓他脫離自己的視線。


    而對於漢特的身份一無所知的蘇青顯然是不太樂意,但她也沒有做出什麽過激的反應,隻是下意識的向徐淺淺發起了牢騷,儼然就是一個嘴強王者,隻說不作。


    “一個很重要的人,他說不定知道一些重要的信息,你最好看住他了,不要讓他死了也不要讓他跑了。”


    這一次徐淺淺沒有選擇一言不發,雖然這段時間的相處徐淺淺算是了解蘇青的性格,知道她是一個識大局的人,但是漢特這個人真的非常重要,徐淺淺不想出意外還是特意叮囑了蘇青一句。


    隻是這簡短的解釋並沒有解開蘇青的疑惑,反倒是讓她升起更大的好奇心,一路上蘇青都有意無意的追問徐淺淺,直到兩人徹底的返迴到鎮子上。


    等到兩人進入風車鎮時,原本跟在徐淺淺身後的白色石像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在剛才徐淺淺已經安排它躲在鎮外的小樹林當中。


    而斷腿的亨利則由徐淺淺操控的那一名隨從,用木板拖著返迴了西蒙領主的城堡,至於漢特這個重要人物,徐淺淺則是安排早在昨天便返迴小鎮的徐玨去迎接,通過潛行的方式優先送到了玫瑰女士的酒館。


    等到徐淺淺迴到鎮上的教堂時,太陽已經升到最高點,隻是由於天空烏雲的遮蓋,午後陽光依然顯得陰沉沉的,天空中不時還會落下些許雨水。


    輕輕推開了大門,此刻的教堂安靜無比,相比以往記憶中不斷有前來鎮民祈禱的場景,此時顯得格外冷清。


    沒有心思去在意教堂的冷清,徐淺淺徑直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隻是當她途經約瑟夫神父的房門口時,她下意識的駐足不前。


    昨天徐淺淺雖然一晚上都沒有返迴教堂,但是她卻讓徐玨提前返迴代替自己扮演安娜這個身份,以防約瑟夫神父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不過很顯然這個行為是多餘的,因為昨天一整天約瑟夫神父竟然都沒有踏出房門一步,之前有關惡魔的調查也沒有再繼續下去。


    也正因如此,站在房門前的徐淺淺心底忍不住一揪。


    按道理來說,神父與徐淺淺並沒有什麽太親密的關係,她也不應該對神父的事情表達過多感情。


    但是曾經安娜卻對神父抱有父親般的情感,徐淺淺不知道安娜這個人曾經是否真實存在過,還說是安娜隻是用來掩飾身份的空殼子。


    但不得不承認安娜擁有的記憶太過真實,不像是一個虛構的內容,而像是真正有安娜這個人,並且經曆過這樣的一生。


    或許也正是這一些記憶的影響,促使徐淺淺本人對約瑟夫神父狀態產生了一絲擔憂。


    為此,在徐淺淺返迴之前徐玨就曾經給約瑟夫神父準備過一份還算精致的晚餐,隻可惜這份晚餐送到了房間門口,約瑟夫神父卻並沒有開門,直到此刻那份早已冰冷的晚餐還放在房門之前。


    這一天以來約瑟夫神父有些反常的舉動,讓此時的徐淺淺產生了一些無端的聯想。


    於是她沒有再選擇直接返迴自己的臥室,而是準備再為約瑟夫神父做一份午餐,順便再對房間內的約瑟夫神父進行一個試探,徐淺淺覺得約瑟夫神父或許是知道了一些什麽不得了的事情,才導致如今這種情況。


    當徐淺淺端著最新烹煮的豌豆粥和幾片黑麵包來到神父的房門前時,沒等她敲響房門,房門就自己主動打開了,一臉憔悴的約瑟夫神父從中緩步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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