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幾人隨便交談了幾句。


    大多是陸家和呂仁在說話,呂慈還在鬥氣呢,半張臉對著眾人,鄭子布則有些少言寡語,張之維則在觀察四周。


    這次來的人還真不少,五湖四海都有,不過,他看了一圈,沒有看到全真一脈的人,也沒有看到武當的人。


    “對了,子布老弟不是說在修行上遇到了什麽困惑嗎?可以問問張師兄嘛!”


    陸謹是懂活躍氣氛的,看張之維和鄭子布不怎麽說話,連忙說道。


    “啊,也對,那個張師兄,我最近在學青詞符,但一直覺得青詞符的儀軌有些過於繁瑣了,似乎能減少很多步驟,可我師父認為我是好高騖遠,不知能否指教一下!”鄭子布一臉認真的說道。


    張之維:“…………”


    這算是把他給難倒了!


    青詞符,有點耳熟。


    好像是一種驅鬼的符籙,這種符籙對活物基本沒什麽用,但對鬼物的殺傷力很大。


    對於這種雞肋符籙,張之維自然是沒有研究的。


    他有天克鬼魅之物的雷法,還要什麽自行車?


    “我雖出身符籙派,但更多的心思卻內修成丹,外修成道,性命交修,對符籙一道的研究並不深刻,這符,我不會畫!”


    張之維也不存在什麽偶像包袱,不會就是不會,也沒什麽可丟臉的,術業有專攻嘛。


    龍虎山天師道,作為正一教一脈執牛耳者,自然不全靠一門金光咒,一門雷法撐場子。


    畢竟金光咒隻是入門功法,人人都學,此法上限雖高,但下限也低,普通人練來護體可以,但想要有所成就,太難。


    至於雷法……那是天師候選人才能練的,上限高的很,下限也高很,高到一般人都接觸不到。


    所以龍虎山的普通弟子,自然也有其他傳承作為主要手段的,一般可供選擇的有五個大類。


    分別是內丹功,符籙,壇儀,星象占卜,風水相術。


    其中,內丹功裏,最基礎也最紮實的是“金光咒”,中間的有“龍虎內丹功”等一係列功法,最上乘的內丹功是“五雷正法”。


    符籙很好理解,就是畫符的手段。


    至於壇儀嘛,也就是起壇作法,打醮儀式。


    聽起來很偏門,但其實是道家的大殺器,這門手段,在很多影視劇裏都有體現。


    按照很多影視劇裏的一貫套路,主角出場之前,一般都有幾個撲街龍套道士去送死。


    這些撲街龍套道士往往會擺個架子,上供祭品,擺上各種法器儀軌,拿著桃木劍一通舞,又是倒酒,又是噴火,然後和反派妖魔鬥一場,最後架子爆炸,龍套道士嗝屁,以此來承托反派妖魔的強大。


    而撲街道士的這一套操作,就是開壇做法。


    雖然看起來挺小醜,經常成為襯托反派的背景板。


    但能屢屢成為襯托反派的背景板,也正好說明了業界對此的認可。


    意思是但凡能幹翻道士法壇的妖魔鬼怪,那都兇的一匹。


    而實際也確實如此,開法壇的確是非常強大的手段,它能讓一個道士發揮出遠超自身修為的戰力。


    具體是個什麽原理嘛……在張之維看來,本質上,與神格麵具差不多,反正通過這一套操作,去使用道教所供奉的祖宗或者神靈們的力量。


    所以,擺法壇後,道士一舉一動都喜歡來一句“急急如律令”。


    這個律令,就是對神靈力量的一種赦令,意思是我很急,你搞快把力量送過來。


    一般來說,符籙派的道士,都會修行一門內丹功,然後主修符籙,鑽研壇儀,三個傳承都會有所涉及,區別是側重點不同罷了。


    張之維對麵的茅山鄭子布,就是這種類型的道士,但從他日後能悟出通天籙來看,他側重的應該是符籙一道。


    而另外兩個傳承,星象占卜,風水相術,這就是術的手段了,不僅考驗命格,還考驗天賦,但學有所成後,可撥動奇門,布下風水氣局。


    三十六賊裏,武當山上的那個道士——周聖,就是走的這一傳承,最後悟出了風後奇門。


    至於張之維,暫時主修的是內丹功,修的功法有兩門,分別是金光咒和五雷正法。


    其他傳承,符籙一道有涉及到一點,學了些功能性的符籙。


    壇儀知道些基本知識,會幾個入門級的法壇。


    像星象占卜,風水相術之類,就沒怎麽研究過了。


    倒不是看不懂,隻是單純的不喜歡,相比較用自然之力來對敵的方式,張之維更相信自己,本尊的強大,才是真正的強大。


    “原來張師兄主修的是內丹功啊,是我孟浪了!”


    鄭子布連忙說道,但心裏卻在犯嘀咕,天師府是符籙三宗之首,最強的自然是符籙了,身為天師弟子,不修符籙,去修丹功?


    等等……天師府的丹功,好像除了金光咒和五雷正法外,其他諸如龍虎內丹術之類的丹功,各家符籙派都有吧。


    金光咒是入門丹功,五雷正法隻有天師候選弟子能學,這位張師兄又姓張,該不會……


    鄭子布是個聰明人,一下子想了很多。


    “哥,你看,胖子迴來了!”


    這時,一直杵在那生悶氣的呂慈,梗著脖子說道。


    幾人扭頭看去。


    隻見小胖子王藹,捧著幾串糖葫蘆,進了大堂,顧盼一瞧,找到了關石花所在的那一桌,一臉殷勤的跑過去。


    “哥,胖子喜歡的那個胖妞是哪家的?”


    呂慈八卦之火熊熊燃燒,想去看,但他的驕傲,又不允許他把烏青眼露出來,於是隻能偏著頭,梗著脖子,費勁的去瞅著。


    那模樣……有點滑稽。


    “是東北馬家的!”呂仁說道。


    “南茅北馬的馬?”呂慈問。


    這個南毛北馬,不是指毛小方和驅魔龍族馬家,指的是南方茅山和北方的出馬仙。


    “是的,聽說剛立了堂口,已經能出馬了,而且立的是胡仙的堂口,是天才人物,好像被一個大仙兒看重了!”呂仁說。


    “天才人物啊,難怪有些看不上胖子,不過,胖子畢竟是咱們四家的人,他這麽搞,我們麵子也掛不住啊!”呂慈說道。


    “人家王伯都沒說什麽,你就別多管閑事了!”呂仁說道。


    張之維下意識去看了眼呂慈的烏青眼,你小子還有麵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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