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對我用這些,我招,我全招了!”


    龜田一朗的手指緊緊拽著呂慈的褲腿,手指捏的發白,那張臉上充斥著脆弱和恐懼。


    見龜田一郎要當日奸,石川想要訓斥。


    呂慈壓了壓放在石川嘴裏的刀,將他的舌頭劃開了一條豁口,讓他不能出聲。


    “早這麽配合不就完了嗎?”


    呂慈扭頭看向龜田一朗,笑道:“我這人,最優待俘虜了,快說!”


    龜田一朗偷偷瞅了眼被開膛破肚的石川。


    這叫優待俘虜?


    他一臉驚懼,卻不敢說一個不字,老老實實的交代了起來。


    真正的鐵路公司在什麽地方,他確實不知道,這是機密中的機密,據說是涉及到了一些不能公開的人體實驗,知道的人很少。


    派兵去長白山的事,他也不清楚,那時候他正在奉天和張大帥談判采礦權限的事。


    但他知道倭寇在濱城這邊的司令部的一些情況,包括一些軍用物資,炮彈武器裝備倉庫在什麽地方。


    還有就是倭寇在濱城這邊的一些本土異人的駐紮地點,他也知道的,這些異人被倭寇官方請來,配合軍隊做事。


    因為不是軍人,所以沒住在軍營裏,而是分散在濱城的各地,龜田一朗給出了詳細的位置,分別在老虎灘,小崗子,民政署,大港口……


    還說了一下這幾個地方的異人的數量和大概的實力。


    基本上是以武士道的武士為主,有少許神道教的神官,忍者也有,但數量不多。


    “張師兄,你說,他說的那些消息,是真的還是假的!”


    陸謹見呂慈在專心拷問,就沒去打擾,詢問張之維的意見。


    “九真一假吧,剛才他說的那幾個地方應該是真的,但裏麵的異人數量和實力應該不準確,這裏麵或許有一兩個難啃的骨頭,他少說了,貿然闖入可能一去就迴不來了!”張之維說。


    “我也是這麽覺得的,這鬼孫子的話不可全信,可如何才能從他說的那堆信息裏,提取出有用的呢?”陸謹皺眉說道。


    張之維搖頭道:“不必在乎那些細節,隻要地方是真的就行,裏麵的人員配置什麽,多幾個,少幾個都無所謂,我們又不親自前往,到時候我直接一記東風快遞,送他們上天!”


    “東風快遞?那是什麽東西?”陸謹一臉疑惑道。


    “別問,等下了火車,你就知道了!”張之維一臉神秘道。


    “張師兄,我算是發現了,你們道門的人,都喜歡打謎底,不喜歡有話直說,就愛搞那套什麽敲伱三下頭關正門倒背手之類暗語!”


    陸謹虛眼瞅著張之維,心裏跟有貓在撓一樣。


    王藹則是看向了張之維手裏的大劍。


    他是知道張之維手裏這柄大劍叫東風的。


    不過從沒見張之維用過。


    包括之前拿下石川大佐那一戰,他雖沒親眼得見,從現場和石川身上的傷痕來看,張之維也沒使用那柄東風大劍。


    難道這劍是什麽威力恐怖的大殺器?一出手,就能把倭寇異人殺光……


    王藹心裏若有所思。


    陸謹就沒王藹心思縝密了,哼哼道:


    “火車沒一會兒就要到濱城了,張師兄,那我可要拭目以待了!”


    陸謹和張之維談話的時候,呂慈也沒閑著,他把龜田一郎的嘴堵上。


    又轉身給石川上了一遍刑,五髒六腑都刮了一遍,讓石川都昏死過去了好幾次。


    看的龜田一郎心神欲裂。


    隨後,呂慈把刀伸進石川的肚子裏,在他的髒器上刮了一下。


    本來昏迷狀態的石川被疼醒。


    呂慈從他的肚子裏拔出刀,一臉冷酷道:


    “給你個爭取寬大處理的機會,把該說的說了,我給你一個痛快!”


    石川緩了一會兒,出乎意料,竟是幽幽開了口:


    “我們可以談一個交易!”


    “什麽交易?”呂慈問。


    張之維陸謹王藹三人也側耳傾聽。


    石川笑了笑:“我的心肝脾肺有點冷!”


    呂慈沉吟片刻,從石川的衣服上抽出幾根衣線,以炁為引,給他縫上了肚皮。


    直到這時,石川才繼續笑道:


    “你們和去長白山的那夥異人是一夥的吧,我調了一個全副武裝的聯隊進山,還有很多異人配合,他們插翅也難逃,不如你們把我放迴去,我發個電報,把那個部隊給調迴來,如此一來,豈不是兩全其美?”


    “臥槽!”陸謹大怒:“這狗日的當我們傻帽呢?”


    “殺了算了!”張之維提議道。


    雖然知道這個石川在激怒他們,想要一個痛快,但張之維已經不想和這個家夥耗下去了。


    呂慈額角青筋暴起,咬牙切齒道:


    “他想要一個痛快,門都沒有,我還有很多手段沒有用出來,等我給他來一套,不怕他不招!”


    其實,呂慈也沒耐心了,和張之維一樣,想直接殺了一了百了。


    但一想到自己的父兄還在長白山,正要麵對的一個聯隊的倭寇和很多倭寇異人,他就難以心安。


    這倭寇是條線索,不能就這麽斷了。


    “你想繼續拷問也行,不過火車要到站了,咱們直接打包帶走!”


    張之維說著,從角落裏拿出一個行李箱。


    這是龜田一郎上火車時帶的,裏麵有些衣物以及文件。


    文件是用漢語寫的,張之維看了一眼,是一些關於采礦方明的資料,大致內容是發現了某處有礦,讓張大帥配合開采。


    張之維手中勁力勃發,把這些資料震成齏粉,留出方便裝人的空位。


    “張師兄,這箱子裝一個還成,兩個有點勉強啊,要不再去搞一個?”陸謹說。


    “不勉強,很寬敞!”


    張之維走到石川麵前,一把拎起他,塞住他的嘴,跟疊被子似乎的,把他四肢全部折斷,疊成一個“球”,塞進行李箱裏。


    然後又來到龜田一朗的麵前,在他驚懼的目光中,依法炮製。


    隻聽得一陣毛骨悚然的脆響,龜田一郎也變成了一個“球”,塞進了行李箱裏。


    “看吧,我就說很寬敞的嘛!”張之維笑道。


    呂慈陸謹三人愣愣的看著這一幕,這真是龍虎山的道士嗎?


    注意到眾人的眼神,張之維笑道:“大家不要緊張,我身為正一教的道士,以降妖除魔為己任,對付這等倭寇妖人,會幾手特殊手藝,是很正常的,很符合常理的!”


    “是是是,很合理!”三人連連點頭。


    才怪……陸謹心裏暗道一句,突然就覺得自己在這個小隊裏有些格格不入,大家好像都有副業,呂慈能當劊子手,王藹是移動錢莊,就他沒有其他的特長。


    我得想辦法搞點副業,擴充一下手段才行,陸謹心裏暗下決定。


    把石川和龜田一郎打包好,張之維打開貴賓室的門,露出一條縫,照例用精神力晃一下門口的乘務員。


    然後趁著他恍惚期間,一行人拖著行李箱走出貴賓室,迴座位坐好,等待火車進站。


    “張師兄,沒有拷問出真鐵路公司的位置,我們該怎麽搞?”呂慈問。


    “不是問出了倭寇異人在濱城的位置嗎?”陸謹想起了張之維先前說的話,道:“張師兄,下火車之後……給他們送那啥,東風快遞?”


    “不慌!”張之維道,“我們就知道幾個位置而已,濱城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的,我就算是想送快遞,也得知道位置才行啊!”


    “所以,我們下車之後,先前去踩點?”陸謹說。


    “陸老弟,做事還是要謹慎點才好啊,這人生地不熟的,倭寇異人裏還有類似唐門的暗殺好手,我們又都是生麵孔,貿然去踩點,容易被發現!”張之維說。


    “那我們應該幹什麽?”陸謹懵了。


    張之維撥弄著棋盤,把棋盤上的棋子全部打亂,道:


    “現在的濱城,就好像一片湖麵,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湧動,很多真相都在暗流裏,我們初來乍到,對這裏不熟悉,貿然行動,容易被盯上。”


    “再加上我們綁了倭寇的大佐,雖然做的隱蔽,但火車就這麽點人,查到我們身上,是遲早的事。”


    “所以,為了方便行事,我們得把水攪渾才行,把隱藏起來的牛鬼蛇神都攪出來,讓倭寇無暇顧及我們。”


    呂慈眼睛一亮:“如何把水攪渾?!”


    張之維眼神一狠:“既然暫時不知道真的鐵路公司,那咱們就把明麵上的那個假的鐵路公司給炸了。”


    “順便再把濱城這邊的倭寇司令部也給炸了,給他來個雙麵開花,讓濱城風聲鶴唳起來,這裏越亂,我們越好行動!”


    “兩個一起炸?”三人頓時懵了,“我們也沒炸彈啊,該怎麽炸?”


    “都說了東風快遞嘛,來之前我都準備好了,待會下了火車,為了讓倭寇迎接我們的到來,我直接讓雲層翻湧起來!”


    張之維笑道,笑容裏帶著一絲狠厲。


    呂慈陸謹王藹三人越聽越懵,又詢問了幾句東風快遞是什麽。


    但張之維就是一副我不說,你們自己去猜的模樣,搞的三人牙癢癢的,卻又無可奈何,隻得期待火車早點到站。


    沒多久,伴隨著響亮的汽笛聲,火車到站了。


    張之維一行人正想下車,旁邊的乘務員看他們座位旁立著一個大行李箱,便貼心的想幫忙提下去。


    結果提了幾次,愣是沒提動,畢竟裏麵裝了兩個人,三百來斤呢,哪是一般人提的起來的。


    “先生,您這行李箱裏裝的是什麽呀?”乘務員臉都憋紅了。


    “一點不值錢的土特產而已!”


    張之維一臉輕鬆地從乘務員裏接過行李箱,走下車後,拉開拖杆,在眾多倭寇軍人的環視下,拖著裝著大佐的行李箱,堂而皇之的走出了火車站,正式踏足濱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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