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福康安被太後留下,皇帝便歇在了皇後處。


    又因每日開始禦門聽政,皇帝也就沒什麽時間來打擾涼月休養。


    第二天晚上涼月就抱著福康安迴了春和園居住,隻是每日白日裏抱著福康安進宮去太後和皇後宮裏打卡。


    一連幾日過後,涼月身上的不適和吻痕在藥膏的塗抹下總算消失了。


    傅恆校閱選兵也進入了尾聲,今日終於迴來的早了些,看過額娘和孩子們,傅恆直接去了涼月的院子。


    傅恆看著妻子眼底的歡喜,心裏一暖。


    將自己買來的玉鐲從懷中掏出,戴在涼月的手上。


    “前幾日我路過一家古玩店,看到這對鐲子,就買了下來,現在剛好可以送給你。”


    涼月抬手借著燈光抬手觀看。


    是一對玉質細膩,以白色為主,點綴著碧綠和紅色斑點的翡翠玉鐲。


    “鐲子成色不錯,造型也簡潔大方,色彩鮮豔,給人一種清爽明亮的感覺,傅恆,我很喜歡。”


    涼月環上他的脖頸,親了親他的唇角。


    傅恆唿吸一滯,聲音低沉而沙啞。


    “你喜歡就好。”


    涼月看他目光灼灼的樣子,臉色微紅,低下頭故意躲避他的目光。


    傅恆輕笑,攬過涼月纖細的腰肢,額頭相抵。


    “我日後事忙,以後隻能多辛苦你照顧額娘和孩子們,宮裏姐姐眼睛未愈,你每日奔波,辛苦了。


    等健銳營步入正軌,掌印總統大臣換上更合適的人選,我便不需要每日住在西山大營了。”


    涼月輕聲嗯了一聲道:


    “我定會照顧好家裏,你隻管安心做好自己的事,我會等你迴來。”


    涼月隨後捏著傅恆的衣服,有些忐忑的道:


    “你住西山,可……可要安排人伺候?”


    傅恆看著涼月捏著他的衣服,一副擔憂卻又不得不顧忌他感受的模樣,嘴角微微上揚抬起手揉了揉涼月的頭發。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記住了,以後我有你一個就夠了,天色不早,該就寢了。”


    傅恆抱起涼月,朝著床邊走去。


    高大的身影,帶著一股清新的鬆雪香味兒,覆身將臉埋在涼月鬢間,溫熱的唿吸縈繞在涼月的耳邊,不同於弘曆的強勢霸道,傅恆處處透著溫柔和體貼。


    他觸碰過的肌膚都像是渾身像過了電一樣,酥酥麻麻,心癢難耐。


    涼月眼尾染上一抹薄薄的紅暈,雙手貼在傅恆的胸口,感受到傅恆身體的滾燙,唿吸也漸漸變得急促起來。


    傅恆感受到懷中人的變化,微不可察的勾起唇角。


    用指腹輕撫著涼月的身體,嘴唇輕吻著,從涼月的臉頰、耳垂,最後到脖頸,胸口。


    涼月扭動著身子,無聲的催促他快一點。


    曖昧的喘息聲在暗夜裏低沉的響起,屋內春光旖旎,紅燭搖曳,一直到深夜動靜方消。


    翌日。


    涼月醒來,發梢淩亂,雙頰微紅,傅恆早已不見蹤影。


    涼月嘴角微微上揚,眉眼含笑。


    與傅恆昨夜的溫存,讓涼月身心舒悅,對自己將傅恆留在最後處理的決定異常滿意。


    她命含煙將福康安和兩小隻帶過來,用過早膳,便去了鬆壽堂給老夫人請安。


    老夫人知道她還要進宮陪自己女兒說話,便留下了三個孩子。


    涼月帶著含煙和花影,緩步走在園子裏,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傾灑而下,地上斑駁的光影隨風搖曳。


    綠蔭小徑,花香嫋嫋,涼月唿吸著清新的空氣,與涼亭中臉色鐵青的傅謙隔水相望。


    涼月默默歎了口氣,下個世界吸取教訓,絕不一下子撩撥這麽多男人,肉體凡胎的實在有些應付不來。


    正在涼月想別過臉,假裝沒看到傅謙快點進宮躲一躲的時候,傅謙已經一個跨步,踏著如意連橋來到了涼月麵前,


    “傅謙見過嫂嫂,嫂嫂既然來了,怎麽不與弟弟打聲招唿就走?”


    涼月看傅謙臉色不好,主動遞上自己的左手,讓他牽著。


    “你什麽時候迴來的,事情都辦好了?”


    傅謙壓下心裏的嫉妒,點點頭。


    “昨晚跟在傅恆身後迴來的,事情已經辦好了,隻是不敢帶過來怕它們不小心跑出來傷了你和孩子。”


    涼月點點頭,昨日是皇後千秋節。


    又在園子裏,皇後眼疾未愈,便沒有大辦,隻是在長春仙館熱鬧了一天。


    涼月迴來時天色也算不早了,洗漱後傅恆又迴來,涼月自然不知道他和傅恆一前一後進的春和園。


    二人走至傅謙的院子,傅謙將涼月抱起進了室內按在床上。


    “昨日迴來原想給你一個驚喜,可你和他折騰了半夜,我們離得近,受蠱蟲的影響憋了許久,剛剛還要故作視而不見,你對我總是這麽狠心。”


    傅謙毫無章法的又啃又咬,直到發泄過後,才有些心虛的的拿出一對金鑲珠翠蝴蝶耳墜遞給涼月。


    “我見你腕上多了一對鐲子,是不是傅恆給的?


    我沒他那麽多銀子,隻能給你這個。


    這是外頭珠寶鋪子裏的首飾,不值錢,你要不戴可以丟掉。”


    涼月看著耳墜,心裏一暖道:


    “蝴蝶造型以金線工藝鑲嵌,翅膀處更是鑲嵌著兩粒圓潤的珍珠,雖然個頭不大,但做工細致,還算精美。


    即便是外頭的珠寶鋪子裏的貨色想必也算的上是鎮店之寶。


    還算勉強能入眼,還不給我戴上。”


    傅謙微紅著眼睛,輕輕給涼月摘下耳朵上名貴的金絲玉石珊瑚耳墜,換上了他買的那副。


    涼月摸著耳墜,笑靨如花。


    “你和傅恆還算懂事,知道討好我,皇帝就差勁多了,私庫裏那麽多好東西都留著賞給他的後妃了。


    一會兒去找杜鵑,讓她把天津萬洋酒坊的地契和人手給你,以後也不必指著富察家的那點月例銀子過活。


    隨便出一趟海,賺的銀子都夠你領幾輩子的月例銀子了。”


    傅謙有些遲疑,一邊給涼月更衣一邊不自信的道


    “我能行嗎?別好好的再給你經營黃了。”


    涼月對著鏡子塗了塗口脂,不甚在意的道:


    “你隻要負責對對賬,收收銀子,又不讓你參與經營你怕什麽?


    再說私下出海的鋪子又不止天津的一條線,黃了就黃了。


    以後你的月例,走我這邊的賬,每月比照富察家的賬上給你翻上百倍,一個月兩千兩銀子。


    反正隻要我活著,就有你花不完的錢,即便我死了,還有兩個兒子給你養老,這樣你就算不為官,做個富家翁也盡夠了。”


    傅謙有些臉紅的給涼月插著發簪。


    “那不是讓你養著了嗎?這成何體統?


    我有手有腳,外頭也有鋪麵經營,怎可花你的銀子?”


    涼月一句話就噎的傅謙沒了脾氣。


    “不成體統那你還與我偷情生子?你愛要不要,不要我給別人花。”


    傅謙看著涼月,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你說給別人花?給誰?”


    涼月眼皮都不抬一下,直接道:


    “府上年節請來的戲班子唱《長生殿》裏頭的那扮演安祿山的戲子不錯。


    寬肩窄腰,威武雄壯,唱念做打皆有架勢,曲罷起身拱手謝幕時更是眸若朗星,聲若春風。”


    傅謙猛的攥緊了拳頭,眼神裏都是憤怒。


    心裏想著與其讓涼月給外邊的戲子花銀子,倒不如花在自己身上。


    涼月看著傅謙吃癟的樣子,心中好笑。


    “好了,逗你呢,應付你們三個就已經有些吃不消了。


    我今日還要進宮去見皇後,順便打探一下,皇帝什麽時候迴京。


    打聽清楚了,明日與你一起出門去看看那兩條小東西。


    也好有針對性的選擇用哪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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