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月的這一下可給進忠給整不會了,一雙以往如毒蛇般精明的眸子瞬間染上了些許愚蠢,好似一頭孤狼突然變成一隻蠢萌的哈士奇。


    他先是試探的爬了幾步,摸到床沿,見涼月果真沒惱,反而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他此時隻覺得的心底已然像是有團火似的在燒。


    強行按捺住內心的激動,壓下血液裏叫囂的狂亂,試探著順著床沿爬了起來。


    涼月看著進忠猶猶豫豫的坐在床沿,露出個笑臉,指了指粉色的紗帳。


    進忠咽了咽口水,有些微顫的將帳子放下,之後目光閃躲的坐在涼月一米遠的床沿。


    “令主兒,您……您有什麽吩咐?”


    涼月看他略顯拘謹的模樣,挪了挪身子,半躺下,將腳丫塞進他深藍色雲水蟒紋袍中,落在他溫熱的腹部。


    左手支著頭顱,嘴巴一張一合的說著話。


    “本主兒最近看了些書,突然明白了個道理。


    想要在這宮裏活的好,活的瀟灑,不能完全靠我們自己,也不能全部仰仗一個難伺候的狗皇帝。


    不然不到咽氣的那一刻,誰也不敢保證咱們的這一條路就賭對了。”


    進忠隔著單薄的裏衣,感受到腹部柔嫩的觸感,對於涼月的話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嫣紅的薄唇不由自主的向兩邊翹起,腦子和身體根本不受他的控製。


    “進忠,你聽清楚了嗎?”


    涼月看著進忠半天不言語,反而一副魂遊天外,神情迷醉的模樣。


    臉上有些不耐煩,她說正事兒呢,一個沒根兒的太監,哪來那麽多的花花腸子。


    伸出塗了粉色丹蔻的手狠狠擰了一下進忠的耳朵。


    進忠在一聲抽氣聲中迴神,摸著被涼月擰過的耳朵,眼神卻不由自主的瞥向涼月收迴去的雙腳。


    涼月看他這樣,有些嫌棄的扯過被子蓋住。


    “本主兒在跟你說正事兒,先收起你那副花花腸子。


    禦前的大總管有什麽好,就算你能拉下李玉,別人未必不能拉下你。


    進忠,如果本主兒成了太後,皇帝又是本主兒的親子,你的地位除了本主兒,誰還敢動?


    先前你說做我向上爬的梯子,我做你的靠山,若是不成便做你對食。


    可如今還有個機會兩全其美,不知道你敢不敢賭一把?怕不怕本主兒過河拆橋?”


    他聽著涼月的話,眸底一點點變得幽深起來,微涼的手指握緊,強壓下心底的激動。


    果然是個有野心的女人,他進忠公公的眼光,一如既往的毒辣。


    一顆心像是要從胸腔裏蹦出來了,有些沙啞的開口:


    “令主兒想怎麽做?”


    涼月眼底精光一閃,臉上笑的無比溫柔。


    “如今宮中防著痘疫,各宮有子的妃嬪各個猶如驚弓之鳥。


    上天都在給我們創造機會,不如我們來一招釜底抽薪,一不做二不休,絕了他的子嗣如何啊?”


    涼月的大逆不道,讓進忠後背下意識的滲出一身冷汗。


    盛滿殺氣的眸子射向涼月那張笑的溫柔的臉,一臉懷疑的看著眼前之人是不是換了一個人。


    涼月絲毫不懼,任由他打量,唇邊露出個嫵媚的笑容,聲音嗲的猶如能滴出水來。


    “怎麽?狗奴才,你怕了?”


    進忠眸底的兇戾微滯,一臉複雜的看著她。


    “令主兒好歹毒的心思,您可知,這痘疫一旦失控,這偌大的紫禁城這麽多人,您知道會死多少人?”


    涼月掩去眼中的訝然,抬頭笑看進忠,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沒想到我們進忠公公還是一個悲天憫人的良善之人。


    既然公公不樂意動手,那就勞煩公公替我尋幾條帶病的惡犬,來個意外把淩雲徹給處理了吧。”


    進忠微怔,看著眼前嬌媚的女人,一時有些恍惚。


    他幾次勸她處理了淩雲徹,都被她迴絕了。


    如今,她卻主動開口,還讓自己尋幾條帶病的惡犬,她的樣子哪還有一絲對淩雲徹的情意。


    他想起剛剛的懷疑,越發的覺得眼前的這位令主兒……是不是換了個人?


    涼月看他愣怔的樣子,眼底閃過一抹暗芒,嬌媚的聲音裏帶著絲得意。


    “怎麽?進忠公公是不是懷疑本主兒換了一個人?越發不像你認識的模樣?”


    進忠臉色微沉,眼底是化不開的冷意。


    涼月絲毫不懼,坦然的迎上他的目光。


    “本主兒前幾日做了一個夢,夢裏在你的幫助下,一步一步爬到了皇貴妃的位置,可你我二人卻也止步於此。


    你教我斷尾求生,我親手殺死了你。


    可沒了你護著我,愛著我,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後宮,我也沒有笑到最後,反而一敗塗地。


    那個夢太真實了,真實的好像一個人的一輩子。


    就連你脖頸噴出的血液落在我臉上,那滾燙的熱度都讓我記憶猶新。


    狗奴才,你說那個夢到底是不是真的?”


    進忠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抖,一陣寒顫從尾椎骨竄起,直衝後腦勺。


    一雙眼睛在夜裏發出幽幽的冷光,臉上閃過一抹煞氣。


    “您當真在夢裏殺了奴才?”


    涼月看著進忠煞白又兇狠的臉色,笑著點了點頭。


    “不僅殺了,還是用你親送的金簪攪動你的氣管,看著你咽氣。”


    涼月伸手摸上他的頸側,用溫涼的指腹在他皮膚上輕柔的遊走著。


    進忠隻感覺被一條冰涼的毒蛇盯上,隨時都可以咬斷他的脖頸。


    脖頸肉眼可見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唿吸也不由自主的屏住,身體僵直,不敢動彈。


    “狗奴才,你教出來的女人隻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今日,我都能讓你尋惡狗咬死淩雲徹,來日未必不會親手送你下黃泉啊。”


    涼月笑的越發溫柔,可進忠一麵像墜入冰窟,渾身發冷,一麵卻又像掉進油鍋,被滾燙的油溫煎熬烹炸。


    直到涼月溫熱柔軟的舌尖撬開他的薄唇。


    那一瞬間他隻感覺渾身血液凝滯,心髒狂跳,一動也不敢再動,隻能任由涼月柔軟的舌頭在自己口中遊走。


    “進忠,日後想要保住你這條狗命,記住我身上的特點,情動時的反應。


    給你一個我最為致命的把柄,這樣的誠意可夠?”


    涼月的聲音猶如有魔力一般,直直的鑽進進忠耳中,讓他心底的貪欲無限放大。


    他微張著唇,唿吸有些急促,微不可見的喉頭微微滾了滾,嘴角緩緩翹起,沙啞的嗓音道:


    “令主兒,這一局,若是贏了,榮華富貴指日可待是不假。


    可若是輸了,我們可就要一起下黃泉了!


    您可不要後悔。”


    涼月從枕邊拿出一個早就備好的玉盒,對著進忠輕輕打開。


    “我們是一類人,你既然願意幫我,我也願意給你一劑定心丸。”


    進忠盯著玉盒中的玉器,下意識的別過臉去,渾身變得燥熱通紅。


    “以往恨不能占本主兒的便宜,怎麽如今一步到位了你反倒害羞了?”


    涼月掰過他的頭顱,去扯他的蟒袍。


    進忠心底既期待又懼怕,矛盾的心理讓他一不注意,涼月的手指就伸進了他的衣服,覆上了他的小腹打著圈兒。


    進忠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抓住涼月的手,踉蹌著身子下床,緊咬著牙關,借著夜色避著人迴了自己的廡房。


    涼月看著進忠坐過地方,眼中閃過一抹沉思,看來這男人和太監果然不一樣,以後得讓春嬋多備些被祿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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