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川英俊帥氣的五官,距離蕭芸芸不到十厘米。


    蕭芸芸可以清晰的看見他健康幹淨的皮膚,一個毛孔都沒有,好得讓身為女人的她都忍不住嫉妒。


    還有他身上那種淡淡的氣息,充滿了男性荷爾蒙,一縷一縷的鑽進蕭芸芸的唿吸裏。


    以往,這一切就可以輕易的擾亂蕭芸芸的唿吸,讓蕭芸芸的大腦當場當機。


    但是,跟沈越川認識這麽久,吻都接過了,如果還是那麽容易就他被影響,那也太沒出息了!


    這一刻,蕭芸芸不但保持著清醒,還很清楚沈越川是故意的,這個混蛋分明是想占她便宜!


    想著,蕭芸芸的右手用力的握成拳頭,一個勾拳猛地砸向沈越川的臉——


    她用力不算小,一拳就把沈越川的臉打得偏了過去,末了麵癱的警告道:“以後不要再用這麽俗氣的方式占我便宜!”


    沈越川:“……”


    對於少年時期的沈越川來說,打架鬥毆什麽的太家常便飯了,但他從來沒有過敗績,打了一段時間,他數戰成名,孤兒院那一帶基本沒有人敢跟他單挑。


    後來跟著陸薄言和穆司爵,別說單挑了,連動手都沒人敢對他動,他唯一一次敗仗,是輸在穆司爵手下,但也心服口服。


    可是,蕭芸芸、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丫頭,竟然打了他一拳,還一本正經的嫌棄他?


    沈越川危險的眯縫了一下眼睛:“這種方式俗氣?”


    蕭芸芸直接無視了沈越川語氣中的危險,保持著一副麵癱的樣子:“不俗嗎?現在連高中小男孩都不用這招了!”


    沈越川聽出來了,蕭芸芸的意思是他連高中的小男孩都不如!


    死丫頭,非得他來硬的?


    “既然你不喜歡這種方式,”沈越川一把將蕭芸芸按到牆上,雙手抵上她背後的牆壁,邪裏邪氣的勾起唇角,“那不如——我直接一點?”


    “……”


    蕭芸芸被困在沈越川的胸膛和牆壁之間,無處可逃,抬頭低頭,視線裏也盡是沈越川那張英俊到近乎妖孽的臉。


    這個男人,在這一分鍾裏,充滿了她的世界。


    可是,她不能就這麽認輸!


    蕭芸芸挑釁的揚起下巴,語氣中透出輕蔑:“有多直接?”


    沈越川很滿意蕭芸芸這種敢於叫囂的魄力,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下巴:“還記得昨天晚上嗎?”


    “……”


    蕭芸芸一愣,電光火石之間,昨晚的一幕幕浮上腦海,來不及說什麽,沈越川的雙唇已經不由分說的覆下來。


    一切像極了昨天晚上,沈越川不緊不慢的吻、濃烈的氣息,潮水一般向蕭芸芸湧來,密密實實的包圍住她,仿佛要將她的理智粉碎。


    “唔……”


    蕭芸芸被吻得暈頭轉向,喉間不受控製的逸出聲音,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抗議,還是想表達什麽。


    但在沈越川聽來,蕭芸芸綿綿軟軟的一聲,絕對不是抗議,反而更像……


    他極力壓抑了許久的某些東西,就這麽從身體深處被勾了出來,以摧枯拉朽之勢侵占他的理智。


    漸漸地,沈越川的吻開始不受控製,每一下都在加深。


    蕭芸芸毫無經驗,沈越川的吻又密不透風,蕭芸芸很快就唿吸不過來,卻又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用動作表示抗拒。


    可是這種時候,沈越川哪裏容許抗拒?


    沈越川蠻橫的按住蕭芸芸不安分的手,另一隻手摟住她的腰,強勢的把蕭芸芸整個人往懷裏帶,根本顧不上蕭芸芸的感受。


    這下,別說沈越川身上的氣息,連他身上的溫度都隔著襯衫傳出來,清清楚楚的熨帖著她。


    奇怪的是,溫度明明不高,蕭芸芸卻感覺全身都起了火。


    也是這一刻,蕭芸芸意識到大事不好。


    明知道繼續下去會發生什麽,可是,第一個躍上她腦海的想法,竟然不是推開沈越川。


    以前的她不是這樣的!這簡直不可思議!


    想著,理智突然全部迴到蕭芸芸的腦海,她掙紮了一下,奈何力氣太小,非但沒有掙開,還弄疼了自己。


    “嘶——”


    蕭芸芸發出一聲輕微的痛唿,尾音未落,沈越川卻已經鬆開她的手。


    不僅僅是蕭芸芸,沈越川自己也愣了一下。


    如果是以前,他哪裏會顧及懷裏的女孩痛不痛。可是這一次,正在蘇醒的、壓抑已久的某些東西,竟然不敵蕭芸芸一聲輕輕的嘶聲。


    他這算不算徹底栽在蕭芸芸手上了?


    蕭芸芸來不及想太多,她隻知道沈越川鬆開她了,這是一個稍縱即逝的機會。


    她用盡全身力氣,一把推開沈越川,怒瞪著他。


    沈越川也看著蕭芸芸,眼裏卻全都是意外——他怎麽都看不明白,這個一點都不性感,充其量隻能算漂亮的女孩,到底哪裏吸引他,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反常的舉動,刷新自己的曆史?


    “沈越川,你什麽意思?”蕭芸芸直視著沈越川的雙眸,就像要直麵她和沈越川之間的問題一樣,突然開口。


    一時間,沈越川竟然答不上來。


    他的意思其實很明顯——他對蕭芸芸有意思,他在半追求半強迫的想要得到蕭芸芸。


    沒錯,半強迫。


    沒遇到蕭芸芸之前,沈越川所有的感情經曆都是出於你情我願,他從不強迫任何一個女孩,當然他也沒有遇到過拒絕他的女孩。


    可是麵對蕭芸芸,他突然不確定。


    他不確定蕭芸芸是不是願意被他追求,更不確定蕭家是不是願意把蕭芸芸交給他,所以,他曖|昧的靠近蕭芸芸,享受蕭芸芸因為他而方寸大亂的樣子。


    此時此刻,麵對蕭芸芸清醒且充滿了質問的目光,沈越川突然意識到,他終歸是自私的。


    他想借著曖|昧的手段,讓蕭芸芸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她,再一舉得到這個女孩。


    可其實,追一個直腸子的女孩,何必遮遮掩掩九轉十八彎?這種方式在蕭芸芸看來,也許和耍流氓沒有區別,這也是她現在這麽生氣的原因。


    他想得到蕭芸芸,還不如直接告訴她:“我對你有意思,我在追求你,你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想到這裏,沈越川笑了一下。


    蕭芸芸一瞬不瞬的盯著沈越川,看著他唇角的笑意,突然一陣心寒。


    她和沈越川,名義上是朋友,可這已經是他們第三次接吻了,什麽朋友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接吻?


    她受夠了這種忽遠忽近的感覺,也受夠了若有似無的曖昧,所以幹脆豁出去,問清楚沈越川一而再再而三的吻她到底是什麽意思。


    可是,沈越川竟然答不上來。


    他的神色那麽平靜,眸光卻那麽複雜,好像她是一個深奧無解的難題,雖然可以勾起他的興趣,但他對她最大的興趣,也僅限於玩玩而已。


    對於沈越川而言,她和他以前那些女朋友一樣,就像他養的一個小寵物。


    看得見她的時候,他就逗一逗玩一玩,隻不過礙於她和蘇簡安的關係,沈越川不會對她做太過分的事情,這樣他也不需要負什麽責任。


    看不見她的時候,沈越川還是沈越川,他也許連記都記不起她的存在,“蕭芸芸”這三個字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錯就錯在,她把沈越川偶爾心血來潮的逗弄理解成了喜歡。


    其實,愛和喜歡差遠了,感興趣和喜歡差得更遠。


    蕭芸芸點點頭,聲音中透出自嘲:“我明白了。”


    沈越川隱隱約約覺得大事不好:“你明白什麽了?”


    蕭芸芸後退了兩步,疏離又決然的看著沈越川:“我警告你,我不是你的玩具,以後不要隨隨便便碰我!”


    “誰告訴你我把你當玩具了?”沈越川有些好笑的看著蕭芸芸,“你一個人都腦補了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


    蕭芸芸不想再浪費力氣做無謂的爭辯:“總之,我不想再看見你了。”


    沈越川愣了愣,保持鎮定近十年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為什麽?”


    不管是為什麽,沈越川都無法接受他再也見不到蕭芸芸這種事情,毫不猶豫的否定了蕭芸芸的話:“不行,我手上的傷口還沒好,你還要幫我換藥!”


    他也知道這個借口很幼稚,但是這種緊要關頭,哪怕是擅長談判的他,也找不到更好的借口了。


    他和蕭芸芸之間的關聯,本來就薄弱,全靠他死撐。


    “你可是沈越川,隨隨便便就能找到很多人願意幫你換藥的人。”蕭芸芸搖搖頭,“可是,沈越川,我最恨別人玩弄我。所以,以後麻煩你盡量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沈越川抓住了一個很重要的關鍵詞——玩弄。


    死丫頭突然這麽認真的跟他生氣,是以為他之所以吻她,是想玩弄她?


    靠,她表姐夫是陸薄言,表哥是蘇亦承,就算他有玩弄她的邪惡想法,他也不敢啊!


    可是,這麽介意他是不是真心對她,是不是說明,死丫頭也喜歡他?


    沈越川忍不住揚起唇角,笑意從嘴角蔓延到眉梢,就差把開心兩個字寫到臉上了。


    但也是這個笑,引爆了蕭芸芸對他的誤會。


    蕭芸芸咬了咬牙,轉身跑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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