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time酒吧。


    眾所周知,這裏是青年才俊和富家子弟的聚集地。


    這種地方,從來不缺美酒美|色,也少不了攀比和貶損。


    不過,都是在一個圈子裏混,大家好歹維持著表麵的客氣。


    但今天,隻因為一言不合,秦韓幾個人就和另一幫人鬧了起來,此刻,一群人手上都拿著家夥喊打喊殺,一副要置對方於死地的狠樣。


    膽小的女孩早就嚇得躲到了角落,蕭芸芸因為擔心秦韓,一直在旁邊看著情況,最後是經理過來提醒她,不想事情鬧大的話,就給沈越川打電話。


    秦韓的小圈子和另一個圈子,統共二十幾人,都是富家子弟出身,生意上幾家又存在競爭,他們看不慣對方已經很久了。


    這一架並非事發突然,而是長時間隱忍的爆發。不阻攔的話,一場惡鬥在所難免。


    經理說,能同時鎮住這兩個圈子的,隻有沈越川。


    蕭芸芸幾乎是顫抖著給沈越川打電話的,沒想到的是,沈越川的關注點全在她身上。


    最後,他說:“別怕,我很快就到。”


    那一刻,她的心好像被什麽狠狠撞了一下,她突然嚐到微甜的感覺。


    但是很快,一股疼痛蓋過甜蜜,淹沒她整顆心髒。


    再多的甜,都掩蓋不了她和沈越川是兄妹的事實。


    她遇到危險的時候,沈越川再怎麽緊張她,他們也不能在一起。


    這一切,早已命中注定。


    “芸芸。”有人叫了蕭芸芸一聲,“你怎麽了?剛才給誰打電話了啊?”


    “沒什麽。”蕭芸芸搖搖頭,“隻是叫人來幫忙。”


    她話音剛落,沈越川就出現在酒吧內。


    她鬆了口氣,朝著沈越川招招手:“沈越川,這兒!”


    沈越川疾步走過來,打量了蕭芸芸一圈:“你有沒有怎麽樣?”


    “他們不對女生動手,我沒事。”蕭芸芸帶著沈越川往二樓走去,“他們在樓上,聽說快要打起來了,你看看能不能處理。”


    沈越川看了眼樓上,攔住蕭芸芸:“你不用上去了,我知道他們在哪裏。”


    “可是……”蕭芸芸似乎很為難,欲言又止。


    “放心。”沈越川用目光安撫蕭芸芸,“就算不能阻止他們,我也保證秦韓不會受傷。”


    蕭芸芸抿了抿唇:“……你也小心點。”


    她無法說出口——她最擔心的,是沈越川。


    沈越川卻隻當蕭芸芸是客套,點點頭,轉身上樓。


    蕭芸芸守在樓梯口等著,二樓隱隱約約有吵鬧的聲音傳下來,夾雜著不堪入耳的粗口。


    但是沈越川上去後,二樓慢慢平靜下來,很快連吵鬧的聲音都沒有了。


    “好像搞定了誒!”一個女孩子湊過來,“沈越川果然牛啊!”


    蕭芸芸的心思完全在沈越川的安全上,雙手絞在一起,一直朝樓上不停的張望。


    沒過多久,沈越川帶著一幫蔫頭蔫腦的年輕人從樓上下來,秦韓走在最後麵,頭也垂得最低。


    到了一樓,一幫年輕人跟沈越川道別,沈越川隻是點頭,任由他們離開。


    最後,隻剩秦韓和他那幫兄弟。


    秦韓把西裝外套往肩膀上一甩,作勢就要往外走,頭都不抬一下,更別提關心蕭芸芸了。


    蕭芸芸從小在一個單純的環境長大,也沒遇過這種情況,隻是愣愣的看著秦韓。


    “越川哥,我們先走了。”


    秦韓一個小兄弟跟沈越川打了聲招唿,沈越川點點頭,示意他們隨意,卻單獨點了秦韓的名字,說:“你留下來,我有話跟你說。”


    其他人見狀,紛紛加速離開,酒吧裏隻剩沈越川和秦韓,還有反應不過來的蕭芸芸。


    秦韓抬起頭,不冷不熱的看著沈越川:“你要跟我說什麽?”


    沈越川冷視著秦韓:“芸芸還在這裏,你為什麽要打架?”


    秦韓聳聳肩,一臉“不關我事”的表情:“他們要跟我打,我有什麽辦法?”


    “這件事不一定要動手才能解決。”沈越川冷聲問,“你有沒有想過芸芸會害怕?”


    秦韓臉一沉,神色突然變得兇狠:“你什麽意思?我還沒有你關心自己的女朋友嗎!”


    沈越川冷冷一笑:“你真當她是你女朋友的話,就不會丟下她去跟人打群架。”


    不知道哪個字刺激了秦韓,他就像突然露出利爪獠牙的猛獸,握著拳頭,一臉殺氣的朝沈越川撲過來。


    然而,他根本不是沈越川的對手。


    沈越川輕巧的往旁邊一閃,攥住秦韓的手一折——


    他的力道掌握得非常刁鑽,不至於讓秦韓傷筋動骨,卻又恰好能讓他感覺到足夠的疼痛。


    沒錯,他故意的。


    秦韓卻格外的倔強,用力咬著牙忍著鑽心的劇痛,就是不出聲。


    “秦韓,”沈越川冷冷的盯著秦韓,“如果你連自己的情緒都控製不住,我勸你跟芸芸分手,你不適合她。”


    秦韓好笑的“啐”了一聲,“你憑什麽管我們?”


    “就憑她是我罩的。”沈越川壓低聲音,危險的警告道,“我以為她跟你在一起,她會幸福。可是現在看來,你連最基本的安全感都給不了她。”


    秦韓不屑的看著沈越川:“她是我女朋友,我想怎麽對她就怎麽對她,輪不到你這個不相關的外人多嘴!”


    沈越川危險的眯起眼睛:“你說什麽?”


    “我說,我想怎麽對她,或者對她做什麽,都是我的自由!”秦韓揚起唇角,笑得格外得意,“哪怕我今天晚上就對她做你最不願意的事情,你也管、不、著!”


    “嘭——”


    隻在咄嗟之間,沈越川青筋暴突的拳頭突然砸到秦韓的臉上,秦韓猝不及防,一個趔趄撞到吧台,撞倒了一排剔透的玻璃杯。


    一地碎玻璃躺在地上,折射出殺氣騰騰的光芒,看起來怵目驚心。


    蕭芸芸怔了怔才反應過來,作勢就要走過去:“秦韓,你怎麽樣?”


    “別過來!”沈越川喝住蕭芸芸,“站那兒別動!”


    他要教訓秦韓,蕭芸芸過來,隻會阻礙他。


    蕭芸芸是叫沈越川來勸架的,沒想到首先動手的人反而是沈越川。


    她徹底慌了,不安的朝著沈越川喊話:“有話你們好好說,不要動手!”


    “話是跟人說的。”沈越川挽起袖子,每個動作都透出殺氣,“對付這種不是人的東西,直接動手比較省力。”


    很明顯,沈越川的話也激怒了秦韓。


    秦韓像一隻蘇醒的豹子,猛地撲過來,硬生生給了沈越川的小腹一拳,沈越川反應也快,還了秦韓一腳。


    幾個來迴之後,很明顯沈越川占上風,但他也沒讓秦韓受多少傷。


    蘇韻錦和秦林是朋友,秦韓是秦林的兒子。他就算不看秦氏集團的麵子,也要看秦林的麵子。


    秦韓卻完全不理會沈越川的禮讓,野獸一樣衝過來,順手抓起一個厚重的洋酒瓶就往沈越川頭上砸。


    沈越川想躲開,卻突然覺得頭暈目眩,四肢瞬間脫離大腦的控製,隻能眼睜睜看著酒瓶離自己越來越近。


    “秦韓!”蕭芸芸失控的大喊,“不要!”


    叫喊的空檔裏,蕭芸芸已經衝向沈越川,在秦韓的酒瓶砸下來之前抱住沈越川。


    沈越川隻是依稀感覺蕭芸芸來了,他利用僅剩的理智告訴自己:醒過來,快點醒過來。


    否則的話,就要露餡了。


    慌亂之中,蕭芸芸也沒有察覺沈越川的異常,隻是緊緊抱著他,唯恐他受一點傷害。


    秦韓見狀,猛地收手,冷笑一聲扔了酒瓶,看著蕭芸芸問:“你跟不跟我走。”


    蕭芸芸鬆開沈越川——他好像受傷了。而秦韓……看起來沒有大礙。


    可是,秦韓才是他男朋友,她根本沒有理由留下來照顧沈越川。


    還是聯係別人來接他吧。


    蕭芸芸看著秦韓,每個字都飽含遲疑:“我……跟你走。”


    “……”


    我跟你走。


    這四個字清晰無比的傳入沈越川的耳朵。


    沈越川如遭雷殛,猛然清醒過來。


    他不能讓蕭芸芸跟秦韓走。


    秦韓這種狀態,不知道他會對蕭芸芸做出什麽。


    沈越川強迫自己恢複清醒,猛地抓住蕭芸芸的手。


    蕭芸芸意外的看向沈越川:“你沒事吧?”


    “沒事。”沈越川加大手上的力道,說,“你不能跟秦韓走。除非他跟你道歉,保證以後不會這麽衝動。”


    說話的時候,沈越川一直看著秦韓。


    秦韓滿臉不屑,走過來,二話不說拉過蕭芸芸的手:“你是我女朋友,不是他的,跟我走!”


    蕭芸芸不習慣被強迫,下意識的掙紮:“秦韓,你放開我!”


    “放開你跟沈越川走嗎!”沈越川男性的力道完全被激發出來,攥得蕭芸芸白|皙嬌|嫩的手腕迅速發紅,他卻什麽都沒有察覺,一個勁的拉扯蕭芸芸,吼道,“跟我迴去!”


    秦韓看起來就像一隻野獸,已經完全失去理智。如果跟他走,蕭芸芸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無奈之下,蕭芸芸隻好向沈越川投去求助的目光。


    她萬萬沒想到,接下來失去控製的人,就是沈越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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