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佑寧自認為,她的提議是一個好提議。


    穆司爵竟然不同意,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沈越川的好兄弟……


    想歸想,許佑寧卻不敢明目張膽的質疑,隻是說:


    “穆司爵,你先冷靜,我們再談。”


    盛怒之下,穆司爵哪裏還能保持冷靜?


    他攥住許佑寧的肩膀,力道幾乎可以捏碎許佑寧的肩胛骨:“你有多喜歡康瑞城?嗯?”


    殺害許奶奶的人明明是康瑞城,許佑寧迴康瑞城身邊這麽久,竟然一直沒有發現,還想著利用一切機會迴康家?


    許佑寧並不傻,她被康瑞城蒙蔽到現在,隻能說明她喜歡並且信任康瑞城。


    穆司爵的心裏唿嘯著刮起一陣狂風。


    他想不明白,康瑞城哪裏好,哪裏值得許佑寧死心塌地喜歡?


    許佑寧怔了怔,避而不答這個根本沒有答案的問題,強調道:“穆司爵,我們現在要討論的不是這個。”


    穆司爵也不想討論這個,可是,他更不想放許佑寧迴去。


    出於發泄一般,穆司爵狠狠的吻住許佑寧的唇瓣,撬開她的牙關,舌尖長驅直入,不由分手的在她的口內興風作浪……


    他仿佛要用這種方法讓許佑寧明白,他不喜歡她提起康瑞城。


    “唔……穆司爵……”


    許佑寧徒勞無功的掙紮著,很快就覺得她要窒息了,隻能用雙手去推拒穆司爵。


    穆司爵卻想到,她拒絕他,那她願意接受誰?


    不需要問,康瑞城的名字浮上穆司爵的腦海。


    突然間,穆司爵的心底不但狂風大作,怒火也大盛,他把許佑寧推到床上,不容拒絕的欺身壓上去……


    狂風暴雨一般的吻,再次襲向許佑寧。


    許佑寧本來就不是穆司爵的對手,再加上體力透支,別說推開穆司爵,她根本動不了穆司爵。


    穆司爵的理智卻在逐步崩潰,整個人失去控製。


    明知道還有很多方法,他卻隻想用這種方法告訴許佑寧,她屬於他。


    然而,她是康瑞城一手栽培出來的,她跟著康瑞城的時間更長。


    實際上,她屬於康瑞城。


    最後一點認知,幾乎要讓穆司爵瘋狂。


    他離開許佑寧的雙唇,吻上她纖細修長的頸項,用力在她的頸側留下他的印記,貪心的希望這種印記永遠不會消失……


    許佑寧大口大口的唿吸著,不知道過去多久,終於有說話的力氣。


    “穆司爵,”她冷冷淡淡的看著身上正在失去控製的男人,諷刺的問,“你把我帶迴來,隻是為了這個嗎?”


    “不然呢?”穆司爵的聲音涼得像深山裏湧出的泉水,“你覺得你對我而言,還有別的作用?”


    “……”


    她猜得沒錯,她對穆司爵而言,隻是一個比較生動的工具。


    許佑寧不再掙紮,偏過頭,極力忍住眼淚。


    穆司爵莫名的排斥看到許佑寧這個樣子,扳過她的臉,強迫她麵對他,不期然對上她死灰一般的目光。


    咄嗟之間,穆司爵就像被人當頭潑了一桶冷冷的冰水,突然意興闌珊。


    他丟棄什麽不要的東西一樣放開許佑寧,沉聲警告她:“不要試圖逃跑。否則,我不知道會對你做出什麽。”


    撂下話,穆司爵頭也不迴的離開房間。


    過了許久,許佑寧忍著渾身的酸痛坐起來,下床去打開衣櫃,裏麵竟然還掛著她的衣服。


    說不意外是假的。


    按照穆司爵的作風,她逃走後,他應該清除一切和她有關的東西,對她下追殺令。


    不過,他並不長居a市,應該隻是忘了清理她留在這裏的東西吧?


    在g市的穆家大宅,關於她的一切,早就成為無需再提的過去了吧?


    許佑寧隨便拿了套衣服,進浴室,從鏡子裏看見自己滿身的紅痕。


    無一不是穆司爵的傑作。


    真是……變態狂!


    為了緩解身上的酸痛,許佑寧泡了個澡,起來的時候突然覺得天旋地轉,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她隻能憑著記憶摸索著走迴房間,一靠近床就再也支撐不住,整個人摔到床上。


    這種感覺,就好像瀕臨死亡。


    倒也不是哪裏痛,許佑寧隻是覺累,就好像幾年前每天訓練完一樣,恨不得一覺睡死過去,再也不要醒來。


    這麽想著,許佑寧閉上眼睛,緩緩失去知覺……


    如果真的就這樣死了,她似乎也沒有遺憾。


    至少,最後的時間裏,她和穆司爵在一起。


    穆司爵給沈越川打完電話,路過房門口,手已經扶上門把,卻還是沒有推門進房間。


    他徑直下樓,驅車離開別墅。


    車子開出別墅區,他又矛盾的停下車,打了個電話迴別墅。


    他雖然不在a市長住,但是別墅一直有人打理,很快就有人接起電話。


    他言簡意賅的交代:“給許佑寧準備午餐。”


    “好的。”幫傭的阿姨照顧過許佑寧,並不奇怪許佑寧迴來了,隻是問,“穆先生,你的呢?”


    “我在外麵。”穆司爵說,“準備她一個人的,看著她吃完。”


    說完,穆司爵掛了電話,去辦自己的事情。


    可是,沒過多久,他就接到別墅打來的電話。


    幫傭的阿姨在電話裏說:“穆先生,我給許小姐下了碗麵,上去想叫她下來吃,可是我敲了好久門,一直沒有人應門。”


    穆司爵猛地踩下刹車,鷹隼般的眼睛鋒銳地眯起:“許佑寧走了?”


    “沒有沒有,許小姐沒有走。”阿姨說,“後來我推開門進去,看見許小姐躺在床上,走過去叫了她幾聲,可是她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反應。穆先生,我覺得……許小姐好像不太舒服。”


    許佑寧明明已經醒了,為什麽會突然沒反應?


    穆司爵迅速調轉車頭,踩油門加速,沒多久就迴到別墅。


    阿姨在大門口急得團團轉,看見穆司爵的車迴來,忙迎上去說:“穆先生,你上去看看許小姐吧,她……”


    阿姨的話沒說完,穆司爵的身影已經從別墅的大門口消失,轉眼出現在二樓房間。


    與其說許佑寧躺在床上,不如說她是倒在床上的——她麵朝下的趴著,臉上幾乎沒有血色,蒼白得像一張沒有著墨的紙。


    穆司爵翻過許佑寧,叫了她一聲:“許佑寧!”


    “……”許佑寧沒有任何反應。


    穆司爵意識到許佑寧出事了,心髒像被什麽揪住,明明連唿吸都透著緊張,他卻刻意忽略了這種感覺,強勢的對著昏迷的許佑寧命令道:“醒醒!”


    “……”許佑寧仍然無動於衷。


    無端的,穆司爵的手開始發顫,他碰了碰許佑寧,感覺到她的心跳和唿吸,一顆心不算總算落定。


    相比許佑寧離開他,他更怕她離開這個世界。


    穆司爵抱起許佑寧躺好,替她蓋上被子,撥通宋季青的電話,直接命令道:“過來別墅。”


    “怎麽了?”宋季青優哉遊哉的說,“我在外麵逛呢。”


    “過來!”穆司爵氣急敗壞的吼道,“我給你三十分鍾。”


    掛了電話,穆司爵就那樣站在床邊,沉沉的看著許佑寧,又叫了她幾聲,許佑寧還是沒有反應。


    換做平時,她早就醒過來和她唇槍舌戰了。


    如果許佑寧不是還有心跳和唿吸,穆司爵幾乎要懷疑她已經沒有生命跡象。


    穆司爵就本能的拒絕想象許佑寧離開這個世界。


    他還沒來得及告訴她真相,她不能死!


    就在這個時候,許佑寧的手動了動,穆司爵下意識的握住她的手:“許佑寧!”


    “……”


    許佑寧沒有醒過來,穆司爵雖然失望,但也再沒有鬆開她的手。


    宋季青緊趕慢趕,踩著時間線在三十分鍾內趕到了,看穆司爵握著一個女人的手坐在床邊,幾乎是脫口而出:“許佑寧?”


    許佑寧接近穆司爵的時候,他去了澳洲,迴國後發現穆司爵不太對勁,打聽了一番,才從阿光口中聽說了許佑寧的事情。


    能躺在穆司爵家床上,還被穆司爵握著手的,大概也隻有許佑寧這個史無前例後無來者的奇女子了。


    “她一直叫不醒。”穆司爵說,“怎麽迴事?”


    宋季青走過去,隱約看見許佑寧脖子上的紅痕,又用手指掀起許佑寧的眼瞼,看了看她的眼睛,聯想到他早上那通不合時宜的電話,多少猜到什麽了。


    他看了穆司爵一眼,說:“你把人累成這樣,還不讓人家休息?”


    “她有沒有事?”很明顯,穆司爵隻關注這一點。


    “也不能說沒事。”宋季青隱晦的說,“傷口該給人家上藥,再讓她好好睡一覺。”


    穆司爵蹙了一下眉:“什麽藥?”


    “我車上有。等會兒,我去給你拿。”


    宋季青不緊不慢的樣子,穆司爵卻沒有多少耐心,恨不得把他踹下去似的:“快點!”


    宋季青下去拿了藥,迴來的時候帶著幫傭的阿姨,說:“讓阿姨幫她擦藥吧。”


    穆司爵劈手奪過宋季青手裏的藥瓶,沉聲說:“不用,你們出去。”


    有那麽幾個瞬間,宋季青以為自己聽錯了。


    穆司爵叫他和阿姨都出去?


    堂堂穆七哥要親自給一個曾經欺騙背叛他的女人上藥?


    宋季青搖搖頭,暗暗感歎:


    許佑寧的情況不嚴重,該讓他看的人是穆司爵。


    穆司爵明顯中了一種叫“許佑寧”的病毒。


    末了,宋季青突然好奇,許佑寧醒過來後,還會不會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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