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蕭芸芸堅定不移的樣子,沈越川最終是沒有忍住,手上一用力,蕭芸芸就跌進他懷裏。


    他低下頭,不由分說的含住她的唇瓣,撬開她的牙關,一下子吻到最深,箍著她的力道大得像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體。


    關鍵時刻,他可以控製自己。


    但這一刻,他隻想用最親密的方式,確定這個令他怦然心動的蕭芸芸,真的隻屬於他。


    “唔……”


    沈越川每一次汲取都激動又纏|綿,蕭芸芸許久才反應過來,一邊笨拙的換氣,一邊故作熟練的迴應沈越川。


    她以為沈越川很快就會鬆開她,但這一次,過去很久,沈越川箍在她腰上的手絲毫沒有放鬆的跡象。


    哎,沈越川比她想象中……還要激動啊。


    實際上,沈越川不是激動,而是著了魔,他不停的榨取著蕭芸芸的甜美,似乎永遠都不知道厭倦。


    如果蕭芸芸是一株長勢可愛的罌粟,那麽,他已經中了她的毒。


    一直以來,他極力克製,努力保持理智,蕭芸芸卻一次又一次的摧毀他理智的圍牆,還告訴他,他根本不需要保持這種理智。


    蕭芸芸成功了,他已經克製不住,也不打算克製了。


    不管他會不會重複父親的悲劇,蕭芸芸,他要定了!


    “唔……唔……”


    這一次,蕭芸芸是抗議,沈越川的吻像潮水,她已經溺水了,沈越川再不放開她,她很快就會窒息。


    沈越川知道小丫頭到極限了,眷戀的深深吻了幾下,最後才鬆開她。


    他撫了撫蕭芸芸漲紅的臉頰,語氣裏滿是無奈:“芸芸,我該拿你怎麽辦?”


    蕭芸芸深深吸了一口氣,缺氧的感覺終於消失,那種明媚撩人的笑意又迴到她漂亮的小臉上。


    她學著沈越川平時那副別有深意的樣子,若有所指的說:“跟我結婚,我們成了夫妻之後,你想怎麽辦,就怎麽辦啊~”


    也不知道她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那個“辦”字,她咬得有些重。


    沈越川目光一沉,喉結一動,旋即抬起手狠狠敲了敲蕭芸芸的頭:“誰教你這麽說話的?”


    “你管誰教我的!”蕭芸芸揚了揚下巴,接著又討好的蹭向沈越川,“你剛才那麽激動,是答應跟我結婚了嗎?”


    沈越川打開首飾盒,從裏麵取出戒指,溫柔的命令蕭芸芸:“把手伸出來。”


    他果然答應了!


    蕭芸芸的眼睛像收集了夜晚的星光,一雙杏眸亮晶晶的,比以往更加明媚動人動人。


    她聽話的伸出手,笑眯眯的看著沈越川,所有的開心和期待都清清楚楚的寫在臉上。


    沈越川歎了口氣。


    他真的,沒有見過比蕭芸芸更不矜持的女孩子。


    幸好,蕭芸芸遇見了他,喜歡的也是他。


    如果蕭芸芸的明媚和不矜持,統統向另一個男人展示,他一定會嫉妒發狂,做出什麽瘋狂的事情來。


    所以,還是用一枚戒指把她套牢吧,在她身上烙下他的印記,他才能安心的放她出門。


    至於他的病,他們的未來……


    蕭芸芸可以這麽勇敢,可以什麽都不怕,他為什麽不能為她,繼續這個賭局?


    雖然他開局不利,但接下來,也許再也不會有壞消息了呢?


    就算接下來的治療對他的病不起作用,就算事實沒有他想象的那麽樂觀,他也應該答應蕭芸芸。


    蕭芸芸現在,儼然是撞了南牆也不迴頭的架勢,他把時間消磨在和蕭芸芸講道理上,顯然沒有用。


    還能正常活動的日子裏,他應該竭盡所能,讓蕭芸芸開心快樂,這才是蕭芸芸想要的。


    沈越川把戒指套到蕭芸芸手上,似笑而非的看著他:“芸芸,這樣你就真的跑不掉了。”


    “無所謂!”蕭芸芸骨精靈怪的笑了笑,“反正,我壓根就沒想過跑!”


    沈越川笑了笑,捧住蕭芸芸的臉,吻了吻她的唇:“芸芸,謝謝你。”


    蕭芸芸不解的眨了一下眼睛:“謝我什麽啊?”


    沈越川隻是摸了摸蕭芸芸的頭,沒說出原因。


    但是,確實是因為蕭芸芸,他對生存才有了更大的渴望,對待這個遺傳病的態度才不至於消極。


    也因為蕭芸芸,他對所遭遇的一切,包括曲折的成長經曆和罕見的遺傳病,沒有抱怨,統統可以平靜接受。


    他始終認為,蕭芸芸是降臨在他生命中的驚喜。


    為了這個驚喜,他應該經曆一些艱難和挫折。


    蕭芸芸也不追問,高興的舉起手,讓戒指上的鑽石迎著陽光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她和沈越川,算是未婚夫妻了吧?


    蕭芸芸越想越高興,亮晶晶的眸子裏蓄滿了笑意,說:“越川,我們告訴媽媽吧。”


    沈越川點點頭,“我來說。”


    蕭芸芸歪了歪腦袋:“我們誰來說,不是一樣的嗎?”


    沈越川揉了揉需要的頭發:“傻瓜,當然不一樣。”


    蕭芸芸正想著有什麽不一樣,敲門聲就響起來,她以為是蘇簡安他們來了,應了句:“進來。”


    宋季青推開門,和henry還有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進來。


    見沈越川站在床邊,宋季青徑直走過來,問蕭芸芸:“越川什麽時候醒的?”


    這個,蕭芸芸還真沒有留意。


    蕭芸芸目光閃爍了一下,往沈越川身後縮了縮,心虛的說:“我不知道……”


    沈越川牽住蕭芸芸的手,順便迴答了宋季青的問題:“四十分鍾前。”


    病人比家屬還要清楚自己的清醒的時間,宋季青不用猜也知道過去的四十分鍾裏,這間病房發生了什麽,委婉的勸沈越川:“你剛剛醒來,最好是臥床休息,讓身體恢複一下,不要……太活潑。”


    活潑……


    蕭芸芸一邊佩服宋季青的遣詞造句,一邊覺得更心虛了,又往沈越川懷裏縮了一下,沈越川摩挲了幾下她的手,淡淡的“嗯”了一聲,把宋季青應付過去了。


    “躺下吧。”宋季青說,“henry幫你檢查一下。”


    沈越川迴頭看了蕭芸芸一眼,示意她安心,之後才不緊不慢的躺下來。


    henry和幾個醫生走過來,他負責檢查,其他醫生負責記錄,偶爾需要用上一些簡單的醫學儀器。


    對於這些檢查,沈越川似乎已經習以為常,和henry配合得非常好,蕭芸芸看得一陣莫名的難過。


    檢查很快結束,henry叮囑沈越川好好休息,接著說:“我們已經確定對你使用一種療法了,應該可以緩解你的病情。”


    沈越川問:“什麽療法?我父親用過嗎?”


    henry搖搖頭:“沒有,你父親發病的時候,醫學技術有限,我隻能保守治療你父親。用在你身上的,是我們研究出來的全新療法,目前還沒想好取什麽名字。越川,相信我們。”


    沈越川點點頭,henry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帶著一幫醫生離開。


    “芸芸,你聽見沒有?”


    沈越川看向蕭芸芸,這才注意到,蕭芸芸的臉色不知道什麽時候變了,漂亮的小臉上沒有了剛才的明媚,眸色也暗淡了不少,她的世界在短短十分鍾內,晴轉多雲。


    他坐起來,朝著蕭芸芸伸出手,她很聽話的走過來,他牽著她的手問:“怎麽了?”


    “你是不是做過很多次檢查了?”蕭芸芸的聲音低低的,比自己做檢查還要委屈,“你好幾次加班到很晚才迴來,是不是來醫院做檢查了?”


    “有幾次是,不過也有幾次確實是加班了。”沈越川把蕭芸芸摟進懷裏,柔聲安撫她,“我做檢查,是為了讓henry及時的掌握我的身體情況,不痛不癢,別難過。”


    蕭芸芸知道有些檢查不痛不癢,可是,對於一個生病的人來說,等待結果的過程,是一個漫長的煎熬。


    他無法想象沈越川是怎麽一個人做了那麽多次檢查,又是怎麽一個人苦等結果的。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她一定每次都陪著沈越川,不讓他孤單麵對這一切。


    “其實沒什麽。”沈越川看出了小丫頭眼裏的心疼,輕描淡寫道,“每次結果都差不了多少,後來,我甚至不需要擔心結果了。”


    “少來。”蕭芸芸突然憤憤的罵道,“沈越川,你是一個騙子!”


    沈越川不知道自己怎麽就變成了一個騙子,挑了挑眉,不解的看著蕭芸芸。


    蕭芸芸說:“林知夏的事情之後,你明明答應過我,以後再也不會騙我了。可是,你居然瞞著我這麽大的事情,大騙子!”


    她是真的生氣了,可是她氣鼓鼓的樣子,沈越川怎麽看怎麽覺得可愛。


    沈越川笑了笑,順了順小獅子炸起來的毛:“對不起啊。”


    “你還笑!”不出所料,蕭芸芸更生氣了,“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還有沒有什麽事情瞞著我,說出來,我可以一次性原諒你!”


    沈越川挑了挑眉:“你這麽大方?”


    蕭芸芸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我隻是不想再生一次氣!”


    沈越川扣著蕭芸芸的後腦勺,吻了吻她的唇:“沒有了,芸芸,現在我所有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你確定?”蕭芸芸懷疑的看著沈越川,“比如呢?”


    “比如——”沈越川一本正經的說,“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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