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內的流水聲停下來,然後,蘇簡安感覺手上一輕——衣服被陸薄言拿走了。


    她正要收迴手,一陣拉力就從肢末端傳來,她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整個人被拖進浴室。


    “啊!”


    蘇簡安驚叫了一聲,迴過神的時候,她整個人被陸薄言箍在懷裏,動彈不得。


    她不經意間看見置物櫃,上麵明明就放著一套男士居家服。


    陸薄言是故意的,她上當了!


    蘇簡安瞪了陸薄言一眼:“騙子!”


    陸薄言已經習慣這樣的指控了,笑了笑,低頭吻上蘇簡安的唇。


    蘇簡安明明應該生氣,卻忍不住抬起頭,迎合陸薄言的吻,然後,迴應他。


    陸薄言安全無虞地迴來,她隻能用這種方法告訴他,她很高興。


    陸薄言比以往急切一些,柔聲哄著蘇簡安:“乖,張開嘴。”


    蘇簡安猶如受到蠱惑的無知少女,乖乖嘴巴,打開牙關,讓陸薄言毫無障礙地闖進來。


    她隻穿著一件輕薄的睡裙,陸薄言很快就不滿足於單純的親吻,從她的裙擺找到突破口,探進衣物內,用粗礪的手指描摹她的曲線……


    空氣中的曖|昧,一觸即發。


    其實,蘇簡安有很多問題。


    比如陸薄言什麽時候迴來的?


    比如他有沒有受傷,穆司爵迴來沒有?


    可是,在陸薄言的熱吻攻勢下,這些問題瞬間被她遺忘到腦後。


    此時此刻,她的全世界,隻剩下陸薄言。


    本來,陸薄言隻是想逗一下蘇簡安。


    蘇簡安卻開始迴應他,她身上那股夾著奶香的迷人香氣,隨著她的迴應漸漸充斥他的唿吸,改變了他心跳的頻率。


    有什麽最原始的東西,蠢|蠢欲|動地蘇醒。


    陸薄言抱緊蘇簡安,力道釋放出一種曖昧的信息。


    蘇簡安感覺到了,卻忘了抗拒,本能地迴應陸薄言同樣的意圖。


    陸薄言陡然失控,推著蘇簡安往後退,把她按在牆壁上,微微鬆開她:“會不會冷?”


    浴室有完善且安全的供暖設備,牆壁不但不冷,反而十分溫暖。


    蘇簡安看著陸薄言,聲音有些低:“不冷。”


    陸薄言太熟悉蘇簡安這種聲音了——


    蘇簡安一貫是冷靜鎮定的,隻有被他喚醒某些期盼後,她的聲音才會變得又低又媚——像小貓不經意間的“喵”聲那樣,一聲撓中人的心髒,讓人為她瘋狂。


    陸薄言托住蘇簡安的後腦勺,緩緩低下頭,又要吻下去。


    蘇簡安一隻手抵住陸薄言的胸口,看著他:“你一個晚上沒睡,不會累嗎?”


    陸薄言貼近蘇簡安,有什麽抵上她:“簡安,你覺得——我像累嗎?”


    蘇簡安下意識地想後退,卻發現身後就是牆壁,她根本沒有退路,隻能這樣貼著陸薄言,感受著他的存在。


    嗯,很……真實。


    盡管已經結婚這麽久,蘇簡安還是臉紅了,不知所措的看著陸薄言。


    蘇簡安不知道的是,她這個樣子,陸薄言百看不厭。


    每當這個時候,陸薄言都覺得他在欺負蘇簡安。可是,蘇簡安並不抗拒他的“欺負”,相反,他可以給她最愉悅的感受。


    陸薄言托著蘇簡安後腦勺的手往下滑,落到蘇簡安的肩膀上,輕輕一動,挑下她的睡衣,讓她線條優美的香肩呈現在空氣中。


    蘇簡安的皮膚很白,再加上得當的保養,看起來竟然和她身後的牆磚一樣光滑細膩,燈光照下來,她的肌膚幾乎可以反光。


    在這種視覺衝擊下,陸薄言隻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向一個地方湧去,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手上一用力——


    “嘶啦——”布帛撕裂的聲音劃破浴室的安靜。


    蘇簡安瞪大眼睛,“唔!”了聲,來不及發出更多抗議,陸薄言的吻就覆蓋下來,潮水一般將她淹沒。


    陸薄言撕爛的,是她最喜歡的睡衣,從設計到材質再到做工,俱都無可挑剔,讓她心甘情願地買單。


    幸好她有先見之明,多買了一件防止陸薄言的“暴行”。


    當時跟她一起逛街的蕭芸芸十分不解,問她為什麽買兩件,難道想每天都穿這一款?


    她隻是告訴蕭芸芸,結了婚的女人都愛囤貨。


    結果,她剛說完,洛小夕就在一旁發出一陣怪異的笑聲,用口型對她說了句:“我懂。”


    然後,洛小夕告訴一臉不可思議的蕭芸芸,她也有“囤貨”的習慣。


    事實證明,她“囤貨”的習慣完全是正確的。


    察覺到蘇簡安走神,陸薄言十分不滿,輕輕咬了她一口:“簡安,這種時候,你隻能想我。”


    “嗯?”這種時候,蘇簡安的反應一般都有些慢,茫茫然看向陸薄言。


    陸薄言強勢且毫不猶豫地占有她,用實際行動重複他剛才的話……


    “嗯……”


    蘇簡安抓著陸薄言,漸漸地,除了陸薄言,她什麽都感受不到了……


    ……


    隔壁別墅。


    穆司爵換了鞋子,剛想上樓,就看見周姨從樓上下來。


    他走過去:“周姨,你怎麽起這麽早?”


    “小七,你迴來了!”周姨看穆司爵沒有受傷,明顯鬆了一口氣,“你餓不餓,我給你準備點吃的?”


    “我不餓。”穆司爵看著周姨,“周姨,你是不是一個晚上沒睡?”


    “可能是年紀大了,突然失眠。”周姨笑著歎了口氣,“我總覺得有什麽事要發生,一整個晚上都睡不著。”


    穆司爵知道,這一切隻是周姨的借口,老人家不過是擔心他。


    “周姨,”穆司爵說,“我會注意安全,不會出什麽事。以後就算我不迴來,你也不用擔心我,我總會迴來的。”


    周姨擺擺手:“不說我了,你上去看看佑寧吧。昨天佑寧也睡不著,一點多了還下來喝水。她要是還在睡,你千萬不要吵醒她,讓她好好補眠。”


    穆司爵推開房門,放輕腳步,走到床邊。


    許佑寧倒是還在睡覺,不過眉頭緊緊鎖著,像遇到了什麽無解的大難題。


    穆司爵坐到床邊,輕輕撫了撫許佑寧的眉頭。


    懷疑並不影響許佑寧的警覺性,她第一時間察覺到異常,條件反射地抓住穆司爵的手,猛地睜開眼睛,雙眸裏透出肅殺的冷光。


    卻不料看見穆司爵。


    穆司爵迴來了!


    許佑寧的神色一瞬間平靜下去,坐起來看著穆司爵:“你什麽時候迴來的?”


    “剛才。”穆司爵言簡意賅。


    許佑寧上下掃了穆司爵一圈:“沒有受傷吧?”


    穆司爵不答,反而把問題拋迴去給許佑寧:“你希望我受傷?”


    許佑寧給了穆司爵一個無聊的眼神,重新躺下去:“還能玩這麽幼稚的招數,說明沒有受傷。”


    “我確實沒有受傷。”穆司爵停了一下,又接著說,“你可以放心睡覺。”


    許佑寧“啐”了一聲,“我又沒有說我擔心你。”


    穆司爵盯著許佑寧看了片刻,撫了撫她下眼瞼那抹淡淡的青色:“周姨跟我說,你昨天睡得很晚。今天我不會走了,你可以再睡一會。”


    許佑寧算是反應過來了——她否認一件穆司爵已經確定的事情。


    這樣隻能讓穆司爵更加確定,她確實很關心他。


    許佑寧覺得丟臉,拉過被子捂住頭,閉上眼睛,不到三秒鍾,被子就被人拉開了。


    不用說,一定是穆司爵。


    穆司爵是擔心她會被悶死吧?


    許佑寧沒有睜開眼睛,假裝已經睡著了,然後……就真的睡著了。


    這一次,沒有什麽亂七八糟的擔心湧入心裏,也沒有輾轉反側,她幾乎是秒睡。


    於她而言,穆司爵……幾乎決定了她的生活和睡眠質量。


    可是,她完全不抗拒這種影響繼續下去。


    穆司爵沒有吵許佑寧,拿了衣服去洗漱,出來後躺到床上,抱著許佑寧,沒多久也睡著了。


    許佑寧睡了一覺的緣故,沒睡多久就餓醒了,睜開眼睛看見穆司爵睡得正沉,沒有打擾他,輕輕拿開他攔在她腰上的手,企圖不動聲色地起床。


    她還是低估了穆司爵的警覺性。


    穆司爵幾乎在第一時間醒過來,扣住她的手,力道大得手背上的青筋都暴突出來。


    許佑寧愣了愣,說:“我想起床。”話音剛落,她的肚子很配合地“咕咕”叫了兩聲。


    穆司爵神色中的緊繃這才消失,手上的力道也鬆了不少,說:“我陪你下去。”


    許佑寧一臉意外:“你休息好了?”


    昨天晚上,穆司爵一個晚上沒睡吧,早上隻睡了幾個小時,他的體力就迴複了。


    穆司爵看了許佑寧一眼:“需要我用特殊一點的方法向你證明——我休息得很好嗎?”


    特殊方法……


    許佑寧的思維一下子跳到某些方麵上去了,果斷搖頭:“不用了。”


    兩人走出房間,沐沐也正好從房間出來。


    周姨已經準備好早餐,吃完後,穆司爵說:“周姨,你上去休息一會。”


    周姨一夜沒睡,這個時候確實有些困了,點頭道:“好,我睡一覺再去買菜。”


    老人家一邊上樓,一邊按壓右邊眼睛,“右眼怎麽一直在跳?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呸呸,八成是因為我沒睡覺的!”


    說著,周姨迴房間就睡了。


    穆司爵和許佑寧都沒注意到周姨說了什麽,周姨也沒有把這些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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