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啊。


    唐甜甜的腦海裏一瞬間閃過很多念頭,最後的那個念頭是,她記得沈越川帶了不少人過來,這層樓,哦不,整個酒店應該都是安全的。


    這個房間更不會有問題,這是沈越川幫她開的。


    唐甜甜靠著牆慢慢站起來,“是誰?”


    黑影從客廳走過來,腳步顯得有幾分沉重。


    唐甜甜又後悔了,不想知道了,急忙轉過身跑去開門。


    “我房間裏有人,快進來……啊!”


    唐甜甜突然被人從身後攔腰抱住了,他單手就讓唐甜甜差點腳下騰空。


    男人抱著她,想將她抵著門板讓她轉過來。


    唐甜甜雙腳蹬了蹬,那是拚了小命十二分的不配合。


    男人胸口朝她靠近,低頭在她耳邊噴出滾燙的氣息,唐甜甜身上一陣細微的戰栗,他想說話,還沒開口就被唐甜甜打斷了。


    “你不怕了是嗎?我手裏有針,你知道裏麵是什麽!”唐甜甜威脅身後的男人。


    男人胸口緊緊貼著她的背,感覺到唐甜甜的心咚咚咚不安地跳動著。威爾斯聽到這話,抱著她的那條手臂微微一頓,他臉色微變,唐甜甜低頭撥開他的手,不小心拉開了男人的衣袖,卻沒有在上麵找到白天留下的咬痕。


    外麵的保安聽到了唐甜甜的唿救聲,急忙敲門,“唐小姐?”


    唐甜甜被威爾斯雙手摟住腰後抵向門,“你不是……”


    威爾斯抱著她讓她完全轉過了身,“我不是誰?”


    威爾斯隨手開燈,唐甜甜在看清他後臉色瞬間改變了。


    “威爾斯,是你?”


    唐甜甜想到的是那個白天在地鐵站裏戴口罩的男人,她還以為那個人竟然跟來了b市。


    威爾斯以為她知道房間裏的是他,沉聲道,“你說的針是什麽意思?”


    “我胡編的,就想嚇嚇他……”


    威爾斯低頭看向她攥緊的小手,眼神微微一沉,“我要是不過來,你剛才還要在地上蹲多久?”


    唐甜甜還被他手臂提著腰,她低頭看到這個姿勢臉上滾燙。


    “你是什麽時候來的?”唐甜甜的唇瓣微動。


    威爾斯看她眸子裏仍有驚愕,又帶著一絲看到他後安心的鬆動。


    威爾斯心底顫動,唐甜甜還沒說完,他的唇就帶著一道力量壓了上來,把她狠狠堵住了。


    “唔……威爾斯……”


    威爾斯纏吻她的唇,唐甜甜輕推幾下,他手指拉下了她毛衣高高的領子,低下頭,在她脖子上淺淺地吻了下去。


    威爾斯的力氣起初很輕,唐甜甜微微戰栗著。


    威爾斯握住她放在身側的手掌,想要收緊時,唐甜甜小嘴裏發出很輕的嘶的一聲。


    威爾斯低頭去看,翻開她的掌心,他變了臉色,唐甜甜白皙的手掌上滿是細碎的劃痕和傷口。


    保安在外麵看情況不對,怎麽沒聲音了?


    “唐小姐,冒犯了,我們這就開門進去。”


    保安迅速拿來備用門卡,正要開門時,門從裏麵被唐甜甜輕手打開了。


    唐甜甜的小臉潮紅,燙得能滴出血來。


    她語氣也是輕地不正常,“我的行李給我吧。”


    保安看她樣子不對勁,“唐小姐,您剛才說房間裏有人……”


    “沒,沒事了,是我弄錯了。”


    保安看向唐甜甜的身後,一眼看到了身形高大的威爾斯。


    保安驚了驚,“唐小姐,你說的就是這個人?”


    威爾斯這張臉酒店的保安不認識,可沈越川帶來的保鏢卻非常熟悉。


    “威爾斯公爵,抱歉,打擾了。”


    保鏢滿懷歉意從門口退開,唐甜甜拉過行李箱忙將門關上了。


    唐甜甜轉過身,看到威爾斯站在身後。


    威爾斯的眼底微沉,視線落在她被高領毛衣擋住的脖子上。唐甜甜感覺那裏的皮膚還像火燒一樣,熱得驚人。


    威爾斯握住她的手,帶她來到裏麵的房間內。


    唐甜甜在床邊坐下,威爾斯找來醫藥箱給唐甜甜的手掌上藥。


    “怎麽傷的?”他嗓音很低沉。


    唐甜甜迴想,“可能是在地鐵站,也可能是剛才……”


    唐甜甜這一天過得驚心動魄的,就跟拍大片兒似的,疼也感覺不到了,更沒注意到手上有傷。


    威爾斯的臉色微變,唐甜甜彎了彎嘴角,“威爾斯,你上藥挺熟練嘛。”


    威爾斯手指微頓,唐甜甜小手在他手背上輕戳了戳。


    威爾斯抬頭看她,唐甜甜臉上的笑意有增無減。


    “我以為你今天在a市。”


    “我就是在a市。”


    唐甜甜微微吃驚,“那你怎麽過來的?”


    威爾斯的眸色微深,看向唐甜甜,“出事了為什麽沒想到告訴我?”


    她當時腦子裏也很亂,隻想快點跟蕭芸芸順利登機……


    “你知道地鐵站的事情了?”


    “甜甜,我沒能保護好你。”


    威爾斯捏住她的下巴,唐甜甜驚訝地輕搖頭,“沒有人能想到意外會在什麽時候,以什麽形式發生,這不能怪你。”


    “讓你留在我身邊,我是為了不再讓你被人傷害。”


    “威爾斯,可我不是為了這個,我是為了和你在一起,就這一點,沒別的原因。”


    唐甜甜輕聲說,抬手拉住了威爾斯的手臂。


    威爾斯眸子很深,給她上好藥。唐甜甜輕抬了抬頭,她看著威爾斯拿著醫藥箱從床邊走開。


    威爾斯把盒子放迴原處,神色深了深,他開口時語氣不由微沉,“甜甜,和我去y國前,你要先學會一件事。”


    唐甜甜誤解了他的意思,“我知道,今天要害我的人是查理夫人。”


    威爾斯臉色變了變,“為什麽這麽說?”


    威爾斯來的路上聽陸薄言說過前因後果,這件事十有八九跟康瑞城脫不開關係。


    唐甜甜想起白天的事情,把當時的情形告訴了他,威爾斯隻能看到監控,卻聽不到裏麵的聲音。


    “你不是奇怪我為什麽提針嗎?在地鐵站想抓我的那個人,聽到我說剛才那句話後臉色變了,我看得出來他認識查理夫人。”


    威爾斯神色微沉,走上前,唐甜甜還沒再往下說,外麵就傳來了一陣井然有序的門鈴聲。


    威爾斯看向唐甜甜,轉身出去開門。


    沈越川站在外麵誠意地邀請,“在酒店襲擊她們的人被關在警局了,但是不肯開口,薄言已經在來的路上了,要一起去看看嗎?”


    蕭芸芸站在沈越川身邊,看樣子是要一起過去。


    威爾斯對審問疑犯這種事不感興趣。


    蕭芸芸看向威爾斯,“我要和甜甜去錄個口供。”


    威爾斯神色微沉,點了點頭。


    一行人來到警局時已經到了深夜。


    陸薄言的車剛剛在警局外停下,幾乎跟威爾斯和沈越川的車同時停穩。


    沈越川看到穆司爵也開車過來了,許佑寧從副駕駛推開門下來。


    “亦承沒來吧?”沈越川走上前。


    穆司爵沉聲,“小夕身子不方便,他晚點再過來。”


    沈越川點了點頭,穆司爵說完話見許佑寧從自己身邊走開了。


    “芸芸,唐醫生,你們沒事吧?”蘇簡安和許佑寧腳步很快地走了過來。


    “沒事,你看,我們倆好好的。”蕭芸芸語氣輕快地讓她們寬心。


    幾人說著,同四個男人走進了警局。


    看到那個襲擊者被拷在審訊室內,蕭芸芸氣憤地握了握小拳頭。


    沈越川摟著蕭芸芸的肩膀,掌心微微用力,臉色分外|陰沉,“簡直是目無王法,他認罪了嗎?”


    陸薄言看向身旁的沈越川,穆司爵視線陰沉,一直落在單向玻璃窗的另一邊。


    裏麵的人被審問著,隔著玻璃也能感覺到氣氛低沉。


    警官沒過多久就從裏麵出來了,對外麵的幾人道,“他承認合夥對唐小姐和沈太太下手了,也交代了整個計劃行兇的過程。”


    “有什麽地方需要我們的幫助?”


    警官道,“審訊的過程比較順利,但我們需要和a市警方合作。”


    陸薄言眉頭一動,“有什麽關係嗎?”


    “那個闖入房間的疑犯認了罪,但他說,他是被人收買的,對方給了他一筆錢,整件事都不是他謀劃的。”


    “收買他的人是誰?他願意供出來?”許佑寧疑惑地問。


    “這一點倒是沒花什麽時間,他很快就開口了。”警官搖了搖頭。


    “是誰?”蕭芸芸追問。


    警官朝旁邊走一步,對陸薄言看了看。唐甜甜錄完口供,正和威爾斯朝這邊過來。


    “陸先生,穆先生,我聽聞一名叫康瑞城的通緝犯和你們有過恩怨。”警官試探地詢問。


    穆司爵眸子低沉,陸薄言沉聲說了聲是。


    警官點點頭,心裏有了判斷,“怪不得。”


    陸薄言露出疑惑,“什麽意思?”


    “康瑞城死前,他身邊還有一個從警方叛逃的女人,是嗎?”


    “是有這麽個人。”


    陸薄言聽到“死前”這個詞,心裏就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蘇簡安感覺陸薄言握住了自己的手,許佑寧的手被穆司爵一把拉住,她一臉不明所以,穆司爵忽然拽著她大步走了出去。


    “司爵,去哪?”沈越川一怔,急忙要跟上去。


    “算了,他不想聽,恐怕他也想到了。”


    陸薄言對沈越川沉聲道。


    警官看看他們,繼續說,“疑犯供認出了蘇雪莉,她就是收買他們實施犯罪的幕後兇手,我們會a市警方合作,對蘇雪莉提起上訴的。”


    蕭芸芸感到一驚,蘇簡安的臉色微變了變,唐甜甜迴頭朝威爾斯看,另一邊的兩個男人臉色也並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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