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外,一輛黑色轎車跟上了艾米莉的車,特麗絲開車帶著艾米莉是從酒店後門離開的,並沒有注意到有人跟上了她們。


    酒店,2888套房。


    蘇簡安洗過澡從浴室出來,看到陸薄言穿著睡袍站在窗前。


    保鏢在外麵敲門,陸薄言出去了一趟,幾分鍾後他從外麵迴到臥室,看到蘇簡安吹幹了頭發。


    “有人來過了。”陸薄言走上前。


    蘇簡安轉身放下吹風機,“誰?”


    陸薄言說出一個名字,蘇簡安的眸子裏露出了一絲困惑。


    “不明白?”


    蘇簡安搖了搖頭,“原來這麽多人都心急了。”


    陸薄言淺眯起眼角,“不知道這兩位也連夜找來,是為了什麽事。”


    蘇簡安想起沈越川白天說的話,似乎有點感興趣了,“你和傅家的人認識?”


    認識,而且很熟?


    “有過生意上的往來,算不上有多深的交情。”陸薄言走過去雙手掐住蘇簡安的腰,蘇簡安轉頭看他。


    陸薄言換一個話題,“今晚輸了錢?”


    “輸了,還輸了不少。”蘇簡安語氣輕快。


    陸薄言笑下,看蘇簡安彎著唇從他懷裏轉過來。


    “輸錢還這麽開心。”


    “開心啊。”蘇簡安眉眼帶著一些慵懶,像貓一樣,夜晚讓她變得放鬆,聲音也變軟了,“困了,睡覺了。”


    “一起睡。”


    陸薄言等蘇簡安睡下,起身披起外套,離開了房間。


    酒店的餐廳晚間很早就停止運營了,此時還為陸薄言開著一盞燈。


    燈光打在窗前,男人坐在窗邊能看到酒店外的夜景,黑色深得像墨,濃重撩人。


    “陸總,穆總出去有段時間了。”


    “急什麽?”


    陸薄言看眼身旁跟著的保鏢。


    陸薄言神色顯得沒什麽沉重之色,偶爾看看腕上的時間,到了快一點的時候,穆司爵的車終於迴來了。


    穆司爵的車在樓下停穩,陸薄言也起身從餐廳離開。


    他來到電梯前等著,梯門叮的一聲打開時,穆司爵看到外麵站著的人,也是難得露出了吃驚。


    “追到了嗎?”


    陸薄言走上電梯開口問。


    穆司爵看向身旁的男人,他迴來時隻說要開走一輛車去給許佑寧買宵夜,“真是什麽都逃不過你的眼。”


    陸薄言勾了勾唇,“看清楚臉了嗎?”


    “查理夫人,就差她身上的槍傷了。”


    陸薄言點了點頭,他事前問過威爾斯,那條手帕隻有身為威爾斯家族的一員才能擁有。


    “肩膀上的槍傷是不容易看到。”


    穆司爵點頭,朝陸薄言看了看。


    電梯內安靜地沒有聲音。


    快要到達樓層時,陸薄言不知道想到什麽,轉頭看了一眼穆司爵。


    陸薄言忽然挑了挑眉頭,薄唇笑了,“司爵,你今晚肯定睡不了一個好覺了。”


    穆司爵迴到房間,也沒想通陸薄言最後的這句話。


    套房內的燈都滅了,他放下手裏打包迴來的宵夜。


    穆司爵洗了澡來到床前,夜色寧靜,床上安靜地躺著熟睡的女人。


    穆司爵無聲無息地掀開被子躺下,他剛挨到床的一瞬間,身邊的女人就轉身過來,雙手在他脖子上纏了上去。


    “去哪了?”許佑寧輕聲細語。


    穆司爵感覺到一副溫熱的身體挨向自己,瞬間緊繃了神經。


    他轉過身,嗓音略顯低沉,“去查了一個人。”


    許佑寧的雙臂纏著他,身體也緊緊朝他貼著。


    她洗過澡,身上是沐浴後的清香,這樣的姿勢勢必要發生點什麽才配得上此刻的香豔,許佑寧眼簾微微閉著,唇間輕呢,“要親自去才行?”


    “嗯。”穆司爵一條手臂摟上她的腰。


    他掌心內竟然是一把柔軟。


    穆司爵驚了驚,許佑寧抱住了他,他眼底驟然一沉。難怪許佑寧比平時熱,她隻穿著一件紗一般薄的睡裙,穆司爵手掌往下,他心底越來越沉了,他沒有感覺錯,許佑寧身上的睡裙隻蓋過大腿……


    穆司爵渾身的氣血驟然往上湧,手臂摟緊了許佑寧,許佑寧的臉軟軟輕蹭在他的鎖骨處。他不是二十出頭的小男生了,可也禁不住許佑寧這樣的招惹……


    穆司爵嗓音低沉,“佑寧,你再這樣,我就來真的了。”


    “什麽來真的?”許佑寧好像不懂,聲音也是模模糊糊的,她完全就是沒有睡醒的樣子。


    穆司爵身體稍沉,許佑寧在夢中轉開身,她手掌探向穆司爵後背,隨意一摸,就讓穆司爵渾身緊繃著。


    她太知道穆司爵的點在哪了,許佑寧抱著他,貼著他,像是在純粹地找他取暖一樣。


    穆司爵低下頭,伸手扣住她的掌心,“你說什麽來真的?”


    他薄唇去吻她的唇瓣,許佑寧唇瓣微動,“什麽來真的……”


    “去哪……”許佑寧小手迷迷糊糊摸向他的胸口,她今晚尤其纏人,粘著他,膩著他,讓穆司爵朝她靠近。


    “我不走。”穆司爵低聲開口。


    許佑寧纖細的小腿貼向了他,穆司爵最後一根神經快要斷了,室內的溫度要比平時低一點,許佑寧一感覺到冷,就纏在穆司爵的身上。


    穆司爵嗓音低沉,“佑寧,我知道你擔心我。”


    穆司爵被許佑寧摟住脖子,她大半個身子都掛在了他身上。


    她不總是這樣,可一旦招惹,後果總是一方要繳械投降……


    許佑寧抱得越來越緊,穆司爵隻要一動,她藤蔓般的手臂就纏了上來。


    穆司爵渾身繃緊,整晚沒睡,許佑寧纏了他整整一晚上。


    翌日,許佑寧一睜開眼,就被一道黑影撲倒了。


    她定睛看清,穆司爵重重壓在了她的身上。


    “迴來了?”許佑寧輕聲問,眸子清明,好像完全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


    “佑寧,你不常這樣。”穆司爵眸子幽深。


    許佑寧感到奇怪,“我不常哪樣?”


    “你粘我,是因為想我,我知道,你一分一秒都不想讓我離開你。”穆司爵突然就說出這麽一句肉麻的話了。


    許佑寧微微一怔,輕抿下唇,“大清早怎麽說這些?”


    “忘了你是怎麽對我的?”


    “我怎麽對你的?”


    “不記得了?”


    穆司爵漆黑的眸子盯著她,要看看許佑寧心裏的想法。


    許佑寧望了望穆司爵,也沒說是,也沒說不是,隻是低頭,彎了彎唇。


    穆司爵手伸過來挑起許佑寧的下巴,“佑寧,你知不知道昨晚做了什麽?”


    “做什麽了嗎?”許佑寧抬起眼簾,彎了彎唇,手輕推開穆司爵的胸口,“快起床吧。”


    “你對昨晚的事情沒有一點印象?”


    “好像沒有,我睡得挺沉的。”許佑寧說了這麽一句就起身下床了。


    穆司爵轉身坐迴床上,看看許佑寧的背影,他眼底微深,繃了一整晚,這會兒穆司爵隻好去洗個消火的澡。


    穆司爵從浴室出來時,許佑寧拿迴來了吩咐保鏢去買的衣服。


    兩人穿戴整齊來到餐廳,其他人都到齊了。


    穆司爵和許佑寧在桌前坐下,蘇簡安正在詢問唐甜甜昨晚睡得好不好。


    唐甜甜的精神看上去不錯,威爾斯坐在旁邊,將唐甜甜喜歡吃的牛排切了塊放在她的餐盤上。


    許佑寧往旁邊一看,微微吃了一驚,“芸芸的腳怎麽了?”


    蕭芸芸坐在邊上,手邊還放著一副拐杖。


    “早晨起來,在床腳撞了一下,痛死了。”蕭芸芸委屈又無奈。


    許佑寧關切地詢問,“嚴重嗎?”


    “等迴家了好好養幾天吧。”蕭芸芸歎氣說道。


    穆司爵在一旁隻聽到個床字,腦海裏驀地又想起了昨晚的某些畫麵。


    許佑寧昨晚雖然隻是抱著他,什麽也沒做,但他可是真真切切感受了整整一晚。


    許佑寧轉頭看穆司爵沒動早餐。


    “胃口不好嗎?”許佑寧將他手邊的咖啡換掉,“昨晚你好像也沒睡好,是不是累了?”


    沈越川忍不住抬頭朝他們看,就連蘇亦承都看過來了。


    這話一出口可是透著十足曖昧的味道,穆司爵嘴角微動下,手裏一頓,他知道這些人腦袋裏在想什麽,可他總不能拆了許佑寧的麵子,說他們昨晚什麽都沒做。


    穆司爵看下她,“我沒事。”


    “那就好。”許佑寧點了點頭,“早上起來洗澡,怕你會感冒了。”


    沈越川眼睛朝他們看,眼底的笑意再也收不住了。


    蘇亦承看了看穆司爵,動了下眉頭。


    許佑寧的聲音其實不大,可偏偏穆司爵就被管住了。


    穆司爵的薄唇動了動,想說不可能,正巧洛小夕也吃不下幾口,放下勺子,看了看穆司爵,“司爵,你是真沒睡好,臉色怎麽這麽差?”


    “……”


    這一句話說完,桌前所有的目光都聚向他了,穆司爵臉色微變,被人這樣圍著關切,可真是他從未有過的體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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