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東城離開了房間,紀思妤麵無表情的看著床上的吳新月。


    她的掙紮,她的叫喊,在紀思妤的眼裏,她就是個十足的小醜。


    房間裏沒有盆之類的,薑言在水壺裏灌了冷水。


    他從洗手間裏走出來,看到紀思妤不由得愣了一下,“大……大嫂?”


    紀思妤看向他,對著他點了點頭。


    薑言拿著水壺走過去,“大嫂,你什麽時候來的?”


    “剛到。”


    “我是說,你什麽時候來的c市。”


    “昨天。”


    薑言恍然大悟,他終於知道老大昨晚為什麽那麽急切了,他為啥挨罵,因為差點兒壞了老大的好事兒。


    薑言就算再大條,現在他也看明白了,這大哥和大嫂才是真正的情比金堅啊。


    “大嫂,這吳小姐……”沒有葉東城在,薑言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紀思妤看著吳新月,隻聽她聲音平靜的說道,“吳小姐應該吃了份量不少的催,情藥,麵色潮紅,聲音沙啞,再不讓她冷靜一下,怕是要出問題。”


    對啊。


    薑言覺得紀思妤說的非常對,他直接拎著水壺過去,掀開她的被子,一壺冷水直接倒了她的臉上。


    “啊!啊!”燥熱的身體,被冷水這麽一激,就像是燒熱的鐵放進了冷水中一樣,“滋啦”一聲,冒一陣白煙,直接就硬了。


    吳新月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她的目光此時清明了不少的。


    “你是誰?你想幹什麽?”吳新月說著就想坐起來。


    薑言示意了一下,四個手下走了過去,分別按住她的腿和腳。


    “大嫂,吳小姐還不認識我,應該是還沒有清醒,我再去弄點兒水。”


    “嗯。”


    薑言說完又進了洗手間。


    紀思妤來到了床前,吳新月被按住了手腳,她動彈不得,隻有臉上表情痛苦猙獰。


    吳新月為了勾引陸薄言,特意化了濃妝,此時被水一澆,再加上她又出汗又蹭的,原本一張清秀的臉蛋兒,此時看起來像個鬼畫符。


    “啊啊,放開我!放開我!我要男人,我要男人啊!”吳新月用力的掙紮著,但是她除了身上和腦袋,手腳根本動不了。


    此時薑言又出來了。


    “大嫂,再來這壺,她差不多就清醒了。”薑言自顧自的說著。


    紀思妤就在一旁看著,她沒有說話。


    薑言走過來,直接又將一壺倒在了她的臉上。


    “咳……咳咳……”


    有的冷水灌進了吳新月的鼻子內,她忍不住連續咳嗽著。


    “放開她。”


    手下應聲鬆開了吳新月。


    手腳被鬆開之後,吳新月直接翻過身,她用手指按著鼻子,半坐起身一個勁兒的咳嗽著。


    紀思妤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臉上看不出其他情緒。


    “咳咳……咳……你這個賤種,居然敢灌我水!”吳新月抬起頭來,對著薑言就是大罵。


    連潑兩次冷水,吳新月已經清醒了過來,雖然體內仍有燥熱,但是她能控製住。


    “吳小姐,你還認識我嗎?”薑言咧著嘴問道。


    “你不就是那個狗腿子


    !”吳新月抬手擦了一把臉,此時她臉上的妝容看起來更加恐怖了。


    薑言勾唇笑了笑,他沒再說話。對一個滿嘴噴糞的女人,和她爭吵顯得自已小家子氣,跟她動手顯得自已不爺們兒。


    所以幹脆晾著她。


    “你們瘋了是不是?連我都敢灌涼水,東城知道後,不會讓你們有好果子吃的!”吳新月還在這裏狐假虎威的虛張聲勢。


    “嗤……”薑言笑了一聲。


    “你笑什麽笑?有什麽好笑的?你這個狗腿子,早晚不得好死!”吳新月抬起頭來,手指指著薑言,大聲的罵著他。


    這時,紀思妤走到了薑言前麵。


    吳新月一見到紀思妤立馬瞪大了眼睛,她整個人完全傻掉了。


    隨後便見她用力搖了搖頭,她又看向紀思妤,她依舊以為自已眼花了,她用力揉了揉眼睛。


    大聲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紀思妤看她就跟看耍猴的一樣。


    “我在這裏,你很吃驚嗎?”紀思妤語氣淡淡的反問著。


    “你和東城已經離婚了,你憑什麽還出現在這裏?紀思妤,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下賤表子!東城已經拋棄你了,你還在他身邊死纏爛打!”吳新月一見到紀思,整個人就氣瘋了。


    吳新月一下子坐了起來,身體的異樣提醒著她,她設計陸薄言失敗了。而她失敗的原因可能就是因為紀思妤!


    “紀思妤,你以為你自已的魅力很大嗎?離了婚,還恬不知恥的纏著東城,你是不是覺得他狠不下心來?紀思妤,做個人吧你,多拿鏡子照照自已,給自已留點兒餘地!”


    吳新月大聲咒罵著紀思妤,因為藥物的關係,此時她整個人都處於亢奮的狀態,說話完全不經過大腦,她的情緒太興奮了,根本不給自已思考的時間。


    薑言快聽不下去了,吳新月這嘴巴還真是毒,看著她長得柔柔弱弱的,沒想到骨子裏卻是個不入流的混混女。


    他想上前阻止吳新月,但是卻被紀思妤攔住了。


    紀思妤臉上依舊平靜著,沒有任何的生氣。


    看著紀思妤似笑非笑的表情,吳新月心中像是有一團火無處釋放。


    “紀思妤,你他媽笑什麽笑?你五年前就下賤,來給葉東城千裏送,你千方百計嫁給他又怎麽樣,最後不還是落得個被拋棄。你看你那張苦瓜臉,天生就是被拋棄的料!現在被人都趕走了,又迴到c市,你以為你還是五年前的紀思妤嗎?”吳新月繼續大罵著紀思妤,罵了這些她還是不過癮,最後又補了一句,“你這個賤貨!”


    “閉嘴!”


    就在這時,葉東城從外麵大步走了進來。


    他在外麵前就聽到了吳新月的罵聲。


    “東……東城……”吳新月一見到葉東城,整個人都傻眼了。他……他怎麽會在這裏?


    她用力拍了拍腦袋,屋子裏有薑言,有紀思妤,還有其他男人,難道是……是葉東城壞了她的好事?


    吳新月猛得抬起頭來,便見葉東城陰沉著一張臉站在她麵前。


    “東城,東城,你聽我解釋!”吳新月慌亂的爬到床尾,她半跪在床上,“都是她,都是她紀思妤,是她把我害成這樣的。”


    吳新月伸手指著紀思妤,再看紀思妤,她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平靜。


    紀思妤知道葉東城馬上就會迴來,她沒必要和吳新月在這種場合計較。一個吃了藥的人,不用搭理她,她自已就能原形畢露。


    現在果不其然,葉東城將她抓了個現形。


    葉東城大概沒有看到過吳新月小太妹的一麵吧。


    葉東城麵如寒冰,一雙深邃的眸子緊緊盯著吳新月。


    此時的吳新月心裏害怕極了,她沒有扒上陸薄言,現在如果被葉東城看到了她的相麵目,那她就完了啊。


    “東城,東城哥哥,東城哥哥,你要相信我啊。我被人下了藥,我什麽都不知道。是她,還有他!”吳新月指完了紀思妤又指薑言,“他倆合起夥來陷害我,東城哥哥,紀思妤為什麽突然出現在c市,她肯定是有目的。”


    “閉嘴!”


    吳新月嚇得立馬閉上了嘴巴。


    “薑言,她還有點兒不清醒,多灌點兒水,讓她清醒清醒。”葉東城麵無表情的看著吳新月。


    “是!”薑言拿著水壺又進了洗手間。


    吳新月聞言害怕的向後退,“你要幹什麽?我沒事了,我已經清醒了,不要再用涼水澆我了,我冷,我冷啊!”


    “東城,東城哥哥,求求你,不要,不要這樣對我。”


    葉東城對吳新月的求饒聲充耳不聞,對這種女人,他提不起半分憐憫。


    這時薑言拿著水壺出來。


    吳新月膽怯的看著薑言。


    她身體的藥物,熱度不隻是表麵,是由裏往外的,這樣一壺一壺的冷水澆下來,吳新月隻覺得自已的身上有一種針紮似的疼痛。


    “不……不要,你們不能這樣對我,你們這樣是犯法的!”吳新月大聲尖叫著。


    “吳小姐,你還懂‘法’啊?”薑言冷冷地嘲諷了她一句。


    吳新月怔怔的看著薑言,隨後一壺冷水便朝她臉上潑了過去。


    “啊啊啊!”吳新月扯著嗓子尖叫著,她抓過被子蓋住自已的臉。


    薑言迴頭看了一眼葉東城。


    隻聽葉東城說道,“帶到進浴室,我看她一時半會兒清醒不了,好好給她洗個冷水澡。”


    “是。”


    薑言一個眼神,示意著手下,兩個手下直接扯開了被子,吳新月連拉帶拽便被到了浴室。


    隨後,浴室裏便傳來吳新月的尖叫聲。


    紀思妤看向葉東城,他依舊冷著一張臉,眸中沒有半分感情。


    葉東城這人算不上什麽正派人物,得罪了他的更是不會有什麽好下場。吳新月唯一慶幸的是,她是個女人。


    否則,葉東城有上百種對付她的手段。


    “把人帶進來。”葉東城說道。


    這時屋外進來兩個兄弟,倆人手下拖著一個暈死過去的光頭胖子。


    沒錯,這人正是牛逼哄哄的黑豹,豹哥。


    “你看看這人,眼熟嗎?”葉東城抬起眸,看向紀思妤。


    聞言,紀思妤走了過來,她看著地上躺著的胖子。


    她微微蹙起眉,他閉著眼睛,她隻覺得臉形有些熟悉,但是一時之間卻想不起是誰了。


    紀思妤略帶疑惑的看向葉東城,她問道,“他是誰?”


    葉東城轉過身來,他沒有迴答紀思妤的問題,而是緩步來到胖子身邊。


    紀思妤在等著葉東城的迴答,但是隻見葉東城一腳踩在了黑豹的肚子上。


    “啊!”頓時屋裏響起了一陣殺豬般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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