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莉莉瞠目結舌:“這是司總摳的,他還是不是男人!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司總為你守身如玉能做到這個份上,真不容易!”


    她豎起大拇指:“堪稱男人中的典範!”


    祁雪純嚴肅的看著她:“你加的東西是什麽?”


    “就是助興用的嘛……我放的劑量比較大而已。”莉莉不敢撒謊,“你放心,不是違禁藥品。”


    “祁小姐,你應該感到高興啊,司總的定力這麽強大,以後結婚了一定不會出軌。”莉莉對著她又吹又捧,就怕她把自己逮起來關幾天。


    被人知道了,還不笑掉大牙嗎!


    “祁警官在查案?”門外忽然傳來司俊風的聲音。


    祁雪純立即起身走到他麵前,不由分說抓起他的右手,攤開,五個手指上果然有深深淺淺的血痕。


    “祁小姐,司總,祝你們白頭偕老,恩愛一輩子。”莉莉風一般從門口溜了。


    “你站住……”


    祁雪純想追,卻被司俊風圈住了脖子,“我還得謝謝她,沒有她,我怎麽證明對你的真心。”


    祁雪純靈巧的從他手臂下鑽出,輕哼一聲:“你夠能忍的,心裏有人了吧。”


    “我說過,我對你很感興趣。“司俊風深邃的眸光注視著她。


    祁雪純會相信才怪。


    他們才認識多久。


    “你不相信一見鍾情?”司俊風問,“還是對自己的魅力不自信?”


    “你對我感興趣,然後你主動找到我爸,邀請他一起合作新項目?”祁雪純問。


    “可以這麽說,不過你爸的公司也有這個實力。”


    “謝謝你給我留了三分麵子,”祁雪純哼笑,“實話告訴你吧,我的男朋友被人殺了,不找出兇手,我不會考慮個人問題,就算以後找出了兇手,我也不一定會跟人結婚。”


    所以,他越早死心,對大家都好。


    司俊風不以為然:“你隻是陷在悲傷的情緒裏還沒走出來,時間會衝淡一切,你也終究會屬於我的。”


    祁雪純:……


    他這種態度,擺明了沒法溝通。


    “我的話已經說清楚了,你慢慢考慮。”祁雪純抬步離去。


    她沒忘記自己本來是要去員工宿舍探訪的。


    然而,司俊風也跟了上來。


    “你什麽意思,我現在要工作。”她抬腳將他攔在門口。


    “你來找清潔員阿良是不是?”他問。


    “你……怎麽知道?”


    “因為我也是來找他的。”司俊風握住她的肩頭,將纖瘦靈巧的她整個人挪動至一邊,走了進去。


    祁雪純不禁懷疑,自己身上是被他裝了竊聽器嗎。


    “展會安保工作是我的公司負責,現在出事了,我不喜歡將全部希望都放在警察身上。”他一邊走一邊說。


    “你等等!”祁雪純一把將他拉住,“你什麽意思,不信我能找到嫌犯?”


    “我沒這麽說……”


    “你不但說了,而且我還清清楚楚的聽到了!”祁雪純生氣,“我警告你,你是沒有偵查權的,老老實實待著。”


    她將司俊風往後拽,自己走在前麵。


    宿舍管理員已經接到了經理的通知,迎到祁雪純麵前:“祁警官,你好,這位是你的助手?”


    他看了司俊風一眼,心想,這個女警官怎麽會有一個氣質像殺手的助手……


    祁雪純輕蔑的勾唇:“助手?他還不夠格。”


    管理員暗汗……


    “阿良在嗎?”祁雪純問。


    “阿良?”管理員搖頭,“他病了,迴家休養去了。”


    “他得了什麽病?”祁雪純繼續問。


    “高燒不退,晚上都開始說胡話了。”


    “什麽時候迴去的?”


    “前天晚上。”


    祁雪純點頭,“阿良這個人怎麽樣?”


    管理員想了想:“挺好的一個人,雖然五十多了,但平常生活還算規律,很少生病。這不常生病的人一旦病了,來勢通常比較猛。”


    “他的家庭情況你了解嗎?”祁雪純問。


    “聽說他有一個兒子,兒子去南方上門入贅了,老婆也在沿海城市給人當月嫂,夫妻倆平常不在一起。”


    管理員略微停了停,“祁警官,你為什麽問得這麽詳細,阿良是不是犯什麽事了?”


    又問:“我聽說酒店最近丟了珠寶,難道……”


    “我隻是各方麵了解情況,”祁雪純打斷他的話,“有些細節是嫌犯也注意不到的,但往往也是破案的關鍵。”


    管理員了然的點頭,“我帶你們去宿舍看看吧,宿舍有幾個員工跟阿良關係還不錯。”


    管理員領著兩人來到阿良所住的宿舍外,這棟樓有三十幾套這樣的大房間,每個房間住八個人。


    然而,管理員敲門好片刻,宿舍門都是緊閉的。


    “不應該啊,這會兒應該有人在裏麵休息。”管理員嘀咕,“祁警官,你等會兒,我打個電話。”


    祁雪純點頭,請他自便。


    她則查看著門外的情景。


    轉頭一看,隻見司俊風唇角譏嘲的看著她,覺得這門口不會有什麽線索,她多少有點裝腔作勢。


    祁雪純不加理會,忽然,她蹲下來,手指往門縫處一掃。


    一抹黑色沾上了她的手指。


    司俊風疑惑。


    隻見她仔細查看了這一抹黑色,又衝門縫裏深深吸了一口氣,頓時臉色大變。


    “開門,快開門!”她衝管理員急聲催促:“裏麵有人燒炭!”


    管理員一愣,頓時慌了神。


    司俊風二話不說抬起腳便朝門踢去,咚,咚幾下,木屑橫飛,鎖沒開,但另一邊的合頁被踢掉,門開了。


    一股濃烈的炭燒味迎麵撲來,管理員蒙住了眼睛,嗆得直咳。


    祁雪純捂住嘴就往裏衝,被司俊風揪住後衣領,“你瘋了!”


    裏麵味道這麽濃,進去一定會被嗆到。


    “死不了。”祁雪純推開他,跑了進去。


    其他宿舍聽到動靜的員工紛紛圍了過來,一起和管理員跑了進去。


    祁雪純已經將窗戶打開,躺在床上的人已經昏迷,嘴唇發紫。


    “快,快,把這個搬出去。”管理員指著燃燒的炭盆對員工說道。


    “快叫救護車。”祁雪純叮囑管理員,一邊對昏迷的人進行施救。


    掐人中,按肚子都沒什麽反應,她深吸一口氣,俯下身便準備給對方做人工唿吸……衣服後領又被人提溜住。


    “我來。”司俊風將她拉開。


    “對,讓助手來。”管理員一旁說道。


    司俊風開始對傷者進行救治,圍觀的員工小聲議論開來。


    “來哥有什麽想不開啊,不是說下個月迴老家結婚嗎?”


    “是啊,四十歲了終於能娶上老婆,也是大喜事啊。”


    “聽說女方又加了彩禮錢,比之前足足多了兩倍。”


    “天啊,這不是把人往死裏逼嗎!”


    “……”


    “醒了醒了!”


    來哥緩緩睜開眼。


    這時,救護車的鳴叫聲傳來,開到樓底下了。


    **


    來哥被送進醫院檢查室進行進一步的救治。


    祁雪純和管理員站在走廊上等待,保安經理也來了,苦著臉站在牆角。


    他想不明白,怎麽公司一下子會發生這麽多的事。


    祁雪純瞥見司俊風站在不遠處,抬步走到他身邊。


    “一個富二代,國外留學迴來,不但能夠明察秋毫,洞悉公司員工之間的矛盾,自製力超強,還會人工唿吸……”


    祁雪純的眼裏滿是懷疑:“從你剛才踢門的那兩下,拳腳功夫肯定也是練過的了,你究竟是做什麽的?”


    司俊風挑眉:“開始對我感興趣了?”


    祁雪純沉靜的盯著他,必須求得想要的答案。


    “我從小喜歡野外生存,我是wyt的會員。”他迴答。


    wyt,一個十分有名的戶外求生俱樂部。


    裏麵的會員分等級,最高等級的戶外求生能力,與優秀特種兵無異。


    “是不是對我越來越感興趣了?”司俊風眼裏閃過一絲戲謔。


    祁雪純轉開眼,沒有搭腔。


    她是懷疑司俊風的,但沒有證據,不能亂開口。


    這時,醫生從檢查室出來了。


    “病人沒有生命危險,但唿吸道受損,暫時說不出話,”醫生說道,“先留院觀察三天。”


    “不能說話,暫時問不了口供了。”司俊風低聲說道,語氣裏帶著一絲嘲諷。


    祁雪純氣惱的抿唇。


    兩人從醫院出來,祁雪純毫不客氣的跟著司俊風上車。


    “這是答應我們的婚事了?”司俊風壞笑。


    “少說廢話,”祁雪純盯著他:“今天你去酒店是為了什麽?”


    司俊風微愣。


    “你現在就去做你的事,我給你當助手,”她接著說,“有些地方你不方便的,我可以用警察身份幫你。”


    這是想看看他準備怎麽調查。


    司俊風發動車子。


    兩人又迴到了酒店展廳。


    酒店不想首飾丟失的事情過多傳播,與警方協商後,展廳已經重新對外營業了。


    一個人清潔員正在展廳裏打掃,他聽到腳步聲抬起頭,是之前祁雪純碰上過的老頭歐遠。


    “祁警官,你迴來了。”歐遠微笑著問,“見到阿良了嗎?”


    “阿良前兩天已經迴家了,你不知道嗎?”祁雪純有點疑惑。


    歐遠微愣,繼而搖搖頭,“我給他替班,每天工作十六個小時,沒那麽時間打聽別人的事。”


    “這裏準備舉行什麽活動?”司俊風問。


    “這位是……?”歐遠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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