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陣煙塵滾滾而起,那彌漫的塵土仿佛是一層厚重的紗幕,將後方的一切都遮掩了起來,營造出一種神秘而又緊張的氛圍。


    漸漸地,煙塵緩緩落去,三大妖王那威風凜凜的身影赫然出現在眼前。


    他們的身後,跟著一群氣勢洶洶的妖獸,那些妖獸形態各異,有的身形龐大,如小山般的身軀每挪動一步,都讓地麵為之震顫。


    一雙雙銅鈴般的大眼睛中閃爍著兇狠的光芒,仿佛迫不及待地要撲向獵物;有的則身姿矯健,四肢在地麵上輕輕一點,便能如閃電般竄出老遠。


    身上的鱗片在微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澤,透著致命的危險;還有的周身縈繞著絲絲縷縷的靈力,靈力化作各種奇異的形狀,或如火焰跳躍,或如旋風盤旋,彰顯著它們不凡的實力。


    而在這群妖獸之中,楊天和龍露露兩人也身處其間,他們的神情略顯凝重,卻又帶著一絲決然,目光緊緊地鎖定著前方不遠處的赤王。


    赤王站在原地,麵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他那原本就冷峻的麵容此刻更是布滿了陰霾。


    一雙銳利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衝出來的這一群妖獸,眼神中滿是警惕與憤怒,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


    他身著一襲華麗的赤紅色長袍,那長袍上用金線繡著繁雜而神秘的符文,此刻那些符文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緒,閃爍的頻率變得急促起來,仿佛在不安地躁動著。


    他微微握緊了拳頭,骨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指甲幾乎都要嵌入掌心之中,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冷冷地看著眼前的這些不速之客。


    三位妖王看著近在咫尺的赤王,嘴角不約而同地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透著不屑與嘲諷,仿佛眼前的赤王在他們眼中不過是一隻螻蟻罷了。


    金獅妖王率先向前踏出一步,它渾身的金毛根根直立,宛如燃燒的金色火焰,散發著強大的威懾力,銅鈴般的大眼睛中滿是戲謔,甕聲甕氣地開口道:


    “喲,這是赤脈的小王吧?怎麽,看到我們出來,你這臉色可不太好看呀,是不是沒想到我們還有重見天日的這天呢?”


    赤王冷哼一聲,咬牙切齒地迴應道:


    “你們這群家夥,被困在那秘境之中是你們的宿命,如今竟敢衝破封印跑出來,就不怕我們鬼族將你們再次封印迴去,讓你們永無出頭之日嗎?”


    他的聲音中透著一絲底氣不足,畢竟麵對這三位實力強勁的妖王,他心裏也很清楚,今日怕是一場惡戰了。


    金鷹妖王在一旁扇動著它那巨大而華麗的翅膀,翅膀上的金色羽毛在空氣中劃過,發出“簌簌”的聲響,仿佛是在為這緊張的氣氛增添幾分肅殺之意。


    它尖銳地笑道:


    “哼,就憑你們鬼族?也想再次困住我們,真是笑話!今日便是你們鬼族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白虎妖王則依舊一臉冷酷,它微微眯起狹長的眼眸,眼神中透著冰冷的殺意,一言不發地朝著赤王逼近了幾步,那架勢,擺明了是準備動手了。


    赤王見狀,心中大驚,他深知這三位妖王的厲害,當下也顧不上什麽顏麵了,猛然後退了幾步,腳下的靈力光芒一閃,與三位妖王拉開了一段距離。


    隨後,他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朝著三位妖王大喊道:


    “你們別太放肆了!我們鬼族還有眾多前輩在閉關修煉,他們各個實力超凡,若是知道你們在此撒野,定不會放過你們的,到時候你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他的聲音在這空曠的地方迴蕩著,帶著一絲顫抖,試圖用鬼族的前輩來威懾住眼前這幾位來勢洶洶的敵人。


    然而,三位妖王聽了他的話,卻絲毫沒有將他放在眼裏,金獅妖王直接不耐煩地擺擺手,臉上的不屑之色越發濃鬱,它嗤笑道:


    “散仙巔峰而已,在我們眼裏,你就是個廢物罷了。還拿什麽鬼族前輩來嚇唬我們,就算他們來了,我們又何懼之有?”


    “今日,就先拿你的頭獻祭我們的歸來,也好讓這鬼蜮的家夥們都知道知道,我們可不是好惹的!”


    說罷,金獅妖王仰天發出一聲怒吼,那吼聲震天動地,仿佛要將這天空都撕裂開來。


    它率先朝著赤王撲了過去,巨大的爪子在空中揮舞,帶起一道道淩厲的金色靈力光刃,朝著赤王狠狠斬去,口中還喊道:


    “受死吧!”


    金鷹妖王和白虎妖王也同時發動了攻擊,金鷹妖王雙翅一展,無數根金色的羽毛如利箭般朝著赤王射去。


    每一根羽毛上都附著著強大的靈力,所過之處,空氣都被撕裂,發出“嗤嗤”的聲響。


    白虎妖王則化作一道白色的流光,瞬間出現在赤王的身側,鋒利的爪子朝著赤王的要害部位抓去,速度之快,讓人幾乎看不清它的動作。


    一時間,靈力光芒交織閃爍,喊殺聲響徹雲霄,一場“激烈”的戰鬥就此拉開了帷幕。


    周圍的空氣就像是被熊熊烈火徹底點燃了似的,熱浪滾滾襲來,讓人感到唿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楊天一臉無奈地望著眼前這令人震驚的場景,心中不禁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他轉過頭去,將目光投向身旁的龍露露,帶著幾分質疑的語氣問道:


    “他們不都是高高在上、實力超凡的真仙嗎?為何對付區區一個散仙,竟然還要如此興師動眾地一同出手呢?難道這樣做會顯得很帥氣不成?”


    然而,龍露露尚未來得及迴應楊天的疑問,站在一旁的那位麵容蒼老的老者便忍不住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然後緩緩開口解釋道:


    “並非是為了耍帥啊年輕人。實不相瞞,這些真仙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未曾品嚐過散仙這個境界的修士所帶來的滋味了。”


    “對於他們而言,能夠遇到一名散仙實屬難得,所以才會這般迫不及待地集體出動,想要一飽口福。”


    .........


    聖城之中


    高大的城牆宛如遠古巨獸的脊梁,堅實而厚重,由一塊塊散發著神秘光澤的巨石堆砌而成。


    每一塊石頭上都銘刻著繁雜的符文,符文閃爍著微光,仿佛在訴說著這座城古老的曆史與過往的榮耀。


    城內的建築錯落有致,皆是以珍貴的靈材打造,飛簷鬥拱間盡顯奢華與大氣。


    隻是此刻,城中卻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氛圍,仿佛暴風雨即將來臨前的寧靜。


    黎皇端坐在聖城深處的宮殿之中,宮殿內的裝飾極為華麗,四周的立柱皆是用散發著溫潤光澤的美玉雕琢而成,上麵刻滿了精美的圖案,描繪著鬼族往昔的輝煌戰績。


    地麵鋪著珍貴的靈毯,每走一步,都仿佛能感受到絲絲縷縷的靈力順著腳底湧入體內。


    殿頂鑲嵌著無數顆散發著柔和光芒的靈晶,將整個大殿照得亮如白晝,卻依舊無法驅散那縈繞在黎皇心頭的陰霾。


    黎皇身著一襲華麗的黑袍,黑袍上用金線繡著神秘而繁複的圖案,那些圖案在靈晶光芒的映照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彰顯著他至高無上的地位。


    他麵容冷峻,眼神深邃而銳利,仿佛能看穿世間一切虛妄,高挺的鼻梁下,那微微上揚的嘴角總是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讓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此時,他正坐在一張由千年寒玉打造的座椅上,微微前傾著身子,看著被囚禁在一旁的仙界少主,那眼神中竟透著一絲罕見的平和,仿佛真的是在與一位朋友聊天一般。


    “仙界小友啊,你在這獄中待了些時日了,可還習慣?”


    黎皇開口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語氣中雖仍帶著幾分冷漠,卻也多了些許別樣的意味。


    仙界少主身著那早已破敗不堪的仙袍,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麵容蒼白如紙,嘴唇幹裂,毫無血色,眼眸中滿是疲憊與怨恨,可麵對黎皇的詢問,他還是倔強地抬起頭,冷哼一聲道:


    “哼,黎皇,你莫要假惺惺了,有什麽話便直說,何必這般惺惺作態。”


    黎皇聽了這話,卻也不惱,隻是輕輕一笑,笑聲在這空曠的大殿裏迴蕩,帶著幾分嘲諷的意味。他搖了搖頭,說道:


    “你這性子倒是烈,罷了,我今日也不過是想與你隨意聊聊,並無他意。”


    “說說吧,仙界如今的局勢如何呀?”


    仙界少主咬了咬牙,冷冷地迴道:“你真的很煩,我是不會告訴你任何關於仙界之事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黎皇微微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又恢複了那悠然自得的模樣,他擺了擺手,說道:


    “好吧,既然你不願說,那便不說了,今日就先聊到這兒吧,你且退下。”


    仙界少主聽聞,掙紮著站起身來,在兩名鬼族侍衛的押送下,拖著虛弱的身子緩緩走出了大殿,臨出門時,還不忘迴頭狠狠地瞪了黎皇一眼。


    待仙界少主離開後,黎皇輕輕揉了揉太陽穴,臉上露出一絲疲憊之色。


    他正陷入沉思之時,一個渾身燃燒著火焰的鬼族從他身後走了進來。


    這鬼族身形高大,渾身的火焰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暗紅色,那火焰跳動閃爍,仿佛有靈智一般,卻並不灼人,隻是散發著一股熾熱的氣息,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燥熱起來。


    他的麵容被火焰映照得忽明忽暗,一雙眼眸猶如兩點燃燒的炭火,透著一種張狂與不羈。


    黎皇微微轉頭,看向這個渾身火焰的鬼族,緩緩開口道:


    “炎王,我今日總是有種不好的預感,感覺有大事要發生啊,這心裏頭啊,就像壓著一塊大石頭,怎麽都舒坦不了。”


    他的聲音中透著一絲憂慮,眉頭也緊緊地皺了起來。


    炎王聽聞此言,先是一愣,隨後冷笑幾聲,那笑聲中滿是不屑,他不在意地說道:


    “能有什麽事呀,黎皇,您是不是太過杞人憂天了?咱們鬼族如今已經如此強大,在這一方世界裏,那也是威名赫赫。”


    “就連仙界那般高傲的存在,都不敢對我們小覷。您這純粹是自己嚇自己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大搖大擺地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翹起了二郎腿,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黎皇無奈地搖了搖頭,站起身來,緩緩踱步到窗前,望著窗外那看似平靜的聖城,歎息著道:


    “沒有那麽簡單啊,炎王。咱們下麵的修仙界,雖說也有些紛爭,但總歸是在我們的掌控之下,相對來說還算簡單。”


    “可這上麵的仙界,那可是藏龍臥虎,勢力錯綜複雜,咱們想要從中謀取些利益,或是與之抗衡,那可是困難重重啊。”


    “而且,好久都沒有收到上使的消息了,這般毫無音訊,我擔心怕是要生出變故了呀。”


    他的眼神中滿是擔憂,雙手背在身後,手指不自覺地輕輕敲擊著,顯示出他此刻內心的不安。


    炎王聽了黎皇的話,臉上的不屑之色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沉思,他微微坐直了身子,說道:


    “黎皇,您說得也有幾分道理,那上使向來是與仙界溝通的重要橋梁,這麽久沒消息,確實有些蹊蹺。”


    “不過,就算有變,咱們聖族也不是吃素的呀,大不了就跟他們拚上一拚唄。”


    黎皇轉頭看向炎王,微微皺眉道:


    “拚?哪有那麽容易,仙界底蘊深厚,真要動起手來,咱們未必能討到好處啊。”


    “還是得提前謀劃,小心應對才是。”


    炎王撇了撇嘴,嘟囔道:


    “哼,您就是想得太多了,瞻前顧後的,咱這還沒怎麽樣呢,就先自己亂了陣腳。”


    黎皇聽了這話,瞪了炎王一眼,嗬斥道:


    “你懂什麽!這關乎咱們鬼族的存亡興衰,怎能不謹慎對待。”


    ........


    二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隨著話題的深入,他們心中那原本被壓抑著的擔憂情緒漸漸浮上心頭,心情也都變得越發沉重起來。


    整個大殿內的氣氛仿佛都變得壓抑了幾分,那即將到來的未知變故,如同一片陰霾,籠罩在他們的心頭,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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