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神麵色冷峻,身上散發著強大的氣息,他憤怒地站在房間內,質問著不遠處的北元仙尊:


    “北元仙尊,你為何不將我的女兒露露送迴來?”


    “中州很遠嗎?”


    北元仙尊一襲白衣如雪,身姿綽約,她微微揚起下巴,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


    隨後,她那如星辰般璀璨的眼神緩緩看向飛雪城的北方。


    龍神心中疑惑,也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探出了強大的神識。


    在飛雪城的北方,兩位妖王正默默修養。


    他們的氣息深沉如海,神秘而強大,讓人根本無法看透他們的實力。龍神注視著他們,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這兩位妖王的實力深不可測,僅僅是他們散發出來的氣息,就讓龍神感到了巨大的壓力。


    龍神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他轉過頭,看著北元仙尊道:


    “那不能讓這二位前輩跟我們迴妖族嗎?”


    北元仙尊似乎早有所料,她淡淡地說道:“迴去幹什麽?你可以自己問問他們。他們的一位妖王弟弟剛死在鬼域,他們肯定要報仇,不會迴去的。”


    龍神皺起眉頭,心中暗自思索。


    他知道,這兩位妖王的實力強大,如果能夠得到他們的幫助,對於妖族來說無疑是一大助力。


    但是,他也明白,妖王們的仇恨不是那麽容易化解的。


    龍神決定親自去詢問兩位妖王。他緩緩將神識靠近兩位妖王,每一步都充滿了謹慎和敬意。


    當他靠近時,他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壓迫感,仿佛有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在他的身上。


    兩位妖王閉著眼睛,麵容冷峻。他們的身上散發著一股強大的氣息,讓人不敢靠近。


    龍神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


    “兩位前輩,我是妖族的龍王。我知道你們的弟弟剛剛在鬼域去世,我深表同情。但是,我想請你們考慮一下,跟我們迴妖族。我們妖族需要你們的力量,也可以一起為你們的弟弟報仇。”


    兩位妖王緩緩睜開眼睛,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悲傷。


    其中一位白虎妖王冷冷地說道:


    “妖族?我們不是本土妖族,不需要迴去。而且我們的弟弟死在了鬼域,我們一定要讓鬼域付出代價。”


    另一位妖王也點了點頭,說道:


    “沒錯,我們不會迴妖族。我們要用我們的力量,為弟弟報仇。”


    龍神無奈地歎了口氣,他知道,自己無法說服兩位妖王。


    他隻能默默地轉身離開,心中充滿了憂慮。


    龍神將神識收迴後,看了看龍露露的傷勢,隨後對跟前的北元仙君道:


    “你們出去,本座要為女兒療傷。”


    隻見北元仙君沉默不語,身形卻如同鬼魅一般,眨眼間便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他已然出現在了正躲在門外偷聽的紫靈兮身前。


    紫靈兮仿佛沒有看見她,臉色依然一些迷茫和走神。


    北元仙君麵無表情,隻是淡淡地開口說道:


    “聽到了?此事切不可向外人提及半句,更不許問其中緣由。”


    ........


    魔界那幽深詭譎的腹地,有一間頗為陰暗的房間,仿佛是被無盡的黑暗所吞噬,僅有幾縷淡淡的燭火在角落裏搖曳閃爍,勉強驅散些許陰霾。


    那燭火的微光映照在四周的牆壁上,勾勒出一幅幅影影綽綽、似魔似幻的詭異圖案,仿佛在無聲訴說著魔界古老而血腥的過往。


    渾身籠罩在層層迷霧之中的魔皇,宛如魔神降世般端坐在高台之上。


    那迷霧如同有生命一般,緩緩流動、翻湧,時而露出魔皇冷峻且透著威嚴的輪廓,時而又將他再度隱匿。


    他身著一襲黑袍,黑袍之上繡滿了暗紅色的魔紋,那些魔紋仿若活物,時不時閃爍著幽光,散發著令人膽寒的魔力波動,昭示著他至高無上的地位。


    冥土仙君和離火仙君並肩而立,站在魔皇的身前。冥土仙君一襲黑衣,身姿挺拔如鬆,他的麵容冷峻,仿若刀削斧鑿而成,雙眸深邃似淵,幽暗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堅毅。


    此刻,他微微仰頭,望向魔皇,聲音沉重而果決:


    “六欲魔功的秘境,讓這小子進去。”


    每一個字都仿若重錘,在這寂靜的房間內砸出迴響,語氣中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魔皇靜靜地凝視著他們,眼底亮著朦朧的光,那光芒仿若隱藏在暗夜深處的獸瞳,讓人捉摸不透其心思。


    良久之後,他緩緩開口,聲音仿若從九幽地獄傳來,冰冷刺骨且帶著一絲嘲諷:


    “你們就這麽跟強盜一樣,讓本皇交出秘境?”


    言語間,周身的迷霧湧動得愈發劇烈,似是他內心怒火的具象化呈現。


    冥土仙君神色坦然,自然而然地微微點了點頭,輕聲道:


    “不然呢,本仙君給你們的丹藥是白給的嗎?關鍵時刻就是要你們出手。”


    說著,他輕輕拂了拂衣袖,一股淡淡的靈力波動散開,仿若在強調自己的付出不容小覷。他的眼神堅定地鎖住魔皇,絲毫沒有退縮之意,在這魔界的核心之地,竟也顯得氣場十足。


    魔皇聽聞此言,不禁冷笑一聲,那笑聲仿若冰棱碰撞,寒意四溢。


    隨後,他的目光仿若利劍,越過冥土仙君和離火仙君,徑直看向被二人帶來的男子。


    這男子身形修長,麵容冷峻,眼神中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倔強與不羈,周身隱隱散發著一股特殊的氣息。


    魔皇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脫口而出:


    “你們居然將他帶來了,原來如此,他就是紅星吧。”


    冥土仙君眉頭微微一蹙,顯然不想跟他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糾纏,當下強硬地說道:


    “你就說給不給吧……”


    話語間,靈力隱隱湧動,似是在警告魔皇不要試圖拖延或推諉。


    離火仙君站在一旁,目睹魔皇和冥土仙君這番劍拔弩張,幾乎要吵起來的架勢,無語地抬手摸了摸額頭,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


    隨後,他輕輕歎了口氣,像是做出了某種妥協,開口勸說道:


    “行了,別吵了,十枚飛升丹。”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疲憊,又仿若蘊含著某種能讓局勢緩和的魔力。


    魔皇見狀,嘴角瞬間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那笑容在燭火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狡黠。


    還沒等冥土仙君開口,他便直接打斷道:


    “成交。”


    語氣中滿是得意,仿若這場談判的勝利者。 冥土仙君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可話到嘴邊又咽了迴去。


    他側頭看了看離火仙君,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與不甘,似是在埋怨離火仙君輕易鬆口。


    魔皇微微抬眸,冰冷的目光從冥土仙君身上一掃而過,那眼神仿若能穿透一切,洞悉人心底的隱秘。


    隨後,他緩緩閉上雙眸,集中精神,強大的神念如同一股無形的洪流,瞬間衝破空間的阻隔,向著遙遠的三仙居奔湧而去。


    三仙居,宛如仙境遺落在人間的一角,坐落在雲霧繚繞的群山之巔。


    此地奇峰羅列,怪石嶙峋,仙霧彌漫在每一寸空氣之中,如夢如幻,似真似假。


    亭台樓閣錯落有致地分布其間,或隱匿於青鬆翠柏之後,或淩駕於飛瀑流泉之上,皆以白玉為階,金石作梁,雕梁畫棟,美輪美奐。


    燕落花此時正在自己的居所之中,他身著一襲雪白的長袍,那長袍質地輕盈,仿若雲朵織就,隨風輕輕飄動。


    衣角處繡著精致的銀色絲線,勾勒出一朵朵靈動的落花圖案,與他的名字相得益彰。


    他的麵容白皙如玉,眉如遠黛,雙眸清澈而明亮,仿若藏著繁星,卻又透著一股曆經滄桑後的淡然。


    此刻,他正靜靜地坐在窗前,手捧一本古籍,潛心研讀,周身散發著一種靜謐祥和的氣息。


    突然,燕落花的腦海中響起一陣低沉而威嚴的聲音,正是魔皇的神念召喚。


    他微微一愣,隨即放下手中的古籍,站起身來,輕輕拍了拍白衣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像是在整理自己的心情。


    盡管他滿心疑惑,不明白魔皇此番召喚究竟所為何事,但他深知魔皇的威嚴不可忤逆,還是乖乖地聽話,準備前往長老殿。


    在前往長老殿的路上,燕落花遇到了一位長老。


    這位長老白發蒼蒼,卻絲毫不顯老態龍鍾,反而精神矍鑠。


    他身著一襲灰色長袍,袍上繡著古樸的符文,閃耀著微光,手中握著一根翠玉手杖,杖頭鑲嵌著一顆碩大的明珠,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長老見燕落花行色匆匆,神色間透著疑惑,便開口詢問:


    “落花啊,這般匆忙,發生了什麽事?”


    他的聲音低沉而醇厚,仿若陳釀的美酒,帶著幾分關切。


    燕落花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並未說話,眼神中透著一絲無奈。


    他並非不願告知長老,隻是自己也對魔皇的用意毫無頭緒,實在不知從何說起。


    自從他複生以來,往昔的種種執念仿若過眼雲煙,被他徹底地放下,尤其是那曾困擾他許久的六欲。


    也正是因為這份心境的超脫,他才得以徹底地接觸到了六欲魔功的真諦,修為更是突飛猛進。


    長老看著燕落花離去的背影,眼中沒有絲毫的輕視,反而充滿了尊重。


    他深知燕落花能有如今的成就,背後定是曆經了無數的磨難與考驗,那份堅韌與豁達,讓他這個老一輩的仙人都為之欽佩。


    燕落花腳步不停,很快便來到了長老殿。


    長老殿莊嚴肅穆,殿門高大巍峨,由一整塊千年寒玉雕琢而成,上麵刻滿了繁複的仙界符文,閃耀著神秘的藍光。


    殿內寬敞明亮,四周的牆壁上繪著三仙居曆代先輩的飛升圖,氣勢恢宏。


    燕落花踏入殿內,向著殿中供奉的祖師神像恭敬地行了一禮,隨後轉身,麵向正在閉目養神的幾位長老,輕聲說道:


    “魔皇有令,讓我前來喚一位長老一同前去。”


    他的聲音在殿內迴蕩,清晰而沉穩。


    幾位長老聞言,紛紛睜開眼睛,相互對視一眼,眼中皆露出驚訝之色。


    片刻之後,一位資曆最深、修為最高的長老站起身來,說道:


    “既如此,那老身便隨你走一趟吧。”


    這位長老麵容和藹,眼神卻透著睿智,她身著一襲紫色長袍,袍上繡著金色的牡丹,雍容華貴。


    燕落花微微點頭,以示感謝,隨後二人一同走出長老殿,向著魔皇所在的方向飛去。


    一路上,燕落花心中暗自揣測魔皇的用意,卻始終毫無頭緒。


    長老看著燕落花那略顯沉默的背影,輕輕咳嗽了一聲,打破了略顯沉悶的氣氛,關切地問道:


    “落花啊,魔皇此番突然召喚,定是有大事發生。你雖未言語,但老身瞧你神色間似有凝重,是不是此前察覺到了什麽端倪?”


    長老的聲音在靜謐的樹林中迴蕩,帶著幾分探究與擔憂。


    燕落花微微頓住腳步,抬起頭來,看著前方那被仙霧籠罩的小徑,緩緩說道


    :“長老,弟子實不相瞞,對此也是一頭霧水。隻是魔皇之命,不敢不從。”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但更多的是堅定與順從。


    長老微微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


    “這魔界之事,向來複雜多變,牽扯甚廣。魔皇行事更是高深莫測,我們此去,務必小心謹慎。”


    說著,長老手中的翠玉手杖輕輕點地,杖頭的明珠光芒閃爍了幾下,仿佛在唿應著他的話語。


    燕落花輕輕應了一聲:“弟子明白。”


    他整了整自己的白衣,那衣袂在微風中輕輕飄動,更顯身姿挺拔。


    長老又看了看燕落花,眼中閃過一絲欣慰,說道:


    “你自複生以來,變化頗大。尤其是對六欲的超脫,讓你在六欲魔功上的造詣遠超往昔。老身相信,不管麵臨何事,你都能應對自如。”


    燕落花微微低下頭,謙遜地說道:


    “長老過獎了,弟子隻是機緣巧合,悟得了一些道理。與長老的深厚修為相比,還差得甚遠。”


    兩人邊說邊走,腳下的仙石小徑發出輕微的“咯吱”聲,仿佛在為他們的對話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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