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媽媽竟不知一向以溫柔善良,得全府人好感的二小姐,怎麽會出這樣的主意給她。


    二小姐讓趙媽媽將這包催情的藥粉,下入南弦的飲食中。


    一個女子閨閣的聲譽有多麽的重要,二小姐又不是不知道。


    “快些去,別耽誤了我的事,若是耽誤了,我叫阿娘扒了你的皮。”


    南雪兒臉上帶著柔柔弱弱幹淨純潔的笑,嘴裏說的話卻是叫趙媽媽毛骨悚然。


    隻等趙媽媽硬著頭皮離開,南雪兒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得逞的笑意。


    她就要讓侯夫人看看,就算侯夫人現在心生了愧疚,想要對南弦好又怎麽樣?


    以南弦這未出閣,就這般放蕩的行為來看,南弦壓根兒就不值得侯夫人的疼寵與愧疚。


    然而讓南雪兒沒有料到的是,趙媽媽一迴到南弦的院子,便將那一包藥粉交給了南弦。


    她充滿了畏懼的說,“真不知二小姐是犯了什麽糊塗,竟然用這般下作的手段來害大小姐。”


    南弦打開藥包,聞了聞裏頭的藥粉氣味,仔細詢問了趙媽媽一些事宜。


    得知南雪兒吩咐了趙媽媽,一定要讓南弦必定明日正午時服下此藥,她便心中了然。


    上輩子侯爺與大世子受傷之後,時衡與五皇子時慎霆來了侯府探望。


    也是上輩子的這個時候,南弦喝了一杯南雪兒身邊的臘梅送來的茶,便渾身燥熱宛若欲求不滿那般,衝到了時衡和五皇子的麵前求歡。


    此事鬧了一個極大的醜聞,氣得當時已經傷好了的侯爺,將南弦打了個半死。


    並將南弦押入柴房,用鎖鏈鎖了她大半年。


    期間依稀聽說,五皇子時慎霆求娶過南弦。


    但最後還是時衡出麵,將南弦給娶了迴去,南弦才被侯府從柴房放出來。


    這輩子南雪兒依舊沒有放棄這個惡毒的計劃,想讓南弦再一次在時衡和五皇子麵前出醜。


    哪兒能由南雪兒如意呢?


    南弦笑著將藥包還給趙媽媽,“去將鍾管事和南五給我叫過來。”


    如今南弦在候府裏頭能用的人委實不多,但是每一個人都能夠派上極大的用場。


    比如專程負責大廚房的鍾管事......


    翌日,時衡與五皇子上門,侯夫人負責接待這二位。


    她朝著坐在上座二位皇子望去,其實五皇子看起來比時衡更有氣勢,隱隱之間所透出的貴氣,也比時衡強上許多,氣勢更是比時衡更淩厲。


    隻可惜的是這五皇子的母妃,雖然娘家顯赫,卻並不得聖上的歡心,


    相反因為時慎霆母妃的娘家太過於顯赫,時時引得聖上的猜忌,因而連帶著這五皇子在聖上麵前也不受寵。


    帝都人都知道,五皇子時慎霆與皇位絕緣。


    反倒是這七皇子時衡,母妃隻是一個地位卑微的宮女,他又十分的有才幹,從小就聰明謙讓,讀書也好,於是成了諸多皇子中最受寵愛的一個。


    侯夫人偷偷的瞧著時衡,若是不出意外的話,下一任的帝王將會是這一位了。


    於是她的姿態精更為恭敬,絲毫不敢怠慢的迴這二位皇子的話。


    老老實實的將關於侯爺與大世子的傷情說了。


    時衡的眉宇間隱隱地藏著一絲期待。


    他姿態淡淡的麵對著侯夫人,望向大廳的花屏後,黑色的眼眸中卻全是微不可見的不耐。


    說起來這幾日他總是犯頭疼,每當疼到極致時,腦子裏便會出現諸多畫麵。


    有的清晰可見,有的卻是雲裏霧裏不知真假,讓人辨不分明。


    經過了幾日的思索,時衡略有一個大致的猜測,這極有可能是他曾經經曆過的一世記憶。


    隻是這些記憶如今碎散,時不時的才能想起一個畫麵。


    而唯一可以清晰還原的,便是關於上輩子這個時候,永定侯府裏發生的幾幕事。


    上輩子的這個時候,他的妻子擁有一身可活死人肉白骨的特異體質,所以這個時候侯府的侯爺與大世子,應當已經身子大好。


    他與五皇子來侯府探望時,接待他們兄弟二人的,是侯府的侯爺與大世子。


    可是這一世,他照舊與五皇子相邀來到侯府,侯爺與大世子卻昏迷不醒著。


    五皇子時慎霆說,“既然侯爺與大世子身子還不大好,那我等就迴去吧。”


    他眉頭深鎖,臉上都是是遮掩不住的戾氣,又透著些許的殺伐氣息。


    因著從小就不受聖上的寵愛,所以時慎霆七歲便入了軍營。


    如今在軍營裏頭也練就了一身威武的氣度。


    侯夫人鬆了口氣,時慎霆輕易不露麵,她接待時慎霆這位皇子還真挺有心理壓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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