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兒臉色蒼白,“不,阿娘你怎麽能這麽說?阿娘我是無辜的,我什麽都沒有做,我隻是如同喜歡阿爹阿娘那般,喜愛我的哥哥而已啊,你們為什麽要這樣誣陷我和哥哥?”


    她又大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往自己的房裏跑。


    到了晚上時候,也不見南雪兒出來吃晚飯。


    周媽媽有心想要問一問,是否應該去叫南雪兒?卻見侯夫人和南世清兩人心不在焉的拿著筷子,一筷子接著一筷子的往自己的嘴裏送著飯菜。


    她也隻能沉沉的暗自歎了口氣,不好說什麽。


    此時永定侯已經入了皇宮來到了議事殿內。


    他剛剛跪下想要詢問崇明帝,為何要這樣待他和他的兒子?


    卻是見崇明帝丟下了一大疊的奏折,劈頭蓋臉的砸在永定侯的臉上,


    “你自己看一看滿朝文武有多少彈劾你兒子的奏折?你自己看一看吧。”


    永定侯低頭看著掉落在身邊的那幾十份奏折。


    有的在說南世清和南雪兒亂了綱常有傷倫理風化,有的說南家苛刻嫡女嫡庶不分,這樣會為昭國的所有庶子庶女起一個壞的榜樣。


    也有的說南家收留罪臣之女,將早已經發配到了偏僻地方的罪臣之家的女兒,養做了侯府的千金小姐,罪該萬死。


    看著這一份份的奏折,永定侯的心都涼了。


    此時此刻,他哪裏還有半分想要替自己和兒子爭取利益的想法?


    麵對天子盛怒,他也隻能跪地磕頭,“聖上明鑒,這些都是胡言亂語,他們定然是瞧著我們南家榮華富貴數年,嫉妒我們南家,所以想要給我們南家下絆子,求陛下明裁奪斷。”


    崇明帝坐在椅子上,一臉冷漠的看著永定侯,


    “朕親眼所見,你兒子在議事殿外帶著你家那個養女離開,寧願留在重華殿陪著一群婦人吃酒看戲,也不願意到朕的金鑾殿來與男人們廝混在一起,難道朕也是嫉妒你們南家的榮華富貴?也是正在給你們南家使絆子嗎?”


    正值盛年的帝王話音嚴厲,帶著聲聲迴音直扣永定侯內心。


    永定侯心驚膽戰的急忙磕頭,“臣不敢,臣罪該萬死。”


    “朕看你的確是該死,今日你來找朕做什麽?”


    永定侯亦是語塞,他這會子哪裏還敢問天子要功勳,隻吱吱嗚嗚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崇明帝看著他心煩意亂,直接擺手讓他滾了下去。


    永定侯失魂落魄的從皇宮裏出來,再迴到南家時,出門的那一股子怒氣便全都化為了頹喪。


    而正等在家裏,滿心期待著父親能為自己討得一個公道的南世清,看著父親臉上的萎頓神情,他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麽。


    南世清除了拚命的咳嗽,半個字也再說不出來。


    皇宮中,崇明帝趕走了永定侯,他一邊披著奏折一邊生氣的對旁邊伺候著的張仁福說,


    “這南家一大家子都是糊塗蛋,朕看他們這爵位也快要坐到頭了。”


    “是,陛下深明大義,陛下已經仁至義盡了,這都是南家咎由自取。”


    其實崇明帝很多年前就有意要削爵,畢竟這帝都裏頭幾十個公候勳爵人家,造成了昭國極大的負擔。


    南家的這爵位已經傳到了第二代,南世清眼看馬上就要襲爵了,南家就這麽悄摸摸的遞了根小辮子出來。


    這辮子就這麽恰好被崇明帝抓到了,也算是南家自個兒倒黴。


    正在批閱奏折的崇明帝將筆尖一頓,對張仁福說,


    “永定侯的父親,那位老侯爺相伴在先帝身邊多年,也算是立下過汗馬功勞的,隻是他的子孫實在是不怎麽樣,這爵位到了永定侯這一代襲不下去,朕也十分痛心。”


    “你去庫房中挑幾樣好的首飾頭麵,送到清平縣主那裏也好,也教世人看一看朕並非那樣薄情寡義之人。永定侯府的功勳朕還是惦記著的。”


    隻是這功勳從永定侯府那幾個男人的身上,轉到了南弦這一個永定侯嫡女的身上而已。


    張仁福應了一聲是,當即領了一群太監宮女往庫房去。


    而崇明帝批了一會兒奏折後,伸了個懶腰,“天色不早了。”


    一旁的小太監立即見機行事上前問道:“皇上可是要往敬妃娘娘宮裏去?”


    崇明帝想了想搖頭道:“幾天沒見著華妃了,到華妃那裏去吧。”


    小太監臉上的神色一僵,應了一聲“是”,便立即換人掌燈,“往華妃娘娘宮裏擺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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