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弦的腳步還未進入花廳的門檻,南世清便充滿責難的衝她發火,


    “你究竟是怎麽辦事情的?我們侯府降了一等爵位成了伯府,此事你知不知情?”


    南弦坐在花廳的雕花椅子上,


    “世子爺,哦,不,是南公子,瞧南工資這話說的,我知情如何不知情又如何,難道我說我不知情,你們就會信?你們這永定伯府就會恢複爵位,成永定侯府了嗎?”


    佟氏上前流著眼淚,心碎的看著南弦,“弦兒,你不是說你會想辦法的嗎?如今怎麽成了這麽個局麵?”


    “我並未保證說一定會將永定伯從詔獄裏頭營救出來,隻說入宮中試試,誰知道那位七皇子又是發什麽瘋?他差了個太監入宮觸怒了皇上。想來皇上是遷怒了你們永定伯府吧,誰讓你們與七皇子殿下走得這麽近、”


    這話語之中的意思是,如今永定伯府落的這般局麵,與南弦沒有任何的關係,全都是那作死的海盛祥的鍋。


    雖然崇明帝派了張仁福告知給正當日入宮的貴眷,不讓她們將海盛祥的死因說出去,可是皇宮中到處都是眼睛,天下又哪裏有不透風的牆。


    這時間長了,總有那麽些人有門路打聽出宮中發生的事情,更何況時衡的表現很反常,還專門為此匆匆進了宮去找敬妃。


    表麵上大家都不說,實際上,暗地裏誰不知道海盛祥真正的死因?


    就是南世清與佟氏也聽說過此事。


    南世清生氣的說,“海盛祥入宮中喚你,你便去就是了,怎麽你就去不得七皇子府了,雪兒能去你就不能去,倘若你去了事情也就不會鬧得這樣,海盛祥也就觸怒不了皇上了。”


    南弦聽聞這話冷笑一聲,“我去七殿下府上做什麽?學南雪兒那般自薦枕席嗎?我可沒有那樣的賤。”


    南世清指著南弦,“你!”


    他指了半天卻又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來,因為就連他和佟氏在聽聞海盛祥死因之後,也認為時衡要南弦入七皇子府,是想著要臨幸南弦了。


    他們能指責南弦拒絕嗎?倘若他們指責南弦不按照七皇子的吩咐辦事,那麽他們這多年來所學的聖賢道理豈不是白費?


    這男女之間無媒便是苟合,永定伯府本就出了一個南雪兒那樣的醜聞,再搭上一個南弦,豈不是名聲更臭?


    南世清指著南弦的手頹然的放下。


    佟氏紅著眼睛哭,


    “那現在該怎麽辦?弦兒你再去宮中求求華妃,讓華妃幫忙恢複咱們侯府的爵位吧。”


    南弦嘴角勾起,“近日來華妃娘娘隻怕沒有空,娘娘正忙著操辦宮中接待使臣的宴席呢,哪會替我去辦這等小事?”


    “再說了,海盛祥觸怒皇上,現在誰還敢在皇上麵前提替永定伯求情的事兒?又不是嫌自個兒的官做的太大,非得上前去讓自己官降一等。”


    南弦這話誅心,不僅僅把南世清給氣的要死,就連佟氏也哭得更厲害了。


    這母子倆好說歹說,不管是威脅還是利用,總之南弦就是不鬆這個口。


    他們二人沒有辦法,商討著如今到了動用永定伯這些年,留在帝都人脈的時候了。


    南弦猜到會如此,但也沒有開口阻止。


    她聽著這母子二人的討論,手中拿著團扇,臉上帶著不變的笑容。


    這些永定伯府的人脈,上輩子可都是吃過她血肉的。


    待南弦送走了南世清母子,人坐在花廳中還未歇息片刻,隔壁那尊大神不知怎麽著又翻過了那道矮矮的圍牆,大搖大擺的進了花廳。


    “永定伯在詔獄中關不了多久。”


    時慎霆給南弦提著醒,畢竟永定伯並無謀反之意,再怎麽查也查不出什麽來。


    他帶兵入帝都城的確觸犯了昭國律法,然而永定伯常年居於軍中,大小也立過不少的戰功。


    若將此人一直關在詔獄中,對崇明帝的帝王形象有損。


    隻要南世清等人稍微活動活動,崇明帝見著台階順勢而下,人很快就會放出來。


    南弦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她垂目道:“我也沒想過,此番便能一舉拿下永定伯府,隻多謝五皇子殿下幫忙。”


    她知道時慎霆與時衡之間有著天然的競爭關係,能拔掉一個永定伯,對於時衡的勢力也是一種打擊。


    所以時慎霆才這般不遺餘力的要拉永定伯府下馬。


    他並不是在刻意的幫助南弦,但南弦依舊對時慎霆充滿了感激。


    時慎霆抿唇沒有說話,他背負著雙手站在南弦的麵前目光幽深,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麽。


    南弦的臉一紅,莫名想起上輩子時慎霆求娶她一事。


    這輩子南弦並無再結親的想法,她活著的這一生,能把上輩子所有害她的人都報應迴去,也就此生無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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