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妃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傷心欲絕的看著崇明帝,


    “陛下,陛下您怎麽能夠封她為貴妃呢?臣妾都還不是貴妃,華妃怎麽能夠封為貴妃呢?”


    華妃趾高氣揚的哼了一聲,“你憑什麽被封貴妃?你長得就沒有貴妃的福相。”


    “陛下,陛下,您要為臣妾做主啊,華妃她羞辱臣妾......”


    “拖下去拖下去!”


    崇明帝不願意再看到敬妃那一副宛若奔喪去的臉麵,多麽的晦氣。


    對於如今盛世強大的昭國來說,他需要的是花團錦簇,需要的是遍地錦繡,而不需要一個看起來便極為蕭瑟,讓人感覺到不祥的敬妃。


    華妃升為華貴妃的消息,沒到半個時辰便傳出了宮。


    長公主府是最先收到這消息的,她拉著張雨荷、南弦坐在屋子裏麵,三人臉上都是高興的表情。


    隻是與興高采烈的張雨荷和長公主相比較,南弦臉上的笑意卻是十分的輕淡。


    “還好是弦兒給我們出了這計策,否則七殿下就如同我這頭上懸著的一把刀,不知道什麽時候落下來,咱們心月就要毀在七殿下手上了。”


    張雨荷一邊吃著酒,一邊高興的握住了南弦的手。


    南弦淡淡的說,“敬妃母子獲盛寵多年,絕不會那麽輕易的就倒下,咱們現在吃慶功酒未免也太早了一些。”


    長公主與南弦是一樣的想法,“沒錯,咱們如今是什麽都做了,但是敬妃母子依然一點損失都沒有,可知咱們的陛下還是念著與敬妃自小的患難情份的。”


    崇明帝一沒有罰敬妃如何,二沒有把時衡怎麽樣,他隻是升了華妃的位份,來震懾敬妃母子而已。


    張雨荷看向南弦說道:“這敬妃地位的確沒法輕易的撼動,嘖嘖嘖,有些人的命就是好,出生低賤不說,什麽事情都不用做便能夠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南弦垂目裝作不知道其中內幕,但實際上她明白張雨荷和長公主話中未盡的意思是什麽。


    實際上這個敬妃是當年跟在崇明帝奶娘身後的一個小丫頭。


    據說那位奶娘被太後害死之時,就是敬妃陪在崇明帝的身邊找遍了皇宮,最後在冷宮的一口枯井裏找到了崇明帝的親娘。


    後來敬妃陪著崇明帝在太後身邊虛與委蛇多年,最後崇明帝做了太子,又成為了九五至尊,這敬妃便跟著崇明帝一同,成為了後宮中能夠與華妃叫板的人。


    而敬妃生下的那個時衡,則成為了崇明帝最疼愛的孩子。


    這些事情的全貌,恐怕就連長公主與張雨荷知曉的,都還沒有南弦清楚明白。


    她聽長公主與張雨荷低聲說著敬妃如何如何,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待南弦迴了自個兒的房中,正要關門之際,她突然嗅到了空氣中,有一絲讓她熟悉的氣味。


    南弦猛然迴身,見到了坐在她屋子裏間的時慎霆。


    “五殿下怎麽在這裏?”


    南弦忍不住看向微微敞開了一點的窗子,這時慎霆究竟是什麽身手?他們兩人住在隔壁時,時慎霆入她那清平閣如入無人之境。


    現如今南弦住到了長公主府裏,在不驚動長公主府任何人的情況下,時慎霆竟然還能夠跑到南弦的屋子裏。


    時慎霆自顧的伸手倒了一杯茶,“你的計劃成功了。”


    他拿著手裏的茶杯,朝著南弦致敬。


    南弦上前,竟當真打算從時慎霆的手中接過他敬的茶。


    畢竟雖然南弦的目的是為了報複時衡和敬妃、南家。


    但是華貴妃和時慎霆的的確確是既得利益者。


    所以她受時慎霆的一杯茶,那也無可厚非吧?


    結果當南弦的手觸到了那一杯茶時,時慎霆卻不放手。


    南弦充滿了疑惑的看著時慎霆,也正是在這個時候,院子外麵有小廝低聲的稟報,


    “縣主,南家的公子又來了。”


    南弦一個迴頭正要說話,卻沒料到下一瞬時慎霆的手往後一揚,南弦一個慣性便跌倒在了時慎霆的懷裏。


    她急忙站起身,卻是單腳踩到了她的裙擺,因為沒有站穩,整個人就這麽著坐在了時慎霆的大腿上。


    南弦那蒼白又滑嫩的臉蛋,瞬間染上了兩片紅暈。


    而就在這個時候,冷月似乎意識到了些許的不對勁,怎麽小廝迴個事兒,這麽長的時間小師叔祖卻一個字都不應聲?


    她急忙站在外間問道:“縣主?”


    南弦“哎”了一聲,帶著倉皇雙手撐在時慎霆的雙肩上準備起身。


    時慎霆身子未動,也不幫南弦,隻眼眸深邃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姑娘。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小女子這般手足無措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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