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雅琴瞪圓了眼睛,吃驚的看著南弦,仿佛第一次見著這種竟然敢忤逆自己舅媽的姑娘,“你!”


    “別我啊我的,自個兒是個什麽德性,難道你不照鏡子看一看的嗎?就憑你?”


    南弦臉上堆砌著冷漠。


    大理寺卿不過是正三品,而南弦這個清平縣主是正二品,論品級南弦比佟盛整整高了一整個品級。


    所以此時此刻,南弦都不知道這個佟夫人是以什麽底氣,站在她的麵前,要她去和康家二房長子相親的?


    憑這個嶽雅琴自認為自己是南弦的舅母嗎?


    嶽雅琴,“我好歹......”


    “有什麽話就說,不要整天拿著你那個上不得台麵的身份說事。”南弦顯得很不耐煩。


    “你口口聲聲說是我的舅媽,可是你忘了我早已經從南家自立了門戶,如今我的戶籍文書並不在南家,你們要替我定親,一沒有我的親筆簽字,二沒有我的按指畫押,如何替我定親?”


    “再者又說了,後日我要陪著長公主與瑤華郡主去寺廟上香,可沒有這個時間陪你去見什麽康家的二房長子,。”


    南弦那冰冷的眼神中,透著絲絲的殺意。


    嶽雅琴被南弦這桀驁不馴的態度給激出了火氣,她抬手就要打南弦一巴掌。


    而南弦身後的冷月立即上前,但是卻被南弦擋住了。


    “啪”的一聲,嶽雅琴的那一巴掌著著實實的打在了南弦的臉上。


    南弦的皮膚本來就白皙滑嫩,尋常時候一個輕輕的摁壓,都能夠在她的皮膚上留下一個淺淡的紅印子,更何況嶽雅琴的這一巴掌絲毫沒有收斂力道。


    甚至於她的指甲還刮在了南弦的臉上,讓南弦的臉上除了有一個又紅又腫的五指印外,還有一道重重的劃痕。


    嶽雅琴得意揚揚的看著南弦臉上的巴掌印,“我這是在告訴你今後要怎麽做人,畢竟我是你的長輩,盡管你被封為了清平縣主是正二品,又怎麽樣?人都得有尊卑長幼才有秩序!”


    她認為這一巴掌已經足夠震懾南弦,讓南弦知道她如今的厲害了。


    卻是見南弦微微的偏著頭垂目,心口緩慢的起伏著。


    她的表現並不像是尋常的千金貴族女子那般懦弱委屈,她的氣勢讓嶽雅琴覺得南弦渾身更加冰冷了。


    嶽雅琴一揚袖子,“怎麽著?你還不認錯?還需要再挨一巴掌嗎?”


    南弦身後的冷月氣的渾身發抖,她雙手捏著拳頭,狠狠的盯著嶽雅琴。


    若不是南弦示意她不讓她上前,冷月早就一把扭斷了嶽雅琴的脖子。


    南弦,“說的也是,人得講究一個長幼尊卑,才有秩序。”


    南弦冷冷的擺正了她的頭,看向嶽雅琴。


    此時散了宴席的各貴夫人們,開始往華貴妃寢宮的外麵走。


    南弦往後突然一倒,絆倒在了高高的門檻上,直接將身後的一名貴夫人給壓的摔倒在了地上。


    “哎喲喂,這是誰呀?”


    那位貴夫人尖叫著看向突然倒下來的南弦。


    大家紛紛停住了腳步,看了看南弦又看了看站在門檻處,正對著南弦的嶽雅琴。


    而嶽雅琴高高舉起的手臂,正是一個要打南弦一巴掌的動作。


    大家頓時一陣安靜。


    嶽雅琴?那不是正三品官員的夫人?


    她打的是誰?大家看向南弦......嶽雅琴竟然把清平縣主給打了。


    首座上已經疲憊勞累了一整天的華貴妃,將手搭在隋公公的手臂上,正要起身迴她的內殿歇息。


    瞧見她的寢店門口亂成了一團。


    華貴妃不高興的揚聲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冷月扒開了眾人跪在南弦的身旁,嚎啕大哭,“縣主縣主,您沒事吧縣主,您的舅母可真下得了這個手啊,縣主。”


    她的哭聲很大,讓華貴妃宮中每一個人都聽到了冷月的哭訴聲。


    大家再次看向一臉愕然的嶽雅琴,不難猜出剛剛發生了什麽,不就是嶽雅琴一巴掌把南弦從殿門外打入了殿內嗎?


    真狠啊。


    “我,我,你們這麽看著我做什麽?”嶽雅琴有些慌了。


    她看到長公主怒氣衝衝的走過來,可她還沒有對長公主說明實情,長公主便是一巴掌打在了嶽雅琴的臉上。


    “你究竟是個什麽東西?你連弦兒都敢打!”


    瑤華郡主身旁帶著一群守護著她的嬤嬤和丫頭,也是生氣的不知該罵些什麽才好。


    她指著那個嶽雅琴對長公主說,“阿娘,替女兒再打她一巴掌,女兒見不得弦兒被人欺負。”


    是弦兒?居然是弦兒。


    華貴妃立即從不高興轉為慌亂。


    “弦兒弦兒,你沒事吧?”華貴妃扶著隋公公的手走過來,眾人讓出了一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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