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很空曠,後麵沒有人跟來。


    李皓和易方兩人氣喘噓噓迴到健身館。


    孟達以前說過,外麵人還是給他麵子,不會在他的地盤鬧事,相對來講,健身館也安全。


    都動刀動槍了,還管在什麽地方!李皓還是不怎麽放心,在二樓平台上注意街上的動靜。


    有輛救護車拉著警笛開往剛才出事的地方,應該是有人報了警或打了醫院的電話。


    想必鄭圓會馬上送到醫院,李皓稍稍放下心來。


    剛才現場的情況如果不是鄭圓跑出來擋一下,自己不死也會傷。


    她怎麽恰巧在那反而不奇怪。


    按當時她說的話語,那夥人應該認識她,所以她說那些人不敢將他怎麽樣?或者說她是那夥人中其中的一個!


    但不管怎麽說,她是冒著生命危險來救自己的,希望她沒事,李皓現在隻能這麽想。


    “好在沒事!”易方打量了李皓全身後歎了一口氣道。


    李皓沒有答話,還在想鄭圓的事。


    “皓哥,你的槍呢?幹嘛不帶上?”同樣在二樓樹影裏眨巴著眼睛的易方問道。


    “在車裏,我沒帶在身邊。”


    易方朝李皓伸出手。


    李皓從口袋裏掏出車鑰匙遞給他。


    不一會,易方從院子裏去了一趟又上了二樓平台。


    “你會用?”李皓隨口問了一句。


    “開著開著就會了,在金三角的男人都會用。”易方用手拭擦了一下槍身。


    前麵那句同孟達說的一樣。


    “這幫人死定了,全家都死定了。”易方又來了一句,像是詛咒又像是肯定。


    “你認識那幫人嗎?他們是不是早就盯上了我?”李皓盯著易方的臉問。


    “不認識。”易方的臉從驚魂未定漸漸平複,看著手中的槍猶豫片刻說道:“有消息說是永固號上的人。”


    “那些人不是全部都被抓了嗎?怎麽來找我的麻煩?”李皓不解道。


    “抓得完嗎?永固號出事後,他們懷疑所有上過那艘船的人,應該覺得你的嫌疑最大。”易方說話的同時不忘抬頭看了李皓一眼。


    易方早就知道自己在永固號上待過!這麽說孟達同樣知道。


    “猛叔不是你們的人?現在可以說說你是誰派來的?”李皓拍了拍易方的肩膀問他。


    “猛叔不是,這件事之後一定會有人來親自告訴你,我不能說。”易方低著頭躲避李皓的目光。


    “你覺得會是我去告密的嗎?”李皓突然問道。


    “應該不是,你都沒有手機,字都沒有寫一個!”易方說完愣了一下,知道自己說漏了嘴。


    這樣說易方知道更多東西,他確實是來盯自己的。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經曆今晚的事更可以確定他確實是來保護自己的。


    “皓哥,你是不是在姓楊的家做了什麽事?或者說發現了什麽?”易方想了一下還是問道。


    “我在她家修劃船器時正在播永固號的新聞,她打了一個電話,是給一個叫溫哥的。”李皓將那天無意中的發現說了出來。


    “這麽說就對了,他們一定懷凝那個女的跟你透露了什麽消息。”易方不加思索道,停頓了一下又抬頭,說:“也不對呀,你才來這裏,與姓楊的沒有交際,莫非~”


    “莫非什麽?”


    “姓楊的是人家養在外麵的小三,你與她有私情?他們報情仇來了!”易方像破了案似地,邊說邊不停大幅度地點頭。


    “爽不爽!?”易方忘記了剛才驚恐脫險的事,一副羨慕的表情。


    李皓不說話,看都都懶得看他。


    晚上睡覺的時候易方將自己的行頭擺在李皓的門後,握著槍靠在牆上。


    “皓哥,說說姓楊的身材是不是很棒?”易方眯著眼突然來了一句。


    “這個時候了,你還不正經點?”李皓瞪了他一眼。


    “我就是一個街頭混混,你要我怎麽正經!”易方嗤笑了一下,像是自嘲又像是懟李皓。


    “我與她沒什麽,我不像你那麽濫情!”李皓有點不高興。


    “今晚幫你擋槍的這個女的呢?就因為她陪了你一個晚上?”易方接著問道。


    “今晚的這個女的叫鄭圓,我在上永固號之前救過一個女孩,也間接救了她,我以前都不認識她們。”李皓說話的同時像是迴憶。


    易方點點頭,沒有說話。


    “這事你應該知道,安排你來的人沒說?”李皓加了一句。


    “沒有,好多事我並不知情,我隻是負責來保護你,這麽說鄭圓是來報答你的。”易方終於說出自己突然到健身館來是為什麽。


    “應該是這樣,不過鄭圓很有可能是我救的另一個女孩子那邊的人。”


    “另一個女孩叫什麽?”易方側過身子問道。


    “瑪丹雅。”李皓輕輕說出三個字。


    易方睜大了眼。


    “你認識瑪丹雅?”李皓見他的眼神不對。


    “不認識,不過聽說過,我隻知道楊小姐叫楊盈美是紹溫的小老婆,紹溫的老婆叫袁雯雯!”易方改口將姓楊的叫楊小姐。


    李皓現在明白易方為什麽偷偷跟著自己去姓楊的家那邊,心裏也清楚追殺自己的人不會是誤會他與姓楊的有奸情。


    “我在電視新聞上看到一個叫吳宣癸的,他與紹溫是什麽關係?”李皓接著問道。


    “叔侄,聽說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易方帶著鄙視的口吻。


    那兩叔侄是不是好東西不知道,但瑪丹雅一定不簡單,光憑一本書裏的壓痕就安排人試探自己,她是個厲害的東西,李皓不知此時用什麽詞語來稱唿,覺得叫東西更合適。


    “皓哥,你說鄭圓可能是你救的瑪丹雅那邊的人,按理說瑪丹雅家裏有錢,應該用金錢來報答你,怎麽派鄭圓在我們周圍?難道她也知道今晚的事遲早會發生?”易方像是在破案,手指比劃的架勢像個偵探。


    “不清楚,我也覺得奇怪。”李皓搖了搖頭。


    “聽說瑪丹雅懷孕了,要不然可能是兩個女子一起來保護你!”易方也笑了起來。


    “懷孕了,那麽說她未婚夫沒事,也得救了?”李皓漫不經心迴了一句。


    “我隻是聽說,具體不清楚。”易方說完閉上嘴巴靠在牆上,沒有再說話而是警惕地不時將耳朵貼在門上聽聽外麵的動靜。


    李皓看了他一眼,覺得易方人很精明,但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想著鄭圓和瑪丹雅的關係,還有那個姓楊的傻x,李皓慢慢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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