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裏的獄警上班都是三班倒,加六個小時連班相當於比較嚴格的懲罰,連上十四個小時,誰都不舒服,但還是要為了照顧大家的情緒,安排在傍晚六點至第二天早上八點,後半夜都沒鳥事,大家都懂的,該休息的時間還是要休息。


    誰也不知道誰背後有什麽人,但總不能沒有懲罰措施,這個時間安排也算是一個比較居中的妥協。


    普通工作人員包括協理人員大都則是白天上班,晚上休息,沒有晚班一說,協警嘛都這樣,李皓又想到協警兩個字。


    第一個晚上相對來說比較興奮,很容易過,畢竟第一次在監獄裏做管教,第二天就有點不爽,希望時間快點過去,到了第三天晚上覺得慢慢習慣了,反正是閑逛唄。


    三天連班後有兩天休息,李皓沒想過出去。


    終於值完了夜班,不用算日期也知道今天是星期六,想在宿舍好好休息一天明天再說,要不要迴昔勝市區還要看星期一是上什麽班,早餐也不吃,洗了個熱水澡開始睡覺。


    李皓怕吵,用條毛巾握住耳朵睡。


    剛合眼就被吵醒,這次是尖銳的哨聲。


    這不是普通的哨聲,是那種專用的豎圓形金融口哨吹出來的聲音。


    辨別了一下哨音的長短,李皓趕緊起身,穿好衣服往樓下跑。


    這是緊急集合的口令,有大事發生,所有不當值的警員必須到場,非重要崗位的獄警也需要抽調一切可能的人手出來。


    有不少同事都往哨聲響起的地方跑,就是李皓第一次報到時上的那棟行政樓的方位,有的還在邊跑邊扣扣子。


    遠處傳來間隔三秒的三聲連續的長警笛聲,看了一下四周的動靜,再細聽一下聲音的方向。


    不是這邊有情況,是女子監獄出事了!


    還好現在不是出操的時間,要是那個點上可就有些麻煩,因為此時的李皓已經聽見監倉和監舍裏有哄鬧聲傳來。


    行政樓後麵有個帶有台階的廣場,一看就是平時內部人員集合訓話的地方。


    台階上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是監獄裏的教導員張文南,恭敬地站在另一個男人身邊。


    一同往廣場走的警員中有人在嘀咕:“隻要他不出現,一出現就有事!”


    “別亂發牢騷,小心被古副監獄長聽到!”旁邊有人小心地提醒。


    不用說,站在張文南邊上的人是這座監獄的副監獄長。


    “趕緊站好,聽古副監獄長訓話!”張文南在台上大聲喊話。


    副監獄長將手往下壓了一下,示意大家安靜,開口道:“讓大家緊急集合是有重要的事發生!”


    聲音很洪亮,台下立即安靜了下來。


    “今天早上女子監獄發生鬥毆事件,逐漸演變成暴亂,這裏遠離其他警署及其他駐守單位,她們隻好向我們尋求幫助。同是監管係統,我們也有義務協助她們!這是女子監獄建成以來的第一次重大事件,這次出動,我們的警員要像在這裏的工作崗位上一樣兢兢業業,對暴亂分子不姑息,不手軟,行使自己警察的職責,事態緊急,我不多說,大家整理好裝備出發。”副監獄長說完看向張文南。


    “報數!”張文南提高音量大聲喊道。


    此時台下的獄警已經十個一隊,排成數行。


    有協理人員搬來盾牌及警棍,放在廣場外沿。


    按報數結果的數字,一百八十多人,接近這座監獄五分之二的警力。


    大部分獄警都興奮起來,女子監獄對於男人來說都是一個新奇和好奇的地方。


    李皓當然也興奮,快步隨著人群跑的時候心裏開著小差,這麽巧,自己剛來這沒多久女子監獄就出事?難道是因為自己想去那裏的原因!如果真是這樣,易方背後的老板,也就是那個隻見了一次麵的中年人確實不簡單!


    女子監獄同樣有扇側門,不過比較靠近整座監獄的後方,與男子監獄的側門斜對著。


    監獄裏的生活物資一般很少從大門進,有些監獄還不止一個側門。


    現在去往女子監獄協助的獄警不可能從大門進,那樣會多繞行幾裏路。


    毫無意外,大家整齊排列從女子監獄側門進去。


    進了院牆,越過幾道路障,李皓往前麵衝。


    不明所以的都以為這個新來的工作積極性特別高。


    目前看不清裏麵的具體情況,第一感覺,操場不比男子監獄小,卻有一股更陰深深的感受。


    一棟樓已經起火,濃煙從窗戶彌漫出來。


    不時有手拿警棍的女獄警從身邊匆匆路過,看到身強力壯的男獄警都全副武裝,略帶驚恐的眼神稍微平靜下來。


    李皓這時注意到有的同僚與自己不一樣,腰裏別著槍。


    那一定是重刑監區調過來的人手。


    李皓甩開身後的人群往裏衝,他有自己的目的。


    看建築規模,這裏至少關押了數千人,但在這麽多人中找一個人如同大海撈針。


    李皓學著警員喊的口號,‘所有犯人即刻迴監倉,違者嚴懲!’揮著警棍到處跑。


    眼睛到處張望,時不時朝慌不擇路跑到自己跟前的女犯人來一警棍。


    監獄裏的鐵圍欄基本都被推倒,有些做柱子的鐵杆也不知被誰抽走。


    地上到處是殘枝敗葉,空中無數紙屑在飛舞,有些還帶著火星。


    被褥床單及女士用品到處都是,有些片區一陣陣惡臭,比男子監獄監舍更臭。


    現場不隻是用雞飛狗跳來形容,因為大部分女犯人會拿那些能拿得起的任何東西砸向獄警,不停地對抗,包括但不限於石塊、從牆上拆下來的磚頭以及盆碗等一切東西。


    跟以往發生在世界各地的監獄暴亂並無二致,到處都是一片混亂。


    亞洲女性身材相對比較矮小,在身強力壯的男獄警麵前顯得格外蠃弱,李皓抓住幾個交給旁邊的警員。


    被抓住的雙手攏在後背用紮帶紮緊,然後三五個一群綁在一塊,目前主要是限製她們的行動。


    其中也有不少人高馬大的外國女子,許是慌亂,許是被拉扯,上衣不整,露出白皙的一對,不停晃動,同行的男警員最感興趣,抓捕時和抓捕後時不時在胸前來一把,是有意還是無心此刻也沒人在乎。


    李皓現在明白難怪他們在出發前都滿臉興奮。


    人間處處有真情,不,處處有福利,監獄裏也不另外!


    李皓心裏在發笑,當然也不去理這些,接著到處跑,十足積極分子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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